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的你及时醒悟。婚礼虽然被搅黄了，可你们已经领过结婚证，那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8.

    「既然老天爷留下了我这条狗命，我一定要让曾经伤害我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我这张狗皮膏药，以后他们想甩都甩不掉。」

    「正好可以利用已婚事实，把他们家里的财产都弄到手。」

    我“激烈”的言辞引得唐糖哈哈大笑，「哪有人这样比喻自己的呀。」

    回到新房，周红还没有睡。

    这房子是全款买的，我家里拿出三分之二的钱。

    我拿出自己所有积蓄仍然不够，只能向爸妈要。

    他们认为房子应该男方来买，坚决不给我钱。

    架不住我的软磨硬泡，他们最终还是同意了。

    代价就是连今天的婚礼他们都没有出席。

    皮子不仅钱拿的少，还要多分一杯羹，跟我商量要把周红接这里。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说他娘把他养这么大，最后都不能享福，他多不孝啊。

    我真是恋爱脑，轻易就被他拿捏住。

    事已至此，只好后面找个由头把她扫地出门。

    不，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卷铺盖滚蛋。

    9.

    「皮子打电话来说没事了，你开车去接他吧。」

    「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我想接他你总不至于不愿意。」

    真是长了一张好嘴，说的话在我雷点疯狂蹦迪。

    「什么叫因我而起？」

    「那女人明明是你儿子的前女友，也是她主动来我婚礼胡闹的。」

    「要怪也只能怪皮子自作自受。」

    她自知理亏，也不好再与我争辩。

    「让他打车回来不就得了，多大人了，害怕走丢么？」

    “还当自己儿子是三岁孩子呢？”

    折腾一天，我身心俱疲，没功夫继续与她纠缠。

    回到房间，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瓣铺在大红色的被子上。

    「呸，真俗气。」我咒骂道。

    用力一抖被子，花瓣四下散落在地。

    熟睡中的我感到丝丝凉意，醒来发现身上的被子都跑到了皮子那里。

    震天响的鼾声让我再也无法入睡，一腔怒火冲上心头。

    「给我滚啊，打扰老娘美梦。」我一边说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皮子踢下床去。

    10.

    他因疼痛叫出声来，「谁，是谁要害我？」然后艰难站起来。

    「你的呼吸声打扰到我了，找你妈睡去。」

    他也气不打一处来，「你吃枪药了？怎么今天一直不耐烦。」

    「我吃炸药了不行吗？」

    趁着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我把他赶出屋门，顺手把门反锁。

    任凭他怎么拍门，就是不开。

    皮子见里面没有一点要开的意思，便只好睡在沙发上。

    翌日清晨的饭桌上。

    「做我家的儿媳妇就要遵守我家的规矩。」

    「第一，丈夫是天，丈夫是地。所以皮子说的每一句话不论对错你都要认真执行。」

    「第二，以后做饭，洗衣服，拖地，这些家务都由你干。」

    「补充一点，在家里我们吃饭时你看着，我们吃完你再上桌。」

    「第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一年之内你必须生下一个男孩儿，延续我们家的香火。」

    「……」

    「昨天你的行为严重违反了家规，给自己丈夫泼脏水，不关爱丈夫，还辱骂婆婆。」

    「鉴于你的种种恶行，我要上家法。」

    周红口中的家法是要我跪在厕所里，她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棍子狠狠打在我的背上，直到我真心认错为止。

    她只对我用过一次刑，后来一直到死之前我都乖乖听她的话，按照她说的办，不敢造次。

    11.

    她的话说完我的早饭也吃的差不多了。

    就着她的话吃饭，简直比吃到苍蝇还让我恶心。

    我面条斯理擦着我的嘴角，待擦干净后，我把纸巾放在手边，然后缓缓开口。

    「你说丈夫是天也是地，那我问你，你丈夫死了，你怎么还苟活于世呢？」

    「还有，家务活谁爱干谁干，我是不会管一点的。」

    「既然这家务你都干了大半辈子，想必是再熟悉不过了吧，以后你继续干也挺好的，省的闲下来没事找事。」

    「吃饭不允许上桌，那我天天拿着你的养老钱去饭店吃，凭什么听你的。」

    「最后，延续香火这件事。」

    我顿了顿，嘲讽地说道，「你们家里是有什么优良基因要传承，还是有亿万家产要继承，也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你要实在忍不住，可以去外面找个老头生，一举两得的事，多好。」

    理由充分，中心鲜明，以往怎么没发现口才这么好。

    周红和皮子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绿，谁看见都会觉得滑稽。

    慷慨激昂的论述之后，我优雅起身，顺便将刚才擦嘴用的纸扔在周红脸上。

    「不是要用家法吗？老东西，大可以试试看。」

    「只要你不怕惹官司上身。」

    12.

