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通道的应急灯在头顶滋滋作响，周燃抱着夏初晴撞开安全门。血腥味混着她发间的白茶香，在鼻腔里酿成某种危险的甜酒。怀里的女人突然攥住他领带，染血的指尖在衬衫上画了串股票代码。

    "东南方向…咳咳…"夏初晴咳出的血珠渗进他第二颗纽扣，“林琛在港交所埋了三十八支妖股…”

    警笛声刺破夜空，周燃踹开地下车库的防火门。三辆黑色奔驰呈品字形包抄过来，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他摸向腰间却抓了个空——这才想起消防斧早丢在货柜爆炸现场。

    “周先生需要代驾吗？”

    红色法拉利甩尾横在身前，穿酒红色西装的女人推开车门。十公分细高跟碾碎地上的玻璃碴，耳垂上梵克雅宝的孔雀石耳钉，正是苏雪朋友圈里炫耀过的那对限量款。

    "楚瑶，财经周刊首席调查记者。"她摘下墨镜，眼尾泪痣随笑意微颤，"我这里有林氏集团做空周氏企业的完整证据链，作为交换…"涂着车厘子色甲油的手指划过周燃喉结，“我要独家专访。”

    夏初晴突然抬手扣住楚瑶手腕，沾血的唇瓣贴近她耳垂："2020年3月7日，你账户里突然多出八十万美金。"感觉到对方脉搏骤变，她虚弱地笑出声，“林琛连情妇都开始用批量生产了？”

    “叮！检测到优质暧昧对象，激活支线任务。”

    久违的系统提示音让周燃太阳穴突突直跳。虚拟面板在视网膜浮现：

    【任务名称：烈焰红唇的致命交易】

    【任务目标：在记者会上让楚瑶主动献吻（0/1）】

    【奖励：解锁商业谈判王者技能（永久）】

    楚瑶突然甩开夏初晴的手，从爱马仕包里抽出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林琛在游艇派对的监控画面，苏雪正跪在地上给他系鞋带，锁骨处的淤青与周燃记忆中的位置分毫不差。

    "凌晨三点，林氏要召开新闻发布会。"她调出加密文档，满屏都是周燃在祖宅废墟的照片，"我可以让这些变成正当防卫的证据，只要…"红唇贴近他染血的耳廓，“你承认我们早就是合作关系。”

    车库顶灯突然炸裂，子弹擦着法拉利后视镜飞过。周燃抱着夏初晴滚进驾驶座，楚瑶的高跟鞋卡在油门踏板间。引擎轰鸣声中，他瞥见后视镜里夏初晴苍白的笑——这女人竟用血在车窗上画了个证券交易所的坐标图。

    "系好安全带。"周燃扯断车载香氛的银链子，薄荷味在车厢炸开，"楚小姐最好抓紧时间备份资料，毕竟…"他猛打方向盘避开冲撞，“林琛最喜欢在黎明前格式化硬盘。”

    楚瑶的Gucci西装外套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下的条形码纹身。正要说什么，平板突然弹出视频请求——林琛的脸占满整个屏幕，背景是周燃母亲当年住院的ICU病房。

    "游戏该结束了。"林琛转动着手里的肾脏移植同意书，“你猜猜看，当年你母亲的配型肾源…现在在谁身体里？”

    夏初晴突然夺过平板，沾血的指尖在镜头前画出诡异符号。林琛身后的医疗设备突然警报大作，护士们尖叫着冲向突然起火的供氧系统。

    "你雇的泰国降头师没教过你？"她将平板甩出车窗，“血咒反噬的时候，记得给肝脏买好保险。”

    法拉利冲出车库的刹那，朝阳正撕破云层。周燃从后视镜看到楚瑶正在补妆，车厘子色口红擦过唇线时，突然转头冲他挑眉：“周总觉得今天的唇色，配得上头条封面吗？”

    “叮！楚瑶暧昧值+10，当前进度30/100。”

    交警的摩托突然从岔路冲出，楚瑶突然跨坐到周燃腿上。她扯开他的领带蒙住方向盘，红唇擦过他紧抿的嘴角：“前面路口左转，有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公证处。”

    方向盘失控的瞬间，周燃闻到口红里的苦杏仁味。后座的夏初晴突然抛出枚翡翠耳钉，精准打中交警的对讲机。电磁干扰声中，她冷笑：“楚记者连唇膏里都掺信号干扰剂？”

    "没办法，谁让林琛喜欢在女人身上装窃听器。"楚瑶的膝盖顶开储物格，里面躺着整套反监听设备，"周先生要不要检查下…"她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我这里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叮！楚瑶暧昧值+20，触发技能预支功能。”

