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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他戏真多2
发布:2025-06-18 18:43 字数:7468 作者:天阅短篇
    我缩在病房的角落里,看到这幅场景,痛得灵魂要消散了,我只觉得痛的不够,最好马上魂飞魄散离开这里。

    “这个我全心全意爱的男人,在吕思媛和我之间,她从未相信过我。”

    “吕思媛说我故意摔碗,陈诚洲就能冷战一个月,要我去给她道歉。”

    “吕思媛说要出席宴会,我这个正派夫人就要像小三样躲在家里。”

    “吕思媛说我两年不想怀孕,我不爱他。陈诚洲听了这话就能说出她不生有的是人想生的话侮辱我”

    我难堪地无地自容,原来陈诚洲连这种夫妻间的秘事都和吕思媛说。我这个妻子确实在吕思媛面前,半丝尊严也没有。

    看着陈诚洲有些扭曲的脸,我好像一点也记不起来,和我谈恋爱时的陈诚洲长什么样子。

    我的陈诚洲其实在吕思媛回来的时候就死了,只是我不愿意相信,抱着一根浮木不撒手,落得个被人掏肾的下场。

    陈诚洲立刻打我电话,当他听到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时,一脚踢翻了床边的茶几。

    吕思媛扑过来:“诚洲,白郁姐只是一时糊涂,你一定要原谅她。”

    陈诚洲铁青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双目赤红。

    看着这两个人,真是恶心到让我作呕。

    不过就十几分钟,他们二人就坐实了我淫荡不知廉耻的事。

    陈诚洲此刻一言不发,冲出了病房。

    5

    马路上一辆黑色宾利飞驰,轰轰作响的发动机,预示着主人心里的愤怒。

    陈诚洲自从听到吕思媛说:“白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开始,心里和火山喷发了一样。”

    冲回家里,在别墅里连续大喊:“白郁,白郁,你赶紧滚出来。”

    “白郁,你自己痛快地走出来,别逼我动手。”

    家里的房阿姨听见陈诚洲再叫我,跑出来说:“先生,太太一直都没回来,她不在家,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听了阿姨的话,他又不断地给我打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接连重复“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啪的一声,手机粉身碎骨,陈诚洲更加确信我出轨的事。

    他起身砸了我的花盆,撕碎了我画的画,烧了我所有的照片来发泄他的愤怒。

    让用人把我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看着我的东西我的痕迹渐渐地从这个家里消失,想想这样也好,你我都在彼此的世界了消失。

    陈诚洲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烟雾弥漫,离得这么近,我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他突然狠厉地说:“白郁,等我找到你,你就等死吧!”

    我只觉好笑,如他所愿,我已经死了,怕是等不到你来收拾我了。

    房阿姨,看着这一片狼藉,心里替我不值:“阿郁,多好的姑娘,先生不知珍惜。”

    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先生,这个项链阿郁特别珍惜,也要扔吗?”

    “我看看是什么,阿郁姐这么在意?”吕思媛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陈诚洲马上把她揽在怀里:“你怎么乱跑,身体还没好。”

    语气虽责备,但态度却是满满的关心。”

    吕思媛打开首饰盒拿出一条断了的项链。

    父母留给我的东西也就只剩这么一件了,将来等他们发现我死了,吉菲应该会把这个项链和我埋在一起。

    吕思媛突然哎呀了一声“这不是我弄坏的那条吗?当时白郁姐大发雷霆。”

    我听着她的话只感觉不安。

    吕思媛语气一转:“这不会是那个男人送给白郁姐的吧?不然她怎么连断了都这么珍惜。”

    “诚洲,你送给白郁姐的礼物,她也会如此爱惜吗?”

    陈诚洲想到在房间里吃灰的饰品包包衣服,气得手筋暴起,一拳砸在茶几上,把我的那条项链拽的粉碎,扔进垃圾桶里。

    我跑过去想把项链捡起来,可是怎么也捞不起来,一遍又一遍,我的心好像被千刀万剐一样。

    我突然很恨陈诚洲,我父母在这事件最后一样东西没有了,我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可是手只能穿过他的身体。

    我悲声痛哭:“陈诚洲,你会遭报应的,你和吕思媛一定会遭报应的。”

    说完我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6

    当我再次醒来时,还在陈诚洲身边,我只觉失望。

    突然看到了警察,

    吉菲实在担心我,就报了警,警察来找陈诚洲做调查。

    陈诚洲用最不屑的语气问:“孙吉菲,白郁在哪,你心里不清楚吗?到现在了还在做戏,你们不累我看着都累。”

    吉菲眼泪止不住的流:“陈诚洲”,语气十分崩溃。

    “阿郁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现过了,你还有没有心,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阿郁,因为你身体不好,冷不得饿不得,她会不会出事……,你一点都不关心”

    “你配合一下警察把她早点找到你会死吗?”

