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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病历写着我的死亡报告2
发布:2025-05-28 16:15 字数:5260 作者:天野
    另一个光头突然抓住大姐的胳膊,她尖叫着被按在床上。

    我眼睁睁看着那两个男人朝我姐逼近,喉咙里涌起血腥味。

    其中一个男人扯开皮带,咧嘴笑道:“老陆,你女儿真嫩啊,这次算你识相。”

    另一个男人已经骑在我姐身上,肮脏的手掐住她的脖子:“要怪就怪你爸,他欠的钱,得用你们的骨头来还——”

    大姐的哭声像刀一样扎在我的心里。

    “放开她!\"我发疯似的挣扎,却被陆文用膝盖顶住脊椎。

    他凑到我耳边,满嘴的酸臭味:\"等会儿让你看着你姐”开工”,看你还敢不敢装清高。

    我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余光瞥见窗外飘过的塑料袋,突然想起和阿姬的约定。

    今天下午三点,老刀会带人来收债。

    我盯着陆文腕表上的时间。两点五十七分。

    \"陆文,\"我突然大声笑起来,“你猜老刀现在到哪了?”

    趁着陆文分神之际,突然,我猛地低头,用尽全身力气咬住陆文的耳朵,牙齿几乎嵌进骨头里。

    陆文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松开了钳制我的手。

    我挣脱束缚,冲着那两个男人嘶吼:“老刀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你们敢碰我姐,今天谁也别想活!”

    房间里骤然死寂。

    两个男人的动作僵住了——他们显然听过“老刀”的名字。

    陆文捂着血淋淋的耳朵,脸色惨白:“放屁!老刀怎么可能找到这儿!”

    我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是十分钟前发给阿姬的定位信息:“你的好情人阿姬,早就把你卖了个干净!”

    陆文瞳孔猛地收缩。

    一个男人突然揪住他衣领,声音发抖:“老刀……老刀真在路上了?!”

    我趁机添了把火:“你们现在跑还来得及!老刀要的是陆文的命,和你们无关!”

    另一个男人突然跳下床,慌得连裤子都来不及系:“操!陆文你他妈坑我们!”

    两人转身就要逃,却被我堵在门口。

    “想活命?”我盯着他们,“按住陆文,等老刀来——否则你们也是同谋。”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突然扑向陆文。

    “对不住了老陆!”

    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充斥房间,陆文像条死狗一样被按在地上,嘴里还在骂:“你们疯了!这小贱人骗你们的!”

    突然,楼下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一道沙哑的嗓音从门外传来:“陆文,欠我的三百万,该还了。”

    陆文浑身一颤,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来者正是老刀,他拎着铁棍走进来,身后跟着四个黑衣壮汉,气势汹汹。

    他瞥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陆文,冷笑一声:“剁他一只手,带回去。”

    “不!老刀!再宽限几天!”陆文挣扎着惨叫,却被壮汉一脚踩住手腕。

    铁棍举起的瞬间,我捂住大姐的眼睛。

    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陆文的惨嚎同时响起。

    老刀转头看向我,目光阴冷:“小姑娘,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我掏出早就备好的账本丢过去:“他洗钱的证据,还有你们要的密码,都在里面。”

    他翻了两页,咧嘴笑了:“够狠,我喜欢。”

    临出门前,他突然回头指了指缩在墙角的两个男人:“这两个杂碎,要处理吗?”

    我盯着他们惊恐的脸,轻声道:“他们刚才想跑。”

    老刀一挥手,壮汉像拖死狗一样把三人拽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血腥味。

    大姐突然抓住我的手,声音发抖:“梦梦,刚才那个人说‘答应他的东西’……你给了他什么?”

