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奴2
发布:2025-03-21 10:08 字数:6756 作者:天阅短篇
我两边都来不及阻止,
顾长信这小子是真虎,
一脚给俩身娇体弱的男侍差点儿踹翻面儿,
龟龟,
我惊了,众人也惊了!
“心肝儿!宝贝儿!快让我看看伤着哪儿了”盛天娇立马挤出两滴猫泪。
李姝:“知秋啊,这种人怎可收入府中,他那眼神,我晚上都要做噩梦呢。”
我正扶额想赔多少银子合适,盛天娇就突然作起妖。
“来人啊,我的心肝儿快不行了,快抬去医馆,小心着些”
“沈知秋!这等目无律法的伤人之徒,必须处死!”盛天娇对我大喊。
“我的人岂是你想动就动。”眼看侍卫就要伸手,我忙挡在顾长信身前。
“不过一个男奴,以下犯上我自有权处置他,拖下去!”
盛天娇说的没错,女尊国等级制度严明,男奴不过是任人宰割的底层。
情急之下,
我猛拍桌子,
“住手!这是我夫君!”
别说她们愣了,
我都愣了好吗!
龟龟,
这是什么话,
成何体统!
“天大的笑话,沈姑娘的夫君是个男奴?你问问在场有人信吗?”
“你有本事明儿个就把这个下贝戋货色娶回家,否则我必然要他的命!。”
盛天娇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
我还能如何。
不过一个时辰,
此事就在京城传了个遍,
全城都知道沈二姑娘要扶男奴为夫。
爹娘和兄长轮番劝我,
翠竹和铃兰被各种谣传气得直哭。
“我意已决,是女儿不孝,但女儿是真心爱他,望爹娘成全。”
说着,我跪下向爹娘三叩首。
爹娘哪儿见过我这阵仗,
只好作罢。
07
回房时我见墙边有一半人高的黑影,
走近一看,
“ ”
果然是这小子。
“二姑娘,对不住,姑娘的大恩大德小人无以为报,不愿再行拖累,还请姑娘将我丢出府吧。”
他这会儿头低得倒是谦卑,
踹人那会儿可威风呢。
我嗤笑道,
“别往狗脸上贴金,各取所需罢了。我不喜男人围着我转,以后也不愿与人成婚,利用你罢了。放心,成婚后我不会动你的,过两年和离便是。”
似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他眼中的锋芒转为呆愣,
墨黑的长发在春园中被泼了茶水,
蔫儿了吧唧的,
这模样,
倒是有几分可爱。
“没事儿就走,别跪我跟前碍眼。”
回房后我也没闲着,
着手准备娶亲事宜。
花了一整天时间仓促筹备,
我在第三天与顾长信成婚,正夫。
08
宴席结束后,
我和顾长信在婚房里干瞪眼。
入眼皆是喜庆的朱红,
让我有种想掀桌的冲动。
很好,我忍住了。
“你睡外边儿,把持住你的狗爪,敢碰我一下,就让你知道人间险恶!”
“是,妻主。”
第二天早上,
我在顾长信怀里醒来,
嘶,
可不好说这叫“怀里”,
是我无耻,
像条八爪鱼似的巴人身上。
羞愧使我心跳加速,
病死垂中惊坐起,
只听一声尖叫,
“啊!”
没错,
我叫的。
两缕墨发缠在一起,
我爆怒转身,
顾长信正默默解着发丝,
别说,
你真别说,
他不龇牙咧嘴的模样比初见更勾人心弦。
我受不了这漫长的诱惑,
含泪祭出剪刀。
此后房里多加了一张榻。
09
京中炸开了锅,
众人都没想到我竟真的娶一男奴为夫,
这在几大世家千百年的传承中闻所未闻。
我甚至逮住几个看话本子的家丁,
《如何让姑娘独宠我一人》
《拼的好不如嫁的好,学得好不如长得俏》
《青楼出身,我竟嫁入公主府》
不堪入目,
光看书名我就差点儿撅过去。
这个国度的女子不需出门赚钱,
正夫和男侍都可在家中享福,
想过好日子,
就要多纳男奴,
以供养整个家族的开支。
但我家的兴旺主靠我娘经商,
家里的男人不过是打打下手。
市集上的杂活无疑是浪费光阴,
以我家的财力,
用不着顾长信出去给人当猴儿看。
于是我便想着,
让他学些技艺傍身,武艺也成,随他喜欢。
少年细长的双眼微微睁大,阳光下好似琥珀。
乖巧得不行,
一下就击中了我的心脏。
你小子货不对版啊,
刚买回来你可不是这个样子。
10.