    陈诚洲看着吉菲的样子不像作假,死死地扯着她:“你真不知道阿郁在哪?她不是和一个野男人在一起吗?”

    吉菲听完她的话,震惊的全身颤抖,一个巴掌打到他的脸上“阿郁除了你还有什么男人,你以为谁都跟一样不三不四。”

    可警察没有找到我的半点踪迹,吉菲悲痛不安,只能哀求警察:“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阿郁,她一个人肯定出事了,不然她不会不联系我的。”

    警察一脸为难:“我们肯定会尽力的,但是都四十多天了,你们怎么才报警。人口失踪黄金24小时,这太久了,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吉菲听完这话双腿瘫软,直接摔倒在地。

    陈诚洲心脏剧烈收缩,疼得发麻,站都站不住“她真的失踪了,这怎么可能?”

    吉菲抓着陈诚洲:“你那天不是说,你知道阿郁在哪里吗?你告诉我好不好,之前对你态度不好,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

    说完吉菲就打了自己几个巴掌。

    我看着吉菲的样子,难受的要死,虽然知道她听不到,但还是走过去虚虚地抱着她,

    “吉菲!吉菲!我死了,对不起!”

    陈诚洲呆若木鸡喃喃道:“我以为,你俩在合伙演戏。”

    吉菲听完不管不顾的拿起东西往他身上砸:“罪魁祸首,罪魁祸首,阿郁要是出事了,你就给她偿命。”

    吕思媛突然冲了出来挡在陈诚洲面前:“别打诚洲,都怪我,诚洲为了照顾我才没发现阿郁姐出了事。我给阿郁姐偿命。”

    说完呜咽地哭了,还伸手摸了摸陈诚洲受伤的额头:“疼不疼?”

    吉菲看见吕思媛贱里贱气的样子,拽着她的头发就把她往头往墙上撞:“好啊,你要偿命那就现在偿吧!”

    陈诚洲听见吕思媛的惨叫,上去一把甩开吉菲:“思媛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抱着吕思媛就去找医生“孙吉菲,思媛要是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

    吉菲丝毫不惧:“阿郁要是出事,我也不会放过你。”

    陈诚洲步伐匆匆。

    “吕思媛真的这么重要么!阿郁跟了你六年,她可能已经死了!”说出这话,吉菲感觉心在被扎,

    声音哽咽轻颤“她可能死了,你都不能有一次把她放到第一位吗?”

    陈诚洲的背影抖了一下,但又快步离开了。

    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原来哪怕我死了也比不得吕思媛昏倒重要。”

    我的心真的空了,现在好像一点不难受。我像一个观众一样,看着这出闹剧。也许等到我完全不在乎陈诚洲的时候,我就能离开了吧!

    我感觉时间不远了,因为我的灵魂越来越轻。

    7

    三天后。

    “死者白郁,年龄二十六岁”,请家属确认并签字死亡证明。

    陈诚洲站在医院停尸房内,看着我的尸体。

    我到死眼睛都没有闭上,此刻死死地盯着他。

    陈诚洲脸色死白,嘴唇没有一点颜色,酿跄地后退,倒在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阿郁怎么会死?”

    吉菲看到我的尸体,赫赫地喘着粗气,痛哭到失声。

    警察看着陈诚洲:“绑架手术那天,白小姐就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

    “因为没有人给白小姐签字,所以一直也没有死亡证明。白小姐就只能放在医院停尸房。”

    “我们也是调查到,当天手术的医生,才知道白小姐已经过世的。”

    陈诚洲站起来慢慢靠近我的尸体,

    “我脸色清白,嘴唇乌青,双眼瞪大,浑身撒发着骇人地寒气,那里还有生前半点温柔之气。”

    陈诚洲与我相处六年,一眼就能认出我,但他就是不敢承认。

    直到她看见我肩膀上的红痣,僵硬在哪里,口中喃喃道:“这不是阿郁,这不是我的妻子。我的阿郁怎么会死那。我们还没在一起走完一辈子。”

    看到陈诚洲这幅一样我除了平静还有点惊讶:“原来他打算和我走完一辈子,真可笑!”

    我这幅死不瞑目的样子不断地刺激吉菲,她勉强站起来地问:“陈诚洲,阿郁和吕思媛一起出事,为什么只有阿郁死了?你们怎么不死啊?为什么啊,只有我的阿郁死了?”

