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案追踪   >   逃亡路上的艳遇1
逃亡路上的艳遇1
发布:2024-06-24 23:20 字数:3296 作者:夜枭
    我到千里之外的城市去打工,刚一车,就遇到了两个强人。这两人,说我撞碎了他们价值上万元的古董,让我赔偿。其实他们就是敲诈勒索。我不从,这二人就对我拳打脚踢。一气之下,我拿出了身上携带的小刀,对两人挥舞,结果二人一死一伤。于是,我开始了我的逃亡生涯。

    一

    “下车了,下车了!统统下车了!宁州到啦!”

    正在昏昏欲睡的我们被大巴司机粗野的幺喝声惊得睡意全无。站起来看时,客车已停在了车站宽大的停车场里。车窗外,停满了一排排的大巴客车。

    坐了二十个小时大巴的我提起装满了换洗衣物和被褥床单的两个大蛇皮袋,随着满车乘客向车站外蹒跚而行。

    出了出站口,我感到了饥肠漉漉。二十个小时呀,只是啃了几块面包,喝了两瓶矿泉水。肚子早提出抗议了。

    我寻思着,先找个小饭馆,美美地喝碗面条,填饱肚子再说。

    今年24岁的我,已经是有着六年驾龄的老司机了。1200公里外的家乡太落后了。工资低得可怜。我给人开一辆前四后八的自卸车,没黑没白地在盘山公路上颠簸着拉铝石,一月所得,也才不过才区区的三千元。

    几天前,我从网上得知,地处长三角的工业都市宁州一家搅拌站急招几名搅拌车司机,月薪高达上万元,他便马上向对方联系。

    那搅拌站老板便在电话里催促他马上启程向宁州赶。于是,我告别了父母,背上行囊坐上大巴,一路颠簸来到这著名的江南水乡宁州。

    穿过车站门前的马路,我缓步走入一条小巷。我估摸着小巷里,肯定会有几家卖面食的小饭馆。先填饱肚子,再给那搅拌站老板打个电话,那老板就会亲自开个小车来接他——这是行前和老板商量好的事了。

    小巷里,一个双手捧了个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物事的汉子向我迎面走来。走到我近旁时,那人也不避让不躲闪,身子径直撞在他手上的蛇皮袋上。

    那人一声惊叫,手中的纸包跌落在地,“哗啦”一声脆响,纸包里的一藏青色的瓷瓶儿成了片片碎块。

    那人立时铁青了脸,一手抓了我的衣领,气急败坏地大吼着:“乡巴佬,没长眼啊?碰坏了老子的葫芦瓶儿,快拿钱来赔!”

    看看摔烂的,只是一个瓷瓶,我松了一口气。想,也值不了几个钱。就从身上摸出一张二十的钞票递过去,口中赔着不是:“对不起,对不起。老哥拿去再买一个。”

    哪料那人看也不看,只是伸出手掌,一掌打落了我手的钞票,口号叫道:“小子,看清楚了,我这是康熙年间的青花凤纹葫芦瓶,一级文物,老子刚花5000元从古玩市场淘来了。你小子给碰碎了,拿二十块钱就想打发老子走,真是瞎了眼了。”

    那男子的身后,又赶上来了个戴个墨镜的光头汉子来,大叫着:“沈三儿,你站这里做甚?”

    先前的汉子便回道:“贺老海,这小子不长眼,碰碎了老子的葫芦瓶,拿了二十块钱就想打发老子走。”

    那叫贺老海的男立时脸色大变,口中急道:“小子你真不开眼,这是我三哥刚从古玩市场淘来的,5000块钱呢,快快拿钱来赔!”

    我放眼望去,但见那叫沈三儿的,三十出头,颧骨高突,目露凶光,目测最少有一米八七高。,右臂上纹着条长长的青蛇。那贺老海,赤红脸膛,一身横肉,满脸痞子气。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良民。

    我知道,自己被“碰瓷”啦。早就从电视报纸上知道,很多城市里,都有一些专事“碰瓷”敲诈钱财的团伙,不想今日被自己碰上了。

    这时,两个过路的乡下汉子驻足来看。贺老海便凶巴巴地挥手驱赶:“快走快走!有什么好看的?!”那两汉子赶快走远了。

    其实我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只是现如今,来到了三千里外的异乡,人生地疏,落得个虎落平川被犬欺。

    我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只想息事宁人,就掏出两张百元票子,对那二人道:“二位老兄拿去买几包烟抽,放过小弟吧。”

    那沈三儿依旧不知眉高眼低,看也不看我手中的钱,口里恶狠狠地说:“乡巴佬,碰碎了老子5000块的古董,拿二百块就想脱身,做梦吧!”

