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想要我命   >   五十二、再访祠堂
五十二、再访祠堂
发布:2024-02-18 13:05 字数:2034 作者:莫萧
    两人一路上慢慢悠悠走着,不时闲聊几句,陈柏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努力的转移话题试图让徐京墨打起精神来,毕竟徐京墨现在看起来活像个吃了败仗的小将军。

    越过荒山,陈柏忽然想到上次他去看过的荒废的祖庙,想起还没带徐京墨去过,又觉得那里也没有什么东西,不如顺路再去看看,于是主动开口道:“这边往西顺着小路走,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祠堂,不过应该已经废弃了,要不顺路去看看?”徐京墨想了想,轻轻拽了拽碍事的纱布,点了点头:“嗯,去看看吧,我记得之前邻居奶奶还说祠堂不开什么的,说不定这次能找到点什么。”

    陈柏一愣,徐京墨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知道了他之前去过祠堂,而且也知道他没能找到什么,不由得有点心虚,轻轻挠了挠脖子,哂笑道:“估计是奶奶年纪大了忘了吧…”

    深山密林里本身就没住多少人,所以陈柏放心的把小推车搁到了路旁的一块大石头边上,细心的拿石头把轮子别住,以防溜车,只背着装着道具的大书包顺着路往祖庙走,徐京墨伸手揪了一片细长的草叶拿在手里把玩,指甲轻轻一掐,淡青色的汁液就迸溅出来,染上了指甲的边缘,徐京墨努力的甩了甩头,暂时把烦心事搁置在一旁,跟在陈柏斜后方慢慢走着。

    路过那个不长草的大坑,陈柏主动介绍道:“这里之前有个大磨盘,据说是很早以前的老古董了,但从我记事的时候磨盘就没用过了,一直在这里搁着,也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徐京墨点了下头,接上了话茬:“从草地上的痕迹来看,那个磨盘应该是近期才被移走的,应该用了吊车之类的,你看周围草地都没有压痕,车辙印也被掩埋了,对了,祠堂是什么时候荒废的?”

    这个问题让陈柏也不由得皱眉挠了挠头:“这我还真不记得了…那时候我也只是个小孩,差不多是在我五六岁的时候吧,最多八岁,那时候听村里人说祠堂闹鬼了,然后找了几个会看事的阿公阿婆来,闹了一阵子之后就说祠堂地方不好,以后建新的,但好像一直也没找地方再建新的祠堂,现在各家祭祖都是各摆各的了,顶多一族的一起聚聚,再加上这些年瓦庄人口流失,庄里的人也不全是本地人了,祠堂也确实没有开的必要了。”

    边走边聊,两人很快就到了祠堂前,祠堂的外面跟上次陈柏见到的一模一样,徐京墨在门口谨慎的观察了一下,才慢慢走进门,但徐京墨脚一踏进去就不由得皱起了鼻子:“你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陈柏努力的吸了吸鼻子,猛嗅了半天,“没有啊,只有一股子霉味,你闻到什么了?”

    徐京墨伸手捏了捏鼻子,开口道:“香火的味道。”她慢慢围着祠堂的大桌子绕了两圈,目光紧盯着地上散落的香灰,然后慢慢蹲下来,用手指沾了一点香灰放在鼻尖仔细闻,半晌开口道:“不对,不是这种香灰的味道,一定是有人在这里供了别的香火,供的应该挺全的,除了线香还有一股香烛的味道。”

    陈柏一脸惊叹,一句“狗的嗅觉比人类灵敏几十倍”差点脱口而出,但怕遭捶,还是忍着没说出来,只能尽量用崇拜的语气道:“姐啊,你还能分辨出这个来啊?那谁会在这供香火啊,牌位都撤走了,而且这里都荒废了多久了,怎么会有人专程过来供香火啊?要不你再闻闻,看看能不能找出来是谁来过?”

    “这我哪知道?真当我是狗呢?”徐京墨回头剜了一眼陈柏,把手指上的香灰搓掉,站起来又围着大供桌转了两圈,“我现在有一个猜想,说出来可能对你有点冒犯,你要听听吗?”

    陈柏搓了搓鼻子,也学着徐京墨蹲下来仔细看:“说呗,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徐京墨用手指抹了一下桌子上的灰,一边搓着一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之前我说过,徐暮仁没死,替死鬼是你的父亲,但这里面有一点存疑,那就是在徐暮仁名义上去世的那段时间里,他在哪?又是怎么躲过搜查的?我认为,很有可能是他交代过你父亲给他上香,香火之所以能够成为神仙鬼怪的食物,就是因为香火中是蕴藏着力量的,而徐暮仁那时候很可能就是靠着香火得以苟延残喘,但是这里的香火气还没有散尽,应该是最近的,也就是说徐暮仁在已经找到替死鬼之后还在需要香火的力量,这很可能意味着,徐暮仁早就不是人了,而你——”徐京墨顿了顿,转头直视陈柏的眼睛,“你还是很危险,因为徐暮仁依然还存在于世,你的血脉里或许有他需要的东西,再加上你父亲在你小时候刻下了符箓,关于那个符箓我专门回去找过,在我所学中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开发小儿神通的符箓,但是有一个可以将普通人转化为短暂能够接受巨大能量的锻体的符箓,可以让你的身体能够承受住巨大的能量波动而不会崩溃,我觉得你身上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如果是这样的话,徐暮仁就必然不是人了,你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一个能量容器。”

    这一番话把陈柏说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他刚刚接受了父亲被人坑成了替死鬼的事实,现在又告诉他父亲不但把他自己搭进去了,还把自己儿子也带进去了,而且,能量容器又是什么东西?徐暮仁哪来的这么大的能量?而且他要巨大能量干什么?

    还没等陈柏理清思绪开口说话,祠堂外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残破的祠堂根本挡不住风沙,砂石混着翻飞的草叶呼呼的往里面涌,徐京墨赶紧找了个墙角闭着嘴站着,但这阵风来的实在古怪,甚至在风沙之后,原本明媚的天气也暗了两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