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   >   第十四章 万古窟桑 阴阳玄镜
第十四章 万古窟桑 阴阳玄镜
发布:2016-11-04 11:01 字数:8401 作者:归者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隐糜、沉溺,这小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原本就是在这荒凉凋敝的西域万古大山中,再加上这连日来的连绵小雨,确实让人的心绪颇为烦躁。

    这西域的万古窟桑却好似那般的无穷无尽,林峰三人已经是在这窟桑里面日夜兼程,却还是见不到一个魔教中人的影子,久而久之,林峰与李洵两人都显得有点疲倦了。倒是一直走在前面的聂北雄却没有半点的怨言,一直欣然的往前走着,也没有半点的不适与烦躁。

    终于李洵不耐烦地对着聂北雄怒吼道:"喂!死老家伙,你带着我们师兄弟两在这窟桑里面整整行走了三天了,怎么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你要是耽误了我们的正事,我跟你没完!"

    聂北雄一听李洵居然敢骂他是"老家伙",顿时怒气就上来了,几十年来根本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没想到今天倒被轩辕门的人给这般损了,他恨不得把李洵大卸八块,也怒道:"你相信我的话就跟来,不相信我的话就趁早离开,免得到时候发生不悦的事。"

    李洵讥笑道:"老实说我还是真的不太相信你们这些魔教中人。"

    聂北雄顿时又怒了,额头上青筋暴起,道:"老夫骗你做甚?以你们师兄弟两人的修为再加上你们手中的那两柄神剑,你还怕什么?"

    李洵以阵疑惑,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师兄弟手中这两把是上古神兵?"

    聂北雄大笑一番,道:别以为就你们师傅张清云那死老头子知道这些事,老夫活了这把年纪,这点小秘密都不知道的话,那我岂不是活得太悲哀了么?"

    "少在那自吹自擂,真的知道的话,那就说出来这两把剑的出处跟剑名。"李洵依然用怀疑的口气道。

    "哼!"聂北雄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一脸邪意的道:"林大侠手上的那把是千年以前黄帝造铸的‘天邪神剑’,你这一把嘛——“说到这里他又故意停顿了一下,又道:”你这一把大概就是你师傅张清云那老头的师傅子虚的‘驱魔剑’吧!“

    李洵顿时哑然,末了又讥讽道:“既然我这是驱魔剑,你这个无恶不赦的大魔头就没有感到一丝的害怕么?”

    哼!有本事你就尽管来驱我这个魔就是了,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聂北雄冷冷地道。

    “你——”李洵顿时被聂北雄激得无话可说。

    “师弟,不可用这样得口气跟前辈说话。”林峰终于出来发话了,这个时候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跟聂北雄起什么冲突。

    “呵!还是你大师兄城府深一些,像你这样心浮气燥根本是不可能成什么大事的,就算你的修为再高也是枉然!”聂北雄对着李洵说完,独自向前走去了。

    “你——”李洵又没了言语来反驳,顿时脸涨得通红,真恨不能跟这老家伙好好的干一场。

    “师弟,在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跟他翻脸,毕竟救昊儿我们还要依靠着他。你就忍着点吧!”林峰劝道。

    李洵想到了自己那还在魔教中的儿子,顿时又是满脸的焦虑,片刻之候便不再说话了。

    窟桑的深处,刺骨的冷风肆意的吹来,顿时间在这阴暗的万古大山中传来了如妖魔的咆哮声,这声音凄厉寒切,听来不由让人觉得全身发毛,颤抖不止。

    “呜!”在这时,无数的阴影在狂乱的舞动着,好似有着万千的骷髅挥舞着那苍白的枯手,对着林峰呼啸而来,片刻之后这万古大山间立即变得诡异莫测。

    “小心了!这是莜筌魔头使的幻象妖术,你俩千万不可以分心,只要紧跟在我的身后,什么都不乱想就会没有事了。”聂北雄叮嘱道。三十年前他率领的血木堂与莜筌魔头大站时就是被他这幻象妖术一下子就消灭了他的数十位得力手下,其厉害的程度简直是不言而喻的。

