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交所的铜锣在暴雨中嗡鸣，周燃握着鎏金锤的手悬在开市钟前两厘米。十二位白发董事在他身后站成绞刑架的形状，夏初晴的貂皮大衣擦过温雅脖颈尚未愈合的勒痕。

    "周总，"财经记者的话筒捅到他喉结下方，“传闻您用殡葬基金操控林氏股价…”

    鎏金锤突然砸碎防弹玻璃罩，飞溅的碎片在顾明月警服上划出血痕。周燃将染血的铜锤塞进记者怀中：“现在有更劲爆的新闻素材了。”

    人群骚动时，他解开西装袖扣，露出腕间暗红鞭痕："三分钟前，林氏集团所有公章已移交国资委。"他身后的巨幕突然亮起，二十辆押运车正将金条搬进央行地库，“顺便通知各位，林琛的海外账户密码刻在港珠澳大桥第368根桥桩上。”

    夏初晴突然夺过主持人的控制板，将画面切到太平洋货轮。甲板上的集装箱正在渗血，海关人员撬开箱门时，冷冻的帝王蟹腹中滚出成捆欧元。

    "周总好手段，"她将唇印按在他领口，“用我的婚船运赃款？”

    "比不上夏小姐高明。"周燃扯开她披肩，露出锁骨下的玫瑰纹身，“把林琛的藏身坐标纹在身上，是等着国际刑警来亲吻吗？”

    系统提示在视网膜浮现的刹那，周燃猛然将夏初晴推向发言台。子弹擦着她耳畔射入电子屏，燃烧的线路板映出来人身影——苏雪裹着保洁服，改装过的扫帚柄还冒着硝烟。

    "第五次暗杀失败了。"周燃踩着满地碎玻璃走近，"你父亲在死刑台上给你留了句话。"他突然用粤语唱起童谣，“月光光，照地堂…”

    苏雪突然癫痫般抽搐，温雅从背后剪住她双手：“林琛给你做的脑白质切除手术，该发作了。”

    记者们疯狂拍摄时，周燃已回到主席台。他展开烫金聘书："现在公布周氏资本新任CEO——顾明月警官。"闪光灯骤亮中，他扯下顾明月的警衔徽章，“或者说，顾副局长？”

    顾明月握枪的手青筋暴起，周燃却将枪口转向自己眉心："三年前你给缉毒队长下药时，监控录像备份在殡仪馆骨灰盒里。"他突然调转枪口对准巨幕，子弹精准击碎苏雪背后的消防栓。

    高压水柱冲飞苏雪的瞬间，温雅捧来檀木盒。周燃抓起盒中灰烬洒向媒体：“这是林氏集团最后一份商业机密，免费送给各位做头条。”

    暴雨突然灌入穹顶裂缝，夏初晴的高跟鞋陷进浸水的红毯。周燃在她跌倒前揽住腰肢："你安插在董事会的七个情夫，正在廉政公署喝普洱茶。"他蘸着雨水在她后背写字，“这个笔顺，是不是你教林琛签阴阳合同的笔法？”

    港交所侧门突然炸开，林琛拄着镀金拐杖踏火而来。他身后五百名黑衣人同时展开黑伞，伞面浮现周燃母亲躺在ICU的照片。

    "周总孝感动天，"林琛的义眼在火光中泛着冷光，“不如让令堂亲自执掌周氏集团？”

    温雅突然掀开财务总监的假发，扯出植入头皮的微型窃听器。周燃踩碎设备轻笑："林总监听董事会的习惯，怎么比得上您父亲？"他突然拍手，二十名殡葬师推着冰棺入场，“令尊当年在太平间偷换尸体的录像，要看4K修复版吗？”

    林琛的拐杖猛然戳向周燃咽喉，却在最后一厘米转向，挑飞了顾明月的警官证。塑封证件在空中燃烧时，周燃突然用领带缠住拐杖：“您腿上的弹片，是不是该取出给苏雪当婚戒？”

    "周燃！"夏初晴突然举着古董枪抵住他后心，“把马达加斯加矿脉的坐标给我。”

    "就在你今早扔掉的验孕棒包装盒上。"周燃转身撞进她枪口，“不过你吞下的避孕药，被我换成了维生素。”

    人群中的温雅突然呕吐，她颤抖着举起阳性检测报告。林琛的笑声震落顶灯：“周总的后宫起火了？”

    消防喷淋系统突然启动，周燃在雨幕中扯开衬衫。他心口处的烫伤疤组成北斗七星图案：“七位董事在我这留的投名状，需要我按图索骥念出来吗？”

    夏初晴的枪口开始滴水，周燃忽然含住枪管："你养父当年走私的永乐大典，就藏在这栋楼的地下金库。"他舔掉她虎口的火药残渣，“猜猜哪页写着你们夏家的发家史？”

    警笛声穿透雨墙时，周燃已登上防弹车。他隔着车窗看林琛被押进囚车，手机收到温雅的流产报告。当夏初晴的红指甲抓上车窗时，他按下中控键，车载屏幕亮起她父亲在澳门赌场剁手指的视频。

    "周燃你不得好死！"她的咒骂被跑车甩在身后。

    深夜的周氏祠堂，檀香熏得牌位泛红。周燃跪在父亲遗像前烧账本，温雅捧着青瓷骨灰坛进来：“林琛越狱了。”

    "我知道。"周燃将灰烬抹在唇角，“他拿走的监狱地图，是我用经血画的迷宫。”

    祠堂烛火突然摇曳，二十个旗袍美人破窗而入。她们手腕都系着周氏祖传的翡翠镯，为首的女子掀开面纱——竟是本该在精神病院的苏雪。

    "周先生好算计，"苏雪踢翻长明灯，“可惜漏了我母亲这步棋。”

    周燃用烛台勾开她旗袍高衩，露出大腿内侧的条形码："苏夫人当年在拉斯维加斯卖的可不是筹码。"他突然击掌，祠堂暗门转出个白发老妪，“不过这位清洁工阿姨，应该记得你被拍卖的夜晚？”

    老妪抬头刹那，苏雪突然瘫软在地。周燃将老妪的手按在族谱上：“认识下，这位是三十年前名震港澳的’玉面罗刹’，你父亲的债主。”

    当祠堂外的打斗声渐息，周燃站在祖先牌位前调鸡尾酒。他往青铜鼎里倒酒液："父亲，当年您被逼跳楼时，说资本永不眠。"他摔碎酒杯，用瓷片在手臂刻新伤，“现在我把它改成——嗜血者终将被血噬。”

    黎明刺破云层时，七辆灵车停在周氏大厦前。周燃亲手给每具棺材别上白玫瑰，棺中躺着董事会元老的尸体。当殡仪馆员工推开第七具空棺，他整了整西装躺进去：“留给林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