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城的钟声在黄鼠狼尖啸中支离破碎，秦颂的军靴碾过中央大街的冰碴，满地鼠尸突然抽搐着弹起，空洞的眼眶里钻出蛆虫般的黄毛。

    "是黄皮子的换命术！"程菲的白大褂下摆缠住苏聪的医用箱，女军医的骨剪划过扑来的鼠尸，剪刃迸出刺猬形状的金光，“这些尸体在给黄仙铺路！”

    大娃突然捂住咽喉跪倒在地，青年脖颈处的溃烂伤疤裂开道血口，露出半截跳动的黄鼠狼尾巴。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溅在冰面，老人浑浊的瞳孔映出满街晃动的黄影：“灰崽子借了黄家的道…这是要五仙齐聚！”

    秦颂的配枪点射穿透某具直立行走的鼠尸，子弹在冰面烧出刺猬图腾。街边商铺的玻璃窗突然蒙上黄雾，雾中浮现二十个穿和服的女子剪影，每个都牵着只戴镣铐的黄鼠狼。

    "昭和十四年…五仙换命实验…"苏聪的怀表链缠住飘来的碎纸片，表盘玻璃映出日文实验记录，“关东军把黄仙的换命术用在了活人身上！”

    程菲的医用镊子夹起块沾着黄毛的冰碴，女军医突然扯开医用箱暗层："黄皮子的幻术要破了！"她将骨剪插入冰面，剪刃震出的涟漪竟让满街黄雾凝结成冰晶。

    大娃突然发出刺猬般的低吼，青年后背残留的刺猬图腾泛起金光。他脖颈处的黄鼠狼尾巴突然爆开，脓血中窜出团裹着人牙的黄影。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精准扣住黄影，老人干枯的手指捏碎黄鼠狼头骨：“是黄家的小崽子！”

    整条中央大街的地砖突然翘起，砖缝里钻出无数戴镣铐的黄鼠狼。秦颂的军靴陷入翻涌的鼠群，刀刃传来的震颤如同劈中了铁链。程菲的白大褂突然裹住两人，女军医的骨剪在鼠群中撕开道金光：“去城隍庙！黄仙的命灯在那！”

    苏聪的医用纱布缠住扑来的黄鼠狼，棉布接触黄毛的瞬间燃起青火。大娃的利爪插入地面，青年拽出条跳动的金脉："白仙留的引路香！"金光凝聚的刺猬虚影突然显现，扑向城隍庙方向。

    街道两侧的槐树突然垂下铁链，链环上刻满日文符咒。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溅在铁链上，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这是当年…关东军锁五仙的镇魂链！”

    秦颂的配枪连续射击，子弹在铁链上烧出刺猬图腾。程菲的骨剪突然蜕变成刺猬前爪，金爪撕开拦路铁链的瞬间，整条街道突然响起日语军歌的旋律。黄雾中浮现二十个穿关东军制服的虚影，每个都牵着只戴镣铐的黄鼠狼。

    "别碰那些幻象！"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砸碎某只黄鼠狼头骨，骨片里迸出的黑血竟在空中组成日文符咒，“黄皮子借了灰崽子的怨气！”

    大娃突然将利爪刺入自己胸膛，青年拽出团跳动的金光："白仙留的保命符！"他将金光拍入地面，刺猬虚影暴涨着扑向城隍庙。沿途的黄鼠狼群突然自燃，烧焦的鼠尸里传出日语咒骂。

    城隍庙的朱漆大门在月光下渗出血珠，门环上的饕餮纹竟变成黄鼠狼头像。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门缝溢出的黄毛，女军医的白大褂突然无风自动：“门后是黄仙的换命阵！”

    苏聪的怀表链突然绷直指向门匾，表盘玻璃映出日文编号。秦颂的军靴踹开大门的瞬间，二十盏人油灯同时亮起，每盏灯芯都是截跳动的黄鼠狼尾巴。

    "昭和十九年…换命实验成功…"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照亮供桌上的实验记录，老人干枯的手指颤抖着指向灯阵中央，“那是…黄仙的换命锁！”

