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镣铐情人2
发布:2025-03-27 11:14 字数:6357 作者:天阅短篇
    “是啊,楚大将军教训的是,我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记性,什么都信!”他幽幽自嘲,“你惯来是满嘴谎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五年前是这样,如今更是!楚年!你看不得我一丝好对不对,所以你百般阻拦,你还不死心!你……太残忍了。”

    话到最后,白祈哽咽了,以双手覆面来遮掩他此时的脆弱。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我的阿祈从未如此失态过。

    我不忍心白祈在自己大喜的日子里流泪,我探出手去想要安慰他,随即又迅速收了回来。

    白祈抬起了脸,双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泪源源不断地往外咕涌,他委屈地说着:“即便万方有罪,可我阿母有什么错!她只是宫中一个内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在你四处流浪之时将你接回来,养育你我十余年……她不如宫中贵人们金贵,就该卑贱如泥吗?你但凡有一丁点良知,就不该让她卷进来,为你的自私与贪婪负罪!”

    白祈泣不成声:“你怎么敢!对我那么……无情。”

    ⒏

    第二日清晨我才知晓,昨日的婚礼没有办成,原因是陛下昨日龙体突然抱恙,吉礼选定的日子被认定为不祥。

    李柔甲离正式成为王妃仍有一步之遥,她的如意算盘暂时打空了。

    自从那夜白祈醉酒失态哭着指责我后,一连半月都未来我房中,下人们拍手叫好,“终于不管那个扫把星了。”纷纷猜测是不是自家殿下要在大婚前将我处死了。

    虽然没等到白祈,却等来了太子白羽,他近来课业繁重,还要试着参与朝中政务,空暇时间便大大缩减了。

    我闪身到前院去接他,只见他依旧是跑得衣袖翻飞、乱七八糟,“阿年!阿年,快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泰山的赤麟鱼,父皇从贡品中挑了两条送我,寻常的王公贵臣可吃不到。”他凑到我耳边神秘道:“就连我三哥也吃不到!”

    白羽笑得过分明朗,带动着我也一块展颜了。

    兀然间,白祈清冷的声音响起,我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带着你的馊鱼滚出去!”

    此刻四周没有外人,白祈狰狞毕露的本性显现了出来,不知为何,他拧紧眉头的样子我都觉得久违了。

    白羽见到他三哥如此却毫不在意,独自乐乎道:“三哥,这鱼可新鲜着呢!”

    “阿年,三哥,你们还没用午膳吧,这不正好,叫下面的人将这鱼烹了,咱哥仨一块尝个鲜!”

    白祈俊脸依旧绷着:“别随便称兄道弟。”

    我听出他意有所指,便默默低下了头。

    出乎意料的是,白祈竟然答应我三人一同在他府上用膳了。

    膳食呈上来后,白羽拉着我的袖子要与我坐得近些,却被白祈一把拉开,他恭敬道:“你是座上宾,去那边坐去。”

    白羽笑着拒绝:“三哥,你这桌子也选得太大了些,就三个人离这么远干嘛?”

    他三哥沉着脸一言不发,白羽这才识时务地离开。

    白祈挨着我坐了下来,似是心情舒畅,略微挑了下嘴角。

    白羽坐得离我二人甚远,听不清我二人讲话,却能目睹我二人的行动。

    白羽大叫道:“阿年,你尝过这鱼了吗?里面有些刺,我来帮你挑吧。”说着便要起身到这边来。

    白祈突然开口阻拦他:“太子殿下不必躬亲,好好吃你的就是。”

    说罢,便将一块挑剔好的鱼肉放进我碟中,我心中一惊,抬头看他,却见依旧是一副厌世冷峻的臭脸。

    我又转眼盯住了那块鱼肉,有些不知所措。

    白祈沉声问:“还要我喂你吗?”

    我迅速将那块鱼肉塞进嘴里,陷入漫长地咀嚼……

    而白羽则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黯然低头吃着鱼。

    他见我不舍得咽下去,又夹了些,“多吃点,吃完这馊鱼别忘了回去喝药!”

    我一时语噎,回味着他刚才的话,似乎是……关心?

    ⒐

    用过膳后,白祈要去兵部议事,偏拉着白羽一道出府,“太子殿下,请吧?”

    白羽赖着不走,他就笑盈盈地威胁道:“你若再敢逗留,我就去向父皇请旨,为你婚配,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成天乱跑。”

    两位殿下走之后,我便动身到偏院的围墙下候着,果不其然,约莫一个时辰后,白羽又翻墙回来了。

    我与他悄无声息回到房中,此番见他,正是有求于他。

    我将心中对李柔甲的怀疑全部托付出来,白羽态度立马肃正起来。

    “你是说,你怀疑未过门的王妃是胡人女子,不是真的李柔甲吗?”

