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王子
发布:2016-11-02 12:08 字数:4725 作者:归者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后,门被关的严严实实的,房间里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够听见客人稍稍的喷出杯子的声响,身旁的明炉的烟不停的往上窜着。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人拿开了茶杯,很闲事的喝着茶,轻声说道,“贤弟,老久没看到你了。”
韩泽轩听到了这样的话,忍不住的双手用力的抓了抓自己,但是站了起来跪在了贵宾的面前行着礼,“臣弟参见兄长,兄长这么远来了可是我却没有出去接驾,请兄长治罪于我。”
所有的归并就是现在统治世间的皇帝,韩国的开创者昌武帝——韩泽熙。
昌武帝看到他如此的反映就把手放到了桌子上,走到了他的面前扶他站了起来,“朕只是瞒住所有的人出来走走,贤弟事先又不知道,有什么罪呢?”看到他严肃的样子,轻声的说道,“都这么久了,贤弟还在生朕的气吗?”
韩泽轩愣住了,但是垂下了脑袋,“兄长你说得严重了,臣弟没有这样的想法。”
“没有这样的想法?”昌武帝放开了扶着他的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这么多年来不管是什么重大的场合你都没有出现过,就算去年朕生了重病一连下了几次传召,你却始终不见人影,知道朕的病好了还是没见你进宫来。”
韩泽轩听到了这样的回答,愣了很久没有说任何的话,可是他却又跪在了地下,“臣弟不是故意违抗圣旨,只不过正好那个时候再遥远的地方,等到臣弟回来的时候兄长你的病已经好了,臣弟进宫的时候曼文妃子一起呆在旁边,只是害怕打搅到兄长睡觉就在外面行了礼就走了,可是也按照礼节让人告知了。”当说道‘文妃子’的时候,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很不在意的态度。
“按照礼数?”昌武帝这次没有再把他服了起来,露出了生气的表情,冷哼了一声,“朕就对你的行为感到不理解了,从来就自命不凡的你,即使是朕继承了韩王的位子,在这九五之尊的位子上你都没有行过礼,连‘兄长’这叫法都不愿意改换的你,竟然会懂得什么是礼仪?”
听到他这样说,韩泽轩不禁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他们两兄弟本来甚是友好的。过去都是依靠着过活的,过去都是不管生还是死都一起承担,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你我……但是,他和她的事情,也是让世人可歌可泣的。
但是,后来呢?
“兄长从小就教育臣弟要谨慎的学习,对于过去人犯过的错误不可以再度的模仿,”韩泽轩隐藏住自己的伤心,微笑着说道,“假使有那样的例子摆在了眼前,臣弟还是不知道走其他正确的道路的话,恐怕是要让兄长伤心了,枉费了兄长的教育。”
“哈哈,不愧的朕的好弟弟。”昌武帝听他这样讲,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既然你知道这样的到底,为什么这几年竟做出如此不合规矩的事情呢?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了你,都压在我那儿呢?”
“在说来,尹言一向都是守礼节的人,从来都没有做出过越轨的事情,你为什么偏偏要去搅乱他的生活,你知不知道……”
“逼迫?”韩泽轩依旧是跪着,可是脸上却是露出了毫不畏惧的神情,“漂亮的女孩子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的,臣弟只是请求赐婚而已,在说来兄长不是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情吗?现在又讲这样的话,让臣弟不是很能够明白。“
昌武帝冷冰冰的望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淡淡的说,“朕不想和你争论这些事情,你的心里自然很清楚。“
“兄长不要太过的生气,臣弟执事娶了个妃子而已,算不上大事情。“韩泽轩似乎有点嘲讽的味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兄长您一样,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臣弟虽然不再京城但是也听说了这么点事情,讲兄长下了命令不再娶妃子,您实在是一片痴心,让人听了都觉得很伤心。”
咚!
他刚讲完,就听见韩泽熙用力的把桌子上的被子扫在了地上,落在了跪着的韩泽轩的身边,杯子裂开没留下任何的哼自。
韩泽轩望着那破碎的杯子,不再讲话,扬起了脑袋望着韩泽熙,眼中布满的伤心的以为,昌武帝却越发的生气,他一直都是不管开心还是伤心都不表现出来的,看来真的是碰到了他的底线,即使很想要抑制自己的情绪,但是仍旧不停的喘着大气。
正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了些许的动静,王妃请求觐见,昌武帝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让她进来。”
王妃慢慢的走了进来,看着韩泽轩的模样,在看看地板上的被子,没有多讲什么,只是恭敬的说道,“酒席备好了,请兄长吃了饭再走是不是可以呢?”