    我还没开口,门外突然传来陆文撕心裂肺的哀嚎:

    “李梦梦!我是你爸!你他妈不得好死——”

    声音戛然而止,像被掐断的收音机。

    尘埃落定……

    我缓了一口气,释缓的望向大姐,妈妈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随即阴冷的声音从我脊背传来:“梦梦,你做得很好,你爸爸只是我的替罪羊,他一死,所有钱都是我的了。”

    “我带你爸爸入行的时候,你们都还小,为了有个安心养老的生活,我不得不把他这个老搭档出卖,一切都归功于你的帮助,我的好梦梦。”

    没等我反应过来,后脑就一阵剧痛,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9)

    不知过了多久,后脑的剧痛让我在眩晕中醒来,大姐正跪在我身边,颤抖的手按着我流血的额角。

    \"梦梦……\"她哽咽着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信纸,\"妈留下的。\"

    信上是母亲工整的字迹:

    【萍萍、梦梦: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飞往墨尔本的航班上。

    不必找我,你们都不是我亲生女儿。萍萍是我从人贩子手里买的,梦梦是福利院领养的。

    这些年养你们的花销,就用这套房子抵了吧。

    祝好运。】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老刀的怒吼和阿姬的咒骂声交替炸响:

    \"敢用假账本耍我?!把你姐卖到窑子还债!\"

    \"小贱人!存折里一分钱都没有!你们全家等死吧!\"

    大姐突然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发颤:\"梦梦,我们怎么办?\"

    她脖颈上还戴着陆文送的廉价项链——那是去年生日,我们缩在厨房分吃一碗泡面时,她笑着说\"有家人在就是礼物\"。

    原来我们连家人都不是。

    我盯着“福利院捡的”四个字,感觉心在滴血,为什么妈妈会是幕后黑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被她利用了。

    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发烧,母亲守了我三天三夜。她摩挲着我滚烫的额头说:“梦梦是妈的心头肉。”现在这句话变成玻璃渣,混着血往喉咙里咽。

    大姐突然抓住我发抖的手,她的眼泪砸在我手背上,烫得惊人:“厨房……厨房柜子最底下,有半包老鼠药。”

    我猛地抬头,她惨白的脸上浮出决绝的笑:“要是他们来,我先吞了,你往我身上泼汽油,咱们烧干净了……”

    “姐!”我掐住她的手腕,指甲陷进肉里,“妈不要我们,我们就不要自己了吗?”

    衣柜镜里映出两个摇摇欲坠的影子,像两株被雷劈焦的树。我突然拽开最底层的抽屉——母亲曾在这里翻找的,我偷偷看过,是瑞士银行的流水单。

    “你看这个。”我把单子拍在桌上,380万的入账日期是母亲“被打瘸腿”的第二天,“她装瘸,姐,她早就能走路!”

    大姐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陈旧的烫伤疤:“去年陆文用烟头烫我,妈说擦点酱油就好……其实那天我听见她和陆文在笑。”

    手机再次震动,阿姬的号码像催命符闪烁。

    我擦掉脸上的泪,拿着那张瑞士银行流水单。

    \"姐,你信我吗?\"

    她重重点头。

    我按下免提:“瑞士银行账户,密码0715,陆文存的380万,够买你整个夜总会。”

    “当我傻?陆文早死了!”

    “我也是受害者,现在我也被骗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会一无所有。”我盯着流水单上母亲龙飞凤舞的签名,“你不想翻盘一吧?”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脆响,阿姬在深呼吸。

    大姐突然抓起水果刀划破手心,血滴在流水单上:“我们只要三成,剩下都是你的。不答应,我现在就烧了这单子。”

    “等等!”

    电话那头传来啊姬的话,异常郑重:“就再信你一次,但是记住了,这是最后一次!”

    当天晚上,阿姬带着人踹开我家门,我和大姐正背靠背坐在地板上。

    啊姬扫了我们一眼,抬手扔给我一支口红:“擦擦,死人也比你现在好看。”

    我对着碎镜子涂抹时,大姐突然轻声说:“你眼睛和妈一样,发狠时会亮得吓人。”

    口红断在指尖,我望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那个被母亲豢养了二十年的猎物,终于长出獠牙。

    (10)

    阿姬的夜总会地下室弥漫着呛人的烟味,老刀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刀刃在惨白的节能灯下划出冷光。

    “三天。”他猛地将刀尖插进木桌,刀柄正对着我和大姐的倒影,“找不着人,你俩就跪着给老子赚回三百万。”

