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俩？”

    老于终于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摆脱了王晓萌，溜回办公室就见着赵笠和江艾两人，忙上前问道。

    “老于同志没看出来啊，挺能周旋的啊。”江艾打趣道。

    众人大笑，老于挥挥手，“去去去，说正事。”

    赵笠收起笑意，“没有证据。”

    曹双辉是承认了他和李敏敏的关系，可他们手里并没有对方是凶手的证据，“你呢？”

    老于有些发愁，“王晓萌估计早就知道了，别看她在警局这么闹，但她可能就是不想曹双辉真出事。”

    “再审，曹双辉就算不是凶手，我怀疑也可能是跟凶手接触过。”

    老于只能点头，“目前没有凶器的任何线索，从曹双辉身上入手是个最佳选择。”

    截止案发到现在，凶器还没有找到，没有凶器，就算确定凶手，也很难证明对方有罪，毕竟没有直接证据。

    曹双辉盯着墙上的时钟数着时间，从他进来到现在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他知道律师就在外头等着，他老婆估计也在，只要老婆在，他就能离开这。

    曹双辉很自信，在看到赵笠又进来时，面上一派儒雅，“赵警官我什么时候能走？公司还有几个会在等着我开呢。”

    江艾暗暗翻了个白眼，搁这演戏呢。

    “不会耽误曹总的大事，我们就问几个问题。”

    “九月十日曹总在哪？”赵笠丝毫不受曹双辉影响，“有没有什么证人？”

    曹双辉似是苦恼，“这个我倒是没怎么记得了，你们也知道，我平时比较忙这么多天以前的事了得想想。”

    赵笠表示不急，“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曹总可以慢慢想。”

    两人对视，曹双辉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没得到回到这位赵队是可以一直扣着他不放，他状似回忆了番，半响才好像恍然大悟般地道：“十号那天啊，我记得我一整天都在公司，哪都没去。”

    “是吗？”赵笠把刚收到的图片点开放大到他面前，“曹总白天都在公司，但晚上好像不是吧。”

    图片上赫然就是他的行程表，警方带了协查令去了奥美公关，拿到了曹双辉近期的行程。

    曹双辉眼皮微跳，他忘了还有行程这回事，见赵笠嘴角挂着轻笑，忙让自己冷静下来，缓了缓心神，才开口道：“行程都是秘书安排的，我白天确实都在公司，至于晚上，下了班嘛，自然就想放松放松。”

    “具体时间？”江艾没有赵笠那种好功夫跟他周旋，冷冷地看着他。

    曹双辉面色有些不愉，不过很快就收起来，“大概九点多，在宇方会所。”

    “还有谁？”

    “几个合作伙伴。”曹双辉沉默。

    “曹总，还是早些交代为好，毕竟你也想早点离开吧。”江艾暗含警告，都在审讯室了还这么不老实，真以为有钱就好使了？

    曹总被她的一哽，最后还是老实交代，“有公司合作方还有……刘席、李臣几人。”

    赵笠安静地听着他列举出来的人名，等他说完将近十几个人名后，才开口问：“曹总几点离开会所？”

    “不记得了，那天喝了不少酒，散的时候好像快两点了。”

    得到了有效信息后，赵笠也懒得和曹双辉说什么，让江艾走手续让人走， 江艾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也没办法，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他们总不能强硬把人留在警局。

    曹双辉走出审讯室时就看见王晓萌和律师，律师微微摇头，曹双辉敛眉走过去，王晓萌恨恨地瞪了眼她，然后扭着腰踩着高跟鞋离开。

    曹双辉并不在意，结果秘书递来的外套，几人一同离开警局，律师等出了市局门口才道：“曹总，没有打听出来什么，警方什么都没有透露。”

    毕竟只是作为疑似嫌疑人传唤问话而已，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曹双辉是凶手，警察自然什么也不会跟律师说。

    “再打听打听。”曹双辉微眯着眼看王晓萌的车离开，才转头问秘书，“公司没事吧？”

    “有几个老总打电话问了情况，其余没什么事。”

    曹双辉结果手机回拨了过去，跟对方解释了几句，一行人才从市局离开，老于在窗前看得清楚，回头对赵笠道：“这事不好办呐。”

    这个曹双辉显然知道点什么，但似乎知道警察没有证据，看似老实交代，实际上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赵笠却不这么想，“不是查到了他的行程了，让人去这家会所查查。”他有预感，这次会有不小的收获。

    去会所查证，自然是不能直接去了，该走的流程都走了，该申请的手续一个不落，赵笠才带着人上门去。

    白天的会所有些冷清，警方上门取证也不会耽误人家生意，会所的负责人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亲自陪同警察去了曹双辉等人那天待的房间。

    “这个房间只要曹总他们来了基本都是在这娱乐。”经理打开墙上的开光，房间内的装潢很典雅，墙上的酒柜里还有两瓶没开封的红酒，屋内很宽敞，确实能容纳二十人娱乐的地方。

    “把那天当值的人叫过来吧。”丁箭转了一圈，对经理道，他和小李警官一起对值班人员问话。

    “两位警官，她是负责这间房的，小李，好好配合警官的工作。”叫小李的服务员老实地点点头。

    “你还记得十号那天这屋里一共有几个人？”丁箭问，小李记。

    服务员回忆了下，“应该不到二十人，可能是十七八人。”

    “确定吗？”

    服务员摇摇头，“不过曹总他们每次来基本都是这些人，可能会相差一两个人这样。”

    赵笠围观了会问话，便四处打量起来，转到酒柜前还拿起酒瓶看了眼，大杨凑过来，“哟，这酒挺贵的吧，就这么放着？”

    赵笠把酒归还原位，“有什么发现？”

    大杨表示无奈，这屋里干净得一点灰都没有，查了个寂寞。

    “准备收队吧，你再带几个人把这里的服务员都问一遍，还有监控也查一次。”赵笠看了一圈也觉得没有什么可查了，带人离开。

    路过门口时听见丁箭例行问服务员一句有没有什么不对的，服务员本想摇头，却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