阴森恐怖的笑声在寂静的操场边上显得格外突兀，格外刺耳。

    乔墨刺骨的笑意在操场边看到出现的女生，笑声更加狂妄了。

    眉眼之间，邪肆的眼神冰彻透骨，她忽然间换了一种笑容，温暖如领家妹妹般的笑意，慢腾腾的靠近站在操场中央，大树下的柳南絮身边。

    垂

    可是快到柳南絮的身边，她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面上的笑容像是朝霞一样，明亮过极。乔墨听着她嘴唇不停地说着甜腻的话语。

    “南南，抱抱我，我想赖在你怀里待一会。”

    随后甜腻的赖在柳南絮怀里，虞归晚调皮的捏玩着她的耳垂。

    柳南絮脸色微沉，装作不愿意一样，挠着虞归晚的胳膊心，痒意马上窜进脑海里。

    两个女孩彼此大笑着，闹腾在盛满阳光的校园操场里。

    乔墨忽然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她们闹着彼此。

    学院铃声响起的时候，柳南絮的余光意外看见在树荫里的乔墨，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愣愣的僵在原地，浑身发木，眼瞳里布满的慌张越来越明显。

    身子僵的实在没有办法迈步，虞归晚上洗手间了，在她出来之前，柳南絮害怕脑海里曾经翻天覆地的画面会再次翻腾，让她变了自己的模样，飞快的逃离操场。

    柳归晚疯跑到另外一处安静的地方，自己一人呆了许久。

    等手机疯狂地爆响开，她已经呆了将近一刻钟。

    浑身的颤抖终于在虞归晚跑过来的时候努力压抑住，装作温柔自然的样子，脸蛋慢慢挤出笑容，说，“宝宝，我只是想散散心，你太久了，我就先逛逛。”

    装成好人，认为这就可以，可以瞒住对自己最好的人，不要让她胡乱猜想。

    柳南絮还想说话，可是眼角的湿润却再也骗不了人，那么真切，真切到虞归晚死死的跑上前抱住她，双唇之间的距离只差一点点。

    “南南，你想哭就哭吧，我在你的身边。有时候我真的想叫你姐姐，可是我只想叫你南南，或者绵绵。南南，你性子太软了。被乔墨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我？我就这么让你看不到眼里吗？或者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让你变成这么怯弱胆小的，一看见乔墨就想躲掉，一遇到丁点让你心情不好的事情，你就一个人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说话，不出来，非得让人叫？”

    冗长的话语，虞归晚没有生气，只是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怀里紧紧的抱住浑身有泛起颤抖的柳南絮。

    “哭吧，现在有我，我不会再让乔墨动你一分，绝不会让你独自出现在乔墨面前。”

    过了好久，虞归晚怀抱里的柳南絮终于像是找到港湾一样，肆意的哭声模模糊糊的冒出来。哭声很细，很细，细的搜寻不到，只见脊背不停的抽动。

    剧烈的痛意袭满身体，柳南絮哭完后，虞归晚的下巴处，放在柳南絮的通红的双唇。

    “好了？我们去洗手间洗把脸去上课吧，我给你画淡妆。”

    柳南絮瘦瘦的指尖被虞归晚握紧攥在手心里，来到洗手间。

    冰凉的水珠冲下来的时候，柳南絮有一瞬间的清醒，脸上早上画的妆容已经被水珠带走，后来柳南絮乖乖的坐在洗手间的凳子上。眼眸定定的看着虞归晚，不说话，虞归晚拿出自己长带的化妆用的工具盒。

    清清淡淡的在柳南絮脸蛋，画了几笔，底妆出现。

    然后漂亮精致的脸蛋被虞归晚拖住下巴，她给她涂了自己常用的唇膏。

    后面，两人十指交叉来到教室里，虞归晚整个身形都是泛着一股寒意，手心里的柳南絮坐在大班椅里，开始打开电脑，进行电脑画图稿。

    虞归晚的余光里，站在窗边的乔墨一身白衣眼神静静的看着眼睛盯着电脑的柳南絮，看了一会时间。

    “虞归晚？是吧。”

    面含热意的乔墨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快速的转圈，眼神晦暗到了极致。

    虞归晚懒懒的抬眸看了一眼眼色很是漆黑的乔墨，冷哼了一声，并不搭理她。

    “就这么霸道？这么护人？虞归晚，总有护不到的时候呢，到那时，柳南絮还不是我的盘中餐吗。”

    乔墨笑着，眸眼里深黑的暗意却特别冰凉。

    虞归晚不看她，冷笑的声音更刺了。

    “那你可以试试，我的南南如果再出现在你的怀里，我不管你是有病的，还是什么样的。我不会让你活过明天！乔墨，我知道你在针对谁，请你对症下药，找我的麻烦。柳南絮身上再出现一点点红痕，我不介意借刀杀人，大不了就是监狱里呆几十年罢了！毁了我，我也会毁了你！”

    冷漠到心颤的眼神，乔墨突然也开始冷笑，“那这非常可以，惹毛你，比惹毛柳南絮来的快，不是吗？柳南絮，我前期对她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不在意再多做一个坏事。她不是有你在给她兜底吗？”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彻底冰化空气，细密的空气里，苏郁走进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空气里无色的血腥味，愈来愈深。

    眼神看向沉默的虞归晚，苏郁冷淡了眼色。

    “你们在说什么？空气都感觉紧张到要爆炸的地步，虞归晚，乔墨。”

    空气里再次传来乔墨冷嗤的声音，“没事，只是聊聊天而已罢了。”

    柳南絮对着电脑里已经完成一半的画稿抬眸看了眼苏郁，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继续低头完成画稿。

    苏郁看着虞归晚的设计稿图，面色很是沉静，看了一会，觉得不对劲。

    “这就是你所说的创造造型能力，我可以说，还有一点欠缺吗。你前来，我给你说细致一点。”

    虞归晚放开柳南絮，慢慢走上前，来到苏郁身边。

    苏郁身上的香水味很浓，但是并没有很刺鼻，是很惹人的玫瑰香气。

    纸张上苏郁点出三项错误，都圈出来，女人的声音慢慢的讲的很细，声音很柔。

    虞归晚听着点了点头。

    柳南絮画稿，眼眸静静的看着虞归晚的侧脸，看到发怔。

    最后，苏郁拍了一下虞归晚的肩膀，微笑着的嘴唇，说了一声努力啊，要快快进步。

    太过灼热的对视，苏郁淡淡的看着柳南絮，眸光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