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程穆低沉而清晰的声音：「林嘉，是我。你刚才看到我和那个女生了吧？」

    听到他直接切入话题，我愣了愣，心里一阵波动。显然，他是知道我看到了的。

    「嗯，看到了。」我简短地回答，心跳加速，语气有些不自然。

    程穆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语气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希望你不要多想，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她只是个旧识，今天找我有些事，很抱歉让你看到了。」

    我有些吃惊，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地解释。

    「没关系，我知道了。」我淡淡回应，虽然内心有些波动，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在意。

    程穆似乎听出了我的不自然，声音放缓了些：「我知道今天有些失态，如果冒犯，我向你道歉。」

    程穆从来都是那么理性冷静，似乎什么都可以掌控在手中，却从未表现出过多的情感波动。

    今天这个电话，让我不禁开始思考，我们之间到底是何种关系。

    我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轻轻叹了口气：「没关系的」

    程穆沉默了片刻，最后才语气轻松地说道：「好的，如果你今晚有空，我想邀请你吃晚餐。」

    「好吧」我轻声答应，挂断了电话。

    曼哈顿的夜晚，餐厅内的灯光温暖而迷人，低语声和餐具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远处的城市灯火闪烁，像是无数星星洒落在人间。程穆坐在我对面，身形高挑。

    相比于这座城市的喧嚣，他似乎总是那样冷静与从容，仿佛他与这里的繁忙格格不入。

    我们已经聊了许久，话题从学术到生活，再到彼此的家乡。

    程穆作为留学生，也和我一样身处异国他乡。

    虽然他比我来纽约时间久，但他的生活似乎始终保持着某种距离感。「林嘉，」他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

    我注意到他表情中的一丝不寻常的沉默。程穆的语气不像往常那样轻松，反而有几分犹豫。「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可能有点唐突。」

    我微微皱了皱眉，不太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什么事？」我放下了餐刀叉，认真看着他。

    「是关于我前女友的」程慕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她最近一直纠缠我，不断干扰我的生活。我现在的状态已经很不稳定，尤其是最近有一些重要的比赛，我不希望她继续影响我。」

    我稍微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些私事，但很快我便理解了。他的冷静与理智让我对他的困境感同身受，但我依然感到有些意外。

    「我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采取一种非常规的方式。」程穆放下酒杯，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林嘉，我想邀请你做我的合约女友。」

    「合约女友？」我有些震惊，没能马上反应过来。这种事听起来像是电影情节，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发生。

    程穆缓缓点了点头，眼神依然平静，「是的，我们之间并不需要真的发展感情，只是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像情侣。这样一来，她就不再继续纠缠我，也不会干扰我正在进行的项目和比赛。」

    我愣了一下，心里百感交集。这种提议，毫无疑问是一个交换——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是一场双方的交易。我抿了抿唇，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不必担心，这不涉及任何不正当的事情。你继续过你的生活，学习和社交都不会受到影响。我只是需要一个表面上的伴侣，来应付她的干扰。如果你觉得这个提议不合适，完全可以拒绝，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程穆的语气依然温和，他看上去没有强求，只是给我提供了一种选择。这种平静反而让我感到更大的压力，因为这意味着他已经做好了决定，而我却没有准备好面对这种“交易”。

    「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我低声说，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这不仅仅是我与程穆之间的事，背后还有他与前女友之间的纠葛，以及我自己未来的选择。

    程穆微微笑了笑，「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也不想再让她影响到我和我的学业。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算是对你时间的回报。」

    我想了片刻，目光投向窗外的夜景，心中依然有些犹豫。

    这份合约女友的提议，似乎是一种简单的交易，但我知道，这其中的复杂与潜在的后果，我还需要更多的思考。

    「我会考虑一下。」我终于轻声回答，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复。

    程点了点头，眼中似乎带着一丝释然，「你考虑清楚后再告诉我，不急。」

    曼哈顿的夜依旧绚烂多彩，而我却仿佛在一片宁静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那个由交易、选择和不确定性交织的未来。

    6.

