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发布:2023-02-08 02:38 字数:4003 作者:一堆麻雀
章初珧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只是极好地遮光帘子挡住了光,外面的风吹动着干叶伴随着鸟鸣齐响。
柔软的床上枕着酒醉醒后的人,平躺的视角是白色的墙顶和简约的吊灯,四肢活动了一下便揭开了被子下了床同时也露出了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上的浴袍,修长的腿从衣缝中露出,圆润地脚踏在地上,大理石带来的凉意顺着脚底刺激着神经脚趾不受控制地瑟缩一下,等适应后还是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章初珧停在一楼的楼梯处手腕拄着楼梯处的把手。
楼下逆着光背对着他的华玟珩喝着咖啡像是身后长了眼睛:“睡醒了就下来吃饭。”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大厅的时钟指针指向早晨7点,章初珧并没有听他的话:“咖啡的苦味都传到我这来了。”
华玟珩手指摸着手中的杯壁扭过头看向楼上睡眼惺忪的人挑眉道 :“还在生气?”
“瞧您说的。”
“拖鞋怎么没穿?”
章初珧下了楼:“没看见。”
华玟珩好气地说道:“在床头。”
“是吗。”他敷衍着回了句。
章初珧走到那人的身旁蹲了下去。
华玟珩就这么看着白嫩嫩的一团抢走了自己的拖鞋然后麻利地坐在自己餐前。
“唔,米粥。”他尝了一口发觉还是甜的。
他确实是饿了早饭吃了不少但也吃得迅速。
华玟珩倒了杯热水递到了章初珧的手边。
他也没客气说了声谢便饮了下去这才宣告早饭的结束。
玻璃杯落在木制的桌面上发出厚重的响声,从门外走进几位佣人带来新的拖鞋并打扫着残局。
“睡得还好?”
章初珧回道:“还不错。”
华玟珩穿上鞋后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弯下腰摸了摸他的面颊查看着:“还是有些红。”
章初珧撇开了脸。
华玟珩沉声道:“起床气还没好?”
他那双刚清醒但还是微微泛红的双眼带着委屈地看着他。
“看来不是了。”他一脸了然的表情。
章初珧看着一脸严肃但眼里还带着笑意的人顿时不高兴了,起身大步走上了楼,在楼梯的拐角处还能听见他那低沉的笑声。
等到他洗漱出来后佣人告诉他华玟珩已经出去了。
点头示意已经知道了又问了佣人书放在哪里后认准房间走了进去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敲击键盘,鼠标点击的声音被寂静无限放大。
待到午时章初珧合上了电脑。
四处张望缓解酸涩的眼睛时不经意间一墨绿出现了视线中。
不远处的窗前摆着一小盆植物,走近了看才发觉是熊童子,这种可爱的植物大多受众是女生,在这显得格格不入。
章初珧扒着窗台的边看得格外的入神,没有疑惑和嘲笑眼神中带着灰给人的感觉是迷茫。
他的主人把他养得并不是很好,薄薄带着绒毛的叶子蔫蔫的一副马上就要挂掉的感觉,这样下去的话出不一周就会换个新的了。
他的旁边有个精致的水壶和肥料,章初珧并没有动只是单纯地看着,然后趿拉着拖鞋走出了书房。
书房距离华玟珩的卧室很近,卧室的门关得严实还好带着指纹密码,他伸出食指尝试着按上去,只听一声脆响原本紧闭的门开了个口子,章初珧心安理得地走了进去。
窗帘还拉着,床上的被子还保持着章初珧早晨揭开的状态昏暗的光线和松软的床很快就让他进入深度睡眠。
睡梦中他梦到了自己置身一场大雪中,寒气穿透了身体让他不自觉地瑟缩起身子可有一股力量阻止着他的动作。
身体不情愿地被展开章初珧挥动着手想要抓住可依靠的东西,梦中的他见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他的手正紧紧抓着那人的一角吓得他松开了手猛然惊醒。
“醒了?”熟悉的声音围绕在耳旁。
瞪得圆滚的双眼直视着面前抱住他的人。
听着那不稳急快的喘息声华玟珩安抚地拍了拍章初珧的后背:“做噩梦了?”