    林峰定睛向四周看了一眼,只间那些骷髅在瞬间好似变成了个个含羞微笑的女子在那妩媚的扭动这那如蛇腰一般的身子,披着一头秀丽的长发慢慢的向这边走来,让人无不为之心动。

    片刻之后林峰才回过神来,暗自想自己刚才肯定是中那那种幻想之术的侵蚀,大喊一声:“妖孽!”天邪神剑豁然处鞘,在这阴深的窟桑间泛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哈哈!想不到张清云的弟子果然有两下子,居然可以不受我的幻象影术的干扰,看来中原实在是人才辈出呀!”一个诡异的声音从天际边传来,是那样的狰狞可怖。

    “妖孽!有胆量的话就现身出来跟我师兄弟两一决雌雄,何必畏畏缩缩的。”李洵对着苍天大喊道。

    “莸筌老妖,三十年前的那笔旧帐今日我要跟你好好的算一下了。”聂北雄听到那个从远处飘来的声音顿时激动不已。祥和的面容也立即变的狰狞无比。

    “呵!随便你门怎么说好了,我就在你的长生堂等着你门大驾光临呀!”这声音顿时间慢慢的远去,直至再也无法听见。

    "哎!这是那莸筌老怪使的妖术,他人都没有来却把我们弄得够呛了,开来你们要想吧那个小孩子给救处来的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呀!"聂北雄感叹道。

    "什么?你说他人没有来?那刚才那人是谁?"李洵疑惑地问道。

    聂北雄惊叹一番,道:"亏你还是张清云座下的弟子呢。这个都不知道,那是他用幻想之术传来的音!"

    李洵沉默片刻,仰头望了望苍天,道:"无论如何,我都是要一试的,就算命丧于此,我也就只能认命了!"说后,眼中浮起了一丝深深的恨意。

    "师弟不必着急,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我相信昊儿现在会是安然无事的,你不要过于牵挂了。"其实说到这里,林峰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李昊早在五岁的时候他就替师弟寄养了,可以说算是如骨肉一般的疼爱他,可如今他却落如魔人之手,叫他如何能不担心?

    也许,这个世间就是如此得吧!深情的心绪始终是那样的脆弱与软弱。

    "好了!我们就按莸荃老怪说的那样,直接闯进长生堂。"聂北雄兴奋的说道。一想到三十年的血海深仇,他不禁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冲进魔教跟莸荃老怪大战一场,以血洗当年的耻辱。

    "他那样说,我们就要那样做吗?那岂不是被他牵着鼻子都了?"李洵一脸不悦的道。

    "你就少在那里摆架子了吧!这里不是中原,你以为还可以用你'轩辕二侠'的大名来压倒一切吗?现在只要能把你儿子救出来,那就是莫大的幸运了,还在这里耍个性。老夫早说了你不是干大事的料!"聂北雄狠狠地打击道。

    李洵顿时又没有了言语,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自己被眼前这个老头子损得一无是处,要不是为了救昊儿,他早就会跟聂北雄这老家伙翻脸了。

    "算了,师弟,就相信前辈吧,我想他没有必要欺骗我们。"林峰又奉劝道。沉着冷静的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的从容不迫,这才是真正的侠士。

    李洵不语,只是用略带杀气的眼神望了聂北雄一眼,然后驭剑向前飞去。

    "师弟,你要去哪里?"林峰急忙问道。

    一个气愤的声音从李洵的口中迸发出:"我就不信,没有这个老家伙我就救不出昊儿来!师兄,你就跟着他去长生堂吧!我先去了,三日后我们在那个野村上会合!"

    "师弟……"林峰还想说写什么,但他却止住了,因为他知道以李洵的性子,现在是听不进任何劝告的了,只好哀叹一声,目送着李洵远去。

    "哎!此人不听我的奉劝,必将会吃大亏,算了,是他自己就是那样的性子,也罢了!"聂北雄感慨道。

    林峰一听这话,赶紧稳道:"前辈此话是何意?"

    聂北雄邹眉道:"如今的魔教已经是势力大增,当是你们轩辕门之中的那个叛徒秦刚一个人就是极其的难以对付了,再加上其他的三大护法等众多魔教高手,你师弟李洵那个急性子,修为既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又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恐怕他这一去是凶多吉少呀!"

