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千金直播爆红,大佬在线求卦   >   第一章:血色玉佩
第一章:血色玉佩
发布:2025-12-05 16:04 字数:3329 作者:碧月绣花
    苏晚宁蜷缩在阴暗潮湿的杂物间角落,冰冷的水泥地面硌得她生疼,身上新添的青紫瘀伤与旧痕交叠,像是深浅不一的墨点,泼洒在她本就苍白瘦弱的肌肤上。

    这些都是养母李秀莲惯用的“教训”痕迹,每一次都毫不留情,仿佛要将她拆骨剥皮才肯罢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发霉的木头、腐朽的旧报纸、还有不知存放了多久的杂物散发出的尘土腥气,刺激着她的鼻腔,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十九岁的她,本该是人生中最明媚鲜妍的年纪,此刻却像一株被遗弃在角落、无人照料的野草,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轻易将她吹倒。

    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蜡黄,唯独一双眼睛,在昏暗中依旧闪烁着倔强与不甘的光芒,如同寒夜里的星子,微弱却执着。

    今天,又是为了那桩婚事。

    苏家,这个她寄人篱下十多年的“家”,为了攀附城西那个声名狼藉的张老板,再次将她推向深渊。

    那个张老板,据说年过半百,肥头大耳,不仅离过三次婚,还有着令人发指的家暴前科,前几任妻子都下场凄惨。

    苏家却像是瞎了聋了一般,只看到张老板承诺的那笔丰厚投资,对这些足以毁掉一个女孩一生的恶劣行径充耳不闻。

    她不过是本能地摇头,用尽全身力气说了句“我不愿意”,便立刻招致了李秀莲更凶狠的毒打。

    尖锐的辱骂如同冰雹般砸在她身上,拳脚更是雨点般落下,直到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反抗的声音,才被李秀莲像拖死狗一样拖进这个杂物间,反锁起来。

    “小贱人,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张老板看得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挑三拣四?我告诉你苏晚宁,这门亲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要是敢坏了我们苏家的好事,我扒了你的皮!”

    李秀莲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以及那双闪烁着恶毒光芒的眼睛,如同梦魇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苏晚宁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她的养父苏建国呢?他对此视若无睹,甚至在李秀莲施暴时,还嫌恶地皱了皱眉,转身上楼,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她的哭喊与哀求只会打扰他思考如何利用这桩婚事为公司谋取更大的利益。

    女儿的幸福与否,他从未放在心上,他眼中只有冰冷的数字和闪光的金钱。

    而那个被苏家真正捧在手心里的“真千金”苏雨薇,此刻恐怕正悠闲地坐在自己宽敞明亮的公主房里,品尝着女佣精心准备的精致下午茶和法式甜点,穿着名牌的连衣裙,享受着父母无尽的宠爱。

    对于她的遭遇,苏雨薇只会幸灾乐祸,甚至可能还会跟李秀莲一起嘲笑她不识抬举,活该受罪。苏晚宁甚至能想象出苏雨薇那副高高在上、带着讥讽的嘴脸。

    想到这里,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后冻结在心口,化为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她不明白,同样流着苏家的血脉——至少名义上是这样,为何自己就要遭受如此非人的待遇?

    苏家对外宣称她是苏建国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前几年才找回来,可实际上,她清楚自己只是个被领养的孩子。

    难道就因为她是“养女”吗?可即便是养只猫猫狗狗,悉心照料之下也会有感情,也不该如此狠心对待,将她视为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

    身上各处的疼痛一阵阵袭来,让她意识有些模糊。额角火辣辣地疼,那是之前被李秀莲推搡时,狠狠撞在杂物间坚硬冰冷的门框上留下的。

    她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渗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黏糊糊的,带着铁锈般的腥气。一滴,两滴,那温热的血珠蜿蜒而下,精准无误地滴落在那枚贴身佩戴、垂在脖颈上的玉佩之上。

    这玉佩是她记事起就戴着的,用一根普通的红绳穿着,样式古朴,看起来十分廉价。玉质并非上乘,颜色也非通透的翠绿或温润的羊脂白,而是一种沉郁的墨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看不出光泽。

    苏家人曾不止一次嫌弃这玉佩碍眼,试图将它扔掉,李秀莲更是骂过好几次“穷酸玩意儿”。但奇怪的是,每次扔掉后,无论扔得多远,这玉佩都会在第二天莫名其妙地重新回到她的枕边或口袋里,仿佛长了脚一般。

    久而久之,李秀莲和苏建国也觉得有些邪门,虽然依旧厌恶,却也不再强行处理它了,任由它挂在苏晚宁的脖子上。

    就在鲜血浸染玉佩的瞬间,异变陡生!

