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女警穿越后富甲一方   >   第9章 京城……来人了
第9章 京城……来人了
发布:2025-11-28 12:40 字数:3814 作者:袭人
    “没事没事,”岑染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她才不信什么着凉,她这身体,经过三年的锻炼和调养,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弱不禁风的原主了。这没来由的喷嚏,八成是“反派雷达”响了。

    “小姐又说笑了。”春桃嗔怪道。

    岑染笑了笑,没再解释。她走到院子中央,看着工人们正在晾晒新一批制作好的香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植物清香和碱水混合的气味,这是她如今最熟悉也最安心的味道。

    码头的风波过后,净颜坊的生意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知府大人的“主持公道”,名声更盛了。订单纷至沓来,厂房的生产线几乎是连轴转。

    她最近正在研究一种新的产品——牙粉。

    古代人清洁牙齿,多用柳枝、青盐,或者一些简单的中草药粉末,效果有限,口感也不好。如果能做出清洁力强、气味清新、甚至带有美白效果的牙粉,绝对又是一个爆款。

    她正拿着几份不同的草药配方琢磨着,柳管事匆匆走了进来。

    “东家,京城……来人了。”柳管事的脸色有些凝重。

    岑染的心猛地一沉。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是什么人?”她放下手中的东西,问道。

    “是宫里来的人,”柳管事压低声音,“为首的是个太监,看着品级不低,自称是奉了皇命,前来……前来调查净颜坊的。”

    皇命?调查?

    岑染的瞳孔骤然收缩。

    周墨宸!

    他果然知道了!

    而且,动作这么快!直接派了宫里的人来!

    这架势,可不像是简单的商业调查。

    岑染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周墨宸派人来,目的是什么?只是想确认她的身份?还是说,他已经动了杀心,想找个借口,将她这个“漏网之鱼”彻底处理掉?

    “人呢?现在在哪里?”岑染问道,声音异常冷静。

    “小的自作主张,将他们安排在了城里最好的悦来客栈,好生招待着。领头的李公公说,明日一早,要亲自来净颜坊视察。”柳管事回道。

    “做得好。”岑染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柳管事一眼。这个老管事,越来越得力了。“陈叔,你先下去吧。让下面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许多说。厂房那边,一切照旧,不用刻意做什么。”

    “是,东家。”柳管事领命退下。

    院子里只剩下岑染和春桃。

    “小姐……”春桃的脸色有些发白,“宫里来人……不会有事吧?”她可是知道自家小姐和当今圣上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的。

    “放心,能有什么事?”岑染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冷意和……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周墨宸……

    三年了,这个名字,她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平静地面对了。

    可当知道他派人来调查自己时,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乱了一下。

    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还对他有什么旧情。

    而是一种……被冒犯的愤怒,以及一种尘埃落定般的释然。

    该来的,总要来。躲是躲不掉的。

    既然他想查,那就让他查好了。

    她岑染,如今是青州净颜坊的东家,是给朝廷纳税、给百姓提供生计的良商。她行的端,坐得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至于她和周墨宸的过去……

    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现在的她,跟他周墨宸,没有半点关系!

    “春桃,”岑染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去,把我那件最素净的青色布裙找出来。还有,把妆奁里那些颜色鲜艳的口脂、胭脂都收起来。明天,本老板要扮演一回……勤劳朴实、安分守己的良家妇女!”

    她倒要看看,周墨宸派来的这位公公,想从她这里查到些什么!

    想抓她的把柄?想找茬治她的罪?

    哼,没那么容易!

    老娘在现代跟多少老奸巨猾的罪犯斗智斗勇过?还怕你一个古代的太监?

    岑染的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挑战意味的笑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青州,是她的地盘!

    岑郎巧舌避锋芒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净颜坊的后院已经是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

    岑染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

    一身半旧的青色素面布裙,洗得略微有些发白,样式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头发也只是用一根普通的木簪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未施粉黛,甚至连平日里为了提气色会涂抹的一点点自制润唇膏都没用,只求一个“朴素”、“勤恳”、“饱经风霜却依旧坚韧不拔”的女商人形象。

    “小姐,您这样……是不是太素了点?”春桃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在她看来,自家小姐天生丽质,就算不打扮也好看,但今天这身,实在有些……过于“接地气”了。

    “就是要这个效果。”岑染转了个圈,满意地点点头,“记住,今天不管那位李公公问什么,你们就一口咬定,我是个吃苦耐劳、白手起家、除了做生意啥也不懂、啥也不关心的普通商人。尤其是关于我怎么来的青州,就说是家乡遭了灾,一路逃难过来的,父母体弱,为了生计才不得不抛头露面。明白吗?”

    她再次叮嘱身边的几个心腹,包括春桃和柳管事。

    “东家放心,我们都记住了。”柳管事躬身应道,脸上也带着几分凝重。宫里来人,这可不是小事。

    “还有,”岑染补充道,“一会儿那位公公来了,让他随便看,厂房、库房,哪里都可以。账本也准备好,我们每一笔生意都清清楚楚,不怕查。但是,关于核心配方的东西,都收好了,别让他看见。”

    “是!”

