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谈话被苏嘉笙听到，她脸上缠着纱布看不太清路，飞速摸索着找到两人，激动的问。

    “那就是说我的脸也能好是不是，是不是到时候我的脸也可以恢复成之前那样？”

    虞清风沉默不语，苏嘉鱼为了鼓励妹妹赶紧安慰道。

    “是的，所以你要好好养病，这样才能赶紧恢复知道了吗？”

    这下苏嘉笙高兴了，但也害怕是姐姐为了安慰自己故意这么说的，还有些不信。又把头扭向虞清风那边，虽然看不清她的眼具体在看谁，但一猜也是在看虞清风。

    “我姐姐说的是真的吗虞太医？”

    苏嘉笙果然又和虞清风确认，苏嘉鱼这时的目光也在虞清风身上，通过目光示意虞清风顺着自己的话说。虞清风意会，回了一个明白的眼神。

    “应该是这样，现在问题就是找不到你的病因，只要找到你的病因，你的脸就能恢复。现在我们知道淳妃的脸恢复了，可以多打听一些她的事儿说不定有什么其他的收获。”

    “嗯嗯，好！”

    苏嘉笙的声音带着哽咽。缠着纱布也看不见她具体的表情，单凭想象的话肯定就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受伤之后她一度灰心丧气，精神萎靡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现在也总算是有了些活力，好歹不是之前那种全凭一口气吊着，快要不行的感觉。

    苏嘉笙把虞清风的话听了进去，跑去打听淳妃的事情。宫里她认识的人不多，要打听还是得找前朝就在宫里的人，不然也不会知道淳妃的事情。

    小盛子倒是认识些人。不枉当时苏嘉鱼把他留在身边，这事他就能办了。 他出去了一天，问了一大堆人。反正有用的没用的是带回来一大堆消息。

    “娘娘，奴才给问明白了，淳妃娘娘当时小产后，先皇为了安慰淳妃娘娘，给淳妃送去了很多赏赐。其中就有一个和兰贵人很像的面霜。结果纯妃抹上面霜不久，脸就溃烂了。皇上送的东西肯定是没有问题，面霜当时让人检查过，确定没有异常。别的东西也检查了，也没找出啥问题来。后来宫里就有传言说是纯妃坏事做尽得罪了神明，才这样的。”

    小盛子说着说着语气弱了下去，他害怕自己说错话惹苏嘉鱼不高兴。苏嘉鱼自然是不信这些鬼神报应之类的，这摆明了就是用流言蜚语来打压淳妃，什么因果报应！要是因果报应真有那么准的话，世界上该遭报应的人多了去了。

    “没事，你继续说，然后呢？”

    “然后淳妃脸就自己恢复了，本来皇上挺高兴，但当时宫里的人都说是淳妃用了妖术，反正慢慢的淳妃就失宠了，后来突然就暴毙身亡，这个事情宫里就不让提了。”

    看着苏嘉鱼没生气，小盛子胆子也大了。聊天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讲给了苏嘉鱼。

    虞清风则是在太医院一直在研究面霜，研究了一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用过晚膳后，他拿着两罐面霜来重华宫。不管有没有进展，自己这边的情况总也得说一下不是。

    “我回去之后自己按照这个面霜的成分又复刻了一份面霜，里面没有有毒的东西。还是找不出问题在哪里来。”

    虞清风说完将两罐面霜摆在苏嘉鱼面前，苏嘉鱼看着两瓶看不出差别的面霜，沉思不语。少顷她看向一旁缠着绷带的苏嘉笙，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

    “嘉笙，你再把皇后给你面霜时的情况好好说一遍。”

    “当时皇后赏赐了我还有其他几个嫔妃面霜，我想着不单是给我一个人的也就没怀疑，就用了一次，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说着说着苏嘉笙又抽抽搭搭开始哭，苏嘉鱼拍拍妹妹肩膀说出了自己刚刚突然猜到的一种可能。

    “会不会根本不是面霜的问题。我在想皇后就算再蠢，也不能把药放在自己的赏赐里面，这么明晃晃的害人。就算不一定能查到，也会给自己惹麻烦。”

    这话倒是有理，皇后不可能给所有的面霜下毒，她要想独独让苏嘉笙挑到有毒面霜也不太可能。那也许大家一开始的方向就错了，谁说烂脸就一定是面霜的事呢。

    虞清风这时也明白苏嘉鱼的意思了。他又突然记起皇后赏赐面霜那天正好是苏嘉笙最后一次喝小产后补身的药，这下怀疑的对象从面霜又变成了苏嘉笙喝的药。于是走到她身边问她

    “皇后赏赐你面霜那日，是不是正好你喝最后一副药之时？那副药你可觉得有什么异常？”

    要说异常苏嘉笙还真感觉不出来，那药苦的很，她都是闭着眼睛猛灌，强逼着自己喝下去。能不品味就不品味。这种情况下变不变味她都感觉不出来。

    “我不知道啊，我尝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啊。”

    有了进展，但又卡住的滋味相当不好受。整个宫里也是极其安静，只能听到细细的风声和窗外的鸟叫。这么多天过去了，最后一副药究竟有没有问题根本无从查起。事情反而变得复杂，总有种离医好苏嘉笙脸的目的越来越远的错觉。

    彼时虞清风的脑海中，淳妃的脉案在疯狂闪动。他好像依稀记得，淳妃的脸出问题之前，她好像也喝了药。便又要回太医院翻看脉案。其他人无计可施，也就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