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富二代前男友天生坏种，他有一个特殊癖好，每交往一个女人，都会从她们身上留下一件「纪念品」。

    因为我是他的初恋，所以，他留下「整个我」。

    1

    分手后，我签在前男友的直播公司，帮他运营金毛Luck的账号，算是他的宠物保姆，亲眼看着他约会不同女人。

    事后，他会留下她们的头发、指甲，甚至……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有反社会人格，但是我很需要钱。

    我前男友赫鸣，看着西装革履，一表人才，实际上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毕业后，就在他富豪老爸的公司挂了一个总裁职位，每天假模假式在老爷子面前溜一圈。

    回到办公室，不用他主动约女人，就有女人主动发来裸照，供他选择。

    他们有个富二代圈子，这些公子哥们也会互相分享「猎物」，有嫩模，有网红，还有不瘟不火的十八线小明星……

    当然，不是脱了，就一定会被这些纨绔子弟看上。

    一开始分手，我对赫鸣感情上还有些不舍，在见识到他们这些公子哥的放浪不羁，我现在对他只有恶心和憎恶。

    2

    上一周，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嫩模，迫不及待就和他在酒店卫生间发生了关系。

    而我，就坐在酒店的大床上，平静的听着卫生间里的动静。

    耳朵备受折磨的时刻，不是我第一次感受，我的内心早已一潭死水，我只担心这个嫩模的下场。

    不知道这场激情的艳事后，赫鸣会从她身上留下什么。

    「啊——！」

    「啊——救命——！」

    尖叫从洗手间传来。

    果不其然——

    当我惊慌冲过去，赫鸣已经拉开大门。

    他带着痞笑的唇边都是血，连他西装的白色衬衣，也红了一片，宛若电影里的吸血鬼。

    那只带血的手握着这次情事后的「纪念品」。

    而他身后的洗手池旁，近乎赤裸的嫩模，哀哭地捂着耳朵，手上都是血。

    不知道嫩模还经历了什么折磨，才会恐惧、崩溃的靠在角落，用近乎嘶哑的声音喊着，「我的耳垂，我的耳垂。」

    「求求你……还给我。」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眼眶湿润。

    面对她朝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束手无策。

    嫩模不是第一个，我还亲眼见过其他女人被拔下牙齿，而后血液浸染整个口腔。

    那天的我，除了震惊、心痛，也是如此束手无策。

    我扑通跪下，哭着哀求他，「赫鸣，求你……求求你，放过她吧。」

    赫鸣深情俯视着我，用带血的手捧住我的脸，「放心，我不会杀她，只是留点纪念品。」

    他笑得不怀好意，「你知道的，从你开始，无一例外。」

    无、一、例、外。

    我瘫软在地上。

    那一刻，我越发清晰。

    我这个曾经的初恋，和她们没有任何不同。

    尽管我滴血未流，我已然像血淋淋的耳垂一般，被泡在无形的福尔马林中。

    3

    那一晚，之于赫鸣而言，稀疏平常。

    之于我而言——

    我每晚都是在带着血的噩梦中醒来，连抚慰犬Luck都看不下去我一天哭五次。

    煎熬度日。

    无论如何，我都要逃离他身边。

    只要他让我走，即便他从我身上拿走一个“物件”做纪念品，我都能给他。

    我终于鼓起勇气敲了他的房门。

    赫鸣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下半身随意围了一条浴巾。

    恐惧让我无暇欣赏他挺拔的身材，在我眼里，他只是魔鬼。

    我忍住眼泪，几乎颤抖地举起手里那把刀。

    「你想要我身上的什么？你可以留下，只要让我离开。」

    我的声音也抖，带着哭腔。

    赫鸣听后笑了，他把手中的毛巾随意丢在一旁，一把将我拥进怀里。

    他身上温润的体温，并没有让我感觉舒适。

    我整个身体都因恐惧而颤抖。

    「还不明白吗。」

    我望向赫鸣，呼吸一滞，他朝我投来一个暧昧的眼神。

