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你比谁都清楚。”顾渊提醒道。

    “清楚！太清楚了！”许阳嘿嘿一笑，“但我不怕！能跟着顾哥你，亲身经历这种传说中的大事件，死也值了！再说了，万一我们成功了呢？这可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壮举，没个电影级别的纪录片怎么行？我可不想这功劳白白埋没！”

    慕凝溪则寸步不离地跟在顾渊身边。

    “顾渊，顾长风道长说的那些古老秘闻，我都记在脑子里了。”慕凝溪自信地说道，“那些关于地脉走势、能量节点、古老阵法的描述，我可以随时为你提供参考。你只需要告诉我需要什么信息，我就是你的‘活字典’。”

    顾渊看着身边这些可靠的伙伴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不再是一个人，他身后站着一群愿意为信念而战的战友。

    “好。”顾渊环视众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既然大家已经准备好了，那么……秦岭，我们来了。”

    临时指挥中心里，空气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宋景文的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数据流如瀑布般刷新。

    “不行，完全追踪不到！”宋景文摘下眼镜，用力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顾渊，你说的没错，他们动起来了。全球范围内，至少有上百个幌子公司在同时运作，资金流、物资流、人员流向，全都像一张无形的巨网，最终的汇集点，就是秦岭山脉。”

    许阳在一旁调试着设备，闻言咋舌道：“我的乖乖，这是要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节奏吗？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这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顾渊看着屏幕上那片连绵的山脉轮廓，声音低沉，“永生会经营千年，他们的精英成员，每一个都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们这次是倾巢而出，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慕凝溪将一杯热咖啡递到顾渊手边，担忧地问：“那我们呢？国安部门的人手什么时候能全部到位？”

    “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但秦岭太大，敌暗我明，主动权还在对方手里。”顾渊端起咖啡，还没送到嘴边，他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却突兀地发出了一声轻响。

    不是电话，也不是普通短信。

    是一个加密的视频文件请求。

    “谁发来的？”许阳好奇地凑了过来。

    “不知道。”顾渊拿起手机，看着那个陌生的、无法追踪来源的ID，眼神一凝，“但能用这种方式直接联系到我的人，只有一个。”

    他没有丝毫犹豫，按下了接通键，并将画面投送到了主屏幕上。

    短暂的雪花点后，一个清晰的画面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那是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背景是整墙的紫檀木书架，上面摆满了线装的古籍。一缕若有若无的檀香青烟，从角落的博山炉中袅袅升起。

    一个男人，就坐在这书房正中的太师椅上。

    他看起来不过四十岁上下，面容俊朗，气质儒雅，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素色唐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大学里受人尊敬的古史教授，而不是一个妄图颠覆世界的狂人首领。

    他就是秦无命，“永生会”的“天尊”。

    “顾先生，晚上好。”秦无命微笑着开口，声音温润醇厚，充满了让人信服的磁性，“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我想，我们之间，有必要在一切开始之前，进行一次坦诚的沟通。”

    指挥中心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个男人的气场震慑住了。

    “你就是秦无命？”顾渊冷冷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我。”秦无命坦然承认，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十指交叉放在身前，姿态从容不迫，“我知道你，顾先生。玄字脉最后的传人。你的父亲顾天you，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可惜，他和你所有的祖先一样，选择了最愚昧的守护。”

    “愚昧？”宋景文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守护这个世界还叫愚昧？这家伙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秦无命仿佛听到了他的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宋景文教授，对吗？我知道你，国安部门最顶尖的科学顾问。”他看向镜头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屏幕，看到每一个人，“你认为，将一个潜力无限的文明，永远锁死在一颗小小的行星上，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愚昧吗？你们所谓的守护，不过是扼杀。扼杀了人类走向星辰大海，成为更高级文明的唯一机会。”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慷慨激昂起来。

    “我的祖先，那些被你们称作‘求仙者’的先驱，他们选择了拥抱更广阔的未来！他们早就看透了，这颗星球的资源是有限的，人类的肉体是脆弱的，只有借助地脉的本源能量，完成生命层次的跃迁，才能摆脱这可悲的轮回！”

    “所以，你们就要抽干整个星球的能量，让亿万生灵为你们的野心陪葬？”慕凝溪忍不住反驳道，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小姑娘，你叫慕凝溪，对吗？”秦无命的目光仿佛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着一丝怜悯，“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任何伟大的变革，都伴随着阵痛。旧世界的毁灭，是为了新世界的诞生。我们不是在毁灭世界，我们是在解放人类，带领整个人类文明，走向永恒！”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量，仿佛他口中所说的，才是唯一的真理。

    “顾先生，我今天联系你，是带着我最大的诚意。”秦无命的目光，最终回到了顾渊身上，“你的血脉很特殊，你是唯一能完美驾驭‘玄龙佩’的人。你的祖先犯了错，但你还有机会选择。我诚挚地邀请你，加入我们。”

    他站起身，走到镜头前，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