    我点头应道:“她大抵是梵安族的人。”

    “又是他们!战场上没本事还总是在背后搞小动作。”白羽愤愤不平,“若是她真的入主王府,消息触通,可是对三哥对我朝大为不利。”

    “正是如此。通过你三哥,她可以接触到更多的军事机密和部署。”“所以,我想请殿下伸以援手,暗中找到可以辨别李柔甲身份的证人,为我朝除祸患。”

    来不及了,前线不久后便要再次硝烟弥漫,我的命数也逼近了终点,希望能最后为他前行的道路上涤清些污浊。

    白羽义不容辞,当即应下了我的请求,我顿感欣慰,虽然他三哥总是为难他,但在关键时刻,他依旧是以大局为重。

    “阿年,我做这些是为了三哥为了我朝江山,更是为了你,只要是你想做却做不到的,我都会为你去做。”白羽说完这些便离府了。

    我端起桌前的汤药感思良久,暗叹这混沌不明的人生能遇到像他这样好的人。

    转眼海棠花花开花谢,盛夏就要到来,半月的等待终究是换来了曙光。

    白羽从边州总督府带回了证人,李柔甲十多年前的接生奶娘,据这位妇人说,李柔甲自出生左肩胛骨处便有一颗半月形的黑色印记,因为体形较小,很容易被忽略,除了自己和贴身女婢,基本没有什么人知道。

    白祈后日才能回府,我嘱托太子看顾好这老妇,届时一举揭露李柔甲的真面目。

    当夜我被梦魇困住,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我见到了尸横遍野,见到了白祈的阿母刘内人,感受到了白祈失望痛绝的目光,我自觉承受不住便跳下了万丈悬崖……

    惊醒后已然是后半夜,汗液浸湿了里衣,我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草草着装后便冲出房门。

    夜深人静,偶有蝉鸣,我踱至前院,突然撞见了眼前一幕。

    李柔甲立于一株海棠枯木前,而她身边跪着一个人,身影被黑夜完全掩盖,那黑影对李柔甲说道:“人已经处理干净了。”

    我心中一沉,颅内炸开了花,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我已不顾铁链子会发出的巨大声响,迅速冲出去想要一问究竟,那黑影更是弹指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逼近李柔甲,极力克制地低吼:“你们刚刚在密谋什么?谁死了?”

    李柔甲不动声色,“楚将军急什么?”她转眼向那棵枯木望去,“记得你我初见之时,它开得正盛。”

    “如今它枯败了,闹剧也该收尾了。”

    她莞尔一笑,“该死的人都该死。”

    ⒑

    成群的夜鸦突然扑棱起翅膀发出凄厉的鸣叫,一股巨大的无力感也瞬间蔓延至我全身,这个女人及其同党在京城的暗中势力和谋划似乌云蔽日无从揭晓。

    李柔甲摊牌:“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真正的李柔甲。”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扬起嘴角:“五年前你能救他,五年后你做不到。”

    “不过如今亲眼所见,我终于相信了,这世上竟有像你这般痴情的蠢货。”

    女人的嘲弄将我纷乱的思绪又拉回了五年前的边州大战,那样一个次次冲锋在前、斩将夺旗的将首如何会投敌叛国呢?

    李柔甲一字一句无情道:“我部原本的计划是挟持白祈之母来诱白祈上钩,可惜造化弄人被你先行一步,你不想他阿母命丧敌手,亦不想让白祈置身险境。”

    “若砥柱注定要倒塌一根,你希望这个人是你而不是他,若万世骂名注定有一人要承担,你也绝无怨言?”

    我强忍落寞艰难开口:“事到如今,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李柔甲情绪激动道:“你懂个屁!你个蠢货!就因为他家对你有恩?有恩你便能不顾全大局只身前往敌营了吗?你明知道这样会动摇军心,使山河罹难,却还是这样做了吗?”

    一顿痛斥下来,她语气才渐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为了提醒你,你就是罪该万死,你一点都不冤!”

    李柔甲说的这些话还真是……句句在理,“实不相瞒,我这条贱命马上就会交待了,只得死后下地狱来偿罪了。”我苦笑道,“堕狱前,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不会得逞的。”

    话音刚落,李柔甲便配合地抽出藏于袖中的短刀,我深深瞥了她一眼:“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她面不改色:“我信,但前提是你杀的了我。”她两眼上下一打量,仿佛在说“一个病秧子还想杀人”。

    “你不动手,那我就不客气了哦。”说完她便要将短刀朝我刺来,电光火石之间,锋刃忽又调转方向,随之一身闷响传来,李柔甲将刀刺进了自己的腹部。

    我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突然一声怒吼将我拉回现实,“楚年!你在做什么?!”白祈奔走过来,连兵甲都还未卸。

    他赶忙搀扶着受伤的李柔甲,大声吼叫着传太医,随即转头看我,眼中闪着凶光,像是要生生将我撕裂。

    接二连三的冲击致使我此刻已经失去了情绪表达的欲望,我动了动脚尖,想回屋了。

    白祈一声令下:“来人,将他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房门一步。”

    ⒒

    时间来到了第二日的黄昏,终于有人推开了我的房门,一女婢端着吃食进来了,“管事的说,你犯了事,一日只能吃一餐,凑合着用吧。”

    她将走之际,我赶忙挽留:“姑娘,在下有一事相问。我的药呢?”

