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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祭2
发布:2024-08-18 19:36 字数:8238 作者:天野
    村长娘感慨道。

    [桀桀桀,否管那么多,他若不心狠,你们怎么吞噬他家气运,没看他家那小子最近不是高烧就是落水,迟早挂掉。]

    房间并无二人,可接话的确是名男子,我仔细看,才发现这句话是从村长娘口中说出来的。

    [也是,守一方安定,得一方富贵。]

    她这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一股子吸力将我拉到原来的身体里。

    四肢回暖,整个人竟然坐了起来。

    耳侧,一直有个声音,催促着我去干掉他们。

    他们是谁?我的记忆好像又出问题了!

    4、

    夜色暮霭,村长家人多的像是过年,热闹非凡。

    我推开门,见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互相述说着最近遇到的新鲜事儿。

    提起被献祭的我娘,都默契的选择一笔带过。

    只说,她身为村里的一份子,理应出一份力。

    端午不求风调雨顺,秋来颗粒无收。

    这是笼罩在妇霞村的阴霾,已经延续了二十多年。

    村长提出了解决办法并且施行有效,一举蝉联了十二年。

    男人众多的村落,却叫妇霞村,似乎是一种诅咒。

    上一任村长试图改名,然而当村标做出来的当天晚上,便被人发现撞死在牌匾上。

    鲜红的血液填满了字体缝隙,自此,无人再敢提改名的事。

    我的口中血腥味依旧浓重,胃里翻浆倒海,恰巧村长路过,直接吐了一大口在他脸上。

    [滋啦滋啦。]

    村长的脸竟被腐蚀掉下来一大块,露出里头的森森白骨。

    离的近的村民连忙用凳子将我赶至一旁,去扶村长。

    [孽障,你做了什么?],爹从人群中走来,二话不说甩了我一个巴掌,看着力度极大,实则轻飘飘的落在脸上。

    我执拗的看着他,没理会周遭投来的目光,[我娘呢?]

    [村长伯伯,我娘呢?]

    [大牛叔,狗剩叔,我娘呢?]

    [你们把我娘,带到哪儿去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娘了!]

    说着,我的表情逐渐失控,大叫着跑到厨房拿出斧头朝着一行人劈了过去。

    没人敢上来拦。

    我此刻力气大的惊人。

    我劈断了村长家的门槛,劈坏了用来请客吃饭的桌椅,劈烂了临时搭建好的灶台。

    斧头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接着,我来到了村长娘的房间,将所有木制品全部劈了个稀巴烂。

    趁乱,拿走了桌上那团线球,塞入怀中。

    村长娘有问题,我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亮爬出柳梢,直直的射进我的眼里,我的脑子一片浆糊,挥开了前来阻挡的所有人。

    谁拦,就是一斧子。

    不往要害处劈,但也足够威慑到人。

    喉咙一片腥甜,我对着奶奶的脸,又是喷出一口血。

    [啊啊啊!],她的眼睛被血溅到,疼的摔倒在地打滚。

    卧室一片混乱。

    楠公河岸,一只湿漉漉的手却探了上来。

    5、

    村长娘脱下鞋,朝我狠狠甩过来,我左右摇摆,却还是被精准命中。

    那鞋仿佛有了生命力般紧紧巴着我,生出爪牙来,一口咬在我的脸上,呲溜呲溜的吸血。

    [畜牲玩意儿,连你奶都攻击。]

    她朝我吐来一口浓痰,我想矮身躲开。

    身子却被控住,不得动弹。

    [呵tui。]

    黏糊糊的液体挂在我的脑门上,激的我两眼泛红。

    [你们还看什么,赶紧把他抓住啊!这小子指不定被什么鬼怪附身了,得请道士做法。]

    村长捂着半张脸大声喝到。

    爹一把从身后抱住我,夺过斧子。

    其他人全部涌上前来将我绑住。

    粽子宴还要继续。

    我爹和大牛叔留着看管我。

    [鞋子在吸血,爹,救我。],我敛下眸子开始装可怜,爹迟疑了一会儿,将绑住我的绳子偷偷扯松,顺便用力拨去了我脸上的鞋子。

    不知他使得什么牛劲,那有生命力的鞋子竟被他生生撕扯开,地上全是迸溅的血迹。

    我的血液,伤害不了爹。

    外头的雪下的越来越大,接着开始下冰糖块大小的冰雹。

    村民把劈烂的桌椅凳加工成柴火,在外头架起了一个临时火灶。

    在其他人漫长的忙碌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尖叫声吵醒的。

    环顾四周,已无人看守,我淡定的崩开绳子,眼里的血色褪去,恢复成正常人血色。

    隐去身形出门一看,村长家的鸡死了一地,连带着几只鸭也未能幸免。

    村长娘的右手断了,伤口凹凸不平,鲜血淋漓,可她压根没有要包扎的意思,反而是趴在他的耳后,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道:

    [耀宗啊,娘都是为了你,才让那粽子娘啃去了一只手,你可要为娘报仇!]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村长的眼睛居然没有了瞳孔!