长信学东西很快,一手算盘打得极佳,审账时更是极其聪慧。
不日便托了我家关系上任监察司,
主管其中财政部分。
给京中腐败查了个底儿朝天。
首当其中被官府抄的,就是盛家。
游街时我俩特地去看了,
盛天娇顶着满头烂菜叶哭喊,
“我不能被发卖!我是盛家大姑娘!我要见陛下!我还有钱能上交,带我见陛下!”
要说贪吧,
估计谁家都有点儿,
找证据吧,也是真的难。
顾长信这厮绝对使了手段公报私仇,
蔫儿坏。
剩下几家也跟着脱了层皮,
就剩我沈家独霸一方。
“长信,若有一天我对不住你,你也这般不留情面吗”
见了他雷厉风行的手段,我心里瘆得慌。
他一愣,清冷的眼舒展开来,轻笑着说,
“妻主大可一试。”
这算什么回答!
11
“姑娘!楚姑娘又带男侍前来拜访了,夫人说您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见一见,两家还有批货要谈呢。”
自打长信出了风头,
踏门槛儿给我送男侍的人便越来越多。
我知道他们想些什么,
无非是想搓搓长信的锐气,
省得他仗着沈家再度搅起风云。
其二是觉着我见的男人少,
才会独宠一个身份卑微的奴,
殊不知我俩小手都没一拉,
谈何宠爱。
楚嫣然拉过身后的两个男侍,
“快上前,给我那好姐妹仔细瞧瞧。”
俩男人看着比我都白嫩,弱柳扶风,好似下一秒就要栽进我怀里,见状我一个后撤步,成功撞进另一人怀中?
扭头一看,长信面露凶光瞪着俩娇弱男子,我忙上手将他推走,可不能让他把人给打了!
“长信,你怎么来了,我忽然想吃杏仁豆腐,你快去给我做一份,去去去。”
“知秋,不是我说你,男人可不能这么宠,他完全不将你放在眼里,这以后可怎么是好。”
我与楚嫣然周旋一阵,
为了家里那单生意,
同意将两个男侍留宿一晚,
不满意便明早遣回。
晚间回房,
只见长信背对我一丝不挂跪在塌前,
流畅的肌肉因紧张而寸寸紧绷,
握忙解开斗篷为他披上。
“你不要我了,是吗”
哭红的双眼仍蓄着泪水,
长信抱住我的双腿,
求我别丢弃他。
我本来也没打算让那俩黛玉进屋,
风一吹就倒,
谁伺候谁啊。
第二天一早,我就派人将被捆在柴房的两人还回了楚宅。
12
这天,娘亲采买原料回来,
突然和我说,
长信要大难临头了。
我开始着手打探此事。
原来我扶奴为夫的事情并没有随着时间消散,
反而愈演愈烈,
世家纷纷上书女帝,
说我枉顾伦理纲常,
惹得京中男子做起白日梦,
连家中的奴仆都不似从前温顺听话。
说长信是祸国的种子,
长久以往必然动摇国之根本,
岂有只娶一夫的道理,
莫不是要引得人人效仿。
我明白事已态越发不受控制,
需尽快想出对策。
男人在我国本就命如草芥,
更何况奴籍出生。
若是等女帝出手,沈家也无能为力。
“长信,和离吧。”
“妻主何出此言?”
看着少年眉眼桀骜,越发俊朗,我心里很是欣喜,面上却不得不出言重伤。
“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不过是醉月楼的奴,配得上跟我一辈子吗,图个新鲜罢了。我凭什么只要你一个,又为什么非得选你?好看有什么用,京城从不缺好看的男人。我会安排送你出京,趁早滚吧,别再烦我。”
我抬袖扫落他手上为我准备的酥饼,
转身离去。
做戏做全套,
我带回了两个新的奴,
长信也被我安全送离京城。
一月后,
官兵来沈府,
说要捉拿顾长信。
我面见女帝,
告知贝戋奴冒犯我,
已被我逐出府,不知去向。
女帝脸色缓和,
说要给我重选正夫,
我以腻烦正夫吃醋为由,
纳进两个男侍。
11
战事吃紧,
我国军队连连大败,
两年快将几大世家都掏空,
沈府也苦不堪言,
从大宅子搬到了小院,
各家男奴也多被拉去充军。
庆国几乎收走我们半壁江山,
世事无常。
正当沈府打算弃国逃难时,
女帝急招我入宫。
“庆国发来求和书,愿与我国签订和平条约,有两个条件。其一,允当年的庆国俘虏归国。”
“其二,庆国皇帝,指名要你。”
女帝的脸爬满细纹,苍老的手将卷轴丢到我跟前。
“???”