    “我今日还未饮药。”我虽坦然道,心中却已激起巨浪。

    那女婢立马就没了好脸色,揶揄着:“你差点害死了陛下钦点的王妃,还指望着殿下差人给你送药呢?要是王妃有个好歹,你死十回都不够的。”

    那姑娘是何时离去的我浑然未觉,初夏的日子里盖起厚被,却难以抵御我心中的苦寒。白祈不送药了……

    夜深后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动静铺天盖地,白祈面对来人镇定自若,寒声问:“东宫卫夜闯臣的府邸,太子殿下这是想做什么啊?”

    白羽气冲冲回他:“大战在即,有人告发渊王府中有敌方间谍,本宫特此来捉拿归案。”

    白祈:“证据呢?”

    白祈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着实让人见了恼火,白羽竟破天荒地冲过去抓住白祈的衣领,众人惊叫连连,“本宫是太子,绝不允许有人在我眼皮子下干那等不利于家国的恶事!”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的好三哥!你若执意不肯交出来,那便将阿年交给我。”白羽眼神中盛着无尽怒火,怒火中蔓延着坚定。

    白祈一把将太子推倒在地:“你以为我赤羽卫怕你的东宫卫吗?”

    若这干戈不止,白祈真的对东宫卫出手,便就等同于背上了谋逆的罪名,我敞开大门,不顾侍卫的阻拦,走到了他二人身边:“自家兄弟何必伤了和气,我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

    白羽凑近哀恸道:“阿年,他不分黑白就将你关起来,你叫我如何忍?”他抓起我的手腕心中的委屈更甚了:“你身子骨本就弱,下人们逮着机会不知怎么苛待你呢。”

    我笑着安慰他:“没有,劳你记挂了。”

    我转向白祈“至于如何处置我,渊王殿下决定便是。”

    “只是待尘归尘,土归土后,希望渊王能多考虑下我的话,如此便没有遗憾了。”

    白羽怒吼:“他敢!”

    白祈亦声若雷鸣:“我有什么不敢的?!太子殿下,他是我府中的人,不是你一个人的阿年哥!”

    白祈继续说道:“李柔甲还在重伤昏迷,一切等她身子好转再议。”

    随后他冰冷的目光刺过来,“还有你,你今日……”

    “我今日未踏出房门半步,没有机会与太子互通。”我如实说来。

    白祈沉默了须臾,双眼间的戾气越发浓厚了,“罢了,各自散吧。”

    所有甲卫都退了下去,白羽硬留在了我房中。

    白羽此时还有些气不过:“阿年,我就是看不惯三哥他乱来,他就是专门要跟你对着干。”

    我笑笑不语,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喝。

    “奥对了,阿年,你今日喝过药了吗?”他急切询问,“郎中不是说,这药千万不能断吗。”

    我笑着看他的眼睛:“当然是饮过了,放心吧。”

    12.

    兵部最近针对梵安铁骑研发了一款新型弹药甲车,为确保万无一失,白祈此次会亲自护送制造图纸前往开封府的军械监。

    李柔甲终于醒了过来,只是还须静养一阵才能下地。白祈不日便要动身前往开封,诸事待他回京再论。

    今日也是我断药的第三天,过了今天,我的病情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再也无法挽回。

    我问那每日送饭的女子,白祈此一去要多久,她说来往得大半个月吧。

    竟然这么久,我落寞地想。

    第四天……第五天……第五天的不知是清晨还是黄昏,我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间。

    灵体与肉体分离后,我就坐在肉身旁陷入了无尽的等待,我等来的第一个人是白羽,那个在我面前永远似孩童般纯真却又无比值得信任的人。

    白羽一言不发地用利剑斩断我双脚的束缚,将我的肉身抱出暗无天日的小屋,我立马跟了上去。

    出去后,我见底下人在院中焚毁女人的衣物,我才知晓这两日发生了何事。

    白羽将我的肉身靠在他的肩膀上,与他一同沐浴着日光,他平静地述说着:“阿年,还不知道吧,李柔甲被我三哥抓了现行,还引出了一众同党,被悉数抓起来了。”