    贺老海在一旁假意讲和:“三哥,我看这小子也不是有钱的主儿。这样吧。叫他拿2000块钱得了。”

    沈三儿便改了口:“乡巴佬,算我倒霉,快拿2000块走人。”

    我反倒镇定下来,一分钱也不打算给这两个恶人了。他将钱放回衣兜,掏出手机说,我打110,报警,叫警察过来处理吧。

    见我要报警,那沈三儿立时恼羞成怒,伸手就给了苏两个耳光,口中道:“报你妈个X警。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赔老子两千块。”

    那贺老海也扑过来,对我拳打脚踢。

    后来得知,这沈三儿的贺老海,本是宁州城两个游手好闲好逸恶劳的主儿,凭着人高马大,平日里便结伴在宁州汽车站转悠,专靠碰瓷来敲诈几个小钱来花。

    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在沈三儿和贺老海的围攻下,我寡不敌众,连连后退。

    情急之下,伸手从裤兜里拿出了把折叠刀来,一按机簧,弹出三寸来长的刀刃来,对着正对自己自己拳打脚踢的沈三儿和贺老海就是一番挥舞。

    这把折叠刀,是我行前从家乡的城市地摊上买来带在身上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想此时可排上了用场。

    我一阵乱刺,首当其冲的沈三儿胸部连中三刀,几声惨叫后血流如注倒地抽搐。贺老海小腹被捅一刀,捂住伤口鬼叫着转身踉跄逃去,一边跑一边大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一阵慌乱,弃了刀,丢下行囊,空手跑出小巷,伸手招了辆摩的,胡乱指了个方向,那摩托车便载了我,向远处惶惶而逃。

                                  

         二、

    那摩的载了我,在宁州城里行驶了半个小时,眼见已驶离汽车站十多公里了。

    看看到了一处集贸市场,我便让停了车,走进一家兰州拉面馆,要了碗加州拉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寻思着,吃了这碗面,就坐车到火车站,买票坐火车回家。就算在这里杀了人,又没人认识咱,回到家乡,咱还是良民一个。

    吃完了饭,我一摸口袋,脑袋忽然一声炸响,差点一头跌倒。我的二代居民身份证证,和存了四千元钱的建行卡,临下大巴前,都被我放在了行李袋中的一个西装口袋里。

    自己身上揣的,仅仅有三百多元现金和一个驾驶证。青天白日,杀了人,肯定有人报警。警方一搜查自己的行李,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能往哪里逃呢?有家也回不去了。

    汽车站肯定是不能去了。思忖半天,我还是坐上了一辆开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他想,先设法买张车票,不管到哪儿,先离开宁州这是非之地再说。

    到了火车站火场,一下车,我便看见,站台上,侯车大厅,售票大厅内外,站了几个警察。有的手持微冲,有的腰别手枪,有的拿根警棍,四处游走着,不时还拦住行人查验身份证。我便不敢近前:莫非,这些警察,都是来抓自己的?

    殊不知,宁州这样的工业城市,工厂林立,外来打工者数以百万计,火车站的流动人口数不胜数。为了维护车站治安,宁州警方已在火车站这样布置警力多年了,哪里会是来抓一个小小的我?

    天黑了,一个浓妆艳抹神态妖冶的年轻女人凑上来,问他:“小伙子,住不住旅社?”

    我说,我没有身份证。女人说,我们不要身份证,再说也很便宜,三十块钱就能住个单间。

    我想,自己就这样在街头游荡着,说不定遇个警察,一盘查,就露馅了。住到旅馆,反倒还安全些。明天再想办法吧。

    那女人就带着我七折八拐的,十几分钟后,到了一条小巷的一座三层小楼前。

    那旅馆也没有挂牌子,登记室里坐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也不说话。给了三十块钱,那年轻女人伸手从墙上取了个钥匙,带着我来到三楼尽头的一个房间里。

    房间很小,墙壁很肮脏。床单被罩都是黑糊糊的。可能一年半载都没有换洗过了。

    女人出去了,我关上门,合衣躺在床上。两分钟后,女人又拿着个暖瓶进来了。

    女人放下暖瓶,却不肯离去,而是返身坐在了床上,扭过身来妖媚地用两只胳膊圈住了我的脖子,轻笑着说:“师哥呀,一个人在外,寂寞不?妹子陪你玩玩吧。快餐三百,包夜一千,不限次数,行不?”

    我没想到这里是个“鸡窝”。我本是个正派人,加上此时命案在身,哪有心思去玩女人?我厌恶地一把推开女人,冷冷地说:你走吧,我没有心情!

    那女人却不肯作罢。站起来,三下两下褪去了自己的衣衫,赤条条地就往我身上爬,口中吃吃地笑着说:“好哥哥,让你尝个鲜。妹子花样多着哩。”

    我怒不可遏了。站起来,用力将女人推出了几尺远,一指房门,叫道:“滚!”

    女人脸涨得通红,伸手一抹,弄乱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尖着嗓子大叫:“来人呀,来人呀,耍流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