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嫁进顾家，我用孩子威胁顾斯年。

    结果，我为他白月光血流不止，所有人却在怪我斤斤计较。

    顾斯年用我们的孩子换了白月光，我也永远失去了顾斯年。

    当顾斯年从他弟弟口中知道我患了癌症，他却认为我还在装病，我躺在医院的床上苟延残喘，他依旧欢喜的陪他白月光在海边散步。

    剩下时间不到三个月，这三个月，我悄悄部署，我要报复他，让他整日活在愧疚悔恨之中，不得善终。

    1.

    医生：“温月失血过多，急需输AB型血。”

    莫名其妙的，顾斯年深情款款盯着我。

    “念念，你不是AB型血吗？”

    “你去给阿月输血，阿月身子弱，她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是啊，温月是顾斯年的白月光，她好不容易怀了他的孩子。

    我很爱他，我该同意的。

    “不，我刚流产了，身体还很虚弱，顾斯年，你是想让我死吗？。”

    顾斯年避重就轻。

    “是你用孩子逼我才嫁进了顾家，阿月真心爱我和你不一样，不管你输不输，医生，把她拖进去，就算把她的血放干，也要确保阿月和孩子没事。”

    顾斯年这些话犹如利刃狠狠插进我心里，我的心被戳出了几个窟窿。

    “顾斯年，我恨你。”

    刚才还脸色柔和恳求我给温月输血的顾母变了脸色。

    “我竟然让儿子娶了你这么个无耻的女人，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们顾家，嫁进来三年了，一个孩子都没有生下来。”

    “温月好不容易怀上了我们顾家的继承人，让你给她输点血也不愿意，我看你是自私的很，只爱你自己，不爱我儿子”

    顾斯年脸色难看。

    “妈，你别说了。”

    “顾氏私立医院，是我说了算，她就算再怎么跑也逃不掉。”

    顾斯年转头对医生叮嘱。

    “医生。”

    “把她带进去，需要多少血，你们随便抽。”

    我努力挣扎想要逃开护士的铁钳，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挣不开。

    虚弱的身体就像漏风的棉衣，不管吃了多少药，我的身体始终不见好。

    “咳咳。”

    产房门被关上，门里的护士拿出采血针怜悯地看着我说。

    “司小姐，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你别怪罪。”

    “要是你不幸死在床上，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们总裁就行。”

    莫名其妙的，心中寒意不断。

    昏迷前的意识沉浮，几经挣扎最终还是晕死过去。

    2.

    等从产房里醒来，环视一圈，房外房内都没有顾家的人。

    已经过去两天了。

    温月也早被带走了，我的肚子越发疼痛。

    这一阵阵抽痛越来越明显，我也开始紧张起来。

    我这是…又有了宝宝？

    我不确定。

    趁着产科和妇科隔着很近，妇科就在产科上一层，勉强弯着身体踏上电梯。

    “唔。”

    肚子好痛。

    好不容易进去妇科，女医生给我仔细检查，又询问了我的生育史。

    “怀过宝宝吗？”

    “怀过。”

    “怀了几个？生下来几个？”

    太让人纠结，甚至是难以启齿。

    女医生轻轻抚摸我的背，一点一点安抚我，我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

    “怀过五个，打了四个。”

    我全身在发抖，不自觉开始回忆。

    顾斯年说不喜欢戴套，他说怀了太早生孩子会让我身体受伤，可那时候我已经大一了。

    我虽然有父母全部的爱，但在大学里一直被同学排挤孤立。

    因为贫穷和见识短浅，我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不愿意和我建立小组，连最基础的做实验，他们也害怕和我一起。

    是顾斯年，他不顾周围的人的嘲笑，毅然决然向我伸手邀请我加入，把我拉出了孤独寂寞，我把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下意识听他的，我害怕他抛弃我。

    一想到我肚子里未成形的孩子被打掉，那种撕扯的感觉，钻心的疼，从开始的撕心裂肺，到最后的麻木，我对顾斯年的要求越来越顺从，对现实学会了妥协。

    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失去他。

    女医生扶了扶眼镜。

    “第五个生下来了？”

    “差点生下来。”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是个女宝宝，可惜……”

    3.

