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的包扔在楼下传达室了，便打发陈柏下楼给她拿回来，刚贩完剑的小陈同志莫名的心情舒畅，哼着小曲就下楼了，还没走到传达室，手机就响了，是徐广白打来的。

    “喂，徐警官，我还没出门呢，肚子有点不舒服…”陈柏以为她是来催他去警局的，赶紧找理由拒绝，电话那头徐广白却说：“你出不出门关我什么事？我问你，你老家在瓦庄是不是？你们陈家之前举家搬迁了对吧？是不是住得四合院，院子里有一棵大柳树，还有口井？”

    “啊？”这一连串的问题让陈柏被一时问懵了，想了想他才答道：“我老家瓦庄没错，我九岁的时候就跟着大伯搬家了，那边都是四合院，为了吃水和烧瓦，一般都会在院子里挖井，种柳树的也有不少，我们家也是这样，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那边徐广白沉默了一会，“你父亲…算了，我们还需要调查。你们老家那边，最近出了点事，说是几家的小孩玩耍时接连失踪，找到的时候有的在树上，有的在柴火堆上，有的在屋顶上——共同点是都很高，小孩子很难在没有外力借助的情况下上去，而且孩子们都说自己是睡着了，醒来就发现在那些地方，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梦见在一个很大的四合院里玩，里面有井，有很大的柳树，再具体的细节孩子描述不出来了。”

    这番话让陈柏思索了好一会，那边徐广白没听到他回应，又补了一句：“因为没有出现任何伤亡，那边警局本来不想上报，但是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孩子声称有人在他睡着后一直告诉他，要陈家人回来，整个瓦庄只有你们一家姓陈，之前你们家的事又闹得挺大的…那边警局才找到我们，想让你回去，再把案件跟我们这边的连环杀人案合并一下。”

    “徐警官，”陈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孩子可能会说谎吗？”“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毕竟太过奇怪了，那个说要陈家人回来的小孩都不知道之前庄里有姓陈的人家，而且，那边的警方似乎很肯定与你有关，一定要让你回来。”徐广白那边一直有纸张哗哗作响的声音，听起来很嘈杂，陈柏抿了抿唇，“好，我知道了。对了徐警官，早上你说的那个新的死者什么情况？”“什么死者？”徐广白愣了，“有死者出现了？在哪？你从哪知道的？”

    陈柏一听徐广白这反应就知道早上那通电话估计不是徐广白打的，忙解释道：“我说错了，是新线索，有新线索出现了吗？”又跟徐广白扯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去传达室拿徐京墨的包。

    那个大书包死沉死沉的，陈柏背着都费劲，不敢想象徐京墨一个女孩子怎么背得动的，好不容易吭哧吭哧的把包背上来，气都喘不匀了，他进门把包往地板上一甩，“咚”的一声，地面都抖了三抖，累的陈柏把短袖卷上去露出肩膀，一屁股拍在沙发上打开风扇吹风，徐京墨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那幸灾乐祸的劲儿都快溢出来了，忽然她盯着陈柏的肩膀，视线顿住了，问道：“你这是，纹身？”

    陈柏的左臂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个黑色的狭长三角形，尖角冲着地，好像还是个等腰三角形，形状非常规整，陈柏无力的瘫在沙发上，“谁没事纹这个，这是疤，听我妈说，我还不到一岁的时候，有一天我亲爸带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把我磕了，就在胳膊上留了这个疤，一直都去不掉。”

    徐京墨点了点头，也没再问，起身去大书包里翻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