    他一字一顿道，「我、要、你的、全、部。」

    我只觉得变态、恐怖，挣开他的怀抱，重新把刀子递给他。

    「求你赫鸣，要不你杀了我。」

    哪怕我死后，整个人被他泡进福尔马林，我也认了。

    我哭着求他给我一个痛快。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杀了我可以留全尸。」

    「宝贝，杀人是犯法的，你别害我。」

    一个手上沾过别人血的恶魔教育我，真是讽刺。

    他把刀扔到地毯上，冷漠地看着我。

    「我要睡了，回去吧。」

    4

    我哪肯这么轻易离开。

    既然他不肯杀我，那我可以杀了他。

    这样，也好过其他女人继续受他残害。

    即便迎接我的是监狱生活，也好过在他身边。

    我走到门口，捡起那把刀。

    「我杀了你！」

    赫鸣准备上床，没想到我会猩红着眼睛杀回来。

    他躲得快，刀尖还是划破了他的胸口。

    我一个女人，压根没有他的力气大。

    即便赫鸣流着血，三两下，就将我手上的刀夺下来。

    他怒目而瞪，给了我一巴掌，「你疯了！」

    我受不住掌掴的力道，撞在桌角上，磕破了头。

    我额头流下来的血，不比他胸口的伤少。

    他一把薅过我的头发，逼我直视他。

    「你那个窝囊废爸看不起病，找我要钱的时候，你倒是主动，现在你父母双全，在我这也赚够了，就想甩开？」

    他冷笑，「我养只狗都该养熟了，你还想着害我。」

    我已经分不清我是他的纪念品，还是一条狗。

    5

    这样窝囊的日子，是从我找他借钱，给我爸治病开始。

    我们恋爱那会儿，我爸得了肾病，光是透析就花掉了家里所有积蓄，弟弟还需要上学。

    我才刚毕业，我哪有那么多钱，妈妈哭着求我去找赫鸣。

    赫鸣听完，没有一丝犹豫便答应了。

    还答应帮我爸尽快找到肾源。

    不过——

    他开出一个条件，让我辞掉当时的工作，帮他做宠物账号。

    我确实长得还不错，否则以我的家世，也很难被赫鸣看中。

    我带着Luck上直播、开网店，效果很好，在各大购物平台关于Luck的同名宠物店铺，销售上亿。

    收益越好，我拿到的钱越多。

    不过，赫鸣早就留了一手，我已经成了他旗下直播公司的主播。

    巨额的违约金，我赔不起。

    我不敢说走就走，法院的传票也会跟着我回到家乡。

    虽然赫鸣天生坏种，网店的一部分营收，他还会拿出来做慈善。

    只有我清楚他的虚伪，道貌岸然要做全套。

    他在媒体面前出镜率不高，一旦出现，便是年轻商界精英、年轻慈善家的形象。

    从前女友到他的员工，我们之间不只有利益捆绑，还有他的秘密「我知道太多了」。

    6

    那天我伤了赫鸣，我以为他会对我做出一些惩罚。

    结果，他找来他的私人医生给我看病。

    「她要上镜，头上不能留疤。」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我对他的人品高估了。

    我也是他挂在各大网站的商品之一，和Luck一样，不能损坏。

    不论我们身上戴着多么昂贵的珠宝项链，多少粉丝羡慕，我们都活在冷冰冰的橱窗里。

    医生每天都过来为我检查，生病期间，我依然经营着宠物账号。

    拍摄Luck住的豪宅，分享它的限量款项链。

    Luck每日用餐，也是昂贵的食材。

    评论区一条条艳羡的回复——

    「人过得还不如条狗」

    「赫公子家还缺狗吗？我也行」

    赫鸣看完，讥笑，「老子有的是狗。」

    在他眼里，Luck是狗，豪宅的保安是狗，我也是狗。

    那一刻，我真想用我手里的相机，把他现在的嘴脸录制下来，发到Luck的账号上，供网民一起欣赏。

    7

    身边人都以为我成了赫鸣的后宫之一，甚至有点后宫之首的意思。

    这些年，流水的嫩模网红，铁打的我。

    事实上，从我和他分手之后……

    准确的说，从他移情别恋之后，我们俩已经默认上下级的关系。

    我和他再没有上过床。

    他一天一个伴都换不过来，根本无暇管我。

    有集「物」癖的他，已经把我牢牢锁在身边，自然要开辟更多可能。

    从那天之后，他和女人约会，再也没有让我等在房外。