    皮子只顾埋头往自己嘴里捣饭。

    他就是这种男人，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他就跟死人一样。

    他妈已经事无巨细照顾他的生活，所以媳妇在这些方面的存在感可以忽略不计。

    我在屋里化着妆，听着他们的动静。

    周红受了我的委屈，没地方撒气，一味数落皮子。

    「我的好儿子诶……老妈受委屈你都不管了。」

    「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

    说完皮子，又开始说自己生活过得多么苦，

    「我十八岁就嫁给你爸，跟着他受了不少苦。」

    「对婆婆的话言听计从，什么委屈都咽在肚子里。」

    「好吃的好穿的都紧着你们爷俩。」

    这些话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蠢，前世听了这些话，竟然会心疼她。

    皮子也不耐烦，摔门而去。

    至于去哪里，当然是去赌博。

    这时候皮子运气还不算差，赢多输少。

    尝到甜头，一发不可收拾，一直把家里输个精光，最后还盘算到我身上。

    13.

    爸妈担心我婚后被欺负，找了个律师起草一份协议，让我和皮子都签上字。

    协议里有一条是说，夫妻中任意一方若出现对婚姻不忠的情况，此方需净身出户，并尽快办理离婚手续。

    我不得不感叹爸妈的先见之明。

    如今我拿着这份协议，只需要抓到他的把柄就能够脱离苦海。

    仔细想想这么做太便宜他，毕竟他可是要过我性命的人。

    单单要钱还不够，还要他身败名裂。

    往日嫁到皮子家里后就再没有好好打扮过自己，一心只想为他们家里省钱，完全失去了自己。

    现在怎么花枝招展我就怎么来，挡我道者，都得“死”。

    顶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及膝的裙子，踏着新买的高跟鞋，自信从容走出门去。

    整治恶人后，心情都舒畅许多。

    我找到一个价格高昂，但业务能力极强的私家侦探。

    「你帮我调查一个人，名字是姜茶。」

    「从今天开始，把她的事情都汇报给我。」

    「尤其是与他接触过的男人，他们在哪里见面，做的什么事情。」

    「你的要求我明白了，只不过……」他用手做出钱的姿势。

    「钱不是问题，你随意开价。」

    14.

    我的钱都用来买房子了，现在手里确实没有钱。

    不过，周红有啊。

    拆迁的补偿不仅有房子，还有一大笔安家费。

    不够还赌债，给我雇侦探还是绰绰有余的。

    周红担心钱存在银行不安全，就都换成了黄金首饰藏在她屋里带锁的柜子里面。

    我有上帝视角，怎么会不知道钥匙藏在何处。

    每周日下午，她都会出去打麻将。

    我蹑手蹑脚走进她的房间，打开柜子，拿出真首饰，然后放进去我提前准备好的假的。

    转手卖出，五十万瞬间到手。

    钱已到位，侦探那里自然很快传来好消息。

    「上周我跟踪姜茶，发现她和你老公在一起约会，两个人举止亲昵。」

    「约会之后，两个人去了一个位于城郊的酒店。」

    不出我所料，他们果真又勾搭在一起，尽管上次在我的命令下皮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姜茶难堪。

    不得不佩服，跟乌龟一样，还挺能屈能伸。

    说她跟乌龟像，恐怕乌龟都不愿意跟她扯上关系。

    「不止这样，我还发现了其他的情况。」

    「前天，我发现姜茶身边的人换成了一个富二代，那人开豪车，就连二人住的酒店都十分高档，那是本市最豪华，最昂贵的酒店。」

    「看样子，姜茶在男人之间混的如鱼得水。」

    侦探还不忘调侃几句。

    我有些搞不懂，能勾搭上富二代，为何非要跟皮子厮混在一起。

    难不成跟皮子在一起为了感情，跟另一个为了钱？

    难懂，真难懂。

    手上事情还没结束，周红那边又出了幺蛾子。

    15.