    说完吉菲朝我的尸体跑过来跑着我。

    袋子的拉链开了,吉菲看见我的身体彻底崩溃了。

    “啊!”吉菲撕心裂肺的喊。

    她朝陈诚洲跑过去跌倒又爬起来,把陈诚洲拽过来,指着我身上还没缝合的刀口问:

    “这是怎么回事?医院敢倒卖人体器官,我要去告他们,他们害死了阿郁!”

    我还是第一次看这个伤口,没有缝合,在整个腹部长长一条,血已经凝固了,只能看到鲜红的肉,表面的皮肤收缩,所以伤口是一个倒三角模样。

    我可真丑,死的太狼狈了,明明连灵魂都快消散了,怎么肚子还会感到疼。

    陈诚洲,一把拉住吉菲:“是我,是我让阿郁把肾捐给思媛的,当时思媛快死了,只有阿郁的肾匹配。”

    “但我没想让阿郁死,她还有一个肾,她怎么会死那?”

    吉菲听到阿郁捐肾,先是震惊得死死地扣着陈诚洲,接着就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流泪。

    “陈诚洲,你竟然还让阿郁捐肾,你在她重伤的时候,还让她捐肾?”

    “阿郁,当时多害怕,多疼,你怎么能让她捐肾那?”

    “你在哄着你的白月光,阿郁一个人在这个冷冰冰黑漆漆的地方躺了两个月。”

    “阿郁这辈子最大的孽就是遇见你。”

    “我的阿郁不管上辈子有多大得罪,这辈子遇见你也算还完了,以后她要去别的地方过好日子了。”

    陈诚洲不能接受事实,一把拽住吉菲:“你相信我,我怎么会害死阿郁呢?我以为她捐了一个肾,休息一阵子就好了,我还想和他过一辈子,怎么会害她。”

    孙吉菲看着陈诚洲突然笑了一下:“陈诚洲,我告诉你一个关于阿郁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8

    陈诚洲看着孙吉菲嘴角的笑,毛骨悚然。

    孙吉菲突然提到:“乔总还记得吗?靖业集团的乔总。”

    陈诚洲不解地看着孙吉菲,心里想着:“靖业集团乔总,当时在和叔叔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是乔总注资,公司才盘活的。”

    “乔家三口都很喜欢阿郁,特别是乔小姐,每次见到阿郁都……”

    陈诚洲瞳孔剧缩,好像想到了什么,衣袖里面的手指剧烈的颤抖。

    看着陈诚洲的脸色,孙吉菲露出了快感:“想到了?乔总和你非亲非故,他凭什么帮你?”

    孙吉菲一步步靠近,陈诚洲一步步后退,好像欣赏完猎物最后的挣扎说:

    “因为在三年前,乔小姐病重需要换肾,阿郁把自己的肾给了乔小姐。”

    “所以阿郁就一个肾,你把它挖出来给了吕思媛,你还想让阿郁陪你走完这一辈子,你也配。”

    陈诚洲只觉得耳朵轰鸣,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僵硬。他不明白什么叫:“阿郁只有一个肾,他害死阿郁,阿郁怎么会死那?不可能,都是假的。”

    他固执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出来。

    吉菲还尤嫌不过瘾,一把拉过陈诚洲,按着他的头:“看,给我看阿郁的肚子,你说这到旧疤痕哪里来的?”

    陈诚洲看着那个裂开的刀口,穿过了一道旧疤痕,他想伸手过去摸一下,可手指还没碰到,就瑟缩回来。

    孙吉菲按着陈诚洲得手就放了上去:“感觉到了吗?阿郁这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你说她痛不痛啊?你为了吕思媛让她去死,阿郁一个人躺在这里,你说她怕不怕啊?”

    孙吉菲想到自己的好朋友走得如此凄惨,悲从中来:“陈诚洲,你命可真好,阿郁的第一个肾换来了你的荣华富贵,阿郁的第二颗肾换回你的真爱白月光。”

    孙吉菲迈步要离开这里,

    陈诚洲突然大喊:“我爱阿郁,我不爱思媛。我真的只爱阿郁。”

    孙吉菲和我听完这话都愣住了。

    孙吉菲头也不回的走了:“你的爱就是亲手杀死爱人吗?”