    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我全心投入到直播中，带着Luck卖货，镜头前的我微笑、有亲和力。

    镜头后的我却有两幅面孔。

    我发现自己患上微笑型抑郁症，面对其他人，我还可以谈笑风生。

    而我一个人的时候，会感觉周遭的一切，同我一起陷在无尽深渊里。

    我无力的躺在床上，感觉死神随时会将我带走。

    8

    眼角的泪水不知道淌下多少，我感觉胸口憋闷。

    在我与死神扳腕时，赫鸣疯狂砸我的房门。

    我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恐惧如潮水一般涌来。

    「开门！」

    我揪着被子缩在床头。

    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强烈。

    直到门外传来保姆阿姨的声音。

    「赫先生喝醉了，你出来照顾他一下。」

    我素来对酒鬼没有任何好感，但我无法拒绝。

    我拖着疲惫、行尸走肉一般的身体，刚出房门，赫鸣醉眼惺忪朝我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

    我的惊恐加剧，他拥抱的力度也在加强。

    我难以挣脱。

    他身上的酒气将我包围。

    只能任由他紧紧把我锁在怀里，他的头埋在我的脖颈间。

    「不要离开我，我就只有你。」

    「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他的声音有哽咽，有乞求，叫人心生怜悯。

    一点不像我认识那个纨绔、倨傲的赫鸣。

    但我没有一丝心软的动容。

    我的心死了，可我头脑清醒记得这个人渣做过什么。

    我佯装乖巧，苦笑着，拍拍他的后背，什么也没说。

    我一定会离开的。

    只不过，不是现在。

    赫鸣抱了我好久，几乎要将我融进他的身体里。

    他哽咽着说，「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9

    我不知道赫鸣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我尝试问过他。

    还以为他会介意，他反倒无所谓。

    与我不同，他从没有过金钱的苦恼。

    「父母忙于赚钱，我忙着花钱，这个世界能量才能守恒，是善事，要多做。」

    这些年，他确实没少给那些女人分手费，包括我。

    除了我爸的医药费，他也主动送了我很多奢侈品。

    在他一通鬼扯中，我才知道他的精神世界有多贫瘠。

    他童年的所有需求，几乎全部被满足。

    但是他总觉得缺点什么。

    「在死之前，我想集齐所有我缺失的一切。」

    他缺头发？缺指甲？缺牙齿吗？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相信一个天生坏种说出来的慌话。

    事实证明，他就是一个骗子。

    10

    他醉酒的那天晚上，是抱着我入睡的。

    他一夜好眠，我反而彻夜失眠。

    只要有他在我身边，我就感到不安、焦虑。

    男人喝醉酒，是不会跟女人同房的，也没有那个能力。

    这一点，是我唯一能安心的。

    他碰过太多女人，说不嫌弃，是假的。

    赫鸣嘲笑过我，说我是尼姑。

    分手了这些年，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见我找过新的男朋友。

    纵使我身边有追求者，见过赫鸣那些变态的风流韵事，我对男人和情事，也渐渐没了兴趣。

    他甚至戏耍过我，带我去酒吧。

    灯红酒绿的环境，让我不适。

    他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故意叫了一群男模，让他们围在我身边。

    各式各异的男人。

    有小奶狗型、摇滚少年风、温柔耐心型……

    我算见识了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晚，我这个狐假虎威的富婆，消费的一切都由赫公子买单。

