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破羊女吗？

    将喂满一年的肥羊开胸破肚，就会有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从羊身子里钻出来，这女人就是破羊女。

    我父亲就是村里做破羊女的一把好手，从羊里钻出来的女人个个都宛若天仙，温柔似水。

    村里的老光棍们做梦都想要从我父亲那娶到一个破羊女！

    有一天，父亲当着一只母羊的面将它刚生下来的羊羔子给玩弄死了。

    母羊竟然直立起身子！

    父亲带着几个村民强行将母羊制成了破羊女。

    但那破羊女长得和我母亲一模一样！

    1.

    今天是村长大喜的日子，他娶了刚做的破羊女为第十八个妻子。

    长的那叫一个水润，皮肤更是白里透红。

    村里人几乎全都去了，村里男人见到村长家饲养的破羊女，眼睛简直是要焊死在她们身上。

    一个个长相绝美的女人温柔的伺候着来赴宴的男人们，面对他们的挑逗，更是大胆回应。

    这可让我父亲眼红急了，气的他直喝闷酒。

    我父亲年轻时也有一群长相艳丽的破羊女，但是现在全都没了。

    他看到渴望男人的破羊女们放浪形骸的模样，很是恼火。

    等到父亲回到家时，整个人都是醉醺醺的。

    “村长真抠门，喝酒能怎么没有肉呢？”

    父亲立马就把注意打到了羊圈里刚出生的两只羊羔子上！

    他丝毫不顾那只老羊的叫唤，一手一个将羊羔子给揪住。

    我听到老羊无比沙哑的喊叫声，心有不忍。

    毕竟这些羊全是我一个人喂养的，身上到现在都还有割草留下的疤痕。

    我还给老羊的小羊羔们起了名字。

    “阿爸，要不我给你整些鸡肉吃吧？那老羊叫的实在是凄惨。”

    父亲猛地打了我一巴掌，将我扇飞在地上。

    “你个赔钱货，还长着兔唇，鸡肉哪有羊肉好吃？畜牲就是畜牲，懂得了这些道理吗？把它给饿极了，第一个咬的就是小羊！”

    我被这一巴掌扇的耳鸣，鼻子都流了好多血。

    母羊好歹还会去照顾小羊吃食，但我从父亲那得到的都是些咒骂和毒打。

    儿要穷养，女要福养。

    在我们村里，倒是反过来了。

    儿子被养的膘肥体壮，女儿倒是被打的瘦骨嶙峋。

    奶奶看见这一幕，只敢心疼的看着我，也不敢吭声。

    嘴里喊着造孽啊，造孽啊，就躲到屋子里去了。

    母羊听到羊羔们一直哀嚎的叫声，不顾刚怀孕的身子，去撞铺满铁丝网的栅栏。

    磨刀声，咒骂声，哀嚎声……

    突然，羊羔们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

    母羊冲天喊叫，雪白的羊毛逐渐变得血红色，黏在一起，像是一件血衣。

    我于心不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去给母羊破开栅栏。

    因为我母亲也是这样保护我的，只不过现在她已经走了。

    她对我说过一句话。

    “孩子，要是我不在了，你就把这母羊当成我，它还喂过你羊奶呢。算是你半个奶妈。”

    我将缠在羊圈大门的铁条给用厚剪刀给剪开，并且藏起那个铁条。

    母羊绕过倒在地上的我，就冲了出去。

    2.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场面。

    父亲竟然为了省事，活生生的将小羊的腿给剁下来！

    我看到父亲脸上的戏谑，明白我父亲只是认为这单纯的好玩。

    我不敢相信母羊看到这一幕的心情会是如何的糟糕。

    在石桌上，两只失去后腿的小羊羔子双眼无助的看向母羊，眼睛亮起一丝光。

    他们后面的两只羊腿此时正烤在火堆上，噼里啪啦的作响，空气中传来一股焦香。

    母羊发了疯一般往父亲那边冲去。

    但父亲却用刀猛地朝那只离他近的羊羔子剁去。

    小羊羔子的头滚了滚，掉在了地上。

    父亲又将刀给架在另一只羊羔子的头上。

    “你要是敢冲上来，那我就把你孩子的头给砍下来！”

    母羊只能是停下来，四只羊蹄子不安分的在地上踩来踩去。

    带着血丝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像是要牢牢的记住面前的男人。

    长时间的对立，母羊愈发的暴躁起来，竟然像是人类一样直立起身子。

    它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父亲。

    奶奶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吓得灿白。

    “完了，完了，血羊直立，这是不祥之兆啊！”

    父亲被吓得酒都醒了一半，刀子上面全是汗和羊血。

    可惜的是，那只小羊羔子承受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最后一眼看向母羊，就死不瞑目的看着父亲。

    小羊咽气了。

    3.