昌武帝听到了‘兄长‘二字,脸色稍微变了变,想着韩泽轩的方向,“贤弟你糊涂事真的是没少做,但是还是很会选妻子的,都给我站起来。”
王妃赶紧道谢,轻轻扯了扯韩泽轩的衣服,韩泽熙就装作没有望见,等到他们都站了起来,饶有趣味的说道,“赶紧,不要白费了弟妹的心思。”
跌跌撞撞的走进了‘水桃殿‘,走到了楼梯前面刚要上楼发觉头有点晕眩,干脆走到里里面的屋子里休息。
安雪琪讲要休息就让奴婢都下去了,安静的躺在柔软的点子上,炉子不停的冒着烟,风衣吹,落在了她的身旁,她甚是迷茫都快要分不清楚真假。
韩泽熙,这辈子竟然还会再见到他。
上天是不是特别爱玩弄人呢?她还认为尘土最终还是尘土,一旦落入了尘土所有的事情就意味着结束,可是有谁想过到了最后还是要面对,仍旧逃脱不开命运的追赶……
为什么!
晃了晃脑袋,她突然的清醒过来,她是安雪琪,萧蝶衣以前的事情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不管韩泽熙如何的有办法,他怎么能够都得过老天,怎么能够看清楚在这身体的包裹下有她的魂魄存在呢?
她只要牢记自己是安雪琪,这就足够了……
如此思索着,想起了王妃好像在最后关切的高进她,“这贵宾的地位可是不平凡,妹子是个有头脑的人,这几天即使是新婚可能不能够多多出来走动了,不然的话如果出了什么为题可是会让爵王不好做的。妹妹是有教养的人,这些我不说你肯定都懂的。”
好像在笑却又没在笑的表情,好像是处于真心却又非常的嫁的言语,那种笑着讲出来但是意味深长的话,这样的说话的态度一定不是柳宫扬,但是她的笑却很是熟悉,细致别人都看不到的细微行为,她如何会忘记呢?
萧蝶衣活了那么久就对两个人深信不疑,一个就是晋国的王子晋瑾瑜,还有就是……有着巧手的柳宫扬。
穿着十分的随意,头上没有佩戴任何的东西,就算是乌黑的头发都简单的用布扎起来,来去很是自由,看上去很没有大脑的样子,但是她却是外面刚烈里面温柔,插在腰间的刀早就已经生锈了,但是却甚是慵懒不愿意更换,很少能够看见她的人,但是每次她除了事情都可以看见她急急忙忙的跑到她跟前……
如此风风火火性格的柳宫扬怎么会变成这爵王府的王妃,如何会变成看上去如此不真实的人呢?
她以前对这些,特别是对韩泽轩都是不削于顾的态度……
……
……
蝶衣你一辈子都那样的聪慧,但是无论你如何的努力都没有办法逃离此刻的这些,如此无聊的东西。
长在这帝王之家的命运是不是早就注定了呢?哈,晋瑾瑜也是同样的吧,他如何能够撇下晋国不理呢?不要说晋王下毒杀死了他的母亲,做出了不义的事情……呵,始终是不能够放手,不过是自己放不了手而已。
蝶衣,你真的是要成为汉泽熙的棋子?
我已经很早就是他的人了啊?
你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啦,你本来嫁给齐国不过时演场戏而已,看来现在你已经下定决心了,你决心当齐国的国后是吧?
我……
你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嫁给了齐国,但是这一回就是你心甘情愿的嫁给他的对不对啊?
没错。
蝶衣,你……嗨,你本来是个聪慧的女子但是现在却也开始糊涂起来了。
柳宫扬,你是不是也认为我的选择不对呢?
嗨,你所谓的爱情我是不明白的,但是韩家的那两个人看上去好像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个韩泽轩天天都是如此嚣张的态度,韩泽熙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表露出来,看上去城府很是深……你的意思是讲,韩泽熙相对较来说更加合适是不?蝶衣,你不要担心,如果以后韩泽熙做出了伤害你的事情,我不管她在什么样的位子上,就算是豁出我的性命,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的修理修理他。 ……
……
以前讲着要帮他修理韩泽熙的女子,那个本来就比自己年龄还小,但是却出出想要保护她的性格直爽的女孩子,那个笑如夏花的柳宫扬,现在……
但是那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咚!