    男模们为我端茶倒水、捶腿、喂蛋糕、送葡萄……

    我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中间，享受着古时候皇帝才有的待遇。

    但我并不觉得享受，各种味道男士香水窜进我的鼻腔，让我恶心，我只想尽快逃离。

    我像个误入男儿国的女版唐僧，那副四大皆空的样子，让赫鸣开怀大笑。

    「你比唐僧还有定力。」

    我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帅哥们围着我，真正快乐的是赫公子。

    我越不自在，赫鸣笑得越开心。

    他打赏给男模们的小费越多，他们越照顾我，酒水饮料往我嘴里送得越发殷勤。

    「看上哪个？你带回酒店。」

    酒水让我有了醉意，也越发敢拒绝赫鸣，「我都不要。」

    他调侃，「怪我，这些年让你守寡了。就当分手补偿。」

    我的脸胀红，依然坚持，「我不要。」

    「你这个人真没意思。」

    是，我就是无趣。

    我只能感觉到羞辱。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赫鸣怎么会懂。

    11

    宿醉后的赫鸣在我床上醒来，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别想太多，男人喝多了总会寂寞。」

    我想，他大概不记得昨晚抱着我说了些什么。

    甚至连他的梦语，都是求着我别走。

    没提名，没提姓，表白的是别人也不一定。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埋藏着一个人，但那只是我的猜测。

    一个戏耍别人的骗子，哪有什么深情。

    正好他醒了，我也不想再和他共处一室。

    我刚要下床，他从背后抱住我，我吓了一跳。

    我们早就不是情侣了，他清醒状态下搂抱我，我只会心惊胆战。

    他朝我凑过来，眼含情愫，「男人早晨也会寂寞，我想……」

    「你不想。」

    我果断拒绝。

    我知道他只是下半身寂寞了，我绝不会为那张好皮囊，患上斯德哥摩尔综合征。

    我拿过他的手机，塞进他的怀里，「打给别人吧，林小姐，周小姐……」

    赫鸣一脸扫兴地松开我，恼怒上头，直接将手机砸在墙上。

    他猩红的眼睛盯着我，「嫌我脏？」

    我害怕地靠在一旁，不敢吱声。

    我的沉默，让他越发印证了他自己的猜想。

    他单手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和我这个脏人上过床，你自以为很干净？」

    我开始怀疑他口中的初恋，是不是也是假的。

    在我之前，他的感情史或许更丰富。

    可我有什么办法呢，他真是我的初恋啊。

    如果当初我知道如何分辨渣男，我一定不会和他有故事。

    见我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成功激起了赫鸣作为男人的征服欲。

    他把我丢到床上，死死压住我，任由我如何反抗。

    他疯狂亲吻我，没有一丝爱抚，像是要拉着我和他一起沉沦，下地狱。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罪孽深重，这辈子才会受此折磨。

    他越发的动情，我越是不愿迎合他，他腰上的力道越是发狠。

    「你再当贞洁烈女，也是我的。」

    「你是我的。」

    「我的。」

    不论他有多卖力，我死死咬住唇，不发一声。

    看着他胸口被我刺伤留下的疤痕，赫赫然嘲笑我是个失败者。

    那时候，我哭都哭不出来。

    我痛苦地望着天花板，只希望清晨的这一切羞辱快点结束。

    12

    事后，赫鸣没有在我身上留恋太久，翻身点了一根烟。

    看着我幽怨、又带着恨意的眼神，他选择视而不见。

    他知道，我不敢。

    如果说，他对我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

    我们第一次欢爱后，他说，「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敢脱掉全部衣服，让你看见我的丑陋。」

