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深锁2
发布:2025-06-17 10:17 字数:8490 作者:天阅短篇
经过仔细的勘查,女孩脖子上深深嵌入脖颈的勒痕,是被像细线一样的东西造成的,例如乐器的琴弦,而且还在女孩的手里发现一张猫的剪纸,应该是死后被凶手塞入手里的。
与此同时,我听闻此案与 6 年前那起令人毛骨悚然的侏儒杀人案相似,就立刻赶了过来。
我看着尸体脖子的勒痕,还有那张凶手留下的那张剪纸,眼神愈发深邃。
我看出来这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和当年如出一辙,这意味着 6 年前的真凶或许依然逍遥法外,而叶明德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警方迅速找到昨晚发现死者的维修工询问案发时的情况,电工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说道:「在发现那个女孩之前,好像看到过一个人,但因为当时太黑了,根本没看清模样。」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离开医院后,宋警官向我提出自己的疑惑:「侏儒杀人案的真凶早在 6 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会不会是一起模仿杀人案?」
我坚定地摇头:「不可能,因为只有真凶才知道会在案发现场留下剪纸,这件事情当时我们没有像任何媒体透露过。」
第一起案件留下的剪纸是猪,第二起是小鸡,第三起是公鸡,这次是猫的剪纸。
可奇怪的是在火车车厢和停车站的那两名受害者也是同样的死法,现场却没有留下任何剪纸。
这起案件愈发棘手,如同一团乱麻,错综复杂,让我也愈发迷茫。
很快,警方展开大规模行动,召集了该地区所有的侏儒症患者,逐个排查他们的作案动机和不在场证明。然而,调查过程困难重重,每个人都有合理的解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之时,一个年轻男人来到警局找我,询问我案件的调查进展。
那个男人就是当年亲眼目睹母亲被杀的那个男孩,如今已长大成人。当他听闻当年的凶手并未受到制裁,而且再次犯案,路浩达立刻开车来到警局,想要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我带着路浩达来到一栋熟悉的公寓,这里正是男孩母亲当年遇害的现场。一踏入公寓,那种陈旧的血腥气息仿佛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路浩达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么多年过去,每当回想起这一幕,依然触目惊心。当年我被锁在衣柜里,目睹了那惨烈的一幕,那种无力感,让我很痛苦。」
他微微握拳,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悲愤。
等路浩达平静下来后,我让路浩达努力回想命案发生时的情景,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眉头紧皱,陷入沉思。突然,他像是抓住了一丝记忆的碎片:「那时我在衣柜里,听到了奇怪的嘶嘶声,感觉很熟悉,但不知道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但时间已经很久了,我已经记不太确定了。」
记住这个细节后,我拍了拍路浩达的肩膀,承诺道:「我一定会继续追查这件案子,不管有多少困难,一定会找出真正的凶手。」
夜幕如同一块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上空。
路浩达的手机突然响起,那铃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接完电话后,说有人约他,便匆匆离开了。
好友江阳自从路浩达母亲的事情后就出国6年,直至最近几天才回国。
不多时,他来到了好友江阳的家中。那是一座气派却略显冷清的宅邸,透着一种让人压抑的威严。
江阳的父亲江远达是政府部门的高官,他就像一座冷峻的冰山,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江远达对江阳的要求近乎苛刻,那强烈的控制欲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江阳紧紧束缚。
但是后来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对儿子有如此强控制欲的父亲,居然会愿意把他送到了国外,一去就是好几年,而且在这几年间还严令禁止他回国。
夜晚,月光洒在阳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冰冷的霜,路浩达和江阳坐在那里,他们聊起这些年自己的变化和经历。在谈及路浩达母亲离去后的日子,路浩达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自那以后路浩达的父亲就对他不闻不问,他就像在黑暗中独自摸索的孤儿,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单薄的力量去承受。
这时,江阳提到了一个女孩李佳佳,她是江阳和路浩达的儿时的伙伴。江阳在回国的途中遇到她,得知她现在在A市的舞蹈图工作,她知道江阳和路浩达一直有联系,还约定了一个时间,下次一起聚一聚。
我和宋警官来到了那个死去的侏儒叶明德的家。那是一个仿佛被时间遗忘的地方,四周荒芜,杂草丛生。房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朽味道,墙壁上斑驳的痕迹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
但是,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流浪汉,他抱着酒瓶,眼神迷离,靠着大门躺下。
经过问询后,得知他是叶明德的朋友,叶明德在世时,就同意让他住主楼旁边的小木屋,在他死后,他的母亲也不愿意踏足这个伤心地,于是流浪汉便一直住在这里。
我们走进主楼,推开老旧的木门,走进李明德的书房,发现遍地凌乱的发黄的纸张,好像是有人在寻找过些什么。
我们将流浪汉摇晃醒,询问流浪汉是否有陌生人来过这里,他带着醉意地说道:「这是杀人犯的家,怎么会有人来。」
「不过,在6年前,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个头很矮的人来过这里,不过那时,我以为是叶明德回来了,就没有理会。」
「但是,后来,我看报纸得知叶明德在那一晚已经死了,我才知道那晚来的人不是叶明德。」
得知了这一重要消息,我们就准备离开,在离开的时候,流浪汉喝得酩酊大醉,他开始哼起童谣。
那首童谣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可他也只能哼出短短的几句,后面的就像被黑暗吞噬了一样,再也记不起来。