    可惜我没能保护好她，在第三个月的时候，温月被顾斯年堂而皇之带回家。

    看着温月的肚子比我还大，还有顾斯年对她肚子的小心呵护，我忽然意识到，那个孩子可能是他的。

    夜晚同床共枕我去质问，顾斯年说我没有资格。

    他对我的爱变了，很明显，我很在意。

    我开始歇斯底里发疯，在他面前寻找存在感。

    我知道这样不对 可我控制不了自己，顾斯年被我抓伤，他不再像以前耐心哄我，开始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从最开始偶尔向着温月，他开始明目张胆偏心。

    他还让我离温月远点，要是伤害到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他会加倍还给我。

    我从最开始的怀疑变得肯定 那个孩子一定是他和温月的，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和他领了结婚证，他带回来的女人比我先怀孕就算了，他竟然还怕我伤害到他心尖尖上的温月，勒令我呆在楼上自己的房间。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只得处处忍让小心。

    生怕得罪了她。

    我只求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它是我唯一的依托，或许我把它生下来，顾斯年也会回心转意呢。

    每当看到他欢喜的在温月肚子上听孩子踢他，我都会想到他耐心抱着我们的孩子，哄它入睡的场景。

    可惜，没有如果。

    在那个雾蒙蒙的清晨，我浑身酸软无力。

    佣人没有送饭上来，我饿得难受准备下楼看看，刚靠近楼梯，我竟然看到蓝月笑吟吟看着我。

    她抓住了我的手放在她肚子上，然后用力往下踉跄摔了下去。

    等顾斯年一来，就看到我把温月推下去的场景。

    我说不是我推的，他不信我。

    我给顾母解释，她说我撒谎成性，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温月也说是我推了她一把，撞到了她的肚子。

    见顾斯年没有立刻惩罚我，她开始喊肚子疼。

    顾斯年果然紧张的不行，眼看她的身下滴落血迹，顾斯年什么也不说怒气冲冲给我一巴掌，我被他一巴掌甩得眼冒金星脚步不稳，直接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孩子也被摔没了。

    她们所有人都拥簇这温月离开，只剩下我一个人倒在血泊里。

    还是李妈看不下去，给我拨打了120。

    在那次的流产里，我看透了顾家的人。

    摸了摸肚子，现在已经空荡荡的。

    那时候，肚子里的胎儿已经成型，医生把她从身下扯出来的那个瞬间，我看到她小小的。

    如果平安长大，她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吧。

    一想到这里，我再也憋不住眼泪，眼泪顺着眼尾一直流淌，心里的酸涩止也止不住。

    女医生温柔地摸摸我发顶。

    “好了，别哭了。”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人渣，竟然敢家暴，你不打算和他离婚吗？”

    “我不确定。”

    女医生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我收了收眼泪回她。

    “是我的欠他的。”

    是我让他不能迎娶温月进门，是我欠了他的。

    “其实最开始那会儿，他追我特别用心。”

    每天定时送来火焰般的玫瑰，我欢欢喜喜的收下了。

    虽然我一开始最喜欢的是腊梅，但他日复一日送我，我也把这当成了我们的定情之花。

    这不仅是花，还是他对我热切的爱，一如我对他的爱恋。

    一想到从前的甜蜜回忆。

    医生神色复杂给我开了一些检查单。

    等彻底检查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医院门口。

    “司机，去灏凌别墅。”

    “好嘞。”

    4.

    到达顾家，已经是一小时以后了。

    输入熟悉的密码打开门，顾妈和顾斯年瞬间脸色变了。

    前一秒还在欢声笑语，就像一家人。

    下一秒看到我来都停下吵闹。

    好像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我才是那个外来者。

    温月小心翼翼递给我一盘水果，身子不着痕迹挡住楼梯。

    “姐姐，都是我不好。”

    看着她装出来小白兔无辜的模样，我的心里越发恨了。

    “你挡着路了 ”

    我和温月擦肩而过，她立马柔弱的叫唤一声倒在地上，顾斯年紧张的扶起来她，却并没有生气 。

    顾斯年脸色隐忍。

    “我们离婚吧。”

    “阿月的孩子需要上户口，她也需要顾太太的身份，这本来就是你欠她的。”

    “既然你这么容不下她，那就离开顾家。”

    我冷笑。

    “想让我离婚，除非我死了。”

    “顾斯年，把别人当傻子，我跟了你三年，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人。”

    “你把我赶出去，是嫌我还不够笑话吗？。”

    “姐姐，是你错怪阿年了。”

    温月茶香四溢，添油加醋道。

    “虽然姐姐和阿年结婚，可阿年心里的始终是我，与其让他一直被你的感情折磨，不如就此放手，成全了我和他。”

    “这也算是你对他最后的爱。”

    温月忽然凑近我耳边轻声一句。

    “毕竟，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亲耳听到温月说出事实，我的心猛然一缩。

    难怪，这几天顾斯年故意折磨，原来是想比我给温月让位。

    视物开始模糊，我眼前的温月也变得面目狰狞。

    我伸手想要拉住温月，她被顾斯年护在身后，一如最开始他在顾母面前这般护着我 。

    “念念，念念。”

    晕倒前，似乎听到顾斯年像从前恋爱那样叫我。

    真好。

    好像回到了从前。

    5.

