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

    6

    小火百无聊赖地在吃着圣果。

    「主人，接下来我们干嘛？」

    我看了眼出口，勾唇一笑：

    「我们修炼。」

    这么多灵气，傻子才不用。

    看来出去得给某人送份大礼了。

    试炼本分为中上两种，可我的传送阵却被人动了手脚。

    把我传送到了另一个秘境——龙渊秘境。

    凶险大，机缘也大。

    一阵波动过后，传送阵重新开启。

    走之前，我带了点儿特产。

    小火：「你真是饿了，什么都要。」

    7

    「师妹，你放心好了，我保证楚宁不会活着回来，她要回来，我倒立吃屎！」

    「咱们师傅什么档次，她什么档次，居然敢拒绝师傅……」

    人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身旁崔瑶脸色煞白。

    一副被人凌辱扒光扔到路边的样子。

    我挑眉：「呦，大妈也在？」

    崔瑶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我：「你怎么还能活下来？」

    我抬了抬下巴，冷冷怼了回去：「没听说过好人命不长，祸害遗千年吗？」

    我走到她身边，俯身笑道：「是吧，大好人。」

    崔瑶像便秘一般，拉着一张脸，二话没说掏出武器跟我打了起来。

    「你为什么不死？为什么要抢走沅巳！」

    「要不你，我肯定是他徒弟，他说过他会收我为徒的！」

    「都是你，我今天要杀了你！」

    她双目赤红，面容扭曲，嘶声大喝，体内真气疯狂涌动，化为一柄长剑向我刺来。

    我躲避不及，右臂一阵剧痛。

    不对！崔瑶不对劲，她才金丹中期，怎么能爆发出元婴初期的实力。

    崔瑶明显有些疯魔，一心只想杀了眼前人。

    周遭已被劈成了一片废墟。

    我立于废墟之上，目光从她脸上扫过，没有停留，瞅准时机，左手拿刀，右手拿锤，一顿乱劈。

    啥都不多，就武器多，这还得多亏了自己便宜师傅。

    出手就是大方。

    刀断了？

    没事换一个。

    锤烂了？

    没事我在换。

    眼看崔瑶架不住攻击，危机时刻，却被霜雪剑挡住。

    我认得，这是夙琰的武器。

    「楚宁，住手！」

    8

    我抬头看了眼空中来人。

    住手？怎么可能！

    我反手全力一击。

    把能用的武器全都拿了出来。

    今天我砍都得砍死这个贱人。

    崔瑶一阵心慌意乱，飞快地躲避，身上还是多了许多伤口，虽不致命，但一时之间也很难痊愈。

    正巧这时夙琰到了，随手一挥，武器便从空中掉落，噼里啪啦一阵声响。

    他脸色阴沉可怖：「楚宁违反禁令，残害同门，送入戒律堂自过。」

    我嗤笑一声，极速后退：

    「夙掌门可真是大义凛然，遇事不先问清，只懂得一昧包庇弟子」撇撇嘴：「难怪一大把年纪了还飞升不了。」

    「楚宁，目无尊长，以下犯上，送入戒律堂享鞭笞五百下。」

    「我的弟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吧？！」

    我眼睛一亮，一抹红衣引入眼帘，还是那副欠打的嘴脸。

    我欻欻两下跑过去：「师傅！你回来啦！」

    他笑着使劲揉了把我头发，径直朝前走去。

    我愣在原地，随后咬牙切齿地从须弥芥中拿出一面镜子。

    很好，头发可以给小火做窝了。

    随手掐了个净身诀，跟上去。

    「夙琰，原来我不在门中，你就是这么欺负我徒弟的？」

    「还有，你收弟子能不能卡个颜？这么丑，简直拉低了门派档次。」

    沅巳扫了眼崔瑶，看她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一脸嫌弃的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啧，还是自家徒弟好。