    周燃突然扣住她后颈，拇指擦过那串条形码纹身："2020年3月7日，你在拉斯维加斯输掉八十万美金。"感觉到她瞬间僵硬的肌肉，他压低嗓音，“猜猜看，那家赌场的实际控股人是谁？”

    楚瑶的瞳孔猛地收缩，口红在指尖折断。周燃趁机抢过方向盘，法拉利漂移甩开围堵的车辆。后视镜里，夏初晴正用血在车窗上绘制新的股票代码，而楚瑶的珍珠耳钉滚落到油门踏板下，折射出林氏集团大楼的倒影。

    "上午九点，我要看到头版头条。"周燃将染血的衬衫甩到楚瑶脸上，“标题就叫…《豪门孽债：藏在肾脏移植背后的千亿骗局》。”

    楚瑶突然笑出声，重新涂好的口红印在周燃侧脸："定金我收了。"她点开手机银行APP，余额显示刚刚到账的两千万，“林琛要是知道你把最后资金用来买舆论…”

    "这不是买。"周燃抹掉脸上的唇印，“是给棺材板钉钉子。”

    法拉利撞开公证处玻璃门的刹那，夏初晴从后座弹起身。她扯断颈间项链，蓝钻坠子里掉出微型U盘：“这里有林琛贿赂主刀医生的录音，当年你母亲本来…”

    巨大的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周燃从漫天玻璃渣中抬头，看到林氏集团大楼顶层冒起浓烟。楚瑶的平板自动开机，直播画面里林琛正对着镜头微笑："感谢周先生帮我清除集团蛀虫，作为回报…"他身后升起三十八块墓碑投影，“这些故人很快就能团聚了。”

    夏初晴突然剧烈咳嗽，掌心的血泊中浮着半枚芯片。楚瑶捡起来对着阳光细看，突然脸色煞白：“这是…当年移植手术的定位器？”

    周燃的手机在此刻疯狂震动，股市APP弹出红色警报。林氏集团旗下医疗股集体涨停，而涨幅曲线恰好组成个墓碑图案。他点开详情页，瞳孔里倒映出母亲当年的病床编号——此刻正作为股票代码在交易所跳动。

    “系统提示：支线任务进入倒计时。”

    虚拟面板突然覆盖整个视野，楚瑶的唇印在任务栏上泛着血光。周燃抓起公证处的原子笔，在楚瑶的采访合同上签下名字：“想要独家？拿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楚瑶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扯开西装内衬。藏在暗袋里的结婚证摔在桌上，男方姓名栏赫然是林琛的英文名。她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痕：“三年前他给我的订婚戒指，内侧刻着器官贩卖组织的暗号。”

    公证处的卷帘门突然落下，中央空调出风口飘出淡粉色气体。夏初晴甩出翡翠耳钉打碎消防喷淋头，在水幕中冷笑：“林琛连婚礼录像都掺了致幻剂？”

    “叮！检测到复合型暧昧场景，开启双倍奖励模式。”

    周燃在漫天水花中扣住楚瑶的后脑，唇齿相撞的瞬间尝到血腥味。楚瑶的尖牙咬破他下唇，却在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放软了腰肢。暧昧值进度条暴涨的蓝光中，夏初晴正用血在公证处镜面上绘制新的反击路线。

    “任务完成！解锁技能：商业谈判王者。”

    林琛的怒吼突然从音响炸开："贱人！你竟敢…"楚瑶扯断脖子上的项链砸向摄像头，铂金链子里掉出成串的微型储存卡：“周总要不要猜猜看，这里面有多少林氏洗钱的证据？”

    周燃踩碎满地储存卡，皮鞋碾过林琛的虚拟投影："记得帮我带句话。"他拎起公证处的碎纸机，"就说他藏在瑞士银行的脏款…"碎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刚好够买三十八块上等棺材板。”

    晨光穿透公证处落地窗时，警车已经包围整个街区。周燃看着楚瑶被铐上警车，她回头抛来的飞吻在空气中划出血色弧线。夏初晴正在擦拭车窗上的股票代码，突然闷哼一声——她后背的伤口里，嵌着半枚带林氏徽章的弹片。

    "接下来去哪？"周燃启动法拉利引擎，后视镜里映出林氏集团分崩离析的股市曲线。

    夏初晴将染血的弹片按进导航仪，屏幕闪烁后跳出新的坐标："去见你真正的母亲。"她点开加密相册，“当年被调包的婴儿…可不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