    "那我去追他回来吧!"林峰说着变要驭剑向李洵消失的地方飞去。

    "不必了,此时恐怕还不知道那个家伙已经到哪里了呢!还是我们两个一起去长生堂会会那个莸荃老贼吧!说不定你那个小师侄就在长生堂也不一定呢!"聂北雄对林峰劝慰道。自三十年前魔教发生了那一场内战之后,他也变得性情逐渐温和了起来,人老了,也知道了思考人生的道理。

    原本就要飞身的林峰认真的琢磨了一下聂北雄所说的话,也觉得并不是没有道理,便下定决心与他一道去长生堂了。

    ☆☆☆

    此刻,天空中的微微细雨已经停了,雨后的万古窟桑中却是显得有些隐晦。天空依然是灰蒙蒙的,低沉的乌云从天际边缘倾轧过来。抚过发际的冷风散播着一些冰凉的气息,让人心寒意冷。

    一片杂草丛生的荒野地中,隐隐传来一些腐化的气息,举目四望,这阴幂的窟桑中却是无穷无尽的荒野群山,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李洵驾驭着驱魔剑在高空中沉沉的飞行着,不时低头向下一看,竟然也是什么都没有看见,除了一些荒草与野树之外,就已再无他物了。

    正当李洵暗自在心底埋怨时,他前方的突然泛起了一阵青光,青光之中隐隐约约的露着一个青衣人,但由于相距甚远一下子也看不清那清衣人的面容与年龄,不过从他身上泛出青光似乎还参合着一股巨大的杀气,看来这人并非是道教中人,多半是一个魔教中地位不匪的人。见那青衣人似乎还没有发现自己,李洵便悄悄的驭剑远远地跟在了他地身后。

    黑云沉压,在这万古窟桑的深处却是那样的诡异不可预测,湿润的空气中似乎还透露出雨后的讯息。

    飞驰在前方的那青衣男子倒还算颇为谨慎,不时地回过头来查看一下身后,要不是李洵是那样的小心翼翼恐怕也早已经就被他发觉了。

    稍过了片刻,那青衣男子飞到一座万丈的石山下面便停了下来,双眼不停地向四周环视着,那种眼神锐利而淡漠,似乎还闪烁着某种诡异的光芒,闪耀不止,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着一些什么。

    那青衣男子仔细的观察了许久,直到确定没有人跟随在了他的身后他才缓缓的转过身来,右手也不知道往那石山的什么地方触摸了一下,只听见“轰”的一声,豁然间却打开了一扇石门,青衣男子缓身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这万古窟桑中却是显得那样阴深的幽静,幽明的天色越来越变的灰暗,渐渐湮没了一切。

    李洵见那青衣男子进入了石洞中,自己也迅速地飞到那万丈石山下仔细的搜索着,然却是久久都没有见到什么机关,顿时他不由的有些气急败坏的用那驱魔剑对着这石山就是使劲一挥。

    “轰隆!”一声巨响,没想到被他这样愤怒的一挥倒是又出现了什么秘密的迹象,只见被他用驱魔剑斩下了轰然巨大的一块石板,而石板的后面却是一个小小的溶洞,里面窄窄的只能容下一个娇小的身躯。但,这些都其次次的,更为关键的是在这小小的溶洞的上面有一颗泛着红气的血色鹅卵石,石头光滑秀气,似乎隐隐间还泛出一丝丝的血腥之味。

    李洵一看这鹅卵石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便上前用手握住那鹅卵石使劲的一扭,"轰"又是如刚才那青衣男子进入石洞时一般发出了一声巨响,尘尘的灰尘从溶洞上飘落下来,随即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个豁大的石洞,里面阴暗沉沉,冥冥之间泛着一股巨大的杀气。

    幽沉的石洞里静得出奇,每每上前走上一步,身后都似乎回荡着自己那一声幽幽的脚步声,听上去是那样的诡异莫明,让人心颤抖,为之畏惧。

    他就这样谨慎地在这石洞中悄然潜行,他深深的知道这个石洞里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还有待着他去揭晓而已。