    漂亮温柔还贤惠，跟个小仙女似的。

    沅巳低头瞅了眼地上散落的灵器，脸色铁青。

    二话没说，拿出自己的本命武器，冲着夙琰挥过去。

    「欺人太甚！」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家师傅那张脸，就知道他肯定想茬了。

    又看了看崔瑶，啧，快碎掉了。

    灵气乱窜，一股股冷冽可怖的气息从二人身上爆发。

    只是没一会儿，两人就收了手。

    只是夙琰脸色有些奇怪。

    刚入灵兽谷，沅巳便「哇」地吐出一口血。

    神色狠厉：「果然是他！」

    走着走着他脚步微顿，脸色莫名其妙瞥我一眼。

    我:「？？？」

    回到房间，沅巳面无表情扔给我一个储物袋。

    他抬抬下巴：「第二份拜师礼，打开看看」。

    碧水剑？

    「我看你没什么趁手的武器，就随便给你弄了吧。」

    我静默着，没说话，看着手里的神器。

    反手从空间拿了把剑，递给他。

    沅巳一看，两人齐齐沉默。

    半晌他才开口：「你怎么不早说你有天罡剑。」

    我道：「你也没问。」

    「我再带你看个东西。」

    空间内，沅巳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灵兽，沉默不语。

    俗话说的好，趁他病要他命。

    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我叫小火解开了禁锢。

    属于化神巅峰的气息，暴露无遗。

    良久过后，才缓缓道：「要不，你当我师傅？」

    我：「？倒反天罡？」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这样，那就跟师傅干票大的！」

    9

    出去后，没多久，他就又离开了。

    这次可以看出来，他走的很安心。

    我就这样，一直修炼，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

    索性直接摆烂。

    找麻烦，我不理。

    骂我，我不听。

    天天不是铲屎就是睡觉。

    直到今天晚上，我决定干件坏事。

    「主人，你大晚上跑这里来干什么？」

    我趴在崔瑶房顶，小心翼翼地从空间掏出特产。

    小火：「主人你现在有些猥琐。」

    我：「滚」。

    完事儿，我拍了拍手。

    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大功告成，明天就能看到了。

    谁知刚到自己院子，就看到门口人偷偷摸摸。

    本不想打草惊蛇，却还是被发现了。

    他提刀朝我刺来，我后退半步，他虚晃一枪，转身逃跑。

    小火：「主人不追吗？」

    我：「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10

    时间一晃而过，第二轮试炼来了。

    第一场比试，就遇到个暴发户。

    瞧他不要钱似的把符篆往外扔，我就一阵心疼。

    这都是钱！

    而我，平生最恨这些暴发户了！

    小时，天资不明显，父亲早逝，母亲辛苦把我拉扯长大。

    灵根测试，需要灵石。

    我们没有，便跪在路边，沿路乞讨。

    好不容易有了灵石，测完回来，等我的只有母亲冰冷的尸体。

    询问之下，才知道有人在路上撒灵石。

    他们让人把母亲活活踩死。

    后来，我报了仇。

    但心中还是充满遗憾。

    手起，刀落，他败，我胜。

    就这样我一路冲到前十名。

    我抬头便见穿着绯色仙裙、不可一世的崔瑶落在挑战台上，居高临下道：

    「我要挑战你。」

    她说这话时，胸有成竹好似已经预料到我最终会落败。

    虽然说，我可以拒绝，但是这多没面子。

    她讥笑：「怎么？原还以为你挺厉害，没想到还是草包一个，连应战都不敢。」

    我：「你娘来了。」

    我俩上台就打，按规矩这场我们犯规了。

    可谁让我们一个人夙琰徒弟，一个是沅巳徒弟。

    他哪个都得罪不起。

    只能作罢。

    两兵相碰，剑气纵横，杀气凛然。

    崔瑶不对！

    这才几天，她的实力居然又上了个等级。

    但强行用秘术提升境界，必不长久，损其道心。

    她得意一笑，继而眼神狠厉：

    「偷了我的，我一定会让你还回来！」

    我：「？疯子。」

    太阳正当中午，热的人有些心慌。

    两招过后，我抱臂立于木桩之上。

    好戏要开始了。

    崔瑶察觉到不对劲，迅速收手：「这是什么？」

    11

    11

    我耸耸肩，无辜道：「我不知道呀。」

    不远处一阵嗡嗡嗡的声音。

    不少人抬头看，空中已经漆黑一片。

    「是、是玄蜂！」

    「可那东西不是已经没了吗？」

    「快逃！」

    崔瑶衣衫凌乱，鬓发半歪。

    脸上，头上全是毒包，还往外流着淡黄色的血脓。

    一碰，就爆。

    「滚！别过来！」