    大姐的指甲掐进我手心,我却仰头笑了:“老刀,我妈瑞士账户里躺着几百万,密码是她第二任丈夫的忌日——这笔账,够你用了。”

    阿姬忽然从暗处起身,高跟鞋碾过满地烟头。她抽走我手里的银行流水单,指甲上的水钻刮得纸面沙沙响:“账户是真的,但钱要是没了……”

    她突然掐住我下巴,“我就把你俩的肾卖给缅北佬,心脏留给迪拜王子当备用品。”

    “行啊。”我盯着她猩红的嘴角,“但我要用你场子里所有公主的手机。”

    老刀眯起眼:“什么意思?”

    “我妈这辈子只信两种人,”我翻开手机相册,亮出她年轻时在夜总会当会计的照片,“赌鬼和妓女。”——

    (第一日·夜总会情报网)

    阿姬手下的姑娘们捧着手机围成一圈,屏幕上是母亲不同时期的照片。

    “这老阿姨我见过!”一个穿亮片裙的姑娘突然举手,“上个月她来找过红姐,说要雇个‘懂事’的姑娘去澳洲陪读——”

    红姐是夜总会早年的头牌,五年前嫁了个华侨。

    阿姬一脚踹开储物间的门,红姐正蜷在成箱的假酒中间打电话,听到“沈玉兰”三个字时,她涂着睫毛膏的眼睛猛地抽搐。

    “那老太婆让我介绍墨尔本的私立女校,”红姐哆嗦着交出手机,“说要送两个侄女留学……对了,她现金付款用的连号美钞!”

    老刀一把抢过手机,通话记录显示同一个澳洲号码,归属地是墨尔本华人区——

    (第二日·黑客陷阱)

    老刀的黑客是个戴兔耳耳机的少年,他嚼着口香糖破解母亲的联系网络:“目标用虚拟运营商,IP经过四次跳转……等等,她在暗网买过宠物粮?”

    屏幕闪出一张送货单,收货人签名是“S.YL”,订购的是杜宾犬专用罐头。

    “查送货地址!”我扑到电脑前,“我妈对狗毛过敏,她养狗一定是为看家!”

    黑客敲出一串代码,谷歌地图锁定墨尔本东郊一栋别墅。街景照片里,庭院铁门挂着1407号门牌——我和大姐的生日拼凑而成。

    黑客指着屏幕:“就是这里了,她一定藏在这。”——

    (第三日·最终赌局)

    阿姬的改装货车里挤满打手,老刀擦拭着霰弹枪管:“钱在,你们活;钱不在……”他枪口划过大姐的膝盖,“先从这儿开始拆。”

    卫星电话突然响起,黑客少年嚼着口香糖的声音传来:“别墅监控系统有12个死角,但热成像显示地下室有保险柜——六位数密码,猜三次锁定。”

    我攥紧口袋里母亲的旧怀表,表面刻着我和大姐的出生日期。

    “试试0715。”大姐突然开口,“她不喜欢繁琐,密码都是统一固定的。”

    老刀咧嘴笑了:“密码对,你们分一成;错一成……”

    他猛地扯开大姐衣领,“就拿你姐抵利息。”

    货车冲进暴雨中的别墅区时,我盯着1407号门廊的监控探头——

    镜头突然转向我们,像母亲讥讽的眼睛——

    (11)最终章:暴雨夜的真相

    我们冲进了别墅,豪华大厅二楼,一个女人正面朝着我们,她正是母亲。

    别墅水晶吊灯在枪口下晃出惨白的光,母亲指尖摩挲着红酒杯沿,毫无慌张之色,仿佛我们只是误闯宴会的不速之客。

    “比预期早到了。”她瞥向我和大姐,“我的好女儿,你们比我想象的聪明,但是你们终究不是妈妈的对手。”

    阿姬的枪管已经对准她的脑袋:“少废话,从国内追到你国外,钱呢?”

    “钱在我这,”母亲轻笑,“但你们带不走的,就在刚刚,我已经报警了,很快警察就会包围这里。”

    众人一惊!