    在进一步的走进石洞的深处时,却传来了凄厉的孩童的残叫声,顿时间这阴深的古石洞中蔓延着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李洵隐隐的看见许多孩子被关在一个偌大的铁笼子里面相拥而泣,那种凄凉的场面的确是让人心震撼。但仔细一看却发现一个小孩已经被杀害了,斑驳的血迹从他那幼小的身子里面淌了出来,渐渐的汇聚成一条寒心的血河。旁边,秦刚左手拿着一个盛满了淋漓的鲜血的古瓷大碗,如此看来这碗中的鲜血肯定是被杀害的那个孩童的,右手拿着那把魔教中的圣器——阴阳镜。只见他脸上挂着一丝丝邪念的淫笑,然后把古瓷大碗之中的鲜血慢慢的泼洒在那阴阳镜上面,就在眨眼的一瞬间,那阴阳镜却莫明地泛出了一丝长长的裂痕,犹如一个吸血老妖一样贪婪地把那一碗鲜血默然倾吞,然后泛出一片血腥的红光,在这阴暗的古石洞中显得是那样的耀眼、闪烁。

    “哧!”那饱吸了人血的阴阳镜顿时杀气大盛,在秦刚的手中蠢蠢欲动,似乎就要裸露出它这妖邪之物的本性,天地万物,恐怕也只有这把阴阳镜最为歹毒与凶残了吧,当看它那吸血的尽头,只怕也是无其它之物所能及的了。

    那青衣男子带着邪念的笑意走到秦刚面前,道:“秦护法果然高明,居然想出了这等高明的办法——用孩童的鲜血还祭祀这圣教的神物阴阳镜。”

    秦刚动了动容,藐视了那青衣男子一眼,道:“张清云那老家伙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在跟我打斗的时候,我故意使他发怒借他那无敌神功把这神物阴阳镜的血眼给打通,从而进一步地发挥它的潜力,如今我只要每日给它一些新鲜的血水来喂养它,不出半年,它必然会成为天下间无物可及的至宝。”

    “秦护法这一招果然是聪明绝顶呀,我骆轩自叹不如!”那青衣男子又随即迎合道。

    秦刚听了这话,满意的笑了一下,不以为然的道:“你们长生堂的人全都是一些废物,就拿吸血老怪来说,上次我们与那些中原人士动手,他硬是使诈都被佛山派那个空劫秃驴给收拾了,看来你们长生堂已经是走到尽头了!”这秦刚也当真是无耻至极,自己原本就是中原之人,成了叛徒之后倒把自己的主祭给忘却了。

    “那空劫秃驴不是也被我们二堂主给灭了么?”那个叫骆轩的青衣男子迷失地说道。却也是恭恭敬敬的称吸血老怪为"二堂主".

    “哼!消灭了?张清云那老家伙就是被那贼和尚叫来的,当日他与吸血老怪大战了一场的确是身受中伤,但是他还是及时地赶到了轩辕门把张清云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给叫来救援了,要不是那样的话,当日在紫云庄的所以的人恐怕都已经成为了地狱之亡魂。”

    “不过……”骆轩尽量地从脑子中挖掘出好的话语来奉承秦刚,“不过,要不是这样的话,阴阳镜的血眼又怎么会打开呢?看来这是天意呀!哈哈……”

    秦刚此时已经是不语了,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却是那般的充满邪念与杀戮。他仔细的端详着那把阴阳镜,仰天大笑。

    此时,赵无极亦从古石洞的深处走了出来,片刻之后,他走至秦刚的眼前却也是略带畏惧地问道:"四师兄,二师兄那个逆子这几天之内都是滴水不沾,自从被我们挟持到这里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吃过一口饭,我怕……“

    躲藏在不远之处的李洵听到这话,心顿时犹如本尖针狠狠地刺了一下似的,痛之不几,这一刻他恨不得马上冲出去,跟这两个叛徒好好的算一下老帐,也替师傅张清云清理门户了。只是,他慎重的考虑了一下,此事关及小儿李昊的性命安危,况且师兄林峰与那个聂北雄此刻又不与自己在一起了,自己决然不可大意行事,必须好好的布局一番,然后再跟这两个叛徒算帐也不迟。