    供桌后方立着尊黄仙铜像，铜像手中捧着个生锈的铁盒。铜像脚下的蒲团上，赫然躺着具穿白大褂的日军干尸，尸体的右手正搭在铁盒边缘。

    程菲的骨剪突然发出刺猬嘶鸣，女军医拽住要上前的秦颂："铁盒在呼吸！"她的话音未落，铜像手中的铁盒突然弹开，二十条黄鼠狼尾巴如毒蛇般窜出。

    大娃的利爪斩断扑来的尾巴，青年后背的金光突然黯淡："白仙的力量在消退！"他脖颈处的溃烂伤疤再次裂开，脓血中钻出团裹着黄毛的肉球。

    "是换命蛊！"山羊大叔的烟袋锅扣住肉球，火星烧出日语符咒，“黄皮子要把五仙命格换给灰崽子！”

    苏聪的医用纱布缠住某条袭来的尾巴，棉布燃起的青火中浮现实验编号。秦颂的配枪连续点射，子弹在铜像上烧出刺猬图腾，却转瞬被黄毛覆盖。

    程菲的金爪撕开铁盒外壳，女军医的白大褂突然被黄雾浸透："盒子里是…是黄仙的命牌！"她拽出块刻着日文的青铜牌，牌面突然浮现哈尔滨地图，某个红点正在平房区闪烁。

    整座城隍庙突然震颤起来，人油灯的火焰蹿成黄鼠狼形状。大娃突然发出刺猬的悲鸣，青年背后的刺猬图腾完全消失：“白仙…白仙被换走了！”

    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突然爆裂，老人干咳着吐出带黄毛的血块：“灰崽子凑齐了五仙命格…要开魇笼了！”

    铜像手中的铁盒突然闭合，二十条尾巴缩回的瞬间，秦颂的配枪突然发烫。枪管上的刺猬图腾变成黄鼠狼吞火的图案，子弹射向铜像的刹那竟拐弯击碎了人油灯。

    "灯阵不能破！"程菲的金爪插入地面，女军医的白大褂被震荡波撕开，“每盏灯都连着哈尔滨的百姓！”

    苏聪的怀表链缠住某盏倾倒的油灯，表盘玻璃映出灯油里的日文编号：“这些灯油…是当年从五仙庙抢的香火！”

    大娃突然撞向黄仙铜像，青年脖颈处的溃烂伤疤完全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黄鼠狼心脏："把我的命换回来！"他拽出心脏的瞬间，整座城隍庙突然响起铁链拖地的巨响。

    铜像手中的铁盒再次弹开，二十条尾巴缠住大娃的残躯。程菲的骨剪剪断尾巴的刹那，青年残破的身体突然化作金光刺猬，扑向铁盒深处的黑暗。

    "白仙的命灯！"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溅在铁盒上，老人后背突然凸起二十个鼓包，“灰崽子把五仙命灯都藏在…”

    秦颂的军刀劈开铁盒外壳，刀刃传来的震颤如同劈中了活物。程菲的金爪插入裂缝，女军医突然闷哼一声——铁盒内壁上赫然刻着日文"五仙命格转换实验最终阶段"。

    铜像突然睁开血红的眼睛，黄仙塑像的嘴巴机械开合，传出带着关西腔的日语广播：“安达七三一…永生実験…成功…”

    整座城隍庙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方生锈的铁路轨道。苏聪的医用箱滚落深渊，怀表链映出轨道上日文标注的"五仙专列预备轨道"。

    "是灰崽子铺的新轨！"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照亮轨道缝隙，老人突然跪倒在地，“他们要拿五仙命格…重启魇笼实验！”

    程菲的金爪抓住下坠的秦颂，女军医的白大褂缠住裸露的钢筋："轨道通向平房区！"她的骨剪突然蜕变成刺猬形态，金光撕开塌陷处涌出的黄雾。

    大娃化作的金光刺猬在深渊中忽明忽暗，青年残留的声音在铁轨间回荡："白仙说…五仙齐聚才能破局…"金光突然爆开，照亮轨道尽头新筑的水泥月台。

    秦颂的配枪在坠落中连续射击，子弹在水泥月台上烧出刺猬图腾。程菲的金爪插入岩壁，女军医用牙齿扯开急救包：“下面是…是日军没完工的五仙实验场！”

    苏聪的怀表链缠住某根裸露的电缆，表盘玻璃映出日文"五仙命格转换装置"的字样。山羊大叔突然扯开破旧的羊皮袄，老人干瘦的后背上浮现刺猬吞火的图腾：“该让白仙回来了！”

    塌陷处突然坠下块水泥板，板面凝固着二十个孩童的手印。程菲的医用镊子夹住水泥碎块，女军医的瞳孔骤然收缩——每个手印掌心都刻着日文编号。

    "是当年被劫走的童男童女！"秦颂的军靴踏上水泥板，靴底传来的寒意直窜天灵，“灰崽子用他们的怨气养轨道！”

