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想要我命   >   三十、地下洞穴
三十、地下洞穴
发布:2024-01-05 19:43 字数:2064 作者:莫萧
    入夜的时候,徐京墨还是不放心,把陈柏叫到她屋里,从大书包里一件一件地往外掏法宝,给陈柏讲用途和效用:“这个是犀角,磨一点粉点燃,可以发现其他东西;这个是芭蕉叶和桃树叶编的口袋,可以装有诅咒的东西,能隔绝阴气;这个是一对绳结,把名字写在黄纸上分别包在两个绳结里,其中一个出事另一个人就能感受到;这个是我爹爹留下的短刀,据说斩杀过妖兽,上面有血气和煞气,对付妖精再好用不过;还有这个…”徐京墨一样一样的拿出来,讲完了还不放心,揪着陈柏让他背出来,还好陈柏脑子还算好使,记得还算顺利,背了几个就算过关了,想了想,陈柏又摸出了兜里之前徐京墨给他的小瓶子:“那这个呢?现在能说用处了不?”

    徐京墨盯着那个小瓶子足有三秒,像是做了巨大的心理斗争,才偏过脸去,缓缓道:“这个瓶子是用来装非人非鬼的东西的,可能你以后会用到,也可能一辈子都用不到,总之,你自己收好就行。”

    “非人非鬼?”陈柏拿着瓶子仔细端详着,“这是什么品种啊?这种东西更偏向于人呢还是鬼呢?”“不一定,”徐京墨低头慢慢的把法宝装回去,“非人非鬼,那么它既有可能像人也有可能像鬼,有善有恶,需要你自己来分辨。”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徐京墨就说要睡了,直接把大书包给了陈柏让他拿着,“明天那小蛇如果不让我跟着我就不去了,有这些东西,再加上小蛇对你表现的非常亲近,我还是挺放心的。早点睡吧。”陈柏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也没有推辞,只是轻轻拍拍徐京墨的手,“那你也早点休息,别想太多。”

    第二天一早,陈柏是被一阵凉意惊醒的,睁开眼睛是一片绚烂的金黄色——是小蛇,它直接盘在了陈柏的枕边,用身体蹭陈柏的额头,陈柏吓了一跳,忙坐起来把小蛇拿在手里,“怎么跑到床上来了…以后不许吓人,在一边等着,知道吗?”教育完了小蛇,他才起床,外面晨雾弥漫,太阳还没出来。

    陈柏背上大书包,捏了捏手里的小蛇,“你必须要我自己去吗?我带昨天那个人行不行?”小蛇从他的手上窜了窜,有些急切的吐着信子,同时陈柏的脑海里响起了一声炸响:“带她来。”声音显得沧桑而有力,惊得陈柏原地呆住了——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徐京墨被吓成那样了…不过,能带着徐京墨去是个好事,他还是不敢自己去面对这些未知事物的。

    徐京墨被从睡梦中叫醒,头发都没来得及好好梳,只能随便束起扎在脑后,跟着陈柏走,小蛇就盘在陈柏手上,充当指向标,蛇头扭向一个方向,示意他们往这边走,过一会又换一个方向,就这样绕了十多分钟,徐京墨发现他们好像走进了某种阵法,周围的雾气也变浓了,四周全是叶片很大的植物,散发着绿油油的光,又走了一阵,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道大门——竟然就是陈柏家的大门!上面的划痕和掉漆的地方都一模一样,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小蛇“嘶嘶”的催促声中推开了那扇熟悉的大门——

    门里,没有那道防盗门,但是院子里的构造是一样的,小蛇领他们走到小偏屋门前——也就是在陈柏家被石头堵住的那间屋,不过这里的小偏屋并没有被封,门上还是新漆的红漆,显得湿淋淋的,雾气慢慢散去,陈柏鼓起勇气,轻轻打开了屋门。

    小屋里面有一张石头床,没有被褥,还有一张石桌,石桌上面放着一个没有点燃的烛台,小蛇灵敏的跳到桌子上,缠住烛台,冲陈柏示意,陈柏伸手拿起烛台,小蛇就重新回的他的手上,然后头歪向一边,继续吐着信子,它示意的那边,是石床的床头,两人走过去摸索着,在床头的雕花中摸到了一处凸起,轻轻一按,就凹了进去,与此同时,石床从中间裂开,显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里面一丝光亮也没有,还散发着幽幽的寒气,怎么看也不像什么好地方。

    “走…走吗?”陈柏微微打了个寒战,回头看徐京墨,徐京墨用手抓了抓头发,轻轻点了点头,主动握住陈柏的手,“走。”

    两人顺着洞口慢慢下去,本以为会很深,打算跳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在黑暗中有台阶,只是这台阶修的非常不整齐,有宽有窄,崎岖不平,徐京墨打开手电筒照明,陈柏一手举着小蛇指引方向,一手牵着徐京墨,两人走起来十分费劲,手牵手走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到了底,眼前是一道足有两米宽的通道,两边各有一排站立的铜人俑,铸的十分精巧,也丝毫没有挡路,每个人俑服饰一致,动作一致,都虔诚的双手合十低头做膜拜状。

    小蛇这时又缠上了陈柏手里的烛台,陈柏不知道它什么意思,但小蛇没有再“说话”,只是急的一直吐信子,还是徐京墨发现,铜人俑的头上是平的,或许可以放烛台,陈柏依言试了试,果然能放,只是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小蛇又急得“嘶嘶”打转,这次俩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气得小蛇一下跃起,脑袋重重的磕在烛台上,一下子就飚了血,一滴血溅到烛心上,冒出了一点点火光,又迅速的熄灭了,这下陈柏看明白了,他忙从背包里找小刀,但小蛇可等不及了,一口咬在他指尖,还使劲撕扯着,陈柏疼的直跺脚,但也只能顺着小蛇的意思把手指递到蜡烛上,血滴在烛心迅速点燃,一点光亮顺着燃烧的蜡烛一路亮到了那只铜人身上,又迅速扩展到所有的人俑,一瞬间通道里亮如白昼。

    很快光明散去,通道里又恢复了黑暗,但他们面前的铜人俑却猛地向后倒去,通道侧面慢慢分开,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这次两人没有犹豫,陈柏在前,徐京墨在后,牵着手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