抱一丝,我幻听了?
“陛下,小女不明白。”
“庆国的国君,是顾长信。”
我表面震惊嫌恶,心里却止不住窃喜,原来我们还能再见。
为抬高我的身价,
陛下收我为义女,
以公主的身份被送往庆过,号安平。
12
这些年,
我好不容易忘记那小子,
毕竟是我一路相护的人。
如今我17,
确实也不能再逃避成婚了。
我应该会被送往新帝寝宫,
待婢女精心洗护完,
被要求推开顾长信的房门,
这么一想我还真有点儿紧张,
手心都热了。
轿子停稳,
我寻思必须拿出公主仪态,
一手拨帘,
一手抬扇遮面。
下一秒,
扇子掉了,
人也摔落。
被惊的。
因为我面前根本不是皇宫,
而是地牢。
“???”
见我愣住,
官兵不耐烦地推搡我,
坐在阴冷的稻草上,
我摘下厚重的头冠,
把那些该死的钗子统统丢到一旁。
他竟这般对我!
13
不知过了多久,
我又饿又渴,
没人来给我送吃的,
衣裳脏了,
发髻也散了。
我阖了阖眼,
忍住酸涩感,
我几时有过这样邋遢的日子。
远处传来脚步声,
牢门打开,
我抱膝望着来人。
玄色龙袍上的金线勾勒出繁复的龙纹,贵气逼人。
男人星眉剑目,眼神凶戾,帝王之姿。
高大的身影遮住头顶的光源,有些看不真切。
“长信?”
我捏着裙角,不安地问道。
“大胆奴才!怎敢”
帝王抬手示意亲卫不必多言。
“二姑娘,如今孤已是今非昔比,你该唤我一声,陛下。”
我没有应声,
眼角的泪悄然滑落。
男人蹲下身,用力捏住少女的下颌,
“哭什么,孤的权势和地位可有令你满意。”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饿的,
我晕了过去。
14
再度醒来是在宫女的居所。
她们说,以后我担任帝王的贴身宫女,
是他亲自选定的,
但他现在不想见我,
所以这些天我得做活儿。
扫落叶被宫女们踢扫帚,洗衣裳被宫女们浇脏水,炊房烧水差点被推下锅。
挨饿受罚已是家常便饭。
等顾长信想起传召我时,
我在漏风的马厩里性命垂危,
毕竟是温室里的弱花,
经不起风雨。
顾长信大发雷霆,
处死一大票宫人,
照顾我的宫女毕恭毕敬,
我摔碎个调羹她都要抖上一抖。
那我这火自然只能换个人撒。
帝王冷脸坐在床边,
欲喂我喝粥,
我一把将碗掀翻至地,
睁着圆眼睛瞪他。
他看我良久,
最终甩袖离去。
但再没让我回过浣衣局。
15
太后以陪伴为由,
接了几家姑娘进宫,
实则是物色皇后人选。
离谱的是,
我也得每天和她们一起面见太后。
打听得知,是顾长信硬把我塞进来的。
我不明白,
敌国俘虏加宫女的身份,
他是想害我吗。
宫宴上,米酒飘香,太后说这是张丞相带来的百年佳酿。
我喝后越来越晕,怕出丑,借口离席。
哪知刚拐进后花园就被人拖进屋子里,
浑身燥热,
我惊觉不对,
但没有力气反抗。
一脸佞相的侍卫用绳子一圈圈卡住我的嘴,
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正当我以为无望时,
迷离间有一人进来解决了施暴者,
抱着我走向内间卧榻。
我已经神志不清,
风吹起罗账,
又被男人挥手按下。
16
醒来时,
我躺在华贵的龙床上,
身体像被坦炮轰了一样疼。
扭动手臂放松的姿势怪异得像巫婆。
顾长信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这副模样。
“啊。”我戛然而止。
年轻的帝王笑出了声,
在床边坐下。
“你一直叫孤的名字。”
他定定看着我,温柔流淌在眼底。
我心跳骤起,平静的湖面升腾水花。
“不记得了,你别问我。”我抬手捂住脸,不想叫他看清我的表情。
“孤立你为后。”
我猛的抬头,
这甚至不是个问句?
