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小奶狗后,老板表白了   >   血债1
血债1
发布:2025-06-01 22:45 字数:5461 作者:天阅短篇
    程启的熊猫血网红女友孕检出问题,要我们六岁的儿子去给她输血。

    我疯狂朝他哭求:“程启,念念才六岁!我也是熊猫血,用我的,求你放过孩子吧……”

    程启却搂着身旁娇弱的白玲玲,厌恶地看着我:

    “用你的?江月你照照镜子,人老珠黄,谁知道你的血干不干净?玲玲怀的是我们程家金孙,当然要用最纯净的!程念是我儿子,他的血最合适!”

    “不就是抽点血吗?能给玲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用,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医生才抽出远超剂量的血液,程念便已休克,最终抢救无效死亡。

    而程启在得知儿子危急时,第一反应却是去安抚“受了惊吓”的白玲玲,并强行抢走我为儿子备用的救命血清和祖传秘方,只为给白玲玲“压惊调理”。

    甚至在儿子尸骨未寒时,便指责我“狠毒”害死了孩子。

    我抱着儿子冰冷的尸体,找到程老爷子:

    “当年您救我一命,我以血脉和秘方救回程启,又为程家诞下子嗣,如今孩子惨死,恩情已了,情分已断。从此,程家事,与我江月再无半分干系!”

    1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抽血室里偶尔传来程念压抑的哭声,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我的心上。我焦躁地在走廊里踱步,无数次想冲进去,却都被门口冷漠的保镖拦下。

    程启则悠闲地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拿着手机,似乎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情,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但没有一丝一毫是为抽血室里的儿子担忧。

    终于,抽血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眼神躲闪。他手里拿着几袋明显超出常规剂量的血袋,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我的眼睛。

    “程先生,血抽好了。”医生小心翼翼地说道,“按照您的吩咐,抽了1000CC。”

    1000CC!我脑袋“嗡”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程念才六岁,体重不到二十公斤,一次性抽取这么多血液,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医生!你们怎么能抽这么多!他会死的!”我冲过去,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

    医生眼神闪烁,不敢看我:“是程先生要求的,他说白小姐情况紧急,必须保证足量。”

    程启放下手机,不耐烦地走过来,一把将我甩开:

    “鬼叫什么?不就是抽点血吗?又不是要他的命!他是老子的儿子,为他未来的弟弟牺牲点怎么了?能给玲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用血,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的话像刀子一般,一刀刀剜着我的心。我看着他那张英俊却冷酷无情的脸,第一次感到如此深刻的绝望。

    “程启!”我几乎是嘶吼着,“那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亲生儿子?”程启冷笑。

    “一个你这种乡下女人生的野种,也配做我程启的儿子?要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们母子扫地出门了!”

    “江月,我问你,你是不是还藏着一些给程念备用的救命血液制品?”他语气冰冷地质问。

    我心中一凛。确实,因为程念体质特殊,我一直有准备一些极其稀有的、经过特殊处理的血液制品,以备不时之需。

    “那是给念念的……”我下意识地反驳。

    “他活蹦乱跳的根本用不上!”程启粗暴地打断我,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玲玲刚才受了惊吓,胎气不稳。正好,把你的那些存货交出来!”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竟然要抢走我为儿子准备的、最后的救命血,去给那个女人的孩子“压惊”?!

    “不!那是念念的!你不能动!”我几乎是尖叫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护住我随身携带的那个小小的、恒温的医疗箱。

    “由不得你!”程启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对保镖使了个眼色。

    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围过来,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医疗箱被轻易抢走。

    就在这时,抽血室里传来护士惊慌的尖叫:“不好了!孩子休克了!快来人啊!”

    2

    我脑子一片空白,疯了一样挣脱保镖,撞开抽血室的门冲了进去。

    只见程念小小的身体躺在抽血椅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紫,呼吸微弱,手腕上抽血的针眼还在往外渗着血珠。旁边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念念!念念!”我扑过去,抱住他冰冷的小身体,眼泪汹涌而出,“念念你醒醒!看看妈妈!你不要吓妈妈!医生!快用我的血救救念念!”

    几个医生护士围了上来,手忙脚乱地进行抢救。

    “病人失血过多,血压急降,出现溶血反应!”

    “快!准备肾上腺素!”

    “供氧!心肺复苏!”