    周红数十通电话打来，说家里出事，要我赶快回去。

    我着实烦的不能行，索性把电话关机，直到结束我的事情才不紧不慢赶回家里。

    迎接我的不是热了一遍又一遍的饭菜，而是满屋子看戏的亲戚们。

    看这架势，想必是冲我来的。

    进门的瞬间，我成了全场的焦点，不，准确来说，是我和我的恶婆婆一起成为全场焦点。

    周红见到我，立马号啕大哭，哭的不过瘾，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的样子俨然是一个撒泼打滚的小孩子形象。

    「皮子他舅，他姨，他姑姥姥哎，你们都来看看这个可恶的媳妇哟。」

    「你们是亲眼见到的，我打几百通电话好心叫人家回来吃饭，结果她不理我不说，还让你们白白等这么长时间。」

    「结婚那天她是个什么样子你们也见识过了，亲手把皮子送到警察手中，你们看看，这是好人家媳妇做出来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咯，你们家也算好的话，那岂不是天下就没有恶人了。」

    我顺势打了个响指，表示我对自己的抢答非常满意。

    被激怒的周红哭的更带劲，一副不把房顶掀翻不罢休的架势。

    就是光打雷不下雨罢了。

    「还有上次啊，我做一桌子饭，恭恭敬敬去请她来吃，人家倒好，尝了一口，味道太咸，直接把我做的饭倒在垃圾桶里面。」

    「你们评评理，评评理啊。」

    16.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看她的表演，其余人围成一个半圆，装作她“坚固的后盾。”

    周红表演完毕，轮到他们上场了。

    皮子大姑首先发话，「米蕴，你知错没有，看把你婆婆气的，还不跪下跟她道歉认错。」

    他大舅附和，「对啊，女人啊，天生就要孝顺婆婆，服侍自己男人的，你做这么些事，简直不守妇道。」

    有前两位开头，省了其他人的口舌，不是点头称是，就是拿着指头对我指指点点。

    这一家子人真是蛇鼠一窝。

    上次他们与周红之间闹过矛盾，这次愿意来撑腰，无非是想看他人笑话，顺便找个借口把自己受的气转移到我身上。

    好哇，惹到我，你们算是惹对人了。

    惩治恶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们还恶。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就扔。

    周红也不装了，慌张从地上爬起，生怕砸到自己。

    「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

    我双眼通红，怒不可遏地扫视着这一屋子渣渣。

    17.

    我也不管拿在手中的东西是否趁手，第一个要砸的便是罪魁祸首，周红。

    很好，正中她封建的脑袋，鲜血流经她枯槁的脸。

    其次是他大舅，他没料到我能这么放肆，还表情轻松叼根烟，靠在卧室的门框。

    朝他扔去的正好是一个烟灰缸，喜欢吸烟是吧，下地狱去吸吧。

    当然，他不会知道我内心的想法。

    击中他的肩膀，瞬间痛得大叫起来。

    对她大姑我也不客气，我冲上去咬住她的胳膊，用力扯，咬下一块肉来。

    其他人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看得我十分痛快。

    我依然嫌不过瘾，又走进厕所，接了好几盆水泼到他们身上，把他们弄得个个跟落汤鸡似的。

    这些人被我耍的团团转，趁他们处于懵圈状态，我一溜烟跑了，留下他们在原地面面相觑。

    一群垃圾人，也敢说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歪门邪说。

    皮子已经好些天不见踪影，不知道跑去哪里鬼混了。不过估计他就两件事会干，偷情，赌博。

    这些都不要紧，他的好日子很快就会到头的。

    18.

