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重伤
发布:2024-03-17 11:32 字数:2004 作者:知其仪
来不及收拾什么。
只是快速换了身铠甲,佩戴好银枪便骑上了马匹赶往战场。
肚中的食物尚且还没有消化就要赶往战场,红兰看着手里的碗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次,夫人又不知道呢。
太太也念叨了将军好几回了,这次回来,也还没来得及去见一面太太。
怎又有敌国冲突了?
睡梦中的林宛缇秀眉微蹙,梦里的冰糖葫芦变得酸涩,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
醒来才知道他又跑了。
“昨夜出征的?”林宛缇听到这个消息,问道红兰。
奔波劳累了一路,还未休息就有得回去,这是常人可以忍受得了的负荷吗?
“是的,夫人。”红兰给她挑选着发簪,“将军让我跟夫人说,出征难免会受伤,但将军会尽量做到不贸然行动而伤了自己。出征归期不定,将军会尽快赶回来见您。不必担心,凯旋之日,将军便回来带您去玩,若死——咳咳咳……!”
红兰及时止损。
“所以夫人也莫要太忧心忡忡。”
她捏着手帕缠着手指,“我才不会为他忧心忡忡……”
总是跑得那么快,每次醒来都不见人影。
怪不得她昨夜睡得不沉。
红兰知道她在口是心非,透过铜镜看着耷拉着小脸愁闷的夫人,她还是没忍住安慰,“将军心里牵挂着夫人,还让您多歇息多吃饭呢。”
红兰把自己该传的话都一一传到。
林宛缇缠手帕的动作顿了顿,心头滑过一丝暖流,她咬咬唇,“才不需要他教……”
她等会儿便找慧琪逛茶楼去。
明面上她是这么说的,但确实,避免不了会忧心忡忡,日子虽无聊,但过得很快,一眨眼就过去了一个月了。
还未见他他的身影。
原来出征,要这么久吗?
寒冬已至,她怀里抱着铜手炉取暖,思绪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在发着呆。
“夫人。”红兰给她把窗阖上了一些,“天寒地冻,夫人小心着凉了。”
“没事的。”她没感觉有多冷。
“夫人在想将军?”红兰问道。
“没有呀!”她果断回答,脸上表情有些不自在,侧着身子躲开红兰的目光,“我……我只是在想,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他上次交战才用了短短几日,这次都是那次的好几倍了。
“夫人放心,将军可是百战百胜的,还未输过。况且,早些年上战场,没有个两三年哪能够解决?现在都是好的了。”现在只是些小争执小矛盾。
林宛缇也懂。
早些年……她不敢回想。
“夫人便安心歇息罢,或许将军明日就回来了。”
“嗯……”
只不过他明日也没有回来。
林宛缇真怀疑他出什么事了,唐西妍也担心他的安危,但还是先稳稳她的情绪。
“那小子大抵入宫吃庆功宴去了。”唐西妍说道,“他以前赢了战都是在宫中待一段日子才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
她还以为是立马回家的。
也是,大功臣肯定要接受陛下的赏赐的,和部下一起庆祝也很正常,她的焦躁瞬间被抚平了不少。
宫中肯定会多好玩的,美食美景美人……
哼……怪不得不回来。
又过了半个月,才传有一点消息回来,说他大抵今晚会回来。
本来感情就没有多深厚,又分别了那么多天,她突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样去面对他。
不由自主的紧张了。
“夫人穿厚实点,将军瞧见了又心疼了。”红兰给她递衣服。
“嗯……”
“夫人,您先在屋内取暖,红兰要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太太吩咐要做一顿丰盛的晚膳犒劳将军,现在整个府上上下下都忙得不行。
“好……”
红兰没在这里,她更加紧张了,坐在铜镜前,往里看了看自己的脸颊,天寒干燥,幸好夜夜都涂抹了面脂,现在皮肤也没有裂开,水润润的。
她抿抿唇,视线不由自主的投到了梳妆桌上的抿唇纸上,又看了看铜镜里自己的唇。
唔……被冻得有些苍白呢。
补点气色吧……她这么想着,便拾起一张口红纸,启唇抿在唇瓣之间,本苍白的春色瞬间红嫩起来,趁得她更加俏丽了。
好了,就这样吧……
她心里乱糟糟。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她快要坐不稳了的时候,红兰小跑着进来,“夫人!将军回来了!”
她眼睛亮了亮,想出去看一看,但又内敛,揪着手帕拿不定主意。
哼,他不告而别,应当让他主动过来寻她才是,而不是让她出去。
她就在这里等……
“将军受了重伤,在厅堂,老爷和太太……”
红兰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起身小跑着往厅堂的方向跑去。
受了重伤……?有多重?他还好吗?
她抵达厅堂的时候,他合着眼坐在椅子上,大夫正在为他包扎和处理伤口,唐西妍皱着眉站在一旁,嘴里念叨着的都是心疼。
“我就说我这几日心乱。”
“瞧你这一身伤,比打在我身上还疼。”
秦斌文也是叹气,但还是先安慰唐西妍,怕她急得今晚都睡不着。
“好了,男人受些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两日就好了。”
唐西妍哪里听得入耳,“过两日?我瞧着就算是过个两年,这疤都还在。”
看着心烦意乱,“我去看看厨房那边好了没有……宛缇,你来了。”唐西妍一回头就看到林宛缇进来。
窈窈?他睁开眼,推了把面前站着的大夫,让他站到一边去。
“红兰说秦将军回来了……”
“是回来了。”唐西妍叹了口气,“你与他聚聚,我喊厨房上菜去。”不然这又伤又饿的,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天。
秦斌文便也跟着唐西妍出去。
“窈窈,过来。”他朝她招手。
林宛缇紧紧抿着唇,迈步过去。
他牵住她的手,看了眼还在上药的大夫,“行了,你下去吧。”
大夫看看手上的药又看看他的伤口,“是……”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偌大的厅堂瞬间只剩下他们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