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泪人竟是我自己   >   第一章江沐舟的重生
第一章江沐舟的重生
发布:2024-02-06 15:06 字数:2524 作者:正棠不正常
    看啊,下雪了。

    雪月城中,雪花含着无数的结晶悄无声息的飘落,皑皑白雪早已积满枝头,远处颠簸的马车轮彀,老旧的车辙压在青石路上嘎吱作响,一个清秀的面孔从马车中撩开帘子,探了探头,“琼妃,娘娘看,雪,是雪。”

    画风一转边上的女子儒雅端坐着,纤长的手放下书帛,严肃道:“竹儿,别闹。”大概是声音太过苛刻,竹儿扭过头,慌了神,准备要行一个磕头的礼。女子却拉住她双手,轻声道:“不必。”

    看着自家娘娘今日分外的怪,严肃话语中总能透出闷闷不乐,与平时眉眼常带笑意的娘娘相比下显得更加的憔悴。

    她轻拍一下脑子,才想起自己前不久在御膳房中偷吃了点心,娘娘肯定是被教坊司那肥婆给骂了一通,心里不高兴了。想完她做贼心里虚,小心翼翼偷瞄着一眼女子。

    过了好一会,竹儿终于忍不住了,她可是话包子本包,不说话要憋死的。她圆圆的脸蛋被冰雪冻的红扑扑,葡萄般眼睛溜转着道:“娘娘,竹儿知错了。”她唯唯诺诺的摊开白白胖胖的小手,腰间上偷藏着戒尺随即也掉了出来了。

    女子往那扫过一眼,抿嘴笑了道:“傻竹儿,你家娘娘是那般粗鲁的女子吗?”

    竹儿听见后,头摇着,心里却异常苦涩“呜呜呜,怎么会不是呢,狠只有尝试过的人才能感受到的。”想着自己手板心传来酥麻的痒,她用手挠了挠,憨厚的朝她家娘娘露出八颗贝齿。

    含着水雾的眼珠瞥向了半掩着帘子外,思绪划过心头,蹙着眉。竟然出了神,她垂眸转过身来,叹息道:“竹儿,你说他今日会醒来吗?”。竹儿的脑子里平时除了吃的以外还有她家娘娘。她飞快的运转脑子,唯有她最最牵挂的便是谢家的幺儿谢子慕。

    “公子,会好起来的,娘娘你莫要太过忧心了。”竹儿也不知道该如何能安慰好她家主子。

    一想到那个人她心里是毛焦火辣的。她家娘娘愁的头发都白了,怎么又是那个拖油瓶。前一阵子那人整日酗酒,喝高打人惹事。上吐下泻也是迟早的事儿,也不能怪她咒他。要不是那些平日没少被他打的谢家老管事发现了她,铁定不到一晚他就死硬在马路边上了。可怜的还是她家娘娘三天两头偷偷的跑去看他,他还辱骂娘娘,为此娘娘在宫中整日愁容满面,茶饭不思。

    静默会儿后,女子柔和道:“竹儿,你说我去菩萨那求的平安链,他会喜欢吗?”

    竹儿道:“公子定会的,娘娘为他这么好,他醒来定会好好感激您的。”

    “竹儿,我倒不求他感激我,只求他平安喜乐就好。可…”女子嘴里吐着热气,手里的红绳捏的格外的紧。

    马车外腊梅在漫天飞舞的雪中,活出峥峥铁骨,幽幽花香气更是沁人心脾。竹儿立刻联想到梅花酥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她的思绪被阻隔了,砰砰声响起竹儿掀起花帘,望着底下的车夫,不耐烦地道:“怎么回事?”   

    底下者踢了一脚轮子道“雪太大了,车走不了。”

    车辙上凝了一层厚重的冰霜,远处雾气蒙蒙,地上路也无了踪迹可循,的确是雪太大了。竹儿没好气哼了声,望着闭眼冥思的女子,劝道:“娘娘今日雪实在太大了,要不我们明日雪停后再去看公子,可好?”