    只有死人才会这样。

    可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便恢复了正常。

    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又听相邻的几个村民家响起来咒骂声,遂离开前去查勘。

    他们家的鸡都死了干净,不是断了脖子就是被吸干了血。

    但都有一个特点,整个尸体都变得干瘪无比,不仅如此,眼睛还都被人挖去了。

    粽子成气候时需要大肆吸血补充能量。

    看来昨晚,是有粽子来过了,应该就是村长口中的粽子娘。

    从十二年前,村长上任开始,楠公河底就不停有女尸沉积,除去端午,还有中秋,重阳,除夕。

    每回,他的借口都不一样。

    众所周知,怨气凝结过多的地方,就会有成型的精怪。

    村长如此行事,必遭报应。

    6、

    一开始,大家都不把祭祀当回事,可随着前两件事的应验,大家也不得的相信。

    村长说:

    端午不祭祀,秋收无颗粒。

    中秋不祭祀,冬至招鼠患。

    重阳不祭祀,年底蛇入家。

    除夕不祭祀,必有老人亡。

    前半年无人顺从,秋天便遭遇蝗灾,庄稼全灭,一年白干。

    冬至成群结队的老鼠入驻了家家户户,偷光了粮食,还啃食坏了粮仓。

    之后两次祭祀,无人催促,便自发有人进行。

    没人想去送死,被举荐的都是些有些大病的老人,他们活不长久,觉得这样去死是光荣的,村长倒也没说什么。

    可到了第三年,村上突然严肃的人告诉大家,必须要十八岁左右的黄花大闺女祭祀才有用,因为河神不喜欢年老色衰的老人。

    嫌弃其身上有味儿,肉质不鲜美。

    怕村里人舍不得,第一个黄花大闺女是村长花了一万块买来的。

    那家人欢喜的数着钱。

    之后家里便开始频频倒霉,先是那家的男人采药瘸了腿,再是女人洗衣摔进了河里。

    大家都说她家女儿不检点,不是黄花大闺女惹了河神发怒。

    谁也没把事情怪罪到村长身上。

    可偏偏,就是他家最有问题。

    那日听到的男人声音,我现在仔细琢磨,总觉得格外熟悉。

    [娘,你去休息会儿吧,今天是爹的忌日。]

    趁着这会儿他们都忙着处理死鸡,我溜了回去,使了个障眼法将绳子回归原位。

    隔了会儿,村长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水,[喝!]

    爹不知啥时候来了,他抢过去一饮而尽,[娃犯了什么错,那都是当爹的失误,我替他喝。]

    我泪眼汪汪,[爹,我昨日是让鬼怪上身了!不是故意伤害奶奶的!]

    爹点头,[爹明白。]

    村长气的脸红脖子粗,昨日被我血液腐蚀的脸变得格外可怖,他表情狰狞,二话不说给了爹几个耳刮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那碗药水,不简单,仅仅过了几分钟。

    爹的眼睛开始失去焦距,痴傻的笑了起来。

    [嘿嘿,嘿嘿!]

    7、

    他一边笑着一边扑过来给我解开绳子,我趁机歪过头吐了几口唾沫在村上脸上,四溅的液体有些飞入他眼睛里。

    疼的他满屋蹦哒,却依旧缓解不了疼痛。

    走到门口时,村长娘来了,我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是一顿口水攻击,她失去了一只吸血鞋,另外一只脚竟然直接光着。

    见到我,她立马撤下另外一只鞋,朝我甩来,却被爹中途截胡,他拿着鞋帮子,上去对准村长娘的偷酷酷拍了十几下,[老妖婆,少对我儿子动手动脚,当老子是死人呢?]

    我矮下身子从侧边跑到村长娘卧室,将线之类的东西全部带走,以及她未做成鞋的鞋垫子。

    拿着手上,血腥味更重了!