    混乱中,我听到医生焦急地解释:“可能是操作失误,针头反复穿刺损伤了血管壁,加上抽血量过大,孩子的身体承受不住……”

    操作失误……抽血量过大……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之前出来汇报的医生,他此刻正满头大汗地参与抢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而程启,只是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反而露出一丝不耐烦。

    “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冷冷地问。

    “程先生,孩子情况很危险,失血过多,可能还有并发症……”一个护士急忙解释。

    “行了行了,”程启挥挥手,打断她的话,“尽力抢救吧。我先去看看玲玲,她刚才好像被吓到了。”

    说完,他竟然真的转身就走,仿佛里面躺着的,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我的心彻底沉入了冰窖。

    “念念,你撑住,妈妈在这里,妈妈不会让你有事的……”我紧紧抱着程念,一遍遍地在他耳边呼唤,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视线。

    抢救还在继续,程念的生命体征极其微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我的世界,只剩下仪器刺耳的鸣叫,和怀里孩子越来越微弱的呼吸。

    3

    抢救室的灯刺目地亮着,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的味道。

    程念小小的身体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监护仪上的曲线微弱地波动着,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我紧绷的神经。

    医生们进进出出,表情凝重。我守在程念的床边,紧紧握着他冰凉的小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他的名字,试图用我微薄的体温温暖他,用我的声音唤醒他。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我的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变得僵硬麻木,眼睛因为流泪而干涩刺痛,但这些都比不上心里的煎熬。

    我不知道程启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或许,他正陪在白玲玲身边,温柔地哄着她入睡,畅想着他们“纯净”血脉的孩子出生的美好未来。

    而他的另一个儿子,却在这里,孤独地与死神搏斗。

    强烈的恨意和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我恨程启的绝情,恨白玲玲的歹毒,更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我慢慢低下头,看着程念苍白的小脸,他的睫毛很长,微微颤抖着,像受伤的蝴蝶翅膀。

    “念念,”我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声音低哑,“对不起,是妈妈没用,是妈妈没保护好你……”

    眼泪再次决堤,这一次,是混合着无尽悔恨和绝望的泪水。

    如果我当初再强硬一点,如果我能早点看清程启的真面目,带着程念离开这个地狱,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

    可是,没有如果了。

    4

    凌晨时分,监护仪上的曲线突然变成了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令人心悸的长鸣。

    医生和护士再次冲了进来,电击、按压、注射药物,他们用尽了所有的方法。

    但我知道,太晚了。

    程念的小手,在我掌心一点点变冷。他微弱的呼吸,终于彻底停止了。

    那个爱笑、爱闹、会甜甜地叫我“妈妈”的孩子,那个我用生命去爱护的孩子,永远地离开了我。

    世界在我眼前轰然倒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死寂。

    医生们沉默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惋惜和无奈。最终,主治医生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沉重:“程夫人,请节哀,我们尽力了。”

    节哀?多么轻飘飘的两个字。我的孩子,我生命的全部意义,就这样没了。我要如何节哀?

    我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是固执地抱着程念,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他柔软的头发,仿佛他还活着,只是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老太爷在管家的搀扶下,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当他看到床上已经盖上白布的小小身体时,这位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老人,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念念,我的乖孙……”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摸程念,却又猛地缩了回来,仿佛怕惊扰了孩子的安眠。

    他转过头,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却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造孽啊,真是造孽……”

    这时,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程启不耐烦的声音:“催什么催?说了没事!不就是抽了点血?大惊小怪!”

    下一秒,程启出现在病房门口。他看到程老太爷,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一丝讨好的笑:“爷爷,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您该好好休息。”

    他的目光扫过病房,落在盖着白布的病床上,眉头皱了起来:“这是怎么了?那小子还没醒?”

    程老太爷猛地转过身,扬起拐杖,狠狠地朝着程启砸了过去!

    “畜生!你这个畜生!!”老太爷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嘶哑,“你还有脸问!念念……念念他……被你害死了!!”

    程启被打得踉跄了一下,捂着胳膊,脸上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死了?怎么可能!不就是抽了点血吗?怎么会死人?!”

    他看向我,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和猜忌:“江月!是不是你搞的鬼?!你是不是故意没照顾好他?你想用他的死来博取同情?想多分点财产?!”