    一切交代完毕,岑染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憨厚老实”一点。虽然她内心深处,已经把即将到来的那位李公公,连同派他来的周墨宸,一起吐槽了八百遍。

    皇帝了不起啊?皇帝就能随便派人来查普通老百姓的家底了?还有没有人权了!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心中腹诽归腹诽,面上功夫却要做足。她知道,这次的“视察”,名为调查净颜坊,实则就是冲着她岑染来的。周墨宸那个狗男人,肯定是怀疑她没死,派他身边最信任的太监来一探虚实。

    她不能露怯,更不能露出任何与“京城那位罪妇岑氏”相关的蛛丝马迹。她现在是青州净颜坊的岑老板,一个靠自己双手打拼出来的、清清白白的商人。

    辰时刚过,一列不算张扬但处处透着皇家规制的车马,缓缓停在了净颜坊的大门外。

    为首的是一顶青呢小轿,轿帘掀开,走下来的正是内务府总管太监李德全。

    他今日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暗纹常服,头上戴着一顶圆帽,面白无须,年纪约莫五十上下,身形微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但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却闪烁着精明而锐利的光芒,如同鹰隼一般,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净颜坊的门面并不算奢华,青砖黛瓦,门口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写着“净颜坊”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门口两侧各放着一盆长势喜人的绿植,打扫得干干净净,给人一种低调而务实的感觉。

    岑染领着柳管事和春桃,早已等候在门口。

    “民女岑染,恭迎李公公大驾光临。”岑染上前一步,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姿态谦卑,声音柔和,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小商人见到京城大人物的拘谨和敬畏。

    李德全的目光落在岑染脸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片刻。

    眼前的女子,确实如传闻中所说,年纪很轻,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眼清秀,皮肤是常年在海边劳作后那种健康的蜜色,不像京城贵女那般娇养出来的雪白细腻。穿着朴素,举止间带着一股子商人的干练,却又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沉稳。

    像吗?

    李德全在心里暗暗对比着。

    眼前这个岑染,眉眼轮廓,确实与三年前那个恃宠而骄、艳丽逼人的岑贵人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嚣张跋扈,一个内敛沉静;一个浓妆艳抹,一个素面朝天;一个眼神里充满了算计和嫉妒,一个眼神……嗯?这眼神里似乎藏着点什么?

    李德全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前这女子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一个见到宫中天使的普通商人。那平静之下,似乎还藏着一丝……警惕?甚至是一闪而过的……不耐烦?

    是错觉吗?

    “岑老板不必多礼,咱家也是奉了皇命,来了解一下净颜坊的情况。”李德全脸上笑容不减,声音温和,仿佛只是例行公事,“听闻净颜坊的香皂和脂膏,如今在京城颇受欢迎,连宫里的娘娘们都赞不绝口。皇上体恤民情,特意让咱家来看看,这等惠民利民的好东西,是如何做出来的。”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既点明了来意,又捧了净颜坊一句。

    “公公谬赞了,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侥幸得了贵人们的青眼,民女实不敢当。”岑染继续维持着谦卑的姿态,侧身让开,“公公里面请,外面日头大。”

    “有劳岑老板了。”李德全点点头,迈步走进了净颜坊。

    一进门,是一个宽敞整洁的庭院。左手边是待客和账房所在的小楼,右手边则是一排排的厂房和库房。院子里随处可见晾晒着的海带、海草等原材料,空气中弥漫着皂角、草药和淡淡的海腥味混合在一起的特殊气味。

    工人们穿着统一的蓝色粗布工装,各司其职,有的在熬煮皂液,有的在切割成型,有的在包装成品,虽然忙碌,但井然有序,看到李德全一行人进来,也都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便继续埋头干活,并没有出现围观或者慌乱的景象。

    李德全一路走,一路看,一路问。

    “岑老板,这便是制作香皂的地方?”他指着一口正在咕嘟咕嘟冒泡的大锅问道。

    “回公公,正是。”岑染上前一步,解释道,“这是用皂角、草木灰,再加上咱们青州海边特有的一些海藻,一起熬煮提炼出来的皂液。工序虽然不复杂,但火候和配比很关键,需要有经验的老师傅看着。”

    她的语气自然,介绍得头头是道,仿佛真的是一个对自家产品了如指掌的匠人。

    李德全点了点头,又指着旁边晾晒架上那些颜色各异的香皂问道:“这些香皂,颜色不同,功效也不同吗?”

    “公公慧眼。”岑染笑道,“这绿色的,加了些清热解毒的草药,适合夏天用;这黄色的,加了蜂蜜和牛乳,更滋润些;还有这粉色的,是用了些花瓣汁液调色,味道更清雅……”

    她随手拿起一块淡绿色的香皂,递到李德全面前:“公公请闻,这是加了薄荷的,用着清爽。”

    李德全接过来闻了闻,一股清凉的草木香气沁入鼻端,确实令人心旷神怡。他注意到岑染递香皂过来的那只手,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很干净,但手掌和指腹上,却带着一些薄薄的茧子,虎口处似乎还有一道不太明显旧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