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恐怖游戏里做老婆的舔狗   >   第十章
第十章
发布:2023-06-06 21:43 字数:4034 作者:进口塑料袋
    想到穆康年和他怀里半死不活的男人,胖子冷哼一声,连带着对祁小星也是垮着一张脸,端着脸斜眼看她。

    “今晚把住这屋里的男人约出去,不管什么办法,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了。”

    祁小星没应声,眼睛不住看向被胖子宽大身躯挡住的门口,她已经开始后悔没有及时跟着牧乙出去了。

    她是想活着,但她也有脑子,这人贪生怕死,好逸恶劳,现在再加一条喜欢背后借人捅刀子,这种人能有什么诚信可言,怕不是整完了这屋里的男人,下一个就是她,默不作声祁小星身子靠着门口的方向以龟速移动。

    “别小看这么一块玉牌,这玩意儿能抵挡五次致命伤害,就你还瞧不上眼了?没见过好东西吧你。”一再受挫,胖子声调猛的拉高,熊掌粗大的拳头没有预兆的带着呼啸声重重落到祁小星长期营养不良单薄的身上,宛如纸片被风一吹折在地上。

    完全不解气似的,在祁小星抱着胸脯咳嗽的时候,又迎来胖子的拳打脚踢。

    祁小星只来得及护住致命的地方,就是没护住的脸上也被踹上好几脚,干净的脸蛋登时就乌青一片,可想而知胖子下手有多重。

    “呸。”一口浓痰被吐到祁小星前面的石灰地面上沾染上土渣,“倒胃口的东西。”

    祁小星身子微颤,被胖子看在眼里,他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被穆康年和苏文一再打击的自信又重新回到他身上,“这是你自己摔的知道吧?”

    胖子现在心情好,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拽着祁小星被打散的马尾迫使她把头抬起来,威胁道。

    祁小星畏惧胖子的拳头,手掌紧紧抓着地面,眼里噙着泪屈辱的点点头。

    直到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她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缩到墙角怨毒的看着胖子离开的方向。

    胖子哼着歌向着王婆家里走,小白脸受那么重的伤,就这小破村子能有什么好的医疗设备,能让穆康年难过的场面他可不能缺席。

    再者……

    穆康年也没几天好活了。

    他猛的一拍脑门,从身上翻出来一个带着金边福字的红包,里面夹着几根碎发,冥币和一张黑白照片,都是他在路上见到的晦气东西。

    看到上面的碎发,胖子面上难言的嫌弃,他还以为这些碎发刚刚全扔到祁小星身上了,谁成想还留下几根。

    他快步走回去,绕到小屋后面,用脚铲出一个极浅的土坑将红包里的碎发倒下去,又弹了下手上的照片,靠着身后的土墙点燃了相片。

    黄色的火焰带着焦糊味席卷了照片上一张女人的脸,火蛇覆盖了女人的脖颈很快蔓延到女人娇俏的下巴,如果谢辛树在这就会发现梦里的女人和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

    胖子将手里的照片丢到地上,混着碎发一同掩埋进坑里,迈着粗狂的步子离开。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个小巧的身影很快闪进陈阿婆的屋子。

    被胖子心心惦念的穆康年正坐在陈阿婆院里的石凳上。

    他双眼死死盯着合上的门框,不安的啃食拇指,原本被修整好的指甲被啃的坑坑洼洼,秀气的手指被咬的皮肉外翻,鲜血顺着他赤裸的手臂滑落到裤子,而后很快被布料吞噬,矛盾的心理让他坐立难安。

    既想陈婆下一刻就打开门又害怕这扇门马上被打开,然后告诉他谢辛树死亡的讯息。

    牧乙站在穆康年身后,看着穆康年这副模样又想起刚刚把谢辛树送过来的时候,这人火急火燎的一脚踹开王婆家的大门,抱着谢辛树就闯进了王婆院里,被王婆拦着进屋,急的穆康年差点把这破败的古董小屋给拆的七零八散。

    想起来牧乙就一阵头疼,焦躁的按着额头,觉得自己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找穆康年合作的必要,这人实在是跟条疯狗似的。

    她扭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禁闭的木门,无比期盼里面的训犬师能竖着出来。

    这一扭头不要紧,她余光带过周边,皱着眉走到一个女人身旁问道“方荌荌,小星呢?”