    某天我一个人从街边的书店走出来，步伐不快，心里想着回到宿舍后还要做的作业。

    快到地铁站的时候，周围的人逐渐稀少了。突然，一道黑影从侧面猛地扑过来，抓住了我的包带。我被拽得一个趔趄，身体几乎失去平衡。

    「把包给我！」一个男人低声吼道，声音粗哑得像砂纸划过金属。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夹克，头戴着一顶旧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我下意识地抓紧包带，试图往后退。

    「放开！救命！」我喊了出来，可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行人。

    他显然没有耐心，猛地一拽，包从我手里挣脱了出去。我摔倒在地，手肘和膝盖磕得生疼，但顾不上这些。我抬起头，看见他已经开始翻我的包。

    「住手！」我想冲过去，但他抬起头，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还掏出了一把匕首。

    冰冷的金属在昏暗的路灯下反射出寒光。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脚步也僵住了。

    他把包里的钱包和手机掏出来揣进自己口袋，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包扔到一旁，转身就跑。

    我瘫坐在地上，感觉四肢冰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摸索着捡起包，却发现手机已经没了。

    我有点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忍着没有掉下来。我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先报警。可刚摸到备用手机时，屏幕亮了起来，微信电话打了进来。

    我盯着屏幕上那个“程穆”的名字愣了几秒，然后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喂？」我的声音有些哑，连自己都听得出来其中的颤抖。

    「林嘉？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我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我……刚刚遇到抢劫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两秒，随即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坚定：「你在哪儿？别怕，我马上过来。」

    我报了地址后，挂掉电话，靠在路边的一根灯柱上等待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一辆迈凯轮停在了路边。我抬起头，看见程穆从车里走下来，身上穿着一件灰色呢大衣，眉头微皱，步伐很快。

    「你没事吧？」他走到我身边，伸手扶住我的肩膀，低头打量着我。

    「我没事，就是……」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破了皮的膝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手机和钱包被抢了。」

    他皱了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我：「伤口得处理一下，我先陪你去警局。」

    我点点头，跟着他上了车。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安静地开车，偶尔用后视镜看我一眼。

    到警局后，他陪我报了案，描述了抢劫犯的模样，还提醒我冻结银行卡，补办身份证件。

    那些繁琐的流程让我有些头疼，而程穆始终站在我身旁，帮我和警察沟通。

    处理完一切后，他开车送我回宿舍。车里很安静，我的脑袋靠在车窗上，心里五味杂陈。

    「谢谢你，程穆。」我低声说道，声音几乎被引擎声盖过。

    他瞥了我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没什么，既然你是我朋友，我当然得帮你。」

    「朋友？」我愣了愣，抬头看他。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

    到宿舍楼下时，他停了车，转头看向我：「以后晚上一个人尽量别走太偏的路，要注意安全。」

    我点了点头，下车时，他递给了我一件外套：「天冷，披上吧。」

    我接过外套，站在宿舍楼门口，看着他的车渐渐驶离。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有他这样的人陪伴，也许是件很幸运的事。

    躺在床上，我拿起手机，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拨通了他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听到他轻声的问候：「林嘉？」

    我顿了顿，声音有些低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说。」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出那个困扰我的问题：「是关于之前的合约女友，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我们其实并不算很熟。」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听见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不带任何轻浮，反而让人感觉温暖又笃定：「可能是因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真实，也不浮躁。」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愣住，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感。

    其实，程穆说得对，我的确不擅长伪装，总是会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得比较直接。面对他，我也始终没有太多掩饰。

    也许，正是这种真实，让他看到了我与其他人的不同。

    「你你确定？」我低声问，心情复杂。

    程穆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不用担心，合约而已，关系不会那么复杂。」

    我心里一松，终于决定答应他的请求：「好吧，我同意。」

    7.

    自那之后，程穆似乎变得更加主动了。每天早晨，他准时开车来接我，带我去学校。

    车内的空气总是那么清新，车窗外的景色在快速倒退，而车内的我们却仿佛在另一种平行的时空中慢慢靠近。

    每次下车时，他都会亲自开门，绅士地等我。

    午饭和晚餐也几乎是一起解决。我们总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吃饭，虽然是简单的餐点，但我总觉得他在每一顿饭中都投入了很多心思。

    每次与他一起，都会感到一种不自觉的安全感，虽然他并不多言，却总能让我在这种陪伴下感受到安宁。

    渐渐地，我意识到，这段看似只是合约的关系，已经开始变得不那么简单了。

    几天后，程穆在微信上发消息：「今天下课别急着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出来时，他的迈凯轮已经停在校门口，吸引了不少目光。

    我走到车旁，他侧过头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惯常的微笑：「上车吧。」

    「今天带你去买点东西，挑些适合的衣服和饰品。」

    我抬眼看向他：「用得着这么正式吗？」

    「当然需要。」他眼神坦然，语气中透着理所当然：「既然是我的‘女朋友’，给她买这些东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话说得不容置疑，也没有让人反感。我没有再拒绝，心想既然是合约的一部分，那接受他的安排也是自然。

