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明，一个普通的法医，却被卷入了一场离奇的连环杀人案。

    所有证据都指向我，说我是凶手。

    他们嘲笑我，鄙夷我，甚至将我关进了审讯室。

    警局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刑侦队长王刚，更是对我冷嘲热讽，认定我就是那个变态杀人狂。

    1

    王刚又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阴沉。

    “说吧，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解释？”我冷笑一声：“解释什么？解释我是怎么被栽赃陷害的吗？”

    他猛地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栽赃？李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我压住心中涌上来的火气。

    “证据？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你们拼凑出来的谎言！”

    王刚不以为然：“谎言？你敢说案发现场的指纹不是你的？凶器上的DNA不是你的？”

    “是，我的指纹和DNA确实在那里，但这就能证明我是凶手吗？”

    “我是一个法医，我的工作就是接触尸体，提取证据，我的指纹和DNA出现在案发现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王刚眯起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也许你就是利用这样的漏洞，制造理由。”

    “你怎么解释凶器上有你的指纹？你工作的时候把弄过凶器了吗？”

    “你不都是戴着手套吗？”

    “我不知道，”我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一个针对我的圈套！”

    “圈套？谁会设计圈套害你？”王刚反问。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

    王刚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怎么？说不出来了？编不下去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王刚，你真的认为我是凶手吗？”

    他冷笑一声：“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真的就这么确定？”

    他沉默了。

    我知道，他心里其实也存在着疑问，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王刚，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凶手，就藏在我们身边？”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里闪过些许惊恐。

    其实我没有证据，我只是感觉。

    因为，能把我圈进去的人，一定有我贴身的信息。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警员走了进来。

    “队长，有新发现。”

    王刚看了我一眼，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我被带回了拘留室，走廊里传来同事们的窃窃私语。

    “真的是他吗？”

    “听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真没想到，他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闭上眼睛，沉重地呼吸。

    曾经的尊重，如今变成了恐惧和厌恶。

    我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孤立无援。

    2

    我被关在拘留室里，脑子里像一团乱麻。

    我努力回忆着案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丝气味，每一个触感。

    试图从中找到哪怕一丝一毫能够证明我清白的线索。

    可是，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对我极为不利。

    王刚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李明，”他语气冰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将文件扔到我面前。

    “看看吧，这些都是证据。”

    我拿起文件，一张张翻看着。

    案发现场附近出现的监控录像，清清楚楚地拍到了我的身影。

    “这些东西，能证明什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一个法医，我的工作就是接触这些东西。”

    王刚冷笑一声：“你怎么解释你一直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按照正常的工作计划，你不必经常单独行动。”

    我沉默了。

    我知道，在这些“铁证”面前，我的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王刚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得意。

    我知道，他巴不得我立刻认罪，这样他就可以结案了。

    “李明，”他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心里不服，但事实就是事实。”

    “事实？”我冷笑一声。

    他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些所谓的“证据”，并不能完全证明我就是凶手。

    “王刚，你真的就敢就此下定论吗？直接定我是真凶？”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刚，”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本身就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我的话，只是想诈他而已。

    他猛地站起身，离开了拘留室。

    我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我一定要找出真凶。

    3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

    我颓然地坐在硬邦邦的椅上，四肢无力。

    绝望，像潮水般涌上来，将我淹没。

    愤怒，在胸腔里燃烧，灼烧着我的理智。

    王刚，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

    我闭上眼，回忆起和王刚的点点滴滴。

    警校里的意气风发，一起破案的并肩作战。

    曾经，我们也是最好的搭档，最好的兄弟。

    是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我的效率总是比他高，我的推理总是比他快。

    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阴冷。

    这次，他是铁了心要把我置于死地。

    公报私仇，好一个公报私仇！

    我猛地睁开眼，一拳砸在冰冷的墙壁上。

    钻心的疼痛，却不及我内心的万分之一。

    监控录像，我确实去过案发现场附近。

    但那是因为……

    我痛苦地抱住头，思绪一片混乱。

    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像一把把尖刀，刺痛着我的神经。

    我开始怀疑自己。

    难道，我真的有精神分裂？

    难道，我真的犯下了那些罪行？

    不，不可能！

    我是一个法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证据都是可以伪造的。

    有人，一定有人在陷害我！

    为了我自己，也为了那些被我解剖过的亡魂。

    我又再一次仔细回忆案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

    受害者的姿势，凶器的形状，房间里的摆设……

    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我一遍遍地翻看着王刚给我的文件。

    监控截图，物品，合影……

    这些所谓的证据，真的无懈可击吗？

    不，一定有破绽！

    我必须找到它。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注意到，监控截图的时间有些不对劲。

    还有那张合影，感觉也有些奇怪。

    我拿起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试图找出其中的联系。

    我感觉，似乎一切没有那么笃定。

    怎么，像又不像。

    是又不是。

    我是去过案发现场，我是记得的，可是那都是去工作。

    其他的时候，我记得我没有自己单独去过。

    我去那干嘛呢？

    这根本没有必要，而且流程上也是要报备的。

    难道我真的有精神分裂？

    4

    我蜷缩在角落里，脑海里闪过案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

    浓重的血腥味，死者惊恐的表情，还有……

    一种淡淡的，几乎不易察觉的香水味。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香水，混合着茉莉和檀香的味道，市面上并不常见。