    而我在听到陈诚洲说爱我时,只感觉到恶心。

    9

    陈诚洲就变得不太正常,他把我的尸体带回了家,放在了我们的新房。

    陈诚洲看着家里和我有关的东西都没有了,他心里懊悔的要死。

    对着我的尸体祈求:“阿郁,你的东西没了,别生气,老公再给你买回来,等我买齐了,你就睁开眼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他每天都在淘之前扔掉的物品,一样的画、一样的杯子、一样的花瓶……

    看着他每晚都抱着我的尸体睡觉。

    我有种灵魂会被他紧固一辈子的感觉,只想逃离。

    陈诚洲变得神经兮兮,杂乱的头发,黑青的眼下,干枯的皮肤,好像一具干尸。

    他看着我的脸问:“阿郁,你怎么还不醒?你还想要什么?要什么?”

    我站在门口说了一句:“我想要离开。”说完我就感觉一股力量把我带走了。

    走之前,我好像听见陈诚洲冲着门口大喊:“阿郁别走!”

    “叮咚”门铃响了,陈诚洲兴冲冲地冲下去开门:“阿郁没走!”

    但打开门赶紧的却是吕思媛,孙吉菲,和一位警官。

    吕思媛二话不说抱着陈诚洲,满眼是泪:“诚洲,你要帮我,我没有害白郁姐,你帮我作证。”

    陈诚洲想到二楼卧室的我,一把推开。

    吕思媛被陈诚洲的动作惊讶道,满目的不可置信:“诚洲……”

    孙吉菲一脸冷漠:“陈诚洲,警察已经查出来了,绑匪、车祸、强行摘肾,都是吕思媛自导自演。但是,她说你能帮她作证。”

    “陈诚洲,做人得讲良心呢,阿郁死得不明不白,你不能昧着良知包庇罪犯。”

    陈诚洲现在只感觉他这一辈子很可笑:“搭上了阿郁一条命,救下来的人竟是害死她的凶手。”

    “难怪阿郁要离开。”陈诚洲想到阿郁离开的画面,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似乎下定某种决心,看着警察说:“吕思媛确实没做那些事,我有证据……”

    孙吉菲上去扇了一个巴掌:“狗改不了吃屎,阿郁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

    我被神秘力量吸走以后,听到了一个声音:“去吧,开始新生活~”

    临走之前,我在吉菲的梦里和她告了别。

    10

    再次睁开眼,我成了一个二十岁的女生,大学还没毕业,生活平淡,家庭幸福。

    每天最难的事情,妈妈大早上的喊我起床。

    “阿瑜,快起床!”

    吃过妈妈的早餐,去花店买了一束雏菊,去了墓地。

    “白郁之墓”,自己祭奠自己,氛围还挺奇怪的。

    吉菲来看“我”,我赶紧躲了起来。

    她大大咧咧地坐在墓前:“阿郁,我很想你,你走了以后大家都过得很不好,陈诚洲也过得不好,都是他的报应。”

    “你在梦里和我说,要入土为安,我就带着警察闯进了陈诚洲的家。”

    吉菲嘚瑟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画面。

    “那个变态,把你放在放家里,我们过去的时候,你已经开始腐烂了,他竟然再给你腐烂的地方补妆。真他妈的变态!”

    “警察要把你的尸首带走时,他不要命似得反抗,人瘦的和鬼一样,但三个警察都按不住她。”

    “他向我哭求,说你的任何东西都没留下,现在就只有你的身体了,他求我别把你带走。”

    “阿郁,你说可笑不可笑,那天他说的爱你竟然是真的。”

    吉菲泪流满面,嚎啕大哭,我真的很想出去拥抱他一下。还没等我探出身去。

    吉菲情绪激动:“你来干什么?阿郁不想见到你。”

    陈诚洲看都没看她一眼,让保镖把吉菲拉了出去。

    吉菲边退边说:“陈诚洲,别装深情了,谁不知道阿郁是被你们这对狗男女害死的。”

    “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应该滚得远远地,免得脏了阿郁的地方,妨碍她轮回。”

    陈诚洲一言不发,拿出水和手帕,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墓碑上的照片。

    看着眼前的画面,我只感觉毛骨悚然,只想快点离开。

    陈诚洲直盯盯的看着照片:“阿郁,孙吉菲带人来抢你,我本来是想弄死他们的,但是孙吉菲说你给她托了梦,你想入土为安。”

    “阿郁,你是不是恨死我了,不然你为什么宁肯去找孙吉菲,也不回来看看我。”

    “那天,我看见你说你想离开,然后你就消失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我不是想帮吕思媛脱罪,我把她锁起来,打她骂她,每天让她跪在床边给你道歉,我折磨她,可你还是没有入我的梦。”

    “后来我想,你可能是怪我把你的肾拿走了,才不肯来。”

    听到这里我头皮发麻,陈诚洲精神不正常。

    陈诚洲声音冰冷“我把吕思媛身体里面的肾拿出来了,可你还是没回来过。”

    “阿郁,吕思媛已经死了,你开心吗?”

