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泪
发布:2016-11-02 12:09 字数:3082 作者:天下南阳
有一种男人是不能挑衅的。第一次你会流泪,第二次会流血,第三次会要命。
这样气衰的她没想到会被这样嚣张的家伙金屋藏娇。
雅欣面无表情在客厅里站着,守护者自己单薄的行李,满目冷清地看他潇洒地脱去外套顺手扔向一边,接着传来冰柜里哗啦啦的响动声,然后看见他手拿一包冰块走向她,递过来,“拿着。”
一个巴掌换一袋冰块,还真够意思哈?
这代表什么?代表他人性未泯?
她心里翻江蹈海的怒气直冲上脑门,奋不顾身地挥手打飞冰块。僵硬的冰块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板上,发出兵兵乓乓的声响,相当悦耳。
意料之中地,他的眼眯成了一条线。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却没想到他并没有拳脚相向,却是默默地转身去冰柜里再拿来一些冰。这次,没有多费唇舌,直接伸手像提鸭脖子一样将她平地升起。
冰块隔着丝帛传过来冰凉的触感,衍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痒辣感。她受不了左躲右闪,可他的大手像钳子一样将她的后脑勺牢牢禁锢。她被迫半扬着头,肿痛干从脸上传入神经中区,令她禁不住直跺脚,倒抽冷气。
“别和自己赌气。”他柔声细语说,“要是不处理,你会变猪头的。”
他居然还没心没肺的嘲讽她,也不反省反省这是谁的杰作?她紧咬嘴唇怒视着他,对方的脸上却丝毫愧疚之色都没有显现。她在内心身处狠狠呸了他之后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动作轻缓,绝对耐心十足地用毛巾轻柔磨蹭她的细嫩脸颊。毛巾里的寒冰在体温的感化下慢慢融化,毛巾里渗透出的凉水粘在脸上。近处可见细小密集的水珠粘在纤薄的绒毛面料上,一如清晨花朵上凝结的露珠,蜜一样的甜美。
经冰敷过的脸温度逐渐下降,凉意通过神将传递给大脑,可是大脑还是很不买账地不肯冷静下来,立马像对方质问,“没想到还打女人。”
“在我这里女人没有特赦,”他想了想,“哥们就另当别论。”
原来不被打的只有他的哥们,那他的哥们可算是倒大霉了哦!她在心里默默嘀咕着,脸颊似乎已经跟冰块融合,失去了知觉。
“吸取教训,不容许下次再犯,”他将剩余的冰块倒入水槽中,再将盛满凉气的毛巾重新覆上她脸颊。
那晚,本以为会发生恐怖的事情,她还想着怎样应对,可是他却没有留下过夜。他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可是在他离开之前,告诫她不准踏出房子半步,否则后果自负。竟然还毫不犹豫地拿走了她的手机,并且利索地断网,切断电话线,让她完全与世隔绝。还好房子里有充足的食物,设备也算齐全,吃穿不愁。要不然在那位阴冷魔兽想起回来时,她早已魂归西天了
她独自一人在这所泛滥着冷寂的房子里寂寞徘徊,昏昏睡去之后居然梦到那个龌蹉掉毛的坏家伙,更值得惊喜的是那家伙被砸下来的天花板硬生生地压入地下,不禁大笑出声。就在她笑泪朦胧时分,突然那张可恶的脸像幽灵一般钻进她的视线,十足考验了一番她的胆量,她反应灵敏地张嘴咬拳,生怕出声。
他开了灯,然后坐到床头,半倚状态,笑眼迷离地盯着她。淡淡的青草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混合着湿润泥土的腥绣味。十分刺鼻,她忍不住寒颤顿生,声音也开始抖擞,“回来了啊?”
他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总是令人始料莫及。
他轻轻应了声,随即俯下身来压向她,极尽温柔地用鼻尖磨砂她的细嫩脸颊。
如果不是先前他留给她那么多不良印象,她真的会柔情回应他的温柔,要知道他此刻的样子实在是太情意绵绵、深情款款了,之前的戾气消逝殆尽。这样的突然袭击,太过诡异,不得不让人觉得是不怀好意,这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正在她思绪飘飞混乱不堪之时,他的手温柔地将她的青丝捋向耳后,并轻声道,“做梦了?”
她突兀地,不知说什么,姑且像哈巴狗一样听话地点头。
“什么梦?”
她回想梦里的场景,顿生心虚,汗毛倒立,眼神闪烁不定,却又故作淡定之姿,“没什么”
他的视线锁定在她的颈项间,嘴角轻扬,“梦到我了?”