    程穆推开玻璃门，径直走向某奢侈品牌店。

    店员礼貌地迎上来，他随手指了几件经典款的外套和裙子让我试穿。我换上后走出来，他从沙发上抬头打量，挑眉轻笑：「果然，我眼光不错。」

    我轻松地笑了笑，双手自然地拂过裙摆：「这倒确实挺合适。」

    随后，他又挑了几款精致的手袋，流线型的项链，以及手镯。

    虽然过程由他主导，但每次征询我的意见时，他的态度却很认真，仿佛对每个细节都不含糊。

    结账后，我们坐回车内「这些东西，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压力吧？」

    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确实算不上什么大事。你得知道，并不是谁都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这句话让我微微一愣，旋即轻声笑道：「还真是荣幸了。」

    他的嘴角牵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没有再多说话。

    夜晚的纽约灯火璀璨，车窗外霓虹闪烁，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中有些复杂。

    程穆的世界和我的完全不同，但他却没有让我感到任何的居高临下或压迫感，这一点，倒让我对他多了一些意外的好感。

    在回去路上，他突然说道：「林嘉，这只是开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

    我转头看向他，语气坦然：「好啊，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他挑眉。

    「以后别总是独断专行，有时候也听听我的意见。」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行，听你的。」

    8.

    周末，程穆邀请我参加私人聚会，说是正式场合，得带“女朋友”出席。我犹豫了片刻，答应了。

    那天，我穿着他之前挑的礼服，站在他身边。

    聚会的场地在一家高端的露台餐厅，程穆始终自然地揽着我的腰，低声在我耳边提醒：「不用紧张，随意一些。」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她一头卷发慵懒而精致，穿着一件设计感十足的礼服，踩着高跟鞋走向我们。程穆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冷，我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果然，女人站定后，直接开口：「穆，你现在的品味倒是退步了，居然找了这么……普通的女孩？」

    她刻意拉长语调，目光从头到脚打量我。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微微笑了笑，并没有开口。

    「Mia，」程穆语气淡漠，目光却冰冷，「你出现在这里，似乎没有经过邀请吧？」

    Mia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挑眉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最近在玩些什么新花样。果然是你的风格，找个看上去乖巧又听话的小女孩，方便你随时甩掉，对吧？」

    这话毫不掩饰地刺向我，心里掀起一阵羞辱和愤怒。我刚想开口反驳，程穆却突然转过头来，低声说：「别生气，看我的。」

    下一秒，他猛地转向Mia，一把将我揽入怀中。他低头，直接吻住了我。

    我的脑袋一瞬间空白，耳边是人群的窃窃私语和惊呼，只有他的气息清晰而霸道，带着不容抗拒的笃定。

    几秒后，他松开我，却没有给我时间反应，直接握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他抬头看向Mia，眼神冷漠而坚定。

    「Mia」程穆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是我的女朋友，唯一的。如果你还有点自尊，就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了。」

    Mia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程穆，你还真是会演戏啊。我倒要看看，她能陪你多久。」

    说完，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冷硬而尖锐。

    程穆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我低头看着我们交握的手，心里五味杂陈。等到Mia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我才抬头看他，声音低低地问：「刚才……是必要的吗？」

    他侧头看我，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有必要，她是不懂分寸的人，有时候只能用强硬的方式让她彻底死心。」

    结束后，程穆拉住我的手「走，带你去个地方。」我本能地以为他只是想随便走走，却没想到他开车带我来到了纽约港。

    「陪我一起走走吧。」

    我轻轻点头，沿着港口的栈道慢慢走去。夜空下，纽约港的水面映照着城市的灯光，远处自由女神像微微屹立在黑暗中，船只的轮廓在水面上泛起了阵阵涟漪。

    「你喜欢这里吗？」程穆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中显得特别低沉。

    我点了点头：「喜欢，这里好像有种静谧的力量，能让我放空一切。」

    我们停在了一块大石板旁，静静地望着远方的夜景。他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似乎在等待我说些什么。

    我有些不自然地转开视线，看着港口对面的建筑物，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自从那次他提出合约女友的请求之后，我们的关系似乎悄然发生了变化。尽管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照顾和关心，但我心里始终有些不确定，这种关系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程穆突然开口：「林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靠近我一步，眼神坚定而温柔：「但我想让你知道，今天我带你来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想要和你一起度过这美好的夜晚。更重要的是，我想正式请求你一个问题。」

    我微微一愣，望着他：「什么问题？」

    「你愿意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吗？」他的话语简单直接，却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我心中引起了翻天覆地的波澜。

    我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无数的思绪。曾经的我，或许会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告白有所防备。

    但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没有任何犹豫，只剩下对他的信任与期待。也许，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真心比任何物质和交换都更加珍贵。

    我抬头看向他，看到他眼中的坚定与真诚，那一刻，我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希望和我一起走未来的路。