    果然不是一般的东西。

    [放下,放下!],村长追了出来,我利索了几个扫堂腿,[老毕登,你真以为我怕了你?]

    买杀我娘,意图灌我喝下痴傻汤药,还一直将害人的帽子扣在我头上。

    若不是我不能直接动手杀他染上因果。

    这人早成了一摊碎骨了。

    我化作残影在村长家好一番搜寻。

    路过祠堂时,供奉的地方放着一个漆黑的瓦罐,我顺手兜走。

    村长娘发出猛兽般的嘶吼声,[王将,他拿走了你爹的骨灰!]

    分明是男人的声音。

    我一把提溜起还在拍打玩的爹,脚下生风,蹿的飞快。

    楠公河附近,有个山洞,嘱咐好爹在此地等着,我回来趟家。

    将躺在床上假寐的烂半脸老太婆扔进地窖关了起来。

    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地窖门被我施法牢牢锁住,上头压了张木床。

    接着返回。

    我家周边已经围了群村长的走狗。

    他们拿着火把,将稻草一点点铺满后院,竟直接点燃了!

    我不清楚奶奶在地窖中能否生存下来,一切都得看她的造化了!

    粽子白日里并不出没。

    爹乖乖靠在山洞里睡着了。

    我不清楚村长给的那碗药水究竟是何物,活了这么些年,在固定的圈子里生活,让我宛如一只井底青蛙,只能晚上和粽子娘合作绑了问才能知晓。

    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我娘没死。

    亦或者说粽子娘就是她!

    抓了几只兔子扒皮拆骨生火烤了吃,爹在一旁傻笑着鼓掌说好。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怀里的瓦罐小幅度的晃动了起来。

    我沉吟半晌,将一块烤好但是带有血丝的肉块扔了进去。

    只掀开一个小口,它猛地合上。

    里头响起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接着一道声音自里头响起,[还是你小子懂事,那老娘们生怕喂饱老子,每次都是喂些臭了的烂肉。]

    我惊的差点没把罐子扔掉,这人的声音,和村长娘身体里的声音,如此相似,简直像一人!

    [我就是他,她身体里装了我的一半代表邪恶的灵魂,另一半良善的灵魂被封印在这个罐子里,不见天日]

    [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我没接话,将罐子上下左右摇晃了一番,方才开口,[所以你是,老村长么?]

    罐子给了肯定的回复,[嗯。]

    罐子里的确没有别的东西,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村上究竟是在打些什么主意呢?

    [他想夺走你们所有人的气运!]

    8、

    村长的确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创业失败,败光了所有家财后才不甘心回了村。

    也就是那年,他去了一趟国外,老村长换村民,撞死在牌匾前。

    这件事,家喻户晓,却没人知道他具体去了哪个国家。

    [泰国。]

    此话一出,我感觉所有的事情都能连贯起来了。

    泰国养小鬼之类的邪术盛行。

    [你是被人故意杀害的?]

    [对,我那逆子,为求富贵,伙同他娘将我捆绑,按头磕死的,不是天意是人为。]

    难怪村长爹被人发现的时候,手脚都有捆绑的痕迹。

    [你想如何呢?],我问,村长爹本可以一直装死不说话,都馋了这么久,不可能仅仅被兔肉就勾的什么都交代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把我放出来!],他说完,开始猛烈的撞击起来,瓦罐翻了几个身落在地上,却连盖都没掉。

    [他不知用的什么材质,如果没有外人打开罐子,我根本无法自己出去,我已经在这里面关的太久太久了。]

    我没理会他的牢骚话,将烤好的兔肉递给爹。

    [别听他忽悠,你一打开,你俩都会没命。]

    外头已经黑了,一个浑身包裹着粽叶的人蹦蹦跳跳进了山洞。

    她只露出一双眼睛,行动迟缓,但比之僵尸好上了不少。

    路过瓦罐时,她直接蹦上去,瓦罐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连条裂缝都没有。

    待走进了我借着柴火光细细一瞧,只觉那人眼睛格外熟悉,她僵硬的抬起手臂,朝我脑门中央一指。

    我的记忆便如潮水般回笼。

    她,正是我那粽子娘!

    9、

    死前带走被说是清肚子,实际被村里人

    第一天她便死了,七窍流血而亡。

    之后其他人连她的尸体都没放过。

    第三日,她的肚子被人剖开,抱出了早已死亡多时的男胎。

    不是妹妹!