算是吧。
看见她没有反抗的连连点头,不由得心情大好,便将双手交叉叠放在她的心口上,手掌正好笼罩了她的柔软,并用下巴抵在上面,居然显得十分自然,“梦到我死的很惨?”
=口=
哇塞!要不要这么拽,居然全中!
“这样看着我干嘛?要是你在梦里和我结婚,还笑得那么猖狂的话,我一定让精神病科医生来好好看看你。”
她几乎是没经过大脑,张口就顶了一句,“鬼才愿意跟个被天花板砸瘪的混球结婚。”
他扑哧笑了起来,一边将本已散乱的领带解下,一边调侃她,“还是天花板啦。”
她咬紧红唇,闷不作声埋到被子里,一阵衣料脱下时的摩擦声从被子的缝隙里钻进来,她不由得脸红心跳。
想象着被子外面的动静,先是外套,再是衬衣,再是皮带然后??????她出于本能地自卫,将被子紧紧地扯住,身体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虽然从交易开始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此时她还免不了幻想奇迹发生,因为她根本没有准备接纳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完全无法接受。
当他扯开被子一角顺势滑进去之际,她一个惊慌失措坐了起来,十分可怜兮兮地将被子牢牢扣在胸前。当他扯开被子滑躺进去时,她一个翻滚便坐了起来,紧紧地将被子抱在胸前。
他似乎对她的反应早有预料了,并不十分惊奇,仅是单支着手肘托着脑袋看她,表情略有不满。
他好像料到她的反应,没有显露惊讶的表情,只是手托着脑袋凝视着她,略微显现出一些不满的情绪在眼里。
她吞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你先去洗澡吧。”
“嗯?”
“你刚从外面回来,身上也沾了不少细菌,总得洗一下吧。”她此刻急需要时间,可以趁他洗澡的当口偷偷溜进厨房藏把刀来,“基本常识不懂啊?”
他平躺在床上,将双手叠在脑后,别过头眯眼看她,分明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玩赏自己的猎物一般。
她心里发毛,不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仍然力争时间,“你好歹洗下手啊脸啊什么的。”
他轻瞟了她一眼,哂笑,取出脑后的一只手,像是力量无穷一样的将弱小的她连带被子一同揽入怀中。“不必!”声音里透露了更多的不耐烦,他粗大的手掌从她的衣衫外面游离进去,沿着她的曼妙身形轻轻蜿蜒爬行,如蛇一般灵动。嘴巴也开始忙碌起来,半含着她的耳朵贪婪地啃噬着,声音开始模糊起来,“不许动。”
明明就是在被侵犯,还叫人家不动,除非是死的!
她用手指紧紧攥着被子,像是拧毛巾一样,只差没水出来。他的手如蛇一般在她身上不慌不忙地蠕动,她的肌肤简直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他陶醉其中,无法自拔。粗糙的大手轻抚过的地方像是被烟头烫过般灼热。他轻柔地细吻着她的耳贝并一路下滑,直达她性感诱人的脖颈间,吞云吐雾中竟混杂着些许颤音。
恍惚之间,她感觉自己是一只被串起来的烧烤,被他折磨的死去活来。
令人庆幸的是,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很快就结束了,脖颈间传来细微鼾声,像是冲过来的汽车急刹车一样令她悬着的心趋向冷静。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是那样均匀自然,像婴儿一般惹人怜爱,她的脖颈处升腾起一缕一缕的雾气,凉飕飕的,还伴着些痒酥酥的感觉,她确定对方已经入眠,便困顿丛生,可又怕他会半夜清醒,来个突然袭击。于是在困顿与担忧中度过了漫长的一晚。薄薄的汗水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间倾泻而出,随着肌肤的纹理慢慢移动,冰冰凉的……
过了那晚,两人自然而然地默契起来。他每天晚上都会来,目的仅仅是将她搂紧怀里睡,没有逾越的举动。
一开始她还认为他是是故意装给她看,等她掉以轻心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可之后的实践表明,他在她身边只是睡,对她并没有一下子如狼似虎的啃噬干净,那些非分之想都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吗?难道只是多心了。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习惯竟跟自己开了个大玩笑。只是数月,她就对他的气息了如指掌,慢慢地习惯性地睡在他的怀里,并且感到十分安全。这让旁人看来,确实足够暧昧,只有在她条件反射的发现身边人是个恶魔的时候她才恍然,在心里大骂自己贱,贱,贱!
可是如今这男人打算一直住在这里,那可怜兮兮的她要做好准备跟这个恶魔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