    母羊最后嘶哑着喉咙朝父亲吼道，用瘦削但庞大的身子压在父亲的肩膀上，并且用牙去咬向它耳朵。

    大伯刚好路过我家，被这一只直立行走的母羊吓了一大跳。

    父亲无力的被压倒在地上，大伯只能用那把刀不断的戳向面前的母羊。

    最终，母羊无力的倒在地上。

    它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两只小羊羔子。

    父亲缓过神来，脸色铁青，伸出脚使劲去踹那只羊。

    “你一个畜牲，装什么深情啊？”

    大伯则是捡起那只小羊羔子的羊头。

    “这羊脑可是个好东西啊。”

    父亲泄愤以后，伸出刀子戳向那只肥羊的肚子。

    “等等，这只羊好像能用来做破羊女啊？”

    奶奶听到这话，表情一变，连忙拦住父亲。

    “不行啊，这羊临死前羊毛都被染红了，更是能直立行走，说不定会成为传说中的悬羊啊！”

    父亲压根就不信这，让我将奶奶给送到屋子里。

    我临走钱，想着能帮那两只羊羔子收敛一下尸体，就偷偷将它们的尸体给藏了起来。

    好在父亲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母羊上，这才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奶奶患了老年痴呆，全靠我来照顾她，要不然我父亲估计会让她活生生饿死。

    奶奶用力去抓住我的手腕。

    “孩子，快阻止你父亲！不然他会被悬羊给活生生的害死啊！”

    4。

    父亲表情狰狞的用剪刀活生生的将肥羊的肚子给破开，并且往它的脑袋上面砸了三个铁钉，又用刀将羊的羊皮给剥开。

    最后，他抱起肥羊将它的身子封存在一口血污色的棺材里。

    “等你变成破羊女后，看我不好好的惩罚你，让你求死不能！”

    父亲感觉肚子有些饥饿，一把拿起那只羊腿啃了起来。

    他并没有找到那两只羊羔子的身体，以为是被野猫或是野狗给叼走了。

    家里的那条大黑狗不安分的大叫着，又舔舐着地下的羊血。

    “估计是这黑狗吃了，白白浪费了那三五斤的肉！”

    父亲恼怒的踢了那大黑狗一脚。

    村里男人看到我家里那一口棺材，就明白父亲也开始制作破羊女来。

    纷纷嘲笑父亲，说那母羊瘦的可怜，能长出来多肥美的婆娘？

    他们倒是不怀好意的看向我。

    “倒是你家的小妮子，长的那叫一个水灵。”

    父亲倒也不怒，只是冷笑道。

    “好啊，这彩礼我可是要不少啊！”

    我自小就明白我在家里的作用，那就是将来我长大以后，好收一大波的彩礼钱！

    毕竟破羊女终究是不能怀孕的，还是要找个真正的女人。

    只不过嫁出去的女人活的和畜牲差不多，因为她让男方花了一大笔钱，长的又没有破羊女好。

    悲惨的，或许都不如破羊女的地位。

    5，

    仅仅一天时间，那口棺材就冒出来污黑的血液。

    村长带人来看热闹，“时间那么短，这要是能长出个俊俏婆娘，我给你两只破羊女！”

    父亲也是紧张起来，用凿子将棺材给破开。

    意外的是，里面竟然爬出来一个白花花，身材丰腴，长相极为俊俏的女人！

    围在棺材旁边的男人们眼睛都看直了，甚至是都不敢去说话。

    我看到那女人的模样，大惊失色，那女人长的竟然和我母亲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破羊女的小腹部有几道不是很明显的印子。

    我父亲眼睛一红，连忙将这些人给赶出了我家里，火急火燎的将那女人给抱进了屋子里。

    我眼睛一热，明白这是我母亲要来寻仇了。

    奶奶突发一场大病，说不出不点话来，只能用惊恐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女人。

    我明白，奶奶是想提醒村里人。

    但是，这不可能了。

    因为我要让奶奶亲眼看到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终究是恶有恶报！

    6.