“不要。”我冷静说道。
“你是皇帝,岂能一己之见选后,我也不愿和他人共侍一夫。若你只是奴仆,我们尚有可能。”
他将杯子掷到地上。
“奴仆?孤若只是奴,拿什么与你再想见!给孤希望又将我推入深渊,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
“滚出去!”
我拿起手边一切能拿之物向他丢去,
事后冷静下来才想起这是他的寝宫,
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囚奴,
什么公主,
谁不知晓那只是层遮羞布。
17
封后的事果不其然遭到众臣反对,
要不是闹最凶的领头羊被罢官,
众人也不会偃旗息鼓。
至于罢官的原因,
他闺女就是给我下药的人。
“皇嫂,你望着地面做什么。”
转身见一俊秀小少年,眉眼弯弯,笑容边挂着两个酒窝。
“你,与他不太像。”
“自然,本王与皇兄不是一母所出,但关系是极好的。”
我们聊了一会儿,
得知他名顾思渊,
少年说他不喜追逐权力,
只愿和心爱的姑娘白头偕老,
我惊叹皇家人一个二个都如此痴情?
第二天他便以无召进宫的罪名被关入大牢,
朝野皆传顾思渊藐视皇权,意图谋反,
后宫又说他在勾引自己未来皇嫂。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嗑瓜子儿的手不知何去何从。
眼下能阻止长信的唯有太后,
我备了一番说辞,
却得知太后扬言再不干涉新帝后位人选。
原来她竟是顾思渊的生母。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把话同长信说清,
皇后之位,
我是断不能接受的。
“陛下诶,若他们不退让,您真打算全杀光吗?”
“若是如此,便是他们该死!”
“谁!”
偷听太专注,我踩了落叶。
18
房里就剩我们两人,
男人满眼杀戮的模样令我感到陌生。
“长信,你不该牵连无辜之人。宫宴和顾思渊的事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谁无辜,你知晓实情吗,知晓他们从前如何待孤!你竟替他们说话!”
易怒,暴躁,眉间的戾气快要溢出,
这些年他确是变了,
传闻新帝手段狠辣,
仅用两年时间就流放两位兄长,
揽得权势登上帝位。
起初我还不信。
“我不会留在这里的!”
说完欲离开,男人一把将少女拽回,丢到榻上。
“混账!你给我放开!”
“你明明钟情于孤,孤早就知道!”
男人用力撕扯着身下人的衣物。
“那又如何!你现在同醉月楼里人有何分别!难道我于你而言不过是女昌!”
少女的泪一串接一串滚落,帝王亲吻她的眼角,轻轻为其擦干泪水。
“是孤的错。知秋,别哭,求你别哭了。”
“但你必须留在孤身边,否则两国的和平契约将不再作数。”
长信命人收起房内的尖锐之物,
侍女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
即使在床榻,
脚腕也没能免去铁链。
随着我的身体日渐消瘦,
性子也逐渐温顺,
曾经那个嚣张吵闹的我,
连自己都快要遗忘。
我的生命力,在逐渐消散。
封后大典的前一个月,
长信放松了对我的监管。
我生性爱自由,喜广袤天地,而不是困于宫墙之内。
我策划良久,大典前一天,我逃出了宫外。
想嫁进皇室的人数不胜数,
自然有人愿意助我。
至于两国的契约,并不是我能掌控的。
开疆扩土与否,岂容皇帝一人说了算。
19
“阿秋姑娘,给你留着呢,新鲜的地瓜。”
“诶,谢谢张大娘。”
这是我在清竹镇的第二个年头,
这里地处偏远,民风淳朴,没什么大富大贵人家,也不在几国境内。
我一路游历,打算这里久居。
“阿,阿秋,花,给你的。”
“谢过公子,但我花粉过敏,就不收了”
“请留步,阿秋姑娘,请等等,我心悦你!”