章初珧缓了缓神发出短暂的嘤咛声回应了他,又解释道:“梦到下雪了可是身上的衣服怎么也裹不紧,我还抓着一个人的衣角。”
“那人是谁?”
“看不清。”章初珧用手推了推这人乱动的手奈何力量不足反而被更紧地搂进怀里。
“但是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了。”
华玟珩露出了反省的表情:“下次焐热了再进来。”
“进来做什么?脱我衣服?天还亮着呢。”
他的双手紧贴在这人的胸肌上透过外衣手掌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人散发的热气。
“别忘了这可是我的床。”华玟珩傲慢道,手中的动作依然不减:“人也是。”
一双大手伸入卫衣向上撩起带着前面的布料都向上移直到全部脱下丢弃到地上,下身也被侵入,被子中的裤子脱到大腿处温热弹软的肌肤被揉捏着,睡醒之后身体最为敏感带着亵玩的动作让章初珧红了眼尾,白玉般的双臂攀上这人的脖颈抓着衣领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你对别人也这么做?”
“怎么?”侧过脸嗅着和他用着同样洗发水透露的香气的发丝,享受地眯起了眼声音舒缓着。
“趁着人睡觉来猥亵。”
华玟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掰过他的脸对视着咬着后牙眼中压制着戾气:“那些人巴不得脱干净一辈子留在我床上。”
章初珧垂着眼帘委屈道:“你好凶。”
“还可以更凶。”
床榻发出了沉闷的响声只见两人躺在了上面,章初珧被他压在身下带着韧性的双腿露了出来,大张着因着惯性登了下床单。
华玟珩撑着臂将人困在自己身下,长发滑到前面垂到章初珧的身上。
“想不想知道我最近的一次在什么时候?”
“华总的癖好真独。”
华玟珩低哑着嗓子:“最近的一次是在医院,那是个长得不错的男孩,印挡的腿断了还要和我上床。”
他舔舐着章初珧耳垂惹来轻颤“可惜耐力不够到浑身都在抖中途还昏过去了,嗯?脸怎么烫了?”
唇贴在眼角吻着红晕,章初珧难耐地侧过脸伸出手捂住了这人毫无遮拦的嘴,柔湿润的触感在手心中传达到脑中,像是触了电又瑟缩了回去。
“害羞了?在羞什么?”华玟珩在暗中的眸子闪烁着,幽暗的蓝色似鎏金。
章初珧缩成一团,手臂捂住了眼,愤愤的抬腿踢了这人一脚,只可惜这对华玟珩没什么用反而被这人抓住了小腿向上抬起掰开。
“生气了?嗯?”
章初珧腿被折的难受地仰着头哼唧几声:“较什么真呢,太用力了我都疼了。”
华玟珩闻言握着的力道倒是轻了些,泄愤般咬了口直到听到他的疼呼声才轻了力舔舐着被自己咬到的伤口。
“我也疼了。”他起了身坐在床前低着头看着躺在床上一丝不挂大敞着身体的人。
章初珧感受到身体上方的重量一点点地消失,热气也在消散可那道视线越发的火热,他合上腿,手在床上摸索着被子盖在了身上可随后身上的东西就被揭开。
他在心中叹息一声侧身坐起拽了拽冷了脸的华玟珩的袖口:“那怎么办?”
“该罚。”
章初珧顺着他的话:“该罚。”
“还有昨天的也该罚。”说到这他刚缓和的脸又冷了起来。
意外的是听到这种情况他不明显的弯了眉,用着疑惑的表情问道:“昨天?”