    但这并不足以美化他在我心里的形象。

    他全脱，还只是拉下裤链，对我来说都一样下流。

    泄欲后的他，也恢复了理智，他掐灭烟告诉我，「我想结婚了。」

    我并不在意这些，如果他未来的老婆能管住他的下半身，这也是好事。

    「哦。」

    我敷衍的态度让他很不满，但没有像刚才那样发火。

    「你不想知道是谁？」

    我知道是谁又如何，只要不是下一个被收集者。

    像他这样的家庭，大概率是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他应该也不敢伤害人家。

    「你喜欢就好。」

    他看着我，「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吗？」

    这种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多么讽刺。

    我已经不是无知少女。

    「我配不上你。」

    赫鸣觉得回答可笑，他自己一语中破，「你是嫌我脏吧。」

    我只能在心里承认，然后继续保持沉默。

    13

    我去买避孕药，走出药店，赫鸣就站在门口。

    他平时跟其他女人约会，都戴套。

    今早强迫我的时候，他没戴，也没让我吃避孕药。

    但我还是有自觉的，我也怕我的孩子继承他的坏种基因。

    「不用盯着我，我会自己吃药，不会赖上你。」

    赫鸣轻笑，「你现在住着公司的房子，今天拥有的一切，都和我有关，咱们撇不清关系。」

    他一定还记得我上次提要走的事。

    我也知道，从那之后，他开始防着我。

    我当着赫鸣的面把药吞下去，为了让他放心。

    但是我从他的眼里没有看到任何喜悦，甚至有些不开心。

    我很难说清他脸上的情绪，我也懒得猜测他会怎么想。

    14

    那天之后，赫鸣没有抽风找过我，我的生活一片平静。

    没多久，他买了一艘私人游艇，准备在上面办party，这才想起来我。

    他邀请我一块去，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他玩到一起的富二代，大多纨绔子弟，他们玩的花，我不想成为他们游戏的一部分。