    我回头看了眼痴呆的爹,冷笑一声,使用术法令他恢复片刻清明。

    [二狗,你没事吧。]

    [爹,娘肚子里怀的是弟弟。他们俩都死了!]

    粽子娘配合的发出赫赫声。

    [啊啊啊这什么东西?离我远点,二狗快跑,爹替你挡着!]

    爹被吓的眼泪鼻涕都糊了满面,一股尿骚味传来,他居然失禁了。

    我一个耳刮子过去,指着粽子娘,[看清楚,这是娘。]

    他不听,急的四处乱窜,整个山洞都弥漫了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令人想呕。

    [聒噪],瓦罐几个跳跃,撞在爹头上,成功将他弄晕过去。

    我和娘对视一眼,我抱住瓦罐控制它继续动作,她撕下脸上包裹的粽叶,一层一层贴在瓦罐上。

    [呜呜呜,呜呜,呜],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

    粽子娘与我挖了个坑,将瓦罐埋了进去。

    又把烧好的土木灰盖在上方,行成一个奇艺的圈。

    娘的上半张脸完全露了出来,除了眼白,全是黑色。

    没有了粽叶的包裹,眼下留血的痕迹斑驳明显,即使在夜色下,近距离仍旧看着明显。

    我望了眼昏睡在地的爹,[娘,你能背他一下么?虽然他不是个东西,但扔在这里晚上可能会有黑瞎子。]

    戕害人命并不是我俩的本意。

    粽子娘点点头,单手拎起他,几个跳跃出了山洞。

    不出意外,我奶已经整整一天没吃饭。

    将爹也塞入地窖后,娘丢了几个从楠公河里摸出来臭烘烘没有粽叶七零八落的粽子肉。

    [赫赫。],漆黑的指甲指着那一团难以形容的物什,我翻译,[娘让你们俩吃掉,不然就噶你们脖子。]

    粽子娘点头。

    奶满脸不爽,眼底的不屑简直要溢出来,然后粽子娘当着她的面轻松锤碎了一个铁锁。

    奶哆嗦着抓起椅子上的东西就往嘴里塞。

    我觉得有些奇怪,她一点也不惊讶于我娘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惊讶与我恢复了正常。

    仿佛这一切早有预料?

    10、

    奶边吃边呕,有些粽子馅甚至塞入鼻腔里,我看着爽快无比,在一旁鼓掌称好。

    要说重男轻女,我奶似乎没有。

    但她特别不喜妈妈,她活着的时候,奶没少磋磨她。

    否管是怀我的时候还是怀弟弟的时候,娘都要下地干活,割猪草,担水,还要负责洗一家人的衣服,做一日三餐。

    劈材烧火全是娘的任务。

    爹只需要在外打零工,回家必须得有饭吃,没有奶酒骂,揪我娘的胳膊,脖子还有大腿内侧。

    这些都是我还痴傻时,某些大娘闲事无趣唠嗑时听到的。

    她们丝毫没有防备我。

    其实一开始爹对娘不错,也知道心疼她,劈材烧火会抢着干,地里的活儿也是他干,娘只要忙活家里就行。

    可爷爷一死,奶只有爹一个儿子,理所当然的也就搬了过来。

    她受过前婆婆磋磨,思想封建,见不得我娘休息,只要她在家,爹是万万不敢插手帮忙的。

    因为奶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爹好面子,好名声,自然而来选择了躲避。

    日子一久,便养成了惯性思维。

    所以我和粽子娘对奶是非常厌恶的,逼她吃完粽子肉后。

    娘又拿出一块泡的发胀黏糊糊往下滴着臭水的肉,不顾奶的尖叫声,强塞了进去。

    我帮着固定她的身体,见一旁有绳子,直接拿来捆住奶的手脚。

    将她牢牢绑在椅子上。

    [赫赫赫赫。],粽子娘朝我竖起大拇指。

    我腼腆笑笑。

    奶奶又惊又怒,一时之间,竟晕了过去。

    我清楚的在粽子娘的眼睛里看到了,手探到奶奶鼻下,拍拍她的肩膀,[别怕娘,她没死,吓晕过去了!]