    老刀指着妈妈:“说什么鬼话,你难道想警察过来把你也抓了吗?”

    妈妈轻笑:“你真以为你们是凭本事找到的我?我是故意让你们追来,现在我只要制造一场意外,让你们所有人死于非命,包括我在内,那就没人知道我的存在了。”

    “这些年你们每个人都在替我织网。”她抿了口红酒,唇印在杯沿洇成血痂,“阿姬的夜总会帮我洗钱,老刀的赌场替我养打手,至于陆文……”

    她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的烫伤疤狰狞如蜈蚣,“这畜生以为能打我?他每一拳都在替我的伤残鉴定添证据。”

    大姐浑身发抖:“那我和梦梦呢?也是你的棋子?”

    “当然!”母亲猛地挥手,旗袍在显示屏蓝光中泛着冷芒,“从福利院领养你那天起,我就在等今天——两个无亲无故的养女,多完美的替罪羊!”

    她按下手机,瑞士银行账户页面弹出,受益人赫然是我和大姐的名字。

    “等炸弹一响,警察会发现你们名下的黑金账户,而我——”她晃了晃另一部手机,屏幕上是飞往玻利维亚的机票,“会在贫民窟看新闻直播你们的死刑。”

    说着,她便从怀里拿出一个引爆器:“就让这场爆炸,带走所有吧,你们都会死,而我则会改头换面活下去。”

    阿姬疯了一样朝妈妈射击:“杀了她!”

    老刀带人朝二楼冲了上去,

    霎时间,我拽住大姐不顾一切的往屋外逃。

    在踏出门口的刹那,我看见老刀丢出的砍刀劈进妈妈肩胛,而她着忍着剧痛逃入了暗道,手里按下了引爆器。

    剧烈的爆炸降整个别墅掀翻,我和大姐及时冲出马路边上,没有被波及。

    废墟之中,母亲的身影出现了,她踉跄着想逃离。

    “妈。”我强忍着耳膜剧痛,举起手枪就追了上去,“就这么就想走了吗?”

    母亲转过头来,神色张皇:“你们…”

    我枪口对准了她:“刚才老刀那一刀,给我们争取了时间,没想到是吧。”

    她的表情僵在脸上,远处警笛刺破雨幕,探照灯扫过她惨白的脸。

    “别这样,你们真的想妈妈死吗,”她突然张开染血的双臂,“我们的钱这辈子也花不完,你知道我存了多少钱吗,陆文不是我的真老公,他只是我的合伙人,我带他干这行演俩夫妻的,现在陆文死了,其他人也死了,没人会知道我们的秘密,我们换个地方就能好好生活。”

    “来吧,梦梦,萍萍,来和妈妈一起,好好生活!”

    这时,大姐却扣动了扳机,瞬间,母亲猛地后仰坠地。

    大姐手在颤抖,抽泣道:“还想骗我们第二次吗。”

    (12)终章·人间烟火

    警察朝我们围了过来,在随后的审讯中,我们因为协助破案而被赦免。

    母亲的计划全部水落石出,在她的计划中,先是借我之手铲除陆文,随后便是将来路不明的黑资产转移到我和大姐名下,再用一场爆炸将所有人带走,而她则会在爆炸前躲入地道假死,只要逃脱,她就能改头换面用新的身份潇洒的活下去。

    只可惜百密一疏,她终究是败了。

    三个月后。

    墨尔本唐人街的雨总带着海鲜腥气。

    我把辣椒油浇在0715号桌的刀削面上,电视正重播母亲被判无期的新闻。穿校服的女孩指着屏幕问:“老板娘,这个奶奶好像你呀。”

    后厨传来剁骨声,大姐系着围裙探出头:“像就像呗,加辣多加五毛。”

    玻璃门推开时,风铃晃出熟悉的频率。

    柜台上不知谁放了枚珍珠耳钉,钉脚刻着“SYL”,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的短信:【面别太咸,伤肾。】

    大姐的菜刀剁在案板上,震得辣椒罐微微发颤。

    雨更大了,像极了那个血色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