    「我愿意。」我的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

    程穆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扬起了温暖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指，十指相扣：「谢谢你，嘉嘉。」

    我们站在河畔，彼此的心跳似乎与纽约港的潮水相融。那一刻，我的心完全放松，所有的困惑与不安都烟消云散。

    程穆带给我的不仅是物质的满足，更多的是他对我的在意与保护，是在异国他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担起责任，给我安全感。

    我们并没有再说太多的话，静静地站在一起，手牵手，享受着属于我们的这一刻宁静。两颗心的距离不再遥远，而是紧紧地贴近。

    「今晚留下来陪我，好吗？」

    程穆带我来了他上东区的别墅，室内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墙上的艺术画作和桌上的艺术摆件搭配地很有格调。

    「你知道吗，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飞机上。」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起那个早已淡忘的时刻。

    程穆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似乎陷入了回忆：「那时你正在帮助一个宝妈哄她的孩子，孩子不停哭泣。你竟然没有一丝的不耐烦，反而把宝宝哄的很好。」

    我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他。「你…你是从那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吗？」我轻声问，心中有些惊讶，却又忍不住期待他的回答。

    他点了点头，语气依旧柔和：「是的，那一刻，我就有了些许的好感。后来，我们的相遇和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我越来越确定，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包括合约女友也是我找的借口。」

    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但是，我从未急于表露心意，只是默默地关注着你，想让你自己了解我。」

    我羞涩地瞪了他一眼：「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图谋不轨！」我假装嗔怒，却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程穆轻轻笑了，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图谋不轨的不是我，而是你，不知不觉就让我的心为你停留。」他的嘴唇靠近我的耳畔。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唇已经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轻轻的吻，让我感到一阵温暖的波动。那一吻并不急躁，却带着一种无可抑制的情感。我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温柔。

    他的吻越来越深，慢慢地，我的身体开始回应他。我依偎在他怀里，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强烈的安全感。

    这一刻，我不再害怕，不再逃避，只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一份真挚的情感中。

    9.

    离开纽约的那一天，我坐在机场候机厅，心情复杂。交换生活的结束意味着我要回到A大完成最后的学业。

    程穆送我到机场，目送我过安检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里藏着许多不舍，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拥抱了我，在我耳边低声说：「等我，所有的距离都会被时间填满。」

    回到国内的生活并没有让我感到太大的陌生感。学业的压力让我很快投入到忙碌的节奏中。

    我和程穆的联系从未中断，微信上的每一条消息都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他总是会耐心听我讲论文的进度，帮我出主意，甚至为我调侃那些让我头疼的导师要求。

    「我帮你联系了一个实习。」有一天，程穆忽然在视频通话中对我说。

    「实习？在哪里？」我愣住了。

    「在纽约，离我很近的一家公司。」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却听出了他的认真，「等你论文完成后就来吧，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程穆不仅仅是一个恋人，他更像是我人生的引路人，带着我一步步向未来迈进。

    论文答辩结束后，我收拾好行李，再次飞往纽约。这一次，不再是以交换生的身份，而是以一名准职场人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我的身边有了他。

    程穆为我精心准备了一切，他特意租了一套离他公司很近的公寓，说是“为了让我更方便上班”，但我知道，这其中更多的是他的用心和对我们未来的规划。

    公寓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他的温暖与细心。他提前为我准备了书桌，贴心地放上了我最爱的绿植，还在厨房里储备了许多中餐调料。

    我笑着问他：「你早就准备好让我来住了吧？」

    他挑了挑眉，故作轻松地回答：「当然，你不住进来，我买这么大的床干什么？」

    我们的同居生活简单却充满幸福。他每天为我准备爱心早餐，我则尝试学着做一些他喜欢的家常菜。

    下班后，我们一起在厨房忙碌，晚餐后会靠在沙发上聊一天的见闻，或者看一部网络推荐的电影。那些平凡的日子，却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

    毕业后我申请了C大的硕士，凭借本科期间的绩点以及交换经历，我很快拿到了录取，并收到了奖学金。

    「所以，你不会离开我了，对吧？」拿到offer那天，程穆一边帮我开香槟，一边笑着问。

    我举起酒微笑道：「是，我不会离开你了。」

    「你还记得你刚来C大的时候吗？」我点了点头，

    记得那是我刚来纽约没多久，下课时我们聊到了未来和选择。

    我当时坚决地说自己完成交换后一定会回国，但他却不置可否，只说了一句：「不过，有些时候，人会因为经历一些事情而改变主意。」

    如今，那句话仿佛成了某种预言。我确实改变了主意，而这一切的起点，都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