    我猛地坐直，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种香水……

    我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王刚的妻子，林岚！

    这个念头像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我混沌的大脑。

    难道……

    不可能！

    我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个可怕的想法。

    但那股香水味却挥之不去，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我必须弄清楚！

    我猛地站起身，走到铁门前，用力拍打着。

    “我要见王刚！”

    “我要见王刚！”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丝绝望和一丝疯狂。

    一个年轻的警员走了过来，不耐烦地问道：“干什么？”

    “我要见王刚！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警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越来越沉。

    终于，铁门打开了。

    王刚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的笑容。

    “怎么？想通了？准备坦白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讥讽，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林岚用的什么香水？”

    王刚的笑容僵住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你…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岚用的什么香水？”

    我再次问道，语气更加坚决。

    王刚沉默了。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

    “茉莉和檀香，对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王刚的身体猛地一颤。

    “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所有受害者身上都有这种香水味。”我的声音冰冷而平静。

    “而这种香水，我只在林岚身上闻到过。”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

    只有我们两个粗重的呼吸声。

    王刚的脸上，写满了无以名状的难看。

    5

    王刚不屑地冷笑一声。

    “林岚用的香水？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

    我没有理会他的责难。

    “王队，你我都知道，香水可以作为一种微量物证。”

    “所有受害者身上都残留着茉莉和檀香的香水味，这绝非巧合。”

    “而且，这种香水很特别，市面上并不常见。这应该是自己调和定制的。”

    “我恰巧知道，林岚用的就是这种香水。”

    王刚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巧合而已。”

    “或许凶手也用这种香水呢？”

    我摇了摇头。

    “不，没那么简单。”

    “根据我的法医经验，这种香水的气味分子非常特殊，极易与其他气味混合，从而改变其原本的味道。”

    “但在所有受害者身上，这种香水味都保持着惊人的一致性。”

    “这说明，凶手并非直接使用这种香水，而是通过某种媒介间接接触到这种气味的。”

    “比如，一件沾染了这种香水味的衣物。”

    王刚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衣领，眼神闪烁不定。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想说，王队，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林岚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王刚的身体猛地一震。

    “你…你调查我？”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我怒吼道。

    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只是根据现有证据进行合理的推测。”

    “林岚她身上有特有的香水味，不得不让我怀疑她与这起案件有关。”

    王刚颓然地坐回椅子上。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继续说道：“王队，我知道你很痛苦。”

    “但是，你必须面对现实。”

    “林岚…她可能…就是凶手。”

    王刚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血丝。

    “闭嘴！”

    “你胡说！”

    “林岚不可能杀人！”

    我叹了口气。

    “王队，你冷静一点。”

    “你仔细想想，最近林岚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比如，深夜外出，情绪失控，或者…收藏一些奇怪的东西？”

    王刚沉默了。

    他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她…她最近确实有些不对劲。”

    “她…她经常失眠，噩梦连连。”

    “她…她还…收集一些…”

    王刚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我心中一沉。

    “收集什么？”

    王刚大喊：“你住口，你不过是走投无路了，才故意攀咬。”

    “你胡乱猜测，引导我说话。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你自己在那自以为是的推理，做有罪推定，就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你故意引导一个没有发生的经过。”

    我看得出他的脸色很难看，他的内心一定在挣扎。

    我急忙问道：“王队，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只有这样，才能帮助林岚，也才能…让死者安息。”

    我还是不放弃地故意引导他的思路，期望能挖出一线生机。

    王刚抬起头。

    “我…我不知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发怒了，瞪着我。

    我知道，他已经内心开始产生的怀疑。

    我站起身，走到铁门前，再次拍打着。

    “来人！”

    “我要举报！”

    “我要举报王刚的妻子，林岚！她是凶手！”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久久不散。

    “你！”王刚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6

    我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名年轻的警员出现在走廊尽头。

    他们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们。

    “怎么了，李法医？”其中一个警员问道。

    “我要举报！”我指着王刚，语气坚定：“我要举报王刚的妻子，林岚！她是凶手！”

    两个警员面面相觑。

    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王刚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李明，你疯了！”他嘶吼道。

    “我没有疯！”我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我有足够的理由证明林岚有嫌疑！”

    另一个警员走上前，语气严肃地问：“李法医，你有什么证据？”

    我将之前提到的香水味，详细地告诉了他们。

    两个警员听完我的叙述，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看向王刚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怀疑。

    王刚的嘴唇颤抖着，却无力反驳。

    他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会立马上报。”其中一个警员开口。

    很快，负责案件的警官下来了，与我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我把我所掌握的信息和盘托出。

    “王队，”警官开口，“为了案件的公平公正，我们需要对林岚进行调查。”

    “这…”王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