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归来,假千金她靠玄学杀疯了   >   第十章 逐出家门
第十章 逐出家门
发布:2025-12-05 18:20 字数:2070 作者:寒梅著花未
    她的手臂,看似亲昵地挽着颜夕,实则是在不动声色地展示着自己手腕上那条璀璨的、由粉钻和白金打造的手链。

    那是颜夕最喜欢的一条手链,是她十八岁的成人礼上,柳玉茹亲手为她戴上的。

    颜柔仿佛没有看到颜夕煞白的脸色,继续用她那天真无邪的语气,炫耀着她新得到的一切:“姐姐,你快看我身上这件裙子,好不好看?妈妈说,这是巴黎那边最有名的设计师,特意为你……哦不,是为我预定的。穿上正合身呢,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她轻轻转了一个圈,那条剪裁优雅的高定礼服,裙摆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亲热地分享。

    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蜜的刀,狠狠地扎在颜夕的心上。

    她的手链,她的礼服,她的猫,她的母亲……所有曾经属于她的一切,都被这个鸠占鹊巢的女孩,以一种“物归原主”的姿态,轻而易举地夺走了。

    一股滔天的怒火,从颜夕的心底直冲天灵盖。她猛地想甩开颜柔的手,想撕碎她脸上那副虚伪的面具。

    然而,当她抬起眼,对上的,是柳玉茹那双充满警告的、冰冷的眼睛。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颜夕所有的力气,在对上那道眼神的瞬间,被抽得一干二净。

    她只觉得一阵铺天盖地的无力。

    在这个家里,她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发作的资格了。她是一个外人,一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多余的垃圾。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入了庭院。

    颜鹏辉从公司回来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递给迎上来的管家,径直走向了花园。他的视线在笑意盈盈的颜柔身上停留了一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随即又落在了僵立在一旁的颜夕身上,那丝温和瞬间消失,变成了彻底的冷漠与不耐。

    他甚至懒得跟她多说一句话,仿佛她只是一件碍眼的家具。

    他走到藤椅边坐下,端起管家送上的参茶,喝了一口,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布最终决定的口吻,对颜夕说道:

    “家族里已经商量过了,最终的决定是:念在你毕竟在我们家生活了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们决定,给予你一笔五十万的‘遣散费’。”

    遣散费……

    颜夕听到这个词,自嘲地笑出了声。

    颜鹏辉没有理会她的反应,继续用他那冷酷的、商业谈判般的语气说道:“拿到钱以后,你立刻搬出颜家。从今往后,你与我们颜家,再无任何瓜葛。对外,不许再以颜家人的名义自居,更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你与颜家的关系。否则,后果自负。”

    五十万。

    五十万,买断她二十年的青春,买断她二十年的养育之恩,买断她曾经拥有的一切。

    对于一个普通的工薪家庭,这或许是一笔足以改变命运的巨款。

    但对于挥金如土、一场派对就能豪掷千万的颜家来说,这五十万,无异于一种最赤裸裸的、最轻蔑的羞辱和打发。这甚至不够买她衣帽间里最贵的一只包。

    他们是用打发一个工作了二十年的保姆的方式,来打发她这个曾经的“女儿”。

    颜夕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起来。

    她拒绝接受这笔钱。她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颜鹏辉那张冷酷无情的脸,用尽全身的力气,质问道:“二十年的感情……在你们眼里,就只值这五十万吗?我叫了你二十年的爸爸,难道就只换来一句‘再无瓜葛’?”

    颜鹏辉终于正眼看了她,那眼神,像在看一个贪得无厌、不知好歹的麻烦。

    他冷酷地回答:“我们养了你二十年,让你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接受最顶级的教育,享受了人上人的生活。这份恩情,已经是天大的恩情。做人,不该如此贪得无厌。”

    “就是!”柳玉茹立刻在一旁帮腔,她站起身,指着颜夕的鼻子,厉声指责道,“我们颜家哪里对不起你了?现在柔柔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这个做姐姐的,不但不为她高兴,还在这里斤斤计较!你的心胸怎么就这么狭隘?一点都容不下自己的亲妹妹!”

    亲妹妹?

    颜夕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吵什么吵!还嫌不够丢人吗!”

    颜家老太太拄着那根龙头拐杖,在管家的搀扶下,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的脸色阴沉,目光如刀,直直地刮向颜夕。

    她走到颜夕面前,二话不说,将一个看起来很陈旧的、边角已经磨损的木质首饰盒,重重地扔到了颜夕的脚下。

    “砰”的一声,首饰盒摔在坚硬的石板地上。

    老太太的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是当年在医院的襁褓里发现你时,你身上唯一的物件。现在,也一并还给你!拿上你的东西,马上从这里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那个首饰盒,被摔得不轻,盒盖“啪”的一声弹开了。

    一枚色泽古朴、毫不起眼的玉佩,从里面滚了出来。

    它滚过光洁的石板,最后停在了颜夕的脚边。

    花园里的光线,在傍晚时分已经变得有些昏暗。颜夕低下头,失神地看着那枚玉佩。

    那玉佩的形状很奇特,像是一片她从未见过的叶子,边缘带着奇异的弧度。玉质本身看起来并不通透,甚至有些暗沉,上面用一种极其古老的手法,刻着繁复而神秘的纹路,细看之下,仿佛在缓缓流转。

    就在颜夕的目光触及到那枚玉佩的瞬间,在那昏暗的光线之下,那枚毫不起眼的古玉,似乎……闪过了一丝微不可见的、幽深莫测的绿光。

    光芒一闪即逝,快得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颜夕最终,还是被赶出了颜家。

    她没有去碰那张颜鹏辉轻蔑地放在茶几上的支票。五十万,那不是遣散费,那是贴在她二十年人生上的、一个明码标价的、充满了羞辱意味的标签。她不能要,也不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