    女子,听见明日后,眼眸垂了垂。须臾,她掀开了帘子,下了马车后便快步的往前跑,她不想等,一刻也不想。如果不是有人传话说子慕会醒来,她今日也不来的。

    晶莹透亮的雪花飘满她墨色的发丝,不远处竭力嘶哑的嗓音在风的咆哮中失了声是竹儿拿着素面竹骨伞,追赶她家娘娘的脚步。两道身影就这样在静谧的雪中穿梭,随着降下的新一轮鹅毛大雪便盖过俩人留下的痕迹。

    轻车熟路一俩马车也抵达谢家府邸,刚在枝头啼叫的鸟,突然闭了嘴。

    一个奴才隔着马车的帘子,恭敬的颔首,道了句“陛下。”接着,一个头戴银蓝发冠,衣着鹅黄镶金边袍子的男子从中走出,往谢府的门口一站,他从上至下扫了一眼,提脚踹开门,轻笑了声“原来,把他藏在这儿。”

    第二章梦中惊醒,江沐舟归来。

    屋内一个穿着素白衣服的男子,娇柔的躺在木床上。他昏身战栗,脑子里像有千万只蜜蜂爬过一般。嗡嗡作响,他听不清,有人好像再叫他,可那是谁,夹杂的凌乱脚步越来越近。

    他猛的睁开眼,环顾陌生的四周,还未来做出反应,已有人先一步推门。他立刻闭了眼,乖乖的躺回了原位准备来个突袭,发现是个女子后长舒口气。

    只见那女子低声叹息,放下了手中白瓷碗,走道床边抚过他惨白地脸道:“子慕,姐姐来了,咱们不闹了,好吗?”女子发出的音色拖着哽咽,当他感受到湿漉漉的东西滴落在6&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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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时,呜呜声也随即传了出。

    他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任由着冰凉泪水划过他的脸,心中的埋怨道:“这女人谁啊,竟敢给本太子用泪水洗脸,也不不怕掉脑袋?”

    女子用手绢掩盖住情绪,端着碗,吸着鼻子“子慕,姐姐熬了你最爱鸡汤,喝了怕,定会好起来的。”说着女子就要递汤在他的嘴边时,竹儿毛毛躁躁地闯了进来,她虽知道这样的举止,不妥,但是管不了这么多了。

    女子果真皱了眉,沉声道:“何事?”

    徐公公戴着那顶烟墩帽,手里依旧拿着雪白的拂尘。悠然而然跨了进来,夹着嗓子“琼妃娘娘,该回宫了。”

    谢夭夭瞥了他一眼,替床上人提了提被子,愤然道:“本宫是北国陛下唯一妃子,本宫要去哪儿,徐公公怕是管不着的。”

    徐公公动了一下他的那把拂尘,听懂了弦外之音,也不敢出手,只能没好气的哼声。的确,她是当朝皇帝的唯一妃子谢夭夭,不过都十年有余,还下不出一颗蛋了,到底还是没用的废妃。

    “娘娘这话说的,奴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担心娘娘安危。”徐公公道。谢夭夭轻笑了声“不必了。”

    “什么叫不必了。”床上躺着那位的心中咯噔一声,他总觉得刚才左眼皮跳的飞快有不好的预感。那名青年早已跨进门,身上佩戴的羊脂玉,走路时,叮当响动。

    谢夭夭冷漠的下跪颔首“陛下万安。”

    “嗯!”那人轻轻的嗯了声,旁边着急的徐公公都要跳起来,就因为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每日献殷勤花样式的给他洗脑,结果道来也不过是多此一举。

    谢夭夭回道:“谢,陛下。”

    他躺在床上皱着眉,眼眯成了一条缝,想探探究竟。嗤笑道:“都已有家室的人了,依旧是那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样子。这出苦情戏,他不得不吐槽一下,着实太难看。”

    心里生出一阵寒意,他才察觉有一双眼睛从进来就往自己这方盯着,这个不能怪他太过于的自恋,而是男人莫名的第六感起了作用。

    那男人以身高的优势完全的遮挡他的视野,在那女子的耳边低语。谢夭夭脸霎时变得苍白,往后看了一眼,便匆匆退去。

    静默了会后 ,屋内终于清场。他躺在床上缓缓地睁眼,捏手捏脚地移动着身子,眼睛还时不时瞟着门,生怕有人还没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