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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见鬼了
发布:2024-03-12 10:45 字数:2320 作者:天阅短篇
    我的新家里,好像有什么别的“东西”。

    贴上神棍卖的打折符后我安心睡去,

    再睁眼,与断脖女鬼四目相对,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恐怖嘶哑。

    不是我叫的,

    是她。

     

       1.

      “真他妈见鬼了。”

      出现在洗手台上的这支口红,是我好几天前丢失的那支,翻遍了家里的角落都没找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么明显的地方。

      已经数不清是第多少次了。自从我搬进这个家之后,东西经常会缘无故消失,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别处。

      难道是跳槽到新公司,压力太大脑子坏了?

    我摇了摇头,努力让让自己清醒过来。

      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妆容只差最后一个步骤,那就涂刚找到的这支吧。

      我伸手就要碰到,没想到那口红竟长了腿,自己飞到了我旁边的空位,左右摇摆了起来。

      我“啊”一声尖叫起来,口红闻声不动了,悬在半空中,好像是被我的尖叫镇住了一样。三秒后又缓缓转过来,面对着我。

      “真他妈见鬼了!!!”

      我咆哮着夺门而出,因为太过慌张还撞到了墙角,身后的大门嘭地一声摔上,我一路飞奔下楼,还好楼层不高,一会儿就跑出去了,直到看见三两行人从我面前走过,悬着的心才才稍稍落了下来。抬手一摸额头,竟是满满冷汗。

      他妈的,口红成精了。

      遇到这种事,班是没心思上了。我去口袋里摸手机打算向老板请假,却抓了空。

      呵呵,走太急忘带了。

      一同被忘记的还有钥匙。我微笑。

      2.

      虽然我万般不情愿,但还是踱回家门口,因为没有手机对于我来说比遇到口红精还让人没有安全感些。

      借了邻居的电话联系开锁公司的人来,随着“咔嚓”一声,门打开了。

      我试探着不敢进去,开锁小哥却在这时疑惑道:“家里有人为什么还要开锁?”

      ……

      我无语。

      “你没搞错吧,就我一个人。”

      小哥听到我的话,微微皱眉,却并不震惊:“那坏了,被这种东西缠上,可难甩掉了。它会慢慢吸取你的精气,直到带你走!”他故意做出恐怖的表情。

    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在之前我是不会信的,但联想到近日种种异常,我慌了……

      “那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辛辛苦苦凑齐首付买的新房还没有住热乎,就这么嘎了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男人神秘一笑,随即从包里拿出一张符,“今天遇到我算你幸运,把这张符贴在床头,保管符到鬼除。”

      我伸手去拿,他随即将符拿远了些。

      “看在你我有缘的份上,不要998也不要598,收你298,就赚个成本费。”

      妈的,够宰,一张纸有什么成本费。我十分不情愿的回屋拿手机给他转了298,换来手里这张画的称得上诡异的符。

      我问他是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的。他答了一句“这年头谁还没有个副业”就扬长而去。

      怎么感觉不太靠谱的样子???

      3.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晚上我还是将这张符贴到了床头。希望可以真的如他所言“符到鬼除”。

      原本想蹲守一晚的,但是一整天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让我十分疲惫。沾上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睡梦中依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很想起身看看,但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

      “哐哒,哐哒……”

      我能感受到声音由远慢慢拉近,我几乎不敢呼吸。

      “哐哒。”

      最后一声止在了大约离床两步的距离。

      ……

      是除掉了吗?

      发觉自己也能动了,我松了口气,应该是除掉了吧,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我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躺着。

      又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蹭。

      猛地睁开眼,一张紫绀色的大脸出现在眼前,她的发尾正扫过我的脸颊。

      顿时全身的细胞都叫嚣了起来,心脏更是被吓到了九霄云外。我尖叫着爬起来,想逃走,却不小心被绊倒摔下了床。

      “真他妈……见鬼了!”

      我抱着死就死了的心悲壮的闭上了眼睛。至少别让我亲眼目睹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时我才发觉房间里的一声格外长的尖叫,刺耳可怖。

      这他妈不是我叫的吧,这么难听。

      4.

     

      我缓缓睁开眼,发现对面的鬼也被吓倒在床下,她闭眼还在尖叫。

      ……

      我说搞没搞错诶,你是鬼还是我是鬼啊。

      我试探性的向她挥手:“哈……哈喽?”

      她不叫了,歪着头看我,好像也很疑惑的样子。

      “我说……你是鬼啊,你叫什么,该叫的是我吧。”

      我好像遇到了一只智障鬼,不知道自己是鬼的那种鬼。

      她听到我的话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的样子,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那眼神在问我,怎么可能。

      我指了指她脖子上的勒痕,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低下头。

      那条勒痕像一根粗麻绳横在脖子上,十分阴森恐怖,甚至能看出脖颈断裂的痕迹,内里软趴趴,只有一层皮连着,那脑袋随时会掉下来一样。

      她愣了几秒,然后用手捂着脸,桀桀地哭了起来。那哭声是能慎入灵魂的凄惨悲伤。

      我看她哭得可怜,竟萌生了要安慰一只鬼的念头。

      “好啦好啦,别哭了,不就是成鬼了,你这不还在呢吗。”

      她肩膀耸动的幅度渐渐变小了,哭声也慢慢减弱。看来我的安慰还是奏效的。

      “但我忘记我是怎么死的了,”她抬起头对我说道,“这对我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