看着华玟珩的样子他压制着笑意说道:“也该罚。”
华玟珩如了愿面上好了些。
“蓝色很适合你”
房门被敲响,他右眼跳动了下心中突然出现种不妙的预感。
华玟珩直接让人将东西送到卧室内。
“啪嗒”一声,泛着冷的灯光被他打开,同时间佣人推着的物件到了他俩的面前。
章初珧也不忌讳自己全裸,盘着腿手臂拄着床反而是华玟珩不悦地皱起眉将床单披在他的身上,摆了摆手让人离开后说道:“晚上有场宴会。”
罩在上面的布料被他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华丽的礼服,蓝色为基调周遭少量璀璨珠宝为辅裙摆宽大是最为典雅的风格同时不失华贵。
“只有你一个人看到不好吗?”他揶挪说。
“那就不叫惩罚了。”
“你总是喜欢让我穿些奇怪的。”章初珧为难道。
夜间的宴会总是掺杂一些不正经的东西,这是章初珧给下的定论,这次听华玟珩说是某位议员的儿子过生日所以才开了,他认为应该直白一点直接起一个趁着生日物色未来女友。
章初珧耷拉着脸他之前没骗华玟珩,他归国这几年是真的没参加过宴会毕竟···他偏过头看着车外倒走的夜景,他厌烦这种场合。
欧式风格的楼阁内外都被点亮,熙熙攘攘的人群无例外都是精英,华玟珩走出车的那一刹那各式的目光袭来,有人笑着想要上前寒暄只不过他一个正脸都没给人家,他侧过身向车门的方向弯下了腰伸出手,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细的手,银色的高跟鞋落地时带着裙摆遮住了白皙的腿。
华玟珩说了些什么可是声音过轻到其他人的耳朵中早就被吹散了。
章初珧单手虚放在华玟珩的手心中下了车,扬起带着精致妆容的脸冲着那双手的主人浅笑,金黄色的假发乖顺地垂在他的肩膀前随着主人的走动轻晃着,华玟珩搂着他的腰肢挡着吹来的风。
“哎哟,华总您这来也不说一声。”
来人迈着大步走向前去。
被服务生带进主楼中的章初珧闻声望去瞧了眼来人还未深思就被华玟珩塞了杯酒半搂在怀里低头柔声道:“度数不高。”
语毕揉了揉他的肩眼神中带着狂妄亲了口身前人的脸蛋随后才搂紧人走向前。
“我说远远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叶总。”
那人笑道:“我可真是许久未见了。”他侧过头打量了眼华玟珩旁边的章初珧:“竟然都不知道您身边有这种美人。”
华玟珩笑道:“您要哪种美人没有。”
“俗,俗气得很多敌不过您这冰清玉洁。”
章初珧听着他们谈论自己像个商品般夸赞适宜的饮了口酒,抿着嘴角保持着最温顺的弧度软弱无骨般靠在华玟珩的肩膀处。
“是费了些力气。”
眼见又有人朝向这边走来,华玟珩摸了摸他的脸蛋:“乖,去坐会儿。”他指着不远处。
他点了点头单手提起裙摆。
看着美人离去叶总可惜道:“华总可真舍得让这美人独走啊。”
“娇气着呢,晚饭没吃饿坏了本钱就没了。”华玟珩话语中带着玩味。
叶总本来还在想要来这人但看到华玟珩满满的占有欲清醒地停下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是可惜这美人了,这种类型的常见可那股子隐忍的傲气是装不出来的,阅人无数的他当然能看得出这是个男孩,可男孩才带劲能玩得久些。
章初珧停在甜品区端着精巧的盘子物色着桌上各式各样的甜品同时无视着周围
把它当成甜品的视线。
被礼服包裹的腰身靠在墙体短暂的休息,口中咀嚼着带有清凉甜味小巧的甜品。
“我早就说过你穿女装会很漂亮,男装不适合你,女装才是你的归属。”
章初珧并不意外身边突然多出来个人:“靠这么近我会成为焦点的,这可是你家开的宴。”
“你对自己的容貌是真的没有概念,视线要是能实体化在我来之前你早就被撕碎了。”他绅士地接过他只剩残渣的餐具递给了身旁经过的侍应生并嘱咐再拿点。
章初珧抱着臂偏过脸稍抬头一双带着恶趣味的柳叶眼就映在他的瞳孔上。
他语气平淡“戴尤你的话还是这么多。”
说道这他带了怨念:“还不是你这小没良心的,离家出走了都不告诉老父亲一声,一堆烂摊子都留给我了,知道我忙了多久吗?一个月!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合眼。”
说罢做作的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