    上次在家里一通闹，按照周红的性子，她不会善罢甘休。

    为安全起见，我花钱雇佣了四个保镖。

    虽然唐糖身手也足够好，但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什么都不干专门保护我，这也不大合适。

    有什么事情好像不太对劲，明明是我的家，为什么逃走的是我？

    幡然醒悟后，我带着保镖们，气势汹汹回到家里。

    皮子依旧不在家，也好，省去我许多麻烦。

    今天再没有其他烦人的亲戚，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周红。

    头上缠着绷带，看样子伤的不轻。

    「我限你三天，从我房子里搬出去，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红难以置信从我口中说出的话。

    「三天内，搬出去。跟你沟通真费劲。果然人老了，身上的零件就慢慢不好使了。」

    我还不忘讥讽她。

    「没天理，真没天理。」

    「既然你做的这么绝，那我也不客气地告诉你。」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报警，警察很快就会来抓你。」

    “老东西，敢阴我。”我暗暗咒骂一句。

    19.

    我表面依旧表现镇静。

    「报警跟你搬出去是两码事，看见我的这几个随从没有，今天你搬也得搬，不搬他们帮你搬。」

    「我不管你今天晚上住在哪里，睡在大街也不干我的事。」

    「你家拆迁不是赔的有房子么？去住呗，别整天死皮赖脸住我家。」

    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她依依不舍离开了。

    明显我更占优势，她必定不敢继续与我纠缠下去。

    我险些忘记，唐糖同学的父亲是警察局副局长，至于周红报警的一应事宜找唐糖帮我一把就好了。

    老东西收拾完，紧接着就是狗男女。

    只让皮子净身出户还不能解我心头只恨，我想到一个妙计。

    多方打听，我找到当地一个黑恶势力头子，据说他办事心狠手辣，只要钱到位，什么要求都能满足。

    到达约定地点，看清来人是谁，我不由得感叹一句，「这世界真小。」

    「好久不见，老同学。」对方首先和我打招呼。

    「真是没想到，我费心找的人竟然是你，看来我们缘分未尽啊。」

    「看样子混的不错。这次我来找你，是有事情求你帮忙。」

    简单寒暄过后，我进入正题。

    「这是二十万，你替我处理一个人。」

    「只要不死，能下手多重就多重。」

    「谁？」

    「照片上这个男人。」我将照片递过去。

    他看着照片，嘴角邪魅一笑，「这人，是你老公吧？」

    20.

    「你不必惊讶，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默默关注你，前些天知晓你结了婚，还以为你过得不错。」

    「可现下看来，他待你不好。」

    他说的话好像别有一层深意，我隐约感到些奇怪，但没有仔细想。

    毕竟头等大事是复仇。

    「钱我收下，你放心事一定办的漂漂亮亮。」

    手机屏幕显示着“你有一条新的消息，注意查收。”

    打开手机，画面一帧帧出现在我眼前。

    凌晨两点，皮子垂头丧气从一个地下赌场出来，从他四周散发的萎靡的气息不难看出，又一次赌输了。

    然后一群壮汉挡住他的去路，「你就是皮子？」

    皮子声音颤抖，「不，我不是皮子，你们认错人了。」

    带头的大哥凭借职业判断，认准他，一声令下「兄弟们，上。」

    他们轮番上阵，你一拳，他一脚，打得皮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从来没有听过皮子发出那样怪异的叫喊声，每一下都打在皮子要害，但都不会导致死亡。

    他嗷嗷的叫声通过手机听筒传出来，刺激着我的耳膜。

    他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周围偶尔有经过的人也只是看笑话似的从他身边走过。

    打架过程中，他的衣服被撕扯破，此刻身上仅仅剩下单薄的衣裤。

    今天室外温度下降至全年最低水平，他整个人几近被冻僵。

    不仅如此，他的牙齿掉了好几颗，嘴角被打裂，腹部都是壮汉的鞋印子，腿也瘸了一条。

    他终于也能体会到害怕，恐惧还有死亡的滋味了。

    没人会来拯救他，他亲爱的妈妈在回老家的路上，秘密情人现在正躺在其他男人温暖的怀抱中，而我，凝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究其原因，用一句话描述最合适，自作孽不可活。