    “祁小星?不是在咱后面吗?”被牧乙点到名的女人扭头看向身后,却没有看到她预期的人,跟在她们身后寸步不离的马尾辫少女毫无踪影。

    “她……她人呢!”没有看到祁小星的身影,方荌荌惊呼出声,结巴道。

    她看向周围试图找到那个畏畏缩缩总喜欢把自己藏在阴影里的少女,王婆的院落不大也没有七零八碎的东西,墙角放着几个一人高的瓦罐,前面几个木桩子搭起来的架子晒着她看不懂的药材,视线里一览无余,除了她们和苏文老者几人并没有能藏身的地方。

    一个人还能无缘无故失踪了不成?!

    联想到屋里那个生死不明的男人,她打了个冷战,五官紧张到快要皱在一起了,声音带着畏惧“不会是…被那个了吧?”

    “慎言。”池安楠从石凳上站起来按住方荌荌胡说八道的嘴,对牧乙说道“许是刚刚小星没跟上来,我去陈阿婆家找找,你们在这继续等还是一起去?”

    “一起去吧,在这待着也是干等。”牧乙拦住她,“小星不认识王婆家的路,刚刚过来的路上经过她住的李阿婆家,也没准回去了,顺路过去看看。”

    尽管这个几率很小,牧乙心里重重叹了口气,第一天没打听到消息不说,看这架势很可能还要折进去俩人。

    她对着两人叮嘱道“游戏里一个人单独行动永远是最危险的,你们两个一定要保证出门要跟着我或者你们其中一个。”

    两人齐齐点头。

    方荌荌,和池安楠包括祁小星都是新手,牧乙自己再怎么也经历过的场次不少,对游戏制作者的恶趣味有了一些了解,在自己栽过得跟头上难免会唠叨些。

    见二人答应的好好的,便带着人朝陈阿婆家走,出门正好撞上回来的胖子,肥肉挡了大半拉门框,牧乙眼里闪过厌恶不想生事端,往旁边闪了闪身子,等胖子进去之后才出门。

    擦身而过之际,鼻尖扫过一股焦糊味,很快又消失不见,牧乙狐疑的回头看着胖子迈着粗狂的步子坐到原本池安楠的坐着的石凳上,熟练的和老者攀谈。

    一时猜不准胖子在没出现这段时间偷摸干了什么,那味道一闪而过却十分刺鼻。

    “牧乙姐?”方荌荌见牧乙迟迟没有动作,疑惑道。

    “走吧。”收回目光,牧乙牵着方荌荌的手大跨步追上池安楠的脚步。

    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褪去,苏文看着碍眼的胖子进来三个女人结伴走出去,手指掏了掏耳朵,不怕死的用胳膊肘戳向穆康年“哎,你们是怎么碰上剧情杀的?跟我说说呗?”

    “滚。”穆康年闭上眼,嘴里吐出一个铿锵有力的字。

    碰了一鼻子灰,苏文也不在意,靠着石桌,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打量这处院子。

    苏文烦人的声音消失,穆康年将脸埋进臂弯,第一次无比希望他曾经不相信的神明能大显神通狠狠打他的脸,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不知又过了多久,院落里胖子的吵闹声接连不断折磨着他的耳膜,使得穆康年更加心烦意乱,他刚想让胖子闭嘴时,破旧的门框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陈婆冷着一张脸从里面走出来。

    木门开合的声音引起院里人的注意,胖子的声音顿时消失,一行人各怀心思不约而同看向门口。

    穆康年更是腾的从石凳上弹起来,快步走到王婆面前,眼尾低垂,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祈求。

    “死不了,半大小伙子正是火力旺的时候,血止住了躺几天就好了。”王婆从里面走出来,伸手驱赶院落里的人“去去去,都聚在我院里干什么,该干啥去干啥。”

    说完转身就要回去,被穆康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哎呦,早着呢,你以为这是什么伤?这是没伤到骨头险捡回一条小命,你当我是如来洒洒水人就活啦!”