这不是第一个向我示爱的公子,
他们很好,
但我说不上来到底哪一点令我心动,
在我看来他们之间没有区别。
“公”
“她已经许给我了,请回吧。”
宽阔的手掌揽上我的肩,
这熟悉的嗓音,
不抬头我也知晓这是何人。
只是,
只是他怎么
我红了眼,不知如何开口问,我怕如自己所想,又怕不如自己所想。
“妻主这寡妇髻,是在咒为夫吗。”
男人笑意盈盈,个头似乎更高了,我想伸手比比,他低头蹭上我的指尖。
“长信!”我快速抽回手。
“为何来寻我,谁允你离开这么久?”
他故作委屈的暗金色瞳孔里印着我小小的影子,
“帝位,给思渊了。妻主别抛弃我,我只有你了。”
我紧紧拥着长信,
一时不知何如言语。
长信说自我走后,
他茶饭不思,无心政务,更不可能纳妃选后。
花了很长时间整顿朝纲,扫清障碍。
思渊心爱的姑娘就是当初送进宫的世家女之一,
被帝王挑剩的姑娘,
此生不可再入皇家门,
只得嫁与九五至尊。
以这个姑娘为条件,
顾思渊承下了帝位,
为和我相守,
长信放弃了无上的权势和数不清的女人。
20
这小子,果然不叫人省心,
在清竹镇都能有烂桃花。
“阿秋,你就不要和我们争了,你不是绝意守寡了吗。”
“就是,信公子这等妙人,对你不过一时新鲜。”
“我们都是黄花大闺女,可不比你强吗。”
真是给我气笑了,
她们到底觉得自己哪里比得上我,
“狗眼看人低,我寡不寡干你们屁事儿,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一个二个长得歪瓜裂枣,配长信你们也不嫌自个儿寒碜。”
“你!你等着!”
“我们这就把你的话告诉信公子,好让他瞧清你这个泼妇!”
长信正巧砍柴回来,
“我就是阿秋逝去的亡夫,诸位姑娘请回吧,不必再谈及此事。”
几人悻悻离去。
我还以为他会破口大骂,
倒是温和了不少。
我伸手环住男人的腰,
“长信,我从未弃你。”
chuangbia
“我知道。”
静谧的夜被细碎的雨声打破,盛开的铃兰被细雨揉掉几片花瓣,可怜巴巴地落在地上。
“顾长信!真够了,你离我远点儿!”
男人将少女双手反剪压在榻上,
“我早就想说了,妻主生得,也很带劲,我甚欢喜。”
完结。
顾长信番外:
我自小在庆国皇宫长大,
母妃不受宠,我也处处受欺压。
我骑射诗文样样出类拔萃,
母妃教导我收敛锋芒,
我固执己见,以为能凭此得到父皇的赏识,带母妃脱离苦海。
不想只招来了灾祸,
父皇冷落我,
母妃为歹人所害,
我也被皇兄设计私下发卖邻国,
日日遭受酷刑和训诫,沦为被女人挑选的商品。
至此我才惊觉自己的无能。
在我绝望之际,
沈家二姑娘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
我心想反抗一人会容易得多,
找机会杀了逃走便是。
到了沈家,
二姑娘从未招我侍寝,
还派郎中悉心照顾我,
在后院做工被欺辱时,
她又从天而降,
像太阳一般温暖,肆意张扬。
她是不同的。
尽管心怀感激,
我对她仍有戒心,
还会错意失手推了她,
我很是懊悔。
我并不排斥与她接触,
我只是不愿被人随意践踏。
姑娘待我极好,
为了试探我在她心中的分量,
我在赏花宴打伤了人,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为护下我,
姑娘愿娶为我做正夫。
我不过是个被所有人遗弃的棋子,
就连母妃都不拿正眼看我。
从这一刻起,
我就决心要永远留在妻主身边。
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她,
唯有手握权力,命运才不会被他人拿捏。
姑娘说和离是为了护住我,
我一眼便知道,
她不是个会隐藏情绪的女子。
良善之人,不配活在皇家,
我摒弃从前的信条,
不再留情面,
也不再藏拙。
可得到皇位后,
依然不能和我心爱的姑娘共度余生,
她说她不愿在这宫墙内勾心斗角,
不愿看我宠爱其他妃嫔。
为她而拿起的权势,为她丢弃又有何惧。
我想要的,从来只有她一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