    深渊底部突然亮起车灯，生锈的铁轨传来熟悉的震颤。程菲的金爪突然发出刺猬嘶鸣，女军医拽着秦颂跃向岩壁：“是灰仙专列！”

    黄雾中浮现的火车头挂着日之丸旗帜，二十节车厢的帆布上画满五仙图腾。大娃残留的金光突然凝聚成刺猬虚影，扑向车头观察窗。

    "白仙在车头里！"山羊大叔的烟袋锅火星溅在轨道上，老人干枯的手指突然插入自己眼眶，“让我看看…灰崽子的把戏！”

    程菲的骨剪剪开某节车厢的帆布，腥臭的黑血喷涌而出。苏聪的医用纱布缠住飞溅的血珠，棉布燃起的青火中浮现日文实验记录：“他们在复制五仙命格！”

    秦颂的配枪突然发烫，枪管上的黄鼠狼图腾扭曲成刺猬吞火图案。他对着车头连开三枪，子弹却在接触钢板的瞬间熔成金液。程菲的金爪撕开车门，女军医的白大褂突然被黑血染透：“车厢里…全是命牌！”

    整列专列突然加速，车头喷出的黑雾在空中凝聚成灰仙虚影。山羊大叔的眼眶里淌出金血，老人嘶吼着指向车顶：“灰崽子把五仙命灯挂在烟囱上！”

    大娃化作的刺猬虚影突然暴涨，金光撕开车顶铁皮。程菲的金爪抓住某盏摇晃的命灯，女军医的骨剪却停在灯芯前——跳动的火焰里，浮现着哈尔滨城的地图。

    "灯灭城亡！"苏聪的怀表链缠住命灯底座，表盘玻璃映出日文倒计时，“还有二十个时辰！”

    秦颂的军刀插入车体缝隙，刀刃传来的震颤如同千万只黄鼠狼在啃咬。程菲突然将骨剪刺入自己掌心，金血喷溅在命灯上：“用五仙血续命！”

    专列突然剧烈颠簸，车头方向传来日语狂笑。山羊大叔用烟袋锅残片割开手腕，老人的金血在车厢地板上画出刺猬图腾：“白仙…归位！”

    深渊上方突然坠下道月光，照见平房区上空悬浮的巨型刺猬虚影。程菲的命灯突然蹿高三尺，火光中传出白仙的长啸。车头灰仙虚影突然扭曲，二十节车厢的铁皮同时迸裂。

    "不够…还缺四仙血！"山羊大叔瘫坐在血泊中，老人后背的刺猬图腾正在消退，“快去…找黄仙的换命锁…”

    秦颂的军靴踏上最后一节车厢，哈尔滨城的轮廓在深渊尽头浮现。程菲的医用箱弹开，手术刀组成刺猬形状的金光：“灰崽子要把专列开进城里！”

    大娃残留的刺猬虚影突然扑向车头，金光与黑雾纠缠的刹那，整列专列突然离地悬浮。苏聪的怀表链指向车底，表盘玻璃映出日文"反重力实验场"的字样。

    "是日军未完成的五仙实验！"程菲的金爪撕开车底钢板，女军医的白大褂被罡风撕碎，“下面埋着…埋着黄仙的换命阵！”

    秦颂的配枪突然脱手飞出，枪管在空中扭曲成刺猬形状。他抓住程菲的医用箱背带，在千钧一发之际跃向裸露的钢架。专列擦着哈尔滨城的钟楼飞过，车头灰仙虚影发出不甘的咆哮。

    晨雾漫过中央大街时，坠毁的专列残骸仍在喷吐黑烟。程菲的骨剪恢复原状，女军医踉跄着扶住电线杆：“灰仙的命灯…还在燃烧…”

    山羊大叔用染血的烟袋锅指向平房区方向，老人仅剩的独眼里泛着金光："黄皮子…该还债了…"他干裂的嘴唇尚未闭合，城隍庙方向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黄鼠狼啸叫。

    秦颂的军靴碾过仍在蠕动的铁轨，远处新铺的轨道上凝结着冰晶。苏聪的怀表链突然指向马迭尔饭店，表盘玻璃映出旋转的黄仙虚影：“下一个是黄家的换命锁！”

    程菲的医用镊子夹起块专列残片，金属断面上日文"五仙命格转换最终阶段"的编号正在消退。女军医的白大褂灌满晨风，猎猎如招魂的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