    夙琰问讯而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气的额头突突直跳。

    大手一挥，便布下结界。

    「楚宁！又是你！」

    他俯身向我冲来，手呈鹰爪，直击面门。

    我侧身往后擦着衣袖朝左边腾跃而去。

    他不依不饶，霜雪在背后凭空出现，倘若我再慢一步，估计小命就交代了。

    我掏出碧水和天罡，屹立于虚空，不再收敛。

    夙琰大吃一惊：「你修为居然已经到化神中期了，这怎么可能！」

    我提剑向他刺去。

    剑招瞬息万变，剑气凌厉，刺耳的碰撞声迭起回荡。

    剑锋所过，云霞翻涌。

    「你把碧水和天罡给我，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怎么样？」

    我紧咬住牙，吐他一脸血沫：

    「呸，老狗你做梦！」

    12

    手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感，鲜红的血液从指缝渗出，滴落到地上。

    小火从兽宠空间飞出。

    「敢打你小爷我的仆人，真是找死！」

    夙琰瞳孔猛地一缩，贪婪道：

    「凤凰！你有兽源，老夫我有救了！」

    妈的，上辈子夺我兽源，这辈子居然还想要！

    「小火！」

    我和它心意相通，一句话它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它冲向空中，化为原形。

    凤凰真火铺天盖地，直冲夙琰而去。

    他躲避不及，烧掉了半边头发。

    而这火，寻常灭不了，沾肉只能剔骨。

    我瞧着眼神的大秃驴「哈哈」大笑两声，一跃而起，跳到小火背上。

    灵兽谷是不能回了。

    「我们去鬼蜮。」

    13

    上辈子意外来到此处，竟发现有不少珍贵药材。

    本想等两天寻几株延年益寿的药材送于那老东西。

    谁料一回去，他就剔我骨剥我丹。

    这下好了，便宜了自己，就是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

    我们一路向西，飞了大半天才至鬼蜮地界。

    这里禁飞行灵兽，所以只能走。

    小火化作人形，跟在我身边。

    我靠着他，披散的头发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液。

    血腥味儿在鬼蜮就想当于狗见了屎，那叫一个香。

    周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眼前一片漆黑。

    它们各个舔着獠牙，而我就是块儿肥肉。

    鬼蜮和外界不一样，这里全是魔兽。

    神兽对他们而言更是大补。

    我拍了拍小火：「回空间。」

    不由得它抗拒，一把塞了回去。

    顺便切断了我跟空间的联系。

    没别的原因，就是嫌吵。

    天罡在手上发出一阵阵轻颤。

    随后它猛地拽着我直往前冲。

    我：「？」

    「天罡你抽什么疯？」

    14

    好一会儿，它才停下，而我已经不成人样。

    衣衫褴褛，灰头土脸。

    虽然没被魔兽攻击，但这情况还不如跟它们打一架。

    我欲哭无泪地瞧着眼前的巨大块头。

    长相像只蛤蟆，头上却有犄角，身后有条长长的尾巴。

    更要命的是它全身都是冒着绿光的眼睛，盯的我直发怵。

    我一边后退，一边苦笑：「那个，大哥你有事找天罡，是它带我来的。」

    说完我就把他往身后一丢，拔腿就跑。

    「？」

    「天罡你挡住我什么意思？」

    身后传来动天声响，古老又虚无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小主人，你来了。」

    我缓缓转身，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你在说我？」

    天罡一阵嗡鸣，围着有些转来转去，似乎有些急躁。

    见我不明白，往我手上狠狠刮了一刀。

    「嘶」。

    疼的我吸了口冷气，还没等我发飙，脑海中突然多了一道声音。

    软乎乎的，像个奶包子。

    「主人，主人。」

    我这才知晓原来天罡的剑灵是个女孩子。

    啧，反差挺大。

    它又围着大块头转了两圈，很是激动。

    「主人，这是拂晓，它没有恶意。」

    我点点头，盘腿坐下。

    「你叫我小主人是什么意思？」

    15

    它不但没回答，还甩了几根草在我眼前。

    仙心果、魂草、圣木兰炎，我类个乖乖全是已经消失了的。

    我一把从地上搂起揣回须弥芥，深怕下一秒它告诉我这是另外的价钱。

    「给你吃的，能够快速恢复。」

    闻言，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咳咳，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这么珍贵的药材，肯定得留着命悬一线再用，就这么吃了多可惜。