    再次睁眼是在床上，顾斯年在床边守着。

    看着他因为安静柔和下来的冷峻面容，我忍不住贪婪的多看几眼。

    顾斯年醒了，他抬头看我，声音沙哑。

    “收起你的小心思，下次装晕，你直接离开顾家。”

    他厌烦地撇开头。

    “别学阿月，利用和她相似的眉眼博同情，没有下一次。”

    “如果再被我发现，我敢保证，你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顾斯年恶狠狠回头瞪着我，或许是心在泣血，我竟然哭着哭着就笑了。

    “赝品始终是赝品，比不得真的。”

    顾斯年这话说的很侮辱人，他很会践踏我对他的真心。

    被伤害狠了，我一字一句道。

    “我没有模仿，也不屑模仿。”

    “顾斯年，到底是谁像谁，我想你心里清楚。”

    “你自欺欺人习惯了，还是说你习惯了逃避。”

    被我戳中痛处，顾斯年一把甩开我的手。

    “放肆！你越界了。”

    “离婚协议书和结婚证放在一起的，你自己趁早签了，免得我为难。”

    目送男人离开，我躺在床上捂着抽疼的肚子难以入眠，哆哆嗦嗦找到放结婚证的柜子，离婚协议书赫然躺在里面。

    拉开窗帘透透气，夜晚的天空没有一颗星，就像我再也找不到我那颗星星了一样。

    习惯了，反正一千多个日夜，我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为了顾斯年，我放弃了父母亲戚朋友，除了顾太太的身份，我什么也不剩，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不会让温月如意。

    至少，能给他们添堵。

    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医院的报告出来，一瞬间，我只觉得昏天黑地。

    不，绝对不可能，我要去医院复查。

    6.

    第二天清晨，我匆匆忙忙往医院赶。

    这次还是那个女医生，她拿着我的检查报告关切道。

    “宫颈癌晚期，建议手术，切除子宫。”

    在医生面前亲耳听到她说出诊断，我彻底慌了。

    “是不是搞错了医生。”

    “我还年轻……”

    我还没有看到那对狗男女去死，我怎么甘心。

    “没弄错，就是这样。”

    当初能嫁进顾家，就是因为自己挺着大肚子在学校逼婚顾斯年。

    那段时间一直在家，开始感觉想吐，然后感觉小腹坠胀。

    再加上月经上月就没来了，我自己买了验孕棒测了测。

    两条粉色的杠一深一浅，无不昭示着我怀孕了。

    手忍不住颤抖，心情十分激动，我想要在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斯年。

    谁知道事情还没有告诉他，验孕棒就被我妈发现了。

    她那次把我拉到房间里，先是温柔的问我有没有男朋友，后来看我不肯说，脸色很难看，我爸脸色铁青给了我一巴掌，非要逼问我男方是谁。

    我梗着脖子说自己会对孩子负责，她们也同意先去学校和顾斯年商量。

    谁知道真的到了学校，父母一见到顾斯年花花公子的态度就开始闹。

    她们觉得顾斯年一看就不老实，是专门玩弄小姑凉感情那种男人。

    这是后来结婚前妈亲口告诉我的。

    当然了，那天她还说了，还好我有福气，遇到了这么个多金真心疼爱我的老公，但是一旦进去了顾家的门，如果我受了气，她们在乡下也帮不了我。

    可我毅然决然上了花车，我想，我绝对不会后悔。

    7.

    可是，我后悔了。

    拿着医院的检查报告单失魂落魄回去，别墅里没有人。

    打开灯，问李婶，她说顾斯年一家出去了，出去看烟花。

    可我也是顾家的人，至少名义上，我还是他顾斯年的妻子。

    明目张胆带着白月光私奔，他把我当成了什么？

    我到底是什么？

    气昏了头，又想到自己命不久矣，一时间悲从中来。

    以前也没有觉得日子难过，现在竟然觉得十分难熬。

    怎么了司念，这不是你自己选的吗？

    今天大年初一，李婶和别的佣人都回家陪孩子，只有我，一个人守着冰冷的顾家。

    三年前，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顾斯年和我表了白。

    我同意了当她女朋友，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局。

    我不能陪着千里之外的父母，就连最爱的丈夫也不在身边。

    他去陪另外的女人了。

    万念俱灰，我想到了轻生。

    是啊，被最爱的人抛弃，剩下的时日也不多。

    我从包包夹层里拿出很早以前买来的匕首。

    很早以前就给顾斯年准备的生日礼物，最后他看了看沉默了没有收。

    而是选择收下温月送的一百多万的手表。

    天壤之别，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我没有看清。

    苦笑着，一点一点把匕首靠近手腕。

    就这样吧，只是痛一会儿，之后就再也不会痛了。

    匕首一点点深入血管，我满心是解脱和悔恨。

    如果没有嫁给顾斯年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我也没有将来。

    8.