    我吓得浑身发抖,一脚踩空,跌坐在地上。

    陈诚洲看见我,我们四目相对,我感觉他要杀了我。

    我起身拼命的逃。

    11

    那天回到家,我惊厥高烧好好几天。

    爸爸妈妈担心的满嘴都是泡。

    醒来之后,我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像忘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忘。

    此后,我总发现有一辆黑色宾利出现在学校,总有一对眼睛在看我。

    渐渐地我就不在意了,开始我单蠢而快乐的大学生活。

    和室友一起逛旧货市场时,看到了一条旧项链,它很漂亮很和我的眼缘,拿起来的时候发现它是断的,不知怎的突然就不想要了,总觉得把它放在这个市场也很好。

    室友叫我,我转身走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流了眼泪。

    第二天上午,那个宾利车里的男人拦住了我。

    我们坐在咖啡馆里,他目光很温柔很渴求地看着我。

    但我的心莫名的平静。

    他拿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的就是昨天我看到的那个项链,他把它修好了。

    推过盒子问我:“喜欢,为什么不要?”

    我甚至不惊讶于他跟踪我,淡淡地说:“它属于它的主人而不是我。”

    男人面露哀戚:“有一个人犯了错,他愿意用下半生赎罪,你能原谅他吗?”

    我看了看他:“先生,你应该去问被你伤害的人,我并不能替别人回答。”

    他执拗地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我叹了口气,不想再和他僵持下去:“那个被你伤害的人见到你什么反应?”

    “笑了吗?”

    他摇了摇头。

    “哭了吗?”

    他摇了摇头。

    “害怕你吗?”

    他摇了摇头。

    “恨你吗?”

    他僵硬地摇了摇头。

    我喝了口咖啡:“先生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了,她既不爱你也不恨你,她只把你当做陌生人。”

    轻轻地放下杯子,看了他一眼。

    虽然不知他的真实感受,但是我感觉听完我的话,他好像全身被机枪扫过一样,已经破烂不堪了。

    我走出了咖啡店,继续我的生活,阳光打在我的额头上,好温暖。

    后来我毕业了,遇到一个男人,很幽默很包容,每天都能逗我开心。

    和他结婚那天,我幸福得流眼泪。

    他并没有许什么诺言,因为那天他这个能言善道的男人,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磕磕绊绊地讲:“阿瑜,家里的钱都归你管,家务都归我,你可以上班也可以不上班,你可以生孩子也可以不生孩子,你可以爱我但更要爱自己。我语无伦次地说这么多,就是想问你,阿郁,下辈子你也许给我好不好?”

    看着他泪流满面,我的喉咙好像也被塞了棉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

    后来,我们生活的很幸福。

    我选择了生一个孩子,是一个儿子。

    他俩为了逗我开心,一起穿上恐龙睡衣,给我跳舞。

    看着俩个人屁股一扭一扭的,我感觉真的很幸福。

    再后来,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家,我和他就总出去旅游。

    他为我学会了摄影,我也为他学会了钓鱼。

    最后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布满老人斑的手我握住我,我笑着看他,他轻轻地亲了我一下。

    语气故作轻松:“要是太累了,就走吧!”

    我轻轻地闭上了眼,好像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算了不管他是谁都无所谓了。

    我只想让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下辈子早点来找我。

    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跳舞都不原谅。

    12陈诚洲番外

    今天阿郁结婚,不应该说是“阿瑜”结婚。

    我知道她就是阿郁,她好像记得我,但又好像把我忘记了。

    我曾经想把她抢回来,藏在别墅里,这样她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可我每次想起她在咖啡店,面对我是那种平淡的语气,平静的脸孔,我都难以靠近她一步。

    我也不清楚她是阿郁还是阿瑜。

    婚礼现场很热闹,但是在我看来还是太寒酸了,阿郁只得拥有更好的。

    新郎油嘴滑舌,不知道阿郁喜欢他那里。

    但是到了婚礼誓词的时候,我羞愧难当,只能狼狈离开。

    耳边一直回荡那句“……你可以爱我但更要爱自己。”“下辈子你可以许给我吗?”

    原来爱一个人希望她更爱自己,原来他们互许了生生世世。

    那我怎么办?

    我和阿郁怎么办?

    ……

    今天她走了,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家。

    她过得很幸福。

    我知道她看见了我,可她还是那么冷漠平淡。

    她既不爱我也不恨我,她把我当做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