    我娘生前是个顶好的人,死后也是。

    她想惩罚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但不想害死她们。

    蟋蟀叫了起来,粽子娘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整个粽子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我家已经被烧了个精光,徒留一个地下室,粽子娘直接带我闯进了狗剩家。

    这厮正刺啦啦的穿着个大裤衩和他婆娘闹腾呢,两人的笑声隔老远都能听见。

    粽子娘轻轻一吹气,房间里霎时漆黑一片。

    两人立马起床查看,粽子娘站在窗户外缓缓靠近,在月光的照射下,影子壮大,身形变得格外可怖。

    狗剩大喊,[什么人,别特么装神弄鬼,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粽子娘一个闪身,直接蹿到他跟前。

    给这王八犊子吓晕过去。

    他婆娘则是爆发吃杀猪一般的叫声,我利索给了她脖子一锤子。

    刚走地窖里顺走的,手感不错。

    粽子娘摘下一片粽叶,几个呼吸间折成一把刀的形状,拉下狗剩的裤衩,对着他的小弟弟就是快刀斩下。

    血流如注,东西掉落在床脚,我走过去用力补了好几锤子,锤的稀巴烂。

    此番疼痛都没能将这人将昏迷中唤醒,属实是没想到的。

    于是我只能去掐狗剩婆娘人中,待她幽幽转醒后,两人闪身出门。

    [啊当家的,是哪个天杀的把你的命根子切掉啦,我这以后可要怎么办呐!],房间内很快响起她的哭喊生,有邻居推开门过来查看。

    我俩趁机闪入大牛家。

    开始下一场阉割手术~

    11、

    这回粽子娘的手法进行了创新,她大概发觉快速将人吓晕而后手起刀落会让他们太舒服。

    于是她先找来了生锈的剪刀,一把薅住睡的真香的某个死肥猪,我扒开裤子,在他睁眼的瞬间,粽子娘下手剪掉一段。

    [嗷嗷嗷嗷!贱人,你不得好死?],大牛的惨叫声划破天际,他骂一句,娘再下手剪一段。

    如此往复,仅仅几分钟的时间,男人直接疼晕了过去。

    粽子娘将剪刀挂他脖子上,在人到来之前,赶赴下一个人家。

    有了之前的经验,粽子娘的速度越来越快,剩余的人家似乎有所觉察全部跑去了村长家。

    我俩干脆收了手。

    去了山洞挖出瓦罐,严刑拷打,它虽然是股子气状体。

    但仍旧害怕味道和一种神奇的物理攻击。

    我的血具有极强的腐蚀性,但却无法腐蚀罐身,所以只能腐蚀它的灵魂体,而粽子娘的血则腥臭无比,味道久经不散,当我俩划破手指试图抹在罐口时。

    它终究按耐不住,[别别别,两个祖宗,我帮你们去对付另一半残魂,你们倒是先放我出来啊。]

    这话不老实,我掀开罐子往里甩了一滴血。

    听他惨叫半晌,才不急不慌开口,[好好说,如何与你契约,别想着打马虎眼。]

    它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挤出一滴血,又移到了罐口,它连忙求饶,[要口水和眼泪抹在太阳穴契约,你可以试着契约你娘,看看我说的有没有问题。]

    粽子娘兴奋的发出赫赫声。

    我如法炮制,一阵绿光闪过。

    居然能和粽子娘对话了!

    我伸出手把残魂抓了出来,心道,[娘,你赶紧把他契约了,待会儿一起杀回去,我不能沾染人命。]

    粽子娘火速契约完,凌晨时分,杀回了村长家。

    此时灯火通明,月光却隐匿了起来。

    不是作战的最好时机。

    但必须于此刻作战。

    否则,我将无法拯救粽子娘!

    12、

    站在上帝视角看,村长脸上的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只是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红光。

    时间人血的味道。

    他们,又杀了一人?

    我环顾四周,发现村长娘的另外一只手也断了。

    截面完整。

    看来,这俩老货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古法有记载,致亲血肉加一缕残魂,可生白骨活死人。

    [它少了一缕残魂,我肯定能打过它,放我出来!!!]

    瓦罐开心的上下蹦哒,我将它从上方猛地摔了下去。

    有了主人的帮助,它不再受瓦罐束缚,直接落在地上化出半个灰黑色的人形,桀桀桀笑着涌像村长娘房间里。

    粽子娘掐住村长脖子,将他提在半空。

    包裹住手脚的粽叶四散开来,贴在脑门上封印住想要上前的其他人。

    村长娘把鞋子往粽子娘身上甩,被我接住并且吐了两口口水。

    临时契约。

    虽然这俩人血鞋有村长娘的契约。

    可人契不如神契。

    它很快反水,朝村长娘扑了过去。

    邪器反水,非吸干前主子一身血液不可!