    铃声突然响起，寂静的顾家也有了一点烟火气。

    手机屏幕，妈的笑容在发光，我被拉回神，犹豫不决后，还是接通了妈打过来的视频。

    电话另一头的妈妈笑得很温暖，可是我的心觉得酸酸胀胀的，眼眶也有点热。

    “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乖女，刚才很忙吧，平时你都是立马接我电话的，今天都晚了好几分钟。”

    我妈真明锐，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还好她比较好糊弄。

    “对啊，就是很忙，忙着做饭。”

    “看看你今天晚上吃的啥好吃的？”

    强忍着泪意眨眨眼，我努力装作轻松。

    “嗯…我数数啊，今天晚上，我吃了西湖醋鱼，赛蟹葵……人参鸡汤，里边还加了鹿茸。”

    “哎，居然还有鹿茸啊？”

    爸乐呵呵凑近屏幕把妈的脸挤开，我被他这小动作逗得冒出一个鼻涕泡。

    “哎呦，这顾家就是不一样，大方，有钱，我家闺女就是能干，选了顾家长孙当女婿。”

    妈斜着眼睛剜一眼爸愤愤不平。

    “你懂什么？豪门的日子难过，咱们只是普通家庭。”

    “你就只看到了念念的光鲜，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婆婆一惯爱给她气受，喜欢刁难她。”

    爸讪讪一笑转移话题。

    “念念，今年过年，你回来不？”

    不想让爸妈担心，也不想让顾斯年生气。

    “不了，我就不回来了。”

    “啊？前年不回来，去年不回来，今年也不回来啊？”

    “不回来。”

    “顾家人多，忙得很。”

    看着爸妈涌出的思念，我何尝不和她们一样，可是，我不能任性，不能让她们老了还为我闹，为我操心。

    “婆婆让我去厨房帮忙，爸，妈，我就先挂了啊。”

    匆匆忙忙挂了电话，我泪如泉涌。

    看着手上还在流血的伤痕，这时时刻刻在提醒我刚才的念头有多蠢。

    父母就我一个独生女，如果因为一个男生轻生，他们会不会对我失望。

    想清楚了，我开车去医院包扎，索性伤口不是很深，还可以自己草草处理止血。

    手机另一端的司父司母感觉奇怪。

    顾家有那么多佣人，难道还需要念念去厨房帮忙？

    这不是笑话吗？

    不过，刚才看她们房间也没啥人，说不定保姆放假了，她们自己热热闹闹做团圆饭也不一定，希望念念今年过得开心，不要在顾家被欺负了。

    9.

    顾氏私立医院，骨伤外科。

    一过去就发现门外围着很多年轻小护士，进去一看，原来是里边坐着个气质清冷的医生。

    禁欲的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一看就不好接近。

    “大嫂？”

    “是你。”

    原来是他，顾斯年的弟弟，顾宴。

    “你还在……自家医院上班？”

    “临时过来处理一个病人。”

    “怎么了？”

    不想让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可能是因为他是顾宴的弟弟，或许也因为他是那件事里的另一个主角。

    我有意回避他。

    顾宴苦涩一笑。

    “嫂子，我就想看看你的伤。”

    “伤口被袖子遮住容易感染，你放心。”

    “我这是医生对患者的关爱。”

    “绝对是冰清玉洁，清清白白。”

    听到顾宴开玩笑，我竟然稍微放松了些。

    “不会用成语别用。”

    “听着别扭。”

    我放软了语气，顾宴试探着拉开我衣袖，衣袖里细嫩的皮肉上划开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顾宴皱着眉，于心不忍。

    “是谁这么干的？”

    “顾斯年？还是温月？”

    即使顾宴的语气很平静，我依旧察觉到了他努力压制的怒火。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他们的事。”

    “那他就让你一个人来？”

    被顾宴的话刺痛了心，我忍不住缩回手。

    顾宴捏着我手心不放。

    “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关护士，过来帮忙。”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