    赫鸣骗我是员工福利，其他员工也去，没有他的狐朋狗友。

    从他通知我，到我思考的时间太短了。

    等我被他拉到游艇上，我才知道他的坏是渗透进骨子里的。

    宁可相信这世界有鬼，也不能相信赫鸣。

    游艇派对来的人，非富即贵，不少男人都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这让我很不自在。

    富二代齐衡看见我眼前一亮，「终于看见大美女真人了，比上直播好看多了。」

    赫鸣一脸得意，揽着我的肩膀，「给你们介绍一下。」

    齐衡殷勤给我让开一个位置。

    赫鸣用眼神示意我，让我坐齐衡旁边。

    我讨厌这类社交，我向来不喜欢用自己的外貌，被男人待价而沽。

    见我迟迟不动，齐衡面子有些挂不住，赫鸣硬给我按在座位上。

    我刚才的不识好歹，少不了被齐衡嘲弄，「你说她清高，还真没说错。」

    赫鸣一笑，「她就是脸皮薄，你可得温柔点。」

    言语之间，我已然成了他们「猎物圈」的共享品，这让我无法忍受。

    我讨厌现在的社交氛围，讨厌赫鸣。

    在这艘游轮上，我又只能求他，「我有点晕船，能不能先回去休息？」

    齐衡不安分的手，搭在我的肩膀，「才刚开一会儿，实在累了，去我房间睡。」

    赫鸣更大方，「跟他走吧。」

    我不敢置信看着他，我不是他的私人纪念品吗？

    什么时候可以被别人带走？

    赫鸣扫了一眼我哀怨的眼神，慵懒抽着雪茄，不为所动。

    「那走吧。」

    我这么痛快的回答，赫鸣和齐衡都惊了一下。

    齐衡笑了笑，「你跟他怄气，所以答应这么爽快。」

    「我怎么会跟老板怄气。」

    齐衡无所谓，「走吧美人，反正我不要你的心。」

    我的心。

    我的心不在赫鸣身上，它只属于我自己。

    看着我和齐衡一起离开，赫鸣没有心情再抽雪茄。

    穿着吊带短裙的网红，俯在他肩头为他倒酒，好生伺候着，生怕这位少爷不舒服。

    「赫先生，还要酒吗？」

    赫鸣心不在焉，不耐烦，「倒。」

    网红刚倒进去，不知道这位爷哪来的脾气，泼了人家一身。

    「离老子远点，滚！」

    他这一声吼，隔壁桌朝这边看过来。

    其他富二代都劝他。

    「伺候的不好，换一个就得了。」

    「还不快走。」

    女网红狼狈离开。

    这局是赫鸣组的，她敢怒不敢言。

    只能背后骂赫鸣，「莫名其妙，神经病。」

    15

    我忐忑着和齐衡回了房间。

    我开始后悔了。

    我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齐衡这个纨绔子弟又有什么特殊癖好。

    连俄罗斯轮盘都玩过的这些少爷，女人就是他们的玩物。

    我想走，齐衡已经锁上房门。

    「我……其实不是……」

    见我支支吾吾，齐衡没有刚才的痞气，换作一副正派的模样。

    「别害怕，我不是真的想睡你。」

    不想睡我。

    那他想做什么？

    发现我的局促，齐衡一直和我保持礼貌距离，还给我倒了一杯水。

    「不用紧张。」

    我接过水，心里上下打鼓。

    不为美色，那就是为了事。

    他直言，「我和赫鸣有过节，你在他身边这么久，应该有很多他违规、暴力伤人的证据吧。」

    我心里大惊，原来是赫鸣的死对头。

    我手里确实有证据，存在一个U盘里。

    那是我要交给警察的。

    我不能确认齐衡话中的真假，我不敢贸然承认。

    「我不太清楚。」

    我眼神里的不自然，已经暴露我在说谎。

    齐衡也不确定我和赫鸣的关系，他开出一个诱惑的条件。

    「你把手里的证据卖给我，五百万一条，你有几条我买几条。拿着这笔钱，你可以带家人出国，去赫家人找不到你的地方。」

    价格绝对高！

    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这么舍得花钱。

    我确实有些心动，不完全是为钱，是因为可以逃离赫鸣。

    但我得谨慎。

    「我没有什么证据，你找错人了。」

    听了我的话，齐衡皱眉，「你确定？这是一个举报赫鸣的好机会，你就收收钱，不用出面。」

    我始终相信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摇摇头，「我没有证据。」

    见我如此坚定，齐衡一脸佩服鼓掌，「你出来吧，分手了还这么忠心。」

    16

    赫鸣从门后出来，我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

    赫鸣一脸满意的笑容。

    「没白疼你。」

    我看着他们二人做的局，一脸不解。

    赫鸣开口，「听人说，你最近搞了一堆U盘，和我有关。」

    「谁说的？」我心底一凉，忙解释，「没有，我、没有。」

    我心里没底，也怕他不信。

    赫鸣没有为难我，「没有就好。」

    齐衡拍拍他的肩膀，「你们俩聊吧，我任务完成了。」

    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俩。

    我像个劫后余生的幸存者。

    如果刚才我真的卖给齐衡，以赫鸣的性格，能把我活生生泡进福尔马林。

    赫鸣忽而掐住我的脖子，「你最好在任何时候，都和今天一样，别卖了我。」

    我还不想死，一把握住他逐渐用力的手，「我不会。」

    窒息感，让我的脸憋得通红，他才松开手。

    又一副深情的模样，为我整理被他弄乱的发丝。

    「这样乖乖的多好。」

    我知道他意有所指。

    我握着他的把柄，他让我不要背叛他。

    「我会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我假意表个忠心，赫鸣很受用，一下就被他燃起暧昧的气氛。

    他要吻我，我知道他一定又寂寞了。

    现在游艇上，最不缺漂亮女人，他不用打电话，出门就能拉到一位。

    我别开头，不让他亲，「咱们就没必要换个地点，老板买游艇是为了找新鲜感吧。」

    我的一盆冷水，让他瞬间清醒。

    赫鸣咬牙冷笑，「对，外面女人多的是，滚吧。」

    他很恼火，把我的房卡扔在地毯上，「快滚！」

    我绝对比他想象滚的快，和他多待一秒我都感觉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