    自从父亲又得到了一位破羊女，整个人都蜷缩在床上。

    每天都要让那破羊女来陪着他，并且给她起名字，叫做牧秀。

    现在父亲大白天都给牧秀缠绵在床上，简直是不堪入目。

    不过就算是这样，牧秀也并没有过上好日子。

    空闲时间，父亲会拿鞭子去抽她，让她去干农活，天天晒在太阳底下。

    奶奶就算是说不出话来，也是完全将牧秀给当畜牲来看待。

    平常时间牧秀的身上就拴着铁链，防止她逃跑或者是被村里男人给拐跑。

    牧秀身上的血印更多了起来。

    她现在的生活还不如之前在羊圈的生活。

    只不过父亲晚上抱着牧秀，每次都会闻到一股淡淡的羊膻味。

    勾起了他的羊肉瘾。

    父亲就把心思放在了家里最后养着的那几只羊，就手起刀落。

    他为了展示自己的胜负欲，想要压过村长一头，就也邀请了村里男人。

    虽然家里的破羊女少，但是仅仅凭借这牧秀一个，就足以压过村长全家的破羊女。

    村长小心翼翼的问我父亲，那破羊女卖不卖？

    父亲就呲着一口大黄牙。

    “想的美，不卖！不过价格再高一些，就什么都好说了。”

    两人价格并没有谈拢。

    父亲一点都不想让我去吃那羊肉。

    不过这也正好，毕竟这羊肉可不是谁都能吃的。

    7.

    第二天早上，父亲起床，想要去干些农活。

    他伸手去拿铁铲，却被吓得摔倒在地上。

    “手，手，我的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奶奶被吵醒，抹了抹眼睛，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父亲。

    只能无助的张开嘴巴，却是发不出一个声音。

    脖子上拴着铁链的牧秀却是发出阴沉和冷冽的笑声。

    我躲在柴房里，看到这一幕，却是捂着嘴偷笑起来。

    你吃别人孩子的羊蹄，那就把你的双手双脚都给变成羊蹄子！

    这样，你饿的时候，会不会把羊蹄剁掉，继续烧烤呢？

    村里男人从梦乡里爬出来，就看到自己的两只脚丫彻底的变成了两只羊蹄子。

    村长的家门口聚集了乌泱泱的男人，他们要么脚变成了羊蹄，要么手变成了羊蹄。

    其中，我父亲的症状最严重，他的眼睛变得和羊一模一样，是竖瞳。

    村长想出一个法子。

    “羊最怕狗，其中黑狗最厉害，把家里养的黑狗杀掉，用黑狗血泡脚！”

    家家户户都开始杀狗。

    但我奶奶却是拦住父亲，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

    不行，黑狗能镇悬羊，黑狗死了，那悬羊就该要害人了！

    父亲看见村里人已经恢复身体，更是着急，一把推开奶奶。

    拿出那把砍刀，将家里养了十几年的老黑狗给剁了。

    老黑狗只是看了一眼牧秀的方向，就咽了气。

    牧秀默默的站在窗台，看着父亲剁狗，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冷厉。

    我将家里的纸和笔都给藏了起来，让奶奶先去睡觉。

    父亲自然是大字不识一个，写字更是不可能。

    很快，复仇就要开始了。

    8。

    夜晚，父亲转变成羊的症状很严重，按照村长说的，必须要一整晚泡在黑狗血里面！

    家里的老黑狗血不够，父亲就委托我去到其他人家里去借黑狗血。

    只不过我却在黑狗血里加了十几只死老鼠的血。

    浓稠又血腥味十足的黑狗血慢慢一桶，父亲捂住鼻子咬着牙跳进了黑狗血桶里面。

    他只是感觉到一股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