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死不可
发布:2024-04-27 21:31 字数:1881 作者:天阅短篇
(那家伙今天又狠狠的羞辱了我一番,我非杀死他不可。】
我偶然间得悉这一耸听话语
原以为与我无关,没想到真相背后的主角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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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那个节日已经过去一周左右。
稍微看了下日历,还有四天就将迎来元旦。
同往年一样,一切无事、顺利。还有,无趣……
原本还每天竖着耳朵探听村里发生的事,结果没有一件是跟预想有所关联。不禁让我重重叹息,真扫兴啊!也还是我报太多希望了吧!
嗯……啊,擅自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一定让您很恼火吧。
并非我特意想要吊起您的胃口,其实我很是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我那所谓的期盼发生的事情……额,简而言之,不是那种可以随意坦白的美好事物。
请不要用那种眼神望着我,拜托!想必您一定也猜到了什么,或多或少。
是这样的……我停顿下来,将倒在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我那竖耳所探听,期盼之入耳的事情是——杀人事件的发生。
您看起来很惊讶,不,更多的是惊悚吧。看来我的坦白与您猜测的还有很大一段差距嘛,呵呵。抱歉,请您原谅我一时的失态,毕竟您是个——正常人。再怎么说也很难联想,嗯……有人期盼着谋杀案件发生。
嗯……这也正是我所犹豫的原因,现在您全都理解了吧?啊!您怎么了。不,您完全没有必要道歉。
那么接下来,让我更加详细的介绍事情经过。您,很想听吧?好的,但是再此之前,我先将地板收拾一下吧,湿哒哒的总是很影响。
啊,您点头同意了,那真是太好啦,您真是个好人。
我在门户左后侧寻到拖把,沾了水从厕所出来。抱歉,因为没有看到洗涤剂之类的物品,只是沾了点水而已,没关系吧?
得到允准似的颔首,我迅速将地板擦拭干净,将拖把放回原处。
终于可以进入正题了,我心想,急切的就着我的朋友坐下——我想我们的关系应该已经算的上‘朋友’二字。
没让您等太久吧?我的朋友轻微的摇了摇头,紧盯着我的双眼看不出在想什么。
我盯着那双眼睛陷入沉默,并不是为了吊足胃口,我在思考着到底该从哪里说起。
我不需再去解释,我的朋友懂我,他默默地等着我开口。
两分钟、三分钟,反正不到五分钟,我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是独栋三层房里,仅使两个人能听到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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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多年前,也就是十一年前发生的那场变故开始,父母似乎更加的疼惜,紧张我。
其实我对此并没有丝毫感激之情,我想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冷漠、无情。
不过有些东西就像是天生的——生存技巧。毫不夸张地说,变色龙比之我所差距的不是一星办点。
我总是装出一副乖巧温和的模样讨得身旁人喜爱,夸赞,无论是小孩大人。而真正在黑暗中腐朽的称为‘我’的物质,应该说是烦闷透顶了吧。
只有在独处时我才能正真放松,做出一副死气沉沉毫无表情的面孔。
临近除夕的几天,母亲给身在县城的我通了电话,内容是什么时候回老家过年。我做出开朗的表情,语气轻快的回答近几天,又主动问候了家里的近况,才终于在十来分钟后挂断电话。
县城的房子是作为我考上大学的奖励,对此我微开心。
说是县城,其实距离老家的村子也就20多公里。
在父母的又十来通电话后,我骑上了他们给我买的电动车,也就是除夕前三天,那是——故事的开端。
因为父母的催促,我一大早从被窝爬起,匆匆将自己收拾了一遍,套上外套抓起钥匙就出了门。
直到我的屁股坐在电动车车座,母亲叮嘱着小心开车才意犹未尽的挂了电话。
我叹了口气,车子缓缓行驶。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有了明显回暖的迹象。
行驶过好几个红绿灯,高楼建筑逐渐在身后远去,杂七杂八的鸣笛声像被父母训斥“不许哭!”的小孩般消失。我拐过一个有一个的弯道,轮胎下的水泥路宽敞的国道换成仅过两辆车的二车道,两旁植着对排绿化树。
沿着这条小路再行驶5公里就到老家了,就在这时,前面出现一道行走的人影。
从那……额,邋遢的背影中,我很快认出那个人。
我尽量保持着匀速行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吧!我心想到,在越过那个人时,我还是忍不住睨视一眼,因此与那个人四线相对。
“啊,嗨。”生存技巧迫使我停下车来,目视着眼前这个名叫‘文建’的五六十岁男子,很自然的打了声招呼。
文建头上稀少的头发杂乱的生长着,黑漆漆的面孔与身上的衣服几乎是同种物质,我想那不是太阳的功劳,应该是日积月累的缘故,脸上依旧顶着那了无生气的面孔,手上的黑色袋子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我不禁有点后悔,直接开过去什么事情也没有了。真麻烦,既然视线对上了,就无法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啊。
“哦?”文建麻木的看着我,之后才是恍然大悟般的神情,声音十分沙沉“你是永平家的小孩吧?记得你叫陈……墨子。”
“啊,不是,我叫陈子墨。”
“哦?记错了吗?”文建挠了挠头,做出沉思的模样,看上去却很滑稽。明明都成这副模样了,记忆力还是很好呢。
文建低着头,嘴里小声呢喃着什么,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