她思索着这一大串的问题,突然似乎有东西掉了下来,安雪琪赶紧过去查看,看到了一个男孩子,不自觉的感到诧异。
那男孩子脸上粉嘟嘟的好像是玉雕刻而成的,头发用重色的绸子绑着放在了脑后,看来是他太过的嬉闹的原因,身上的鞋子都脏兮兮的,现在倒在了地上看上去甚是狼狈,可是故装作没事的模样,看上去甚是讨人喜欢。
安雪琪走到了他的后面,他竟然没有发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里面,然后又四处观察着,望见了没有人在,如释重负了呼了口气,刚转过来却望见后面有人。
“哦!”孩子吓了一跳,长大了眼睛看着安雪琪,“你谁啊?”
看着他小小年纪就表现出了凶狠的态度,但是却并不惹人讨厌,那大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安雪琪,惹得安雪琪微微一笑,“要问这话的应该是我才对吧?我是这儿的主子,你是哪位啊?”
“我……”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孩子垂着脑袋好像不愿意讲出他的身份。
“那我懂了。”安雪琪心里甚是惊愕,但是恍然觉得这孩子甚是让她喜欢,不禁想要多痘痘他,装作突然醒悟过来的样子,“看你想要翻过窗子到里面去,看来你是……小偷。”
“你才是!”那孩子气鼓鼓的说道,“你不是小偷,你不要乱说话!”
“我是讲的实话。”安雪琪故意装作很正紧的态度,“如果不是的话,那你告诉我你干嘛要翻过窗子到里面去呢?”
“我……我不是在逃避我的奶妈么。”孩子嘟哝着嘴巴,“谁料到会打坏东西,这里以前分明是空着的。”
“呵……”看到孩子如此的招人喜爱,安雪琪禁不住笑了出来,刚才满满的都是不开心的情绪此刻都消散而去了。
男孩气着说,“你怎么有胆量取笑我,我……我……”
“罢了罢了。”
看着他如此急切的样子,安雪琪笑了笑,觉得不再玩弄他了,拿出了丝巾轻轻的帮他擦着小脸蛋,又轻轻的打了打他满是灰尘的裤子,男孩子似乎很不乐意的样子逃避开了,突然痛苦的叫了起来。
“这是又如何?”安雪琪惊愕的看着他,看到他手抓着自己的脚,赶紧拉起他的裤脚,拉了一段后就看见了白嫩的脚上黑红一片,难怪他如此痛苦的叫喊着,但是没有想到的却是男孩子羞涩的扯开了她的手,很是大男子气的说道,“男孩和女孩不可能有肌肤之亲,你是不明白吗?”
安雪琪禁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你都擦伤了,怎么不讲呢?”叹了口气想要去拿点药来帮他擦拭下,可是听见了娇嫩的孩子略带自豪的声音响了起来,“父亲大人说男人,不可以那样的娇嫩!”
父亲大人?
安雪琪愣了愣,再次看了看那个孩子,看见他脖子上带着纤细的玉,于是拿了起来看了看,刻着“黎昕”二字。
“那是我的名字。”黎昕看到她拿着自己的玉说道。
安雪琪没有出生,黎昕这样的名字第一次听见就觉得甚是悦耳,很快就能够记下来。
爵王王子——‘黎昕’。
眼前的这个男孩就是韩泽轩的孩子,是韩泽轩与……柳宫扬的孩子?!
“诶,你干嘛?”黎昕不明就里的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不懂为什么突然愣在了那里看着自己,手不停的在她的面前动了动。
略微的笑了笑,从自己带来的东西里面逃出了药,“没有,不过啊受伤了不擦药就算不上真正的男人哦。”
“怎么会是这样子呢?‘孩子嘟着小嘴很是不解的模样。
“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呢,勇敢但是却并不失去理智,珍惜情感重视轻易,不忧虑面前的困难,能够不失时机的看清楚事情的本质,不莽撞的去做一些事情。“看到他傻乎乎的样子,安雪琪轻轻的把替他擦着药膏,”也就是讲要做到真正的男人是有想法的,即使说情义甚是重要一定要去把握,可是不会在自己没把握的时候轻易的出手。这样说吧,如果你不识水性却看见有人掉在了水中,真正的男人应该是相近方法把他捞上来,而鲁莽的人却马上跳如水中,到了最后人一定是没救到,自己还跟着搭上去了。因此足够的勇敢但是却没有谋略,用武力解决事情只不过是莽撞的人做得事情。“
黎昕手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就好像说我现在擦伤了但是却逞一时之勇不擦药膏,不管是对谁来说都没有益处?”
没有想到眼前的孩子是这样的聪慧,安雪琪笑着点了点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