    “哼!想不到这小逆种倒还是挺有骨气的嘛!师弟,你把那小逆子带来,让我老好好地招呼他!”秦刚略显地激怒的说道。此刻,还不知道他这铁石心肠的人会用什么样的毒辣手段来对付那个还不满八岁的孩子。

    “嗯!"赵无极支了一声就转身向石洞的深处走了进去。

    "对了……师弟,我们俩现在都已经不是轩辕门的人了,你怎么还是总念及旧情,还称呼李洵为'二师兄'?"秦刚显然对赵无极有些不满了。

    "这个嘛……"赵无极顿时哑然,只好低沉地应了一声:"是,四师兄我知道了。"说罢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向石洞内走去。

    这个迷失方向的人,在这一刻是否已经是良心发现了?往日的那些深刻的记忆他当真能把它们全都忘却吗?那迷失的心好似还在艰难的徘徊着,徘徊着……

    李洵看着赵无极那单薄、迷茫的身影,不禁感到有些心痛的错觉在心头萦绕,难道他还会再回头吗?他的心触动了一下,但稍稍过后又立即的平静了下来,毕竟现在他们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至少是彼此的对手。

    片刻之后,赵无极拽着小李昊从石洞的深处走了出来,李昊此时看来已经差不多算是奄奄一息,但他那娇小的身子还在赵无极那双魔爪中使劲地挣扎着,那怕就算他清楚的知道这样是无济于事的,但他依然这样坚持着,也许,这就是一个小孩在心底无声地反抗。

    李洵见自己的儿子被如此般的虐待,甚是心痛,他真的有一种狂热的尽头,就算自己把命给丢了,也想立即冲上前去跟眼前这两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好好的大战一场。就在他刚要冲上去的时候,忽然一些凄厉的哭泣声从里面悠悠的传来,那些被抓来的孩童又畏惧得在那里哭得凄厉寒切,顿时,一股寒气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恨恨的痛击了一下心口,把那金光渐起的躯魔剑又收了回来,静观其变。

    那骆轩听到这些小孩子的哭泣声,显然是有些心神意乱,恼火至极,遂走过去对着那般孩子厚吓道:“再哭,再哭的话老子都把你们给宰了,好用你们的血来祭祀阴阳镜!”那些孩子被他这么一吓,顿时强忍住欲落下的泪珠,个个神情默然恐惧的触拥在那个偌大的铁笼子里面,再也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你的名字叫李昊,是吧?”秦刚装出一副和蔼的样子温和地对小李昊说道。但是无论他如何的伪装自己,那个充满邪念的眼神始终也是无法改变的,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是个东西邪恶的魔徒。

    “我叫什么名字关你什么事呀!”小李洵面对秦刚那双如豺狼虎豹一般的眼睛丝毫无畏的回答道。

    秦刚这时却也没有生气,依然温和的俯下身子道:“昊儿,我是你师叔呀!快叫师叔!”

    “你不是我师叔,你是个大魔头,大坏蛋!”李昊突然间性情大变对着秦刚狂吼道。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还尚且知道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可是那些为了一点私人恩怨就搞得天下大乱的修道中人又有几个能真正的明白这个道理?

    “砰!”小李昊被秦刚举起就是往石板地上一砸,娇小的身子却如磐石一般的撞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小李昊头一歪便昏迷了过去。

    李洵见秦刚这般对待李昊,顿时怒气盈胸,目露凶光,右手紧紧地握住躯魔剑,暗自在心里寻思着要怎样才能把儿子给救出来,但见李昊一动也不动的躺在了地上,一时间心急如焚。

    秦刚轻意地看了被摔在地上的李昊,冷淡的道:“还死不了,这小逆子的命果然很顽强,不过迟早有一天我会弄死你!”

    赵无极这是似乎被深深地触动了一下,问道:“四师兄你不是要拿这小家伙来要挟二师兄……不,是要挟那李洵的吗?怎么这时又要说要把他给弄死了呢?”