    原来,白祈动身前往开封的那日便已经设好了局,等着李柔甲自投罗网。图纸准备了两份,一份要送到开封军械监,而另一份则是被密封于兵部。

    白祈早料到会有人打副本的主意,并且盗取的时间一定是在白祈离开京城后。

    白羽瞧着我苍白的脸:“你一定想不到,去兵部偷图纸的竟是李柔甲。她明明受了那么中的伤,却能行动自如。”

    我在一旁无声回应:“这可不稀奇,她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她是想障别人的眼,待图纸失窃,众人一定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因为她是重伤未愈的弱女子。”

    白羽继续道:“三哥根本就没有离京,他等着瓮中捉鳖呢。”

    “看来他一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之前错怪他了。”白羽语气渐渐弱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哭泣,白羽哽咽道:“三哥抓完人后就马不停蹄赶往开封了,阿年你走之前是不是一直在等他,你和三哥竟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你该有多难过啊……”白羽已泣不成声,我亦肝肠寸断。

    是啊,好可惜,没能见到最后一面,没能亲口告诉他,那日他问我的那句“你真的爱慕我吗?”是再真切不过了。

    毒辣的日光穿透了我的灵体,我的悲伤瞬间无所遁形。

    番外1:

    楚年的灵体在王府整整游荡了十天,终于等回了白祈。

    楚年远远望着心上人,白祈正立于堂前听属下禀告诸多事宜,不知听到了哪句他突然变了脸色,一脸的不可置信。

    楚年心中忐忑不安,害怕自己的心上人对自己的死毫不在乎。

    只见白祈眼神锋利一扫,那侍卫便跪了下来,白祈字字酷烈:“你他娘的放什么狗屁!”

    那侍卫不敢言语了,一向寡言的白祈此时不断自言自语:“三月未到,三月未到,他可死不了。”

    说完便一个箭步飞奔向后院,进了楚年生前住的屋子,探寻片刻,对着下人们沉凝道:“给本王找太子来。一定是白羽这个蠢货,带走了我的人。”

    若干奴仆在门外立着,没一个敢吱声,没一个敢承命。

    须臾后,白羽出现在大众视野,沉稳道:“不用找了,我已经来了。”

    白祈寒声问:“人呢?”

    白羽面无表情:“死了。”

    白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别想糊弄我。”

    白羽:“就在那棵枯朽的海棠树下。”

    白祈一言不发地跑到了那棵海棠树下,树根处点点晶莹,楚年知道,那是他的骨灰。

    白祈捻起一些晶莹,如恶鬼般狰狞地看向了白羽,“挫骨扬灰,谁允许了。”

    白羽如实交代:“阿年遗书上写的,你来晚了。”

    白祈摇头:“他明明不曾断药啊,为何不能等我回来……”说到此处,白祈目光一凛,看向了众人,“那几日谁当的差,你们给他送药了吗?”

    白祈语气森森,众人一片静默,交出了无声的回应。

    他终于再也无法抑制,情绪洪水猛兽般爆发了,白祈嘶吼着:“你们都要给他陪葬!”

    白祈亲手将图纸送至开封后便马不停蹄赶往了岭南,为的就是寻灵草灵方,如今日夜兼程寻宝归来,却是斯人已逝……

    楚年在一旁目睹着全过程,突然意识到那晚白祈的问话,“还有你,你今日……”

    是啊,白祈想问的是他的阿年今天有没有按时饮药啊。

    楚年意识到这点后,内心的汹涌彻底决堤。

    番外2

    听说李柔甲临死前对着白祈说出了当年的实情,白祈知道后大病一场,随后大战中一举灭了梵安全族。

    一年后,白祈与太子一同祭奠楚年,在他的坟前饮酒畅谈。

    白祈缓缓开口:“你知道吗,其实知晓当年的实情后,我并不惊讶。”

    “因为我觉得,那些话迟早有一天会从阿年口中说出来,他会亲口向我承认,他根本从未背叛过我。”

    白羽平静接话:“可惜你二人一个比一个嘴硬。”

    白祈苦笑着说:“我不肯放下姿态,只能背着恨。他也觉得我根本不会信他的话,索性就背下这罪名。”

    白羽翻着白眼:“烂俗的剧情。”

    白羽这时已变得稳重和练达,提起楚年来却还是显出了孩子心性,“我们阿年自从六年前中了毒,就再也未饮过这人间佳酿,实在是太可惜了。”他泼洒着酒,“阿年,这下可以随便喝个酒饱啦!”

    白祈见状阻拦道:“够了够了,你忘记了吗,阿年饮多了酒的样子太吓人了,我可不想他在地底下失态。”

    白羽切道:“那岂不更好,这样我们就又回到了从前。”

    一阵微风拂过兄弟俩的睫毛,拂过楚年的坟头,随后归于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