    巨大的气浪将屋子掀了起来,抬眼望去,那俩残魂居然凭空撕咬起来。

    一个灰黑色,一个灰色。

    从颜色上来,这把我们必赢!

    没成想村长娘居然硬生生撕开人血鞋,从裤腰带里掏出一把泛着铁锈的匕首。

    我感觉那匕首邪门的紧,连忙凑过去想要阻拦,一碰到,手立马被灼伤。

    粽子娘见了,撇开半死不活的村长,将脑子上的粽叶全部摘了下来。

    快速融成一柄铁锹。

    对着村长娘的头狠狠砸了过去。

    可惜晚了一步,村长娘剖出一滴心头血,飞致残魂身上。

    粽子娘见了若有所思,将铁锹丢了过去。

    很快,有了助力的两个魂魄打上了天。

    人血不如妖器。

    恶魂很快被咬下一只胳膊。

    再也聚集不起人体。

    它干脆放弃与善魂的纠缠,嗖的一下钻进村长的身体里。

    那本来奄奄一息的人,猛地立了起来,睁眼是一片血红。

    我瞅准时机朝他大张的嘴里吐了一口吐沫。

    [啊啊啊啊,贱人,老子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村长娘倒了!

    我这边还有粽子娘和善魂。

    不知道他如何有这个信心说出这句话的!

    但我忘了,他还可以自爆。

    在他身体膨胀的那一刻,我飞身过去抱住了他,将他带到楠公河里。

    一旦自爆,自身都无法控制趋势。

    于是[彭]的一声,水面被炸开,露出内里的森森白骨。

    我的肉体也被炸的稀巴烂。

    可我的本体在,还能重塑。

    楠公河周边到处都是碎肉。

    粽子娘还没来得及痛哭,便发现我的肉身又重塑好了!

    残魂入体自爆会伴随宿体一块儿消亡。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

    我是楠公河的河神。

    掌管一方池鱼。

    却被人害的背上因果。

    不得已化成肉体凡胎,投身与怨气所化的母体中。

    等待降生。

    神投胎,必然痴傻。

    娘的死,令我醒悟。

    13、

    楠公河死了太多太多人,一开始只有端午节会有女子沉入河底。

    后来演变成一年四个。

    一年八个。

    那些尚且在腹中的胎儿也被残冷的溺亡。

    天道允许,遂有了粽子娘的出现。

    她嫁与凡人,生儿育女,若是能逃脱祭祀之苦,我便可以从轻发落。

    可我居然在河畔看到啦那番畜牲行径。

    如此种种,其村民罪不可赦。

    罪魁祸首处死,皆交于粽子娘处置。

    她割去历年来所有参与祭祀前玷污女子的村民下体。

    竟然发现,全村几近百分之七十的男性都参与了此番侮辱。

    遂将这群男人赶入后山,任其自生自灭。

    其余知情当了帮凶的妇女,全部被削去了头发,送入苦行寺庙修行。

    粽子娘成为了寺庙内的师太。

    我将她的肉身重塑,她的脸上不断浮现自祭祀以来所有女子的面庞,最后固定在娘的脸。

    空中传来她们整齐划一的道谢声。

    一缕缕灰色的气体从娘的身上消失,融入空中。

    寺庙外,是我为她们请来的超度法师。

    爹醒来后,我抽取了他的一缕魂魄塞入善魂里,而后找来老村长的坟墓,将它塞了进去。

    一把大火点燃,柴火里传来他的告别声。

    奶奶和村上娘被我塞到了后山上和那群男人一起。

    我在此地划了一条警戒线,他们冲不过来。

    基础的生活设施被我扔了过去。

    几天后再去看,奶和村上娘都被那群畜牲折磨致死。

    我设法将狼群引了过来。

    他们若是团结便可存活。

    事实是,死伤大半,狼群美美饱餐一顿。

    爹被我托付给一户瘸了腿的农户家,我教给他们赚钱的法子。

    爹失了一缕魂魄变得痴傻。

    那户人家却不嫌弃。

    十年后,他们成了村里有名的富户,却鼓动村民一起赚钱。

    二十年后,村子由妇霞村正式改名复兴村。

    爹一个痴傻之人,被举荐成了村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