    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感猛地从玉佩接触到鲜血的地方炸开,那热度并非烫伤皮肤的灼痛,而是一种源自内部、仿佛要将她融化的滚烫。

    这股热流以玉佩为中心,如同被点燃的引线,迅速窜入她的四肢百骸,流经每一条血管,每一寸经络。

    “嗯!”苏晚宁浑身猛地一颤,像被一股强劲的电流狠狠击中,身体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起来。她想呼喊,喉咙却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紧接着,她的脑海中猛地涌入一股庞杂而陌生的信息洪流。无数玄奥繁复的符号、模糊不清的画面、以及一些关于“云家”、“血脉”、“传承”的破碎片段,像是被按了快进键的古老电影,在她眼前急速闪过。

    她看到一座巍峨恢弘、气势磅礴的门庭,牌匾上似乎刻着古老的篆字,但她看不真切,只觉得那门庭透着一股令人心生敬畏的威严与古朴。

    她看到无数造型奇特的古朴法器,闪烁着各色光华,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

    她还看到一群身着素雅飘逸服饰、气质出尘脱俗的人影,他们或是在打坐修炼,或是在演练着某种玄妙的招式,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味。

    画面流转,其中一个场景格外清晰。一位身着素雅长裙、气质温婉如水的女子,正满眼慈爱地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那女子容貌绝美,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却依旧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温柔。

    她怀中的婴孩粉雕玉琢,眉眼之间,竟与此刻的苏晚宁有七八分相似!女子轻轻哼唱着古老的歌谣,声音空灵悦耳,充满了对孩子的疼爱与期盼。

    “云家……血脉……传承……”这些破碎的词语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与那些画面交织在一起,让她头痛欲裂,仿佛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一般。

    就在这信息洪流冲击得她几近昏厥之际,她的双眼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如同被无数细密的钢针狠狠扎入,让她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灼热感和脑海中的信息洪流渐渐平息下来,眼部的刺痛也随之缓解。

    苏晚宁深吸一口气,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刹那间,她愣住了。

    杂物间依旧是那个杂物间,昏暗、逼仄,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旧物。但她眼中的世界,却已截然不同。

    她能清晰地看到空气中漂浮着无数微小的、散发着各色光芒的光点。有些光点明亮而温暖,呈现出柔和的金色或乳白色;有些则显得灰暗而冰冷,带着淡淡的青黑色或灰色;还有一些呈现出其他的颜色,或浓或淡,或聚或散,如同有生命一般在空气中缓缓游动。

    这些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象,此刻却无比清晰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她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那是一只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和劳作而显得过分瘦削、布满薄茧的手。

    然而此刻,在她的注视下,这只平平无奇的手上,竟然萦绕着一层淡淡的、柔和的白色光晕,如同月华般清冷而纯净。这光晕虽然微弱,却真实存在,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与亲近。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杂物间的门。那扇将她与自由隔绝开来的木门,此刻在她眼中也呈现出不同的景象。门板本身散发着一种枯败的暗黄色光芒,那是木头腐朽的颜色。而当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杂物间的黄铜门把手时,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李秀莲之前狠狠摔门时,最后触碰过的地方。此刻,那黄铜门把手上,竟缠绕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黑色雾气,那雾气极淡,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冷与不详,让她本能地感到厌恶与不适。这与她手上那层柔和的白色光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晚宁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咚咚咚,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般。她看着自己手上那层淡淡的白光,又看看门把手上那丝丝缕缕的黑气,再联想到脑海中那些关于“云家”、“血脉”、“传承”的破碎信息,以及那些玄奥的符号和画面……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在她心中悄然萌发,并且迅速成长。

    她隐约明白了,自己似乎……觉醒了某种特殊的能力。这双眼睛,似乎能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和腹中的饥饿,也暂时压下了对苏家和那桩婚事的绝望。

    一种混杂着茫然、惊奇、以及一丝微弱希望的复杂情绪,在她心中激荡。

    难道,那枚廉价的玉佩,竟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而她自己,又究竟是谁?所谓的“云家”,又在何方?

    苏晚宁紧紧握住了胸前那枚已经恢复了冰凉触感的墨色玉佩,感受着它古朴的纹路,眼中那份倔强与不甘,此刻又多了一份深思与探究。

    她的人生,或许并不会就此沉沦于苏家的泥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