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黑水东北仙   >   第13章 马迭尔饭店诡事
第13章 马迭尔饭店诡事
发布:2025-11-13 09:07 字数:2365 作者:老朝奉
    秦颂的军靴碾过中央大街的青石板,马迭尔饭店哥特式尖顶在暮色中渗出铁锈色。程菲的白大褂被风掀起下摆,医用箱里的黄仙骨剑隔着皮革发出蜂鸣。

    "正门走不得。"山羊大叔的烟袋锅指向饭店旋转门,鎏金门框上密密麻麻钉着灰黑色鼠爪,“黄三爷的拜门钉。”

    大娃突然捂住耳朵蹲下,青年脖颈的刺猬图腾泛起灰气:"有人在吹鼠笛!"他手指嵌进青石砖缝,抠出截锈蚀的铜哨,哨孔里塞着团灰白菌丝。

    程菲的镊子夹起菌丝,镜片映出菌丝末梢的锯齿状结构:"这些孢子能模仿声波频率。"话音未落,饭店三楼某扇彩窗突然炸裂,十几只肥硕的灰鼠撞破玻璃跃下,落地时竟直立行走,前爪捧着腐烂的松子。

    "是灰仙的迎客礼。"山羊大叔扯开羊皮袄,胸口刺猬图腾的朱砂纹路在暮色中流动,“走地窖!”

    苏聪的酒精灯照亮后巷阴井盖,铸铁表面结着层冰晶状黏液。秦颂的军刀撬开井盖刹那,浓烈的腐臭扑面而来。程菲突然拽住他手腕:“等等!”

    女军医的镊子夹住井沿黏液,暗绿色液体里悬浮着细小的金属片。苏聪的听诊器贴上井壁,金属耳件突然发烫:“下面有…心跳声?”

    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坠入地窖,照亮成堆的橡木酒桶。暗红色酒液从桶缝渗出,在地面汇成五芒星图案。大娃突然抽搐着指向酒桶:“爹!桶里有人!”

    秦颂的军刀劈开桶箍,陈年红酒裹着具白骨倾泻而出。骷髅天灵盖镶着日式勋章,肋骨间缠着褪色的神乐铃。程菲的镊子挑起铃铛红绳,泛黄的符纸簌簌掉落:“是镇压灰仙的役神符。”

    地窖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声。苏聪的酒精灯照见墙边铁笼,笼底积着层灰白粉末,细看竟是无数鼠类骸骨。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突然变得滚烫,老人干裂的嘴唇颤抖:“这是…安达部队的灰仙祭坛。”

    "当年他们用活人养鼠。"程菲的医用箱自动弹开,黄仙骨剑悬浮在鼠骨堆上方,"把疫鼠藏在酒桶运进哈尔滨。"剑尖指向某具骸骨手骨,森白指节间攥着半截鼠笛。

    秦颂的配枪突然变得冰凉,枪管浮现出灰仙图腾。地窖拱顶传来细碎脚步声,成百上千双猩红眼珠在黑暗中亮起。山羊大叔扯下腰间皮绳,绳结上串着的刺猬爪相互碰撞:“闭气!”

    灰鼠潮水般涌来时,程菲的黄仙骨剑划破掌心。血珠溅在鼠群中,竟燃起幽蓝火焰。苏聪的酒精灯引燃医用纱布,火焰在酒液表面蔓延成火圈。大娃胸口的刺猬图腾金光大盛,青年嘶吼着撕开上衣,金光所到之处灰鼠纷纷爆体。

    "它们在往通风口跑!"秦颂的军刀斩断铁链,露出墙内暗门。生锈的齿轮装置中央卡着半截鼠笛,笛身刻满蜂窝状孔洞。程菲的镊子夹起笛子时,饭店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

    山羊大叔的烟袋灰撒在齿轮上,火星顺着铁锈纹路爬行:"这是灰仙的换气机关,当年…"老人话音戛然而止,暗门内伸出只青灰色手臂,五指戴着关东军皮手套。

    "松本少佐!"程菲的剑尖抵住手套腕部的刺青——褪色的731部队徽章。秦颂的子弹穿透手套,却只在墙面留下弹孔。苏聪的酒精灯照亮暗室,二十具日军尸体呈环形跪坐,每具尸体天灵盖都插着鼠笛。

    大娃突然惨叫跪地,青年后背鼓起个肉瘤,灰气从毛孔中渗出。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烙在儿子后背,刺猬图腾的朱砂纹路竟开始吞噬灰气:“灰仙在找新宿主!”