    21.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自眼角留下，不是为他哭，而是为我自己。

    我经受的痛苦太多，多到我对平常的伤害都已麻木。直至我死在皮子虚假的爱意中，才突然醒悟。

    既然重生一次复仇，怎么会只让他尝到一种苦难的味道。

    这一夜，我睡得格外香，格外安稳。

    不知哪个好心人实在看不下去，把皮子送进医院。

    护士拨通我的电话，让我去医院缴费。

    我本意不想去，但有些事我要和皮子好好说道说道。

    他一只脚被吊起来，整个身体缠满绷带，脸上也不例外。

    裹上也好，省得我看见他的样子反胃。

    「我先把话撂在这儿，我不是要来照顾你的，你可别误会。」

    「不晓得你是否记得结婚前我们签订的那个协议。」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给你复习一遍。」

    「协议约定，任何一方出现不忠于婚姻的情况，犯错的人净身出户。」

    他的眼睛盯着我，仿佛在说“就算你知道我出轨又怎样，你敢和我离婚吗？”

    “这世上哪个男人不会犯错，这个合同就是废纸一张，就傻子会相信。”

    我撇过头，不看他，自顾自说我的来意。

    22.

    「我手里已经掌握你出轨的证据，那人是姜茶。」

    「呵，你们两个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也不知道你到底哪点吸引住她，次次都要跟你在一起。」

    「你都在她身上泼过油漆，她还能对你“死心塌地”。」

    「我忍不住为你们拍手叫好。致敬你们伟大的爱情。」

    「我告诉你，我对你早已没有任何感情，这婚我是离定了。」

    「你不要妄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也别再做白日梦，认为我会一直死心塌地跟着你。」

    「离开你，老娘过的更好。」

    他的表情改变了，刚才的漠不关心变成了生气与愤怒。

    嘴里叽里咕噜说什么我听不懂，也懒得听。

    我霸气十足把离婚协议放在桌上，并且好心提醒他，「你趁早签了这字，要不然我不知还会使出何种手段让你比如今失去更多。」

    23.

    谈判桌上，「儿媳妇，放过我们吧。」

    「能给的东西我们都给了，实在不剩下其他的了。」

    「老家三套房子，皮子名下两辆车子，还有赔偿款，其他杂七杂八加起来，价值三百万。」

    他们的家底大概这么多，别的就不要了，就当我做慈善了。

    皮子很有眼色，他知道我身后站的是称霸一方的黑老大。

    即使他已负债累累，可以与我拼上一命，但不管怎样，我身后这种级别的人物他是惹不起的。

    一年后，我成为大姐大上门收债。

    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视野。

    除了她，身旁还有个小崽子。

    上一世皮子做体检的时候，我悄悄串通医生，设法得知他并没有生育能力。

    我把这份报告放在周红面前她不但不相信，还骂我不守妇道。

    更恶心人的是还说她找人算过，是因为我克他，皮子才会一直没有后代。

    那这个孩子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我上门时，姜茶还不知晓皮子在外瞒着他做了些什么。

    我好心告诉她皮子借的高利贷一直还不上以及他赌博的事情，她却一脸难以置信，警惕看着我。

    「你一定在骗我，皮子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你是骗子。」

    门外有动静，我示意他们不要出声，皮子进门见到我们转身就要逃。

    最终还是被制服。

    24.

    这下子姜茶全明白了，我说的是真的，皮子才是一个骗子。

    「结婚前你怎么承诺我的，说会给我幸福，会一直宠我。」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你的鬼话。」

    「真是受够了。既然如此，我也实话跟你说，小龙也不是你的儿子。」

    「你以为你自己多大魅力，是个人都会跟你。」

    「我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当个接锅侠。」

    「要不是跟我在一起的富二代有了新欢不要我，你也骗我你很有钱，我会跟你在一起？」

    带了顶巨大绿帽子的皮子自然不好受，双重打击之下，竟然吐了出来。

    不过我可不管他那么多，他这副样子我看笑话还来不及。

    「去看看这屋里有什么值钱的物件，通通带走。」

    「还有这房子也可以抵一些钱。」

    不愧是我收下，除了可以变卖的东西，还发现一份受益人为皮子的保险。

    就是还没能签字。

    「哈哈哈哈哈哈……」我大声笑起来。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最后皮子的下场是死无全尸，姜茶呢，没了依靠，带着她的孩子去天桥底下要饭去了。

    这一世，我活的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