    拂晓眯眼：「我还有。」

    我：「那你不早说。」

    我狼吞虎咽吞了下去。

    还别说真是管用，吃下去我就感觉到身体一阵轻盈。

    浑身痒酥酥的。

    突然我眼皮一跳，尴尬笑笑：「我好像要晋级了。」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冲破天际，云层密布。

    一道足足有腰身那么粗的天雷，带着撼天震地之势，徒然劈了下来。

    这般异象，吸引了众多人。

    包括夙琰。

    不少人朝这边赶来。

    「我去，怎么这次雷劫这么大！」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一道比一道粗，整整九十六道天雷。

    劈的我人都麻了。

    我扒开头发，抬头望天，吐出一口浊气，怒骂道：

    「死天道，你敢不敢让它再大一点！！」

    刚要劈下的天雷，瞬间被收了回去。

    我眨巴眨巴眼睛，瞧着上方宛如水缸粗的天雷。

    「……」

    玩脱了。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16

    半晌后，我躺在地上。

    浑身酥酥麻麻。

    我打了嗝，喷出一嘴黑烟。

    方圆几里的树被天雷夷为平地。

    天罡不断用剑柄敲击我的头。

    我一头翻起来，掐诀，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歪头道：「你为什么叫我小主人？」

    听完拂晓的话，我久不能言。

    原来我父母并非亲生。

    我的父亲，也就是拂晓的主人。

    为了寻我母亲飞升去了上界，把我托付给了当地的一家好心人。

    拂晓未跟随，守着这处净土，等了我一年又一年。

    而天罡则由我母亲锻炼而成。

    难怪在秘境里，我就感觉到亲切之感。

    我摸了摸天罡，抬头看向拂晓：

    「辛苦你了。」

    「能等来小主人，是老夫荣幸。」

    我沉默一会儿，才道：

    「你能化为人形吗？」

    它一愣，点头，转眼一个翩翩少年出现在眼前。

    我一头黑线。

    怎么差距能这么大。

    忽然，拂晓将我拦在身后。

    他淡淡道：「来人了。」

    17

    鬼蜮常年被毒瘴包围，非一般人不可进，更别提来能够安然无恙来到中心。

    虚空之中，几人踏至而行，眨眼间就从百里外到了眼前。

    几人显然也没想到会有人比他们更先到。

    面面相觑一番，白袍道人走出来：

    「在下五行宗掌门，玄虚子，不知道友可有收获？」

    我从拂晓身后探出半个头，看到来人，眼角一抽。

    好么，全是熟人。

    「楚宁在这儿！」

    我从拂晓身后走出来，一看他们眼神就知道，自己拥有凤凰和兽源，已经众人皆知了。

    看来自己还是个香饽饽。

    玄虚子上前一步，眼神狂热：「快把凤凰和兽源交出来，老夫可保你平安。」

    其余几人不甘示弱。

    拂晓不耐烦地抬了抬眼皮子，冷哼一声。

    一阵浓烈的腥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玄虚子等人飞速后退，勃然大怒：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只有两人，而我们有五个，还不如趁早投降为好。」

    我「啧啧」两声，第一次见有人能把恃强凌弱一词描写的如此淋漓尽致。

    我抬抬手：「可凤凰和兽源，我只有一个，而你们有五个人，就算给你们了，这怎么分呢？」

    显然他们刚刚没想到这个问题，或者说想到了，但是说。

    被我这么一揭露，几人瞬间警惕起对方。

    毕竟凤凰和兽源这东西，一个百鸟之王，一个先天圣体。

    无论得到那个，都一脚踏进了上界。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哪个，我都不会给。

    「拂晓，上！」

    18

    而我也已经是化神大圆满。

    比他们还高出一个境界。

    不一会儿，地上摆着整整齐齐的五颗头颅。

    几位掌门魂灯已灭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外界。

    众说纷纭。

    而我则在鬼蜮里种起了地。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满意地看着这片药园。

    就在前不久，我突然发现了一副炼丹炉。

    跟着父亲的手札，居然还练出来了不少。

    我转身看向虚空，笑道：

    「来都来了，不如下来喝杯茶？」

    夙琰带着一帮人缓缓落下。

    气氛势如彍弩。

    九阳宗主冷哼一声：

    「楚宁，本宗主敬你是个人才，劝你把东西乖乖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无情。」

    我冷笑一声：「不妨你们先看看那边？」

    众人噤若寒蝉，不少人开始打起退堂鼓。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我们也是为你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您应该都懂，何必于此呢？」