    “呵!你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我是说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给弄死,而不是说现在。”秦刚怅然一笑,又道:“怎么,师弟你还是在担心着他吧!你这又何必呢?张清云那个老家伙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他的弟子看待,至于林峰与李洵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假装出一副仁义慈祥的样子,还以为这样就可以骗得了我。现在我们俩师兄弟在一起打造我们的天下,总有一天整个天下都是我们师兄弟两的,哈哈……”

    “嗯!”赵无极迷茫地支了一声,抱着小李昊默默的向石洞的深处走去了。

    在一旁的骆轩听了秦刚这话顿时有些恐惧的感觉,表情许久无法变得自然,只得勉强得微笑着向秦刚看去。

    “怎么?骆轩你是不是对我刚才说的那话有很大的意见呀!”秦刚给了骆轩一个白眼。

    骆轩被这一盯,顿时心绪不安,浑身不自在了起来,连忙支吾道:“没……没有,秦护法开什么玩笑呀!在下只是担心这话被教主听到了,恐怕对你多少会带来一些麻烦吧!”

    “除了你,还有谁会去告诉教主?这里的的手下都是效忠于我的,你是你……我的确是有点不信任呀!”秦刚说着,忽然间杀气聚起,眼光如厉。

    骆轩此刻已经是被吓得魂飞散胆了,身子突然间集聚的颤抖了起来,畏惧道:“秦护法……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呀,倘若我要是把今天这事说出去的话,我……,我……”

    “你怎么你!快说,少在这里瘰疬吧唧的!”

    “要是教主知道了的话,也是你那个师弟说出去的。”骆轩急中生智,一下子把赵无极拉了出来替他顶着。

    ☆秦刚这时停顿了一下,寻思了一会儿,然后咆哮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师弟跟我情同手足,他会出卖我吗?倒是你这长生堂的人,我是始终都觉得不放心的。”

    骆轩这时更被吓愣了,那慌张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又请求道:“秦护法放心,我骆轩死也不会说出今天的这个秘密的,我敢对天发誓,我……”说到这里,他没有了言语,双脸涨得通红,想必是以为秦刚就要把灭口了。

    秦刚藐视了骆轩一眼,淡淡地道:“好了,你就少在这里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了,今天我不杀你,希望你以后能够好好的效忠于我,否则的话……我既然可以放过你,也可以再次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好自为之吧。”

    骆轩一听立即大喜,紧绷着的神经也在此刻稍稍地放松了一些,但他还是奉承道:“多谢秦护法的信任,在下愿为秦护法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秦刚听了这话几乎趋近于疯狂的大笑了几声,而后道:“别在我面前这般虚伪了,那么长生堂的人出了当年的聂北雄之外,盛下的全是一些没有用的饭桶了,就像你!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代表,哈哈……”

    骆轩被秦刚这般的羞辱了却没有一丝的反应,还躯躬道:“是、是、是,秦护法教训的是,以后我就是您身后的一条狗,一条听话的狗。”

    “狗?呵!有意思,但我不喜欢狗,更不需要狗,好了,你现在就回到长生堂去吧,回去以后就当作怎么事也没有发生!”秦刚先是耻笑了一下,而后又冷漠的道。

    “那……这些孩子怎么办?”骆轩似乎还想在这里有迎合一下秦刚,但看他那神情却又好似对这些孩子有些内疚一样,或许也是遭到了良心的谴责了吧。

    “怎么?你还想吧这些孩子给带走吗?那这阴阳镜怎么办?”秦刚在骆轩的眼前挥动了一下阴阳镜,顿时空气之中又充满了浓烈的血腥之气。

    骆轩小心地看了这阴阳镜一眼,又心惊胆颤地道:“是是,一切均听从秦护法的安排。”

    秦刚这时已经是对骆轩显得极其的不耐烦了,怒吼一声,咆哮道:“还不快走!你这丧家之犬!”

    骆轩这下子终于有些怨气了,但为了保住小命也只好再一次的忍气吞声,独自忧郁的走出了这石洞,在出石洞的那一刻隐约的听见他在小声的嘀咕着;"秦刚,去你娘的,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成为一条'丧家只犬'。你等着瞧好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算不上是怎么君子,那么就更不必着急了,呵呵!"骆轩想到这里便哼着小调,一副俨然自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