    程菲的黄仙骨剑突然指向天花板:"上面!"剑身震颤着割开通风管道,腐臭的冷风裹着张泛黄纸符飘落。苏聪接住纸符,符纸上的血字突然蠕动起来:“是活符!”

    饭店三楼传来女人的尖笑。秦颂撞开暗门冲上楼梯,军靴踏过的大理石台阶突然渗出暗绿色黏液。程菲的白大褂下摆被黏液沾到,布料顿时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别碰墙壁!"山羊大叔的烟袋锅在扶手上敲出火星,火焰映出墙纸下的真相——整面墙贴满风干的鼠皮,每张鼠皮额头都钉着五寸银针。

    苏聪的听诊器贴上鼠皮,金属管传来密集的心跳声:“这些灰仙…还活着?”

    顶楼宴会厅的门缝渗出暗红灯光。秦颂踹开门的瞬间,水晶吊灯上的蜡油突然滴落,在地毯表面凝成"欢迎回来"的日文字样。程菲的医用箱自动弹开,手术刀凌空刺穿吊灯某处,电线短路爆出的火花中,二十具日军尸体缓缓站起。

    "是灰仙操尸术!"山羊大叔的烟袋灰撒向尸体,火星在尸群中燃起幽蓝鬼火。大娃胸口的刺猬图腾突然射出金光,青年眼瞳变成琥珀色,嘶吼着扑向尸群。

    程菲的黄仙骨剑刺入地面,剑柄黄鼠狼头骨的眼窝腾起青烟:"找阵眼!"女军医扯开宴会厅窗帘,月光照亮墙上的巨幅关东军合影——照片里所有军官的瞳孔都变成灰白色。

    秦颂的子弹击碎相框玻璃,相纸背后赫然是血绘的灰仙图腾。苏聪的酒精灯引燃照片,火焰中传出凄厉的鼠类尖啸。尸群突然集体转向吧台,腐烂的手指插入威士忌酒桶。

    "它们在找永生酒!"山羊大叔的烟袋锅引燃羊皮袄,火焰在吧台表面蔓延,“当年日军用灰仙泡酒…”

    程菲的镊子夹住酒液中的灰影,半透明的小鼠在玻璃杯里疯狂转圈:"是灰仙的残魂!"女军医用手术刀划破杯壁,酒液混合着灰雾喷溅在尸群上,腐烂的军装顿时爬满肉瘤。

    大娃突然撞破彩窗跃出,青年后背的刺猬图腾金光凝聚成实体。金光穿透饭店尖顶的避雷针,夜空中的云层扭曲成巨大的刺猬面孔。山羊大叔跪地念诵满语咒文,老人胸口的刺猬图腾竟脱离皮肤,化作金光没入云层。

    尸群在金光中化作飞灰时,吧台后的留声机突然自动旋转。程菲的剑尖挑开唱针,黑胶唱片上密布蜂窝状孔洞:“是灰仙的传声筒!”

    沙哑的日语女声混着电流声响起:"安达七三一…永生实验…"秦颂的军刀劈碎唱片,碎屑中飞出只金眼灰鼠,尖牙叼着微型胶卷钻入通风口。

    "追!"程菲的白大褂掠过残破的窗帘,医用箱里的黄仙骨剑发出兴奋的嗡鸣。众人追到天台时,灰鼠正将胶卷塞进信鸽腿环。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击中信鸽,禽鸟坠落的瞬间,哈尔滨城各处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鼠类尖啸。

    程菲的镊子夹住胶卷,泛黄的胶片上显影出某个地下实验室结构图。苏聪的酒精灯照亮图纸角落的刺猬标志,秦颂的配枪突然剧烈震动——枪管上的灰仙图腾正在蚕食白仙印记。

    "它们在五大道下面!"山羊大叔的烟袋锅指向松花江方向,老人脸上的皱纹被月光割裂成沟壑,“白仙和灰仙的千年恩怨,该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