    「依老衲看来，施主尚且还小，日后必有后福，而诸位也都是一方势力之主，交好有何不可？」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第一次见有人能把夺宝，说的这么坦荡。」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如慧大师神情悲悯：「老衲，言尽于此，施主若要一意孤行，在下也绝不阻拦。」

    崔瑶一袭白衣，清冷绝尘，戴着一副斗笠，声音森然：

    「楚宁，你害我毁容，今日我定要你死！」

    我眼皮抬头没抬：「滚！」

    崔瑶又恼又羞，可夙琰没发话，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夙琰的手段，她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我扫过眼前一张张脸，冷讥热嘲道:

    「你们这些自自诩正道的人真是笑话。」

    「打着正道的幌子，干着猪狗不如的事。自诩匡扶天下正义，却处处滥杀无辜。」

    「你们奸淫掳掠什么不干？」

    「就因为我有神兽，就因为我有圣体，你们嫉妒我就一定要给你们？凭什么？」

    「你们自己无能，就要把罪责让无辜之人承担，做出一副施舍的样子，让被害者感恩戴德，这就是你们的道意？！」

    「不过今日恐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楚宁的东西你们就算有命拿，也没命用。」

    「今天你们都得给我留在这儿！」

    一道饱含怒意的声音响起：「无知小儿，口出狂言！」

    我挑了挑眉：

    「是不是，我们一试便知。」

    「拂晓，开打！」

    19

    战火满天，鬼蜮里的魔兽四处逃窜，唯恐波及自身。

    我勾唇笑道：「朏朏，该你们出来玩玩儿了。」

    大臂一挥，原本还算空荡的鬼蜮，顷刻全是灵兽。

    以小火为首，召开一场杀戮。

    夙琰目眦欲裂：「你把我的灵兽全都放跑了！」

    我冲他摇摇手指：「不，它们是自由的。」

    夙琰眼神凌厉如刀：

    「今日，不管你交不交出来，你都得死！」

    「今日，你也得死！」

    听到来声，我眼前一亮：「师傅！」

    沅巳急忙赶到自家徒儿身边，却被一旁的崔瑶拦下。

    二人打的不可开交。

    天罡激动的在手中发起一阵阵嗡鸣。

    「既然正道无用，那我就重新立道！」

    漫天血云翻涌，凌厉的剑气四散飞溅。

    打到天晓昏暗，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

    崔瑶死在了自己最仰慕的人手中。

    「夙琰，我问你，师傅是不是你杀的！」

    沅巳垂眸看着这个自小同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

    夙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闻言抬眸望向他，大笑起来。

    「哈哈哈，当然是呀！他就该死，他对不起我就该死！」

    「不仅是他，你也该死！」

    沅巳双眼猩红，声音透着风雨欲来的气息：「为什么！」

    夙琰眼底一片愤愤:「凭什么我们都是弟子，他却唯独偏爱你。你犯错了，他一笑而过，我犯错了，就得受罚？明明我比你努力，可他却处处夸赞你，对我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就连掌门之位他也想传给你，凭什么？我才应该是掌门！他什么都给你，对我只有责备！」

    沅巳面上带着愠怒:「我自小身体不好，师傅见我可怜才处处照顾我，对你严厉是因为他从小就将你当成掌门培养，他从未想过要将掌门传位于我！」

    夙琰面目狰狞：「这都是你一面说辞，你想骗我。」

    我叹了口气，走到师傅身边：

    「师傅，像夙琰这样的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他只信他自己。」

    沅巳紧握着手，神色自若：「那就杀了吧。」

    我：「好。」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大仇得报。

    番外

    事情结束以后，师傅就云游四海去了。

    我回到外界，重新组织了一支力量并且建立了学院。

    新的规律，在我的带动下，逐渐成熟。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你争我抢。

    一切都在像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我卡在了化神大圆满，怎么也飞升不了。

    后来是拂晓帮了我。

    我和他签了契约。

    一起踏上了属于我们新的征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