    我的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写满恶毒揣测的眼睛。我的心,像是被扔进了冰冷的深渊,连最后一丝温度都被剥夺。

    这就是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在他的亲生儿子刚刚停止呼吸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悲伤,不是自责,而是怀疑我为了钱财,故意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一股无法遏制的恨意和恶心涌上心头,我几乎要控制不住扑上去撕碎他这张丑陋的嘴脸。

    “程启!”程老太爷气得又是一拐杖打在他身上,“你混账!念念是怎么没的,你心里没数吗?!要不是你为了那个狐狸精,逼着医生抽了他那么多血,他会变成这样吗?!”

    程启被打得连连后退,脸上的错愕渐渐变成了恼羞成怒:“我怎么知道他那么不经事?!再说了,医生不是说操作失误吗?关我什么事?!要怪就怪那个废物医生!”

    他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

    就在这时,白玲玲也跟着跑了过来,她脸色苍白,眼眶红红的,一副受了惊吓的柔弱模样。她看到病床上的白布,夸张地捂住了嘴巴,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念念……念念他怎么了?”她扑到程启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启哥,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怀孕,就不会需要念念的血,他就不会出事了……呜呜呜……”

    程启立刻心疼地搂住她,柔声安慰:“不怪你,玲玲,跟你没关系。是这小子自己命薄,也是江月没照顾好他!”

    白玲玲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我,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怨毒:

    “江月姐姐,我知道你因为启哥要抽念念的血生我的气,可是你怎么能因为这个,就不好好照顾念念呢?他也是启哥的儿子啊!我听医生说,你懂一些医术的,怎么会救不活他呢?难道你是故意的?”

    她这番话,看似在自责,实则句句诛心,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

    程启听了,脸色更加阴沉,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江月!果然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因为我没用你的血,你就怀恨在心,故意害死念念,还想嫁祸给玲玲?!你好狠的心啊!”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打得我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

    脸颊火辣辣地疼,但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看着眼前这对颠倒黑白的男女,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恶毒、贪婪、不择手段的乡下女人。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

    程启似乎还不解气,他指着我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

    “江月,你给我听着!念念死了,正好!省得他将来碍了我和玲玲孩子的眼!从今天起,你给我净身出户滚出程家!程家的财产,你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说完搂着白玲玲转身就走。

    程老太爷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脸色铁青,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空旷的病房里,只剩下我和程念冰冷的尸体。

    我趴在床边,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洁白的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我的孩子没了,最后的念想也被夺走了。这个家,早已不是家,而是吞噬我和孩子的人间地狱。

    心,彻底死了。

    5

    程念的葬礼办得极为简单,甚至可以说是仓促。程启和白玲玲没有露面,程老太爷派了管家来处理,说是要低调,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影响公司股价。

    我没有哭闹,也没有争辩,只是麻木地配合着。选墓地,挑骨灰盒,安排火化时间。

    火化的那天,天阴沉沉的,下着小雨。我抱着小小的骨灰盒,站在殡仪馆的门口,雨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冷得刺骨。

    管家撑着伞走过来,低声劝道:“夫人,节哀顺变。老太爷说了,您先找个地方住下,程家会给您一笔钱,算是补偿。”

    补偿?我的儿子没了,他们想用钱来补偿?

    我抬起头,看着管家那张欲言又止的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替我谢谢老太爷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我抱着骨灰盒,一步一步,走进了雨幕中。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也没有去任何程家安排的地方。

    我去了郊外,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处老宅子。那里很偏僻,很安静,只有我和程念的回忆。

    我在老宅里待了三天。三天里,我没有合眼,也没有吃东西,只是抱着程念的骨灰盒,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他的照片,回忆着他短暂却充满阳光的六年人生。

    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了程老太爷的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江月,你现在在哪里?回家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老太爷,”我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程老太爷低沉的声音:“江月,我知道你恨程启,恨程家。但是,当年毕竟是我……”

    “当年您在山里打猎,遇到了被毒蛇咬伤的我,顺手救了我一命。”

    我打断他,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后来程启被仇家报复,重伤垂危,您找到我,求我救他。我感念您的救命之恩,加上我懂一些特殊的医术,便答应了。”

    “为了救他,我输了多少血,用了多少祖传的珍贵药材,您是知道的。我甚至动用了家族秘术,损耗了自己的元气,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我救他,是为了还您的恩情。我也曾爱过程启,所以生下程念,为程家留下血脉。”

    “可是,”我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你们是怎么对我和念念的?程启听信谗言,认定是白玲玲救了他,对我百般羞辱,对念念视若无睹。现在,更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孩子,害死了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