    “行了,没什么事你们赶紧走吧,我老婆子不留外人。”王婆不耐烦的再次催促道。

    “我不走。”穆康年依旧笔直站在原地,他个高,王婆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而那双眼里的祈求早已消失殆尽,被冷漠爬满,一只手死死钳住她的手腕。

    “那你进去吧。”这个姿势对年迈佝偻着腰的她来说很是费力,也不扯回穆康年手里的衣角,破锣喉咙说出来的话缓慢带着明晃晃的威胁“怎么扛来的怎么扛走,算我老婆子今天白忙活一场。”

    “丑话说在前面,人我只救一回,想带走就带走老婆子我可不拦着。”

    穆康年松开手里攥的起褶的衣角,探头看向里屋,王婆站在台阶上挡去了大半视线,只能看到里面摆放的桌椅板凳。

    穆康年垂在地上的手青筋暴起,强迫自己咽回嘴里的腥甜,低垂的眉眼掩盖着暴戾,嗓音沙哑“我要看他一眼。”

    “去吧。”话音未落,穆康年人已经进到了里屋。

    王婆盯着穆康年耍赖的地面看了会儿,才想起什么似的,看向石桌的方向对着胖子说道“你的屋子被病患占了,你同他换换,他从哪来你这些天就回哪儿去。”

    王婆嗓子像是曾经被碳火灼伤过,声音听起来总是嘶哑难听至极,平白带着恐怖。  

    “什么!”

    胖子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带起身上一层肥肉晃动,对陈阿婆院落的恐惧战胜了王婆这个人带来的阴翳,他急切追问道“为什么?凭什么?我不去!爱谁去谁去。”

    “况且那不是还有房间吗?”他气急败坏指着院里角落里一出不明显的小屋喊道。

    “那不是你能住的地方。”随着胖子的叫嚷,王婆看向角落那间小屋,因为太过不起眼,以至于她都快要忘却这间屋子。

    她挥挥手,示意众人快些离去。

    胖子见王婆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垂在裤缝边的手紧紧攥起,要他去陈阿婆那边那不是逼他去死吗?

    “闭嘴。”胖子还要再说,被从屋里走出来的穆康年呵止住,他整个人被煞气笼罩,眼神冷的像刀,偏偏眼尾又带着红晕很明显是刚刚哭过的样子,许是他长得太好,那份煞气反而没有红晕惹眼,打破了他逼人的气势反倒有种要为死去爱人复仇的残破感,一时让胖子怔了片刻。

    不过他确实要杀人,他要把伤了穆康年的破人偶找出来烧了。

    当时生怕耽误谢辛树治疗,便没顾得上它,一个连王婆家地方都不知道人偶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情报,干脆烧了一了百了,望着男人家的方向,穆康年眼神沉了沉。

    从他出门就一直感受到的火辣辣的视线让他更加烦躁,语气不善对还有几步远的胖子道“在我把你眼珠扣下来之前从我身上移开。”

    胖子脸色难看,穆康年给他一拳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和苏文的戏谑的打法不同,穆康年这人是真的往死里打,腹部泛紫的淤青、还未消失的阵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不自量力的下场。

    论打架他一米七几肥硕的体格是完全打不过穆康年一米八、九看上去就经常健身的体格,不然也不会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但现在要他什么也不做等死的话,他自然也是不肯的。

    猛的,胖子的眼中掠过一丝精明,对啊,他何必跟穆康年硬碰硬呢!

    穆康年一个刚进游戏一无所得的新手,不说别的就单他身上偷来的道具就够穆康年喝一壶的,再加上……

    胖子带着满是算计的脸,回头看向原本属于他住处破败的砖瓦房。

    心情有些愉悦的想,再加上现在鸠占鹊巢半只脚踏进阎罗殿自身难保的小白脸,秋后的蚂蚱在这跟他神气什么劲呢?

    想到这,胖子脸色由阴转晴,看见老者慢吞吞从门口走出去, 重重哼了一声,没了和穆康年计较的心思,忙不迭跟上老者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