回到警局后,已经是深夜了,一天下来还没有吃饭,于是我邀请宋警官去我家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们理清目前所知道的线索。
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认为这次的凶案绝非巧合,更像是凶手精心策划的一场表演,目的是为了引起公众的注意,让整个城市陷入恐惧之中。」
听到这里,宋警官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如果是同一个凶手,为什么在杀了 3 个人后,会销声匿迹长达 6 年?对于一个连环杀手而言,这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突然停止了狩猎,太不符合常理。」
这起案件像是一团迷雾,还有很多疑点无法解释。
我们深知这起案件就像一团乱麻,还有很多的疑点如同荆棘一般无法解释。我们把目光聚焦在火车站和停车场的两名被害者身上,这两个案子与之前的相比,有着明显的不同。
宋警官拿起资料,指着照片说道:「你看,这两名被害者的案发现场都没有发现剪纸。」
「之前的案件中,剪纸是凶手留下的标志性物品,就像是他的名片。可这次为什么没有?」
「很显然,凶手作案的时候并没有做好准备,是匆忙行事的。这样一来,案发现场肯定会留有更多有价值的痕迹。」我们对视一眼,达成了共识,决定从这两件案子入手开始调查。
火车站人流量大,信息繁杂,而检票员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
于是,我们打算去找火车站的检票员询问情况,期望能从他那里找到一丝线索。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在城市的另一个阴暗角落里,凶手也来到了停车场。
停车场灯光昏暗,四周寂静得有些可怕,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看得出来,凶手应该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线索,让他不得不来此处理一些之前作案时遗留的痕迹。
这时,那晚的火车检票员出现在他身后,对着凶手得意地说道,「我知道那晚就是你杀了那两个女人,我也知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就是6年前的侏儒杀人案的真凶。」
紧接着,又说道,「如果你想让这个秘密不被警察知道,那就给我一大笔钱,不然的话,你就等着警察去抓你吧。」
凶手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手里,让检票员自己过来拿,就在检票员靠近的那一刻,一把匕首从后面刺穿检票员的心脏,就这样他死在了自己的欲望之下。
当我们赶到停车场时,就只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检票员躺在血泊中,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在检票员的头上,用鲜血写着一句话:「我是一个坏孩子。」那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我是一个坏孩子」,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凶手对自己的一种自嘲,还是有着更深层次的特殊含义?是在向我们挑衅,还是他作案的某种内在逻辑的体现?
我感觉自己已经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之中,而凶手却依然在黑暗中窥视着。
当天晚上,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路浩达和江阳来到李佳佳工作的剧院附近的小酒吧,等她下班小聚一会,
但他们不知单的角落,江阳的父亲江远达正坐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包厢里。他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那朴素的装扮与他显赫的身份地位形成了鲜明而又诡异的对比,散发着一种不寻常的违和感。
演出结束后,李佳佳就来了酒吧,看到门口的身影,他们赶忙去迎接,就在这时,江远达从那个隐秘的角落出现,做完自己要做的事后,就离开了。
等他们接完李佳佳,回到卡座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桌上的酒杯的位置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被忽略在人们的视线之外。
他们也未曾多想,随手拿起一杯酒便饮下。然而,恐怖的事情瞬间降临,江阳刚喝下酒,就倒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面上剧烈颤抖。
看到这一幕,路浩达拿起手机就打电话给救护车。幸运的是,及时将朋友送往医院,救治及时,才让江阳脱离了生命危险。
听到此事的江远达,匆忙赶到医院,他的形象与刚刚在酒吧时判若两人,身着精致昂贵的服饰,尽显威严。
他看着病床上的儿子,眼中闪过心疼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随后将目光投向江阳,眼神中充满了责备。
他冷冷地说道:「如果不是你执意去追查6年前的那起侏儒杀人案件,就不会惹来这些麻烦事。」
「我希望你以后离我的儿子远一些,不要再把他卷入到这些危险之中。」
听到这些,路浩达的心中满是愧疚,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朋友再次受到伤害。
于是,在这深夜的医院走廊里,他默默地转身,独自离开了。
深夜的警局,灯光如豆。我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坐在书桌前,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我努力回忆着那首熟悉而又恐怖的童谣歌词,「农夫童真大发,小猪被割喉咙,……”后面的内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六年前的第一起案件,至今仍历历在目。
被害者是从事特殊服务的女性,现场留下了一张习性肮脏的猪的剪纸,与被害者的职业特性精准对应,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个被害者,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充满了朝气,现场留下的是小鸡的剪纸。
第三起案件的受害者是路浩达的母亲,经过调查,她性格十分凶悍,而现场留下的是公鸡的剪纸。
如今,第四起案件发生了,受害者是在酒吧扮演猫女跳舞的女子,现场那只猫的剪纸。
我又想起,那个流浪汉说过,在叶明德死去的那个晚上,有一个身材矮小的人去过那里,根据我和宋警官在现场所看到的场景,那个人很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但是叶明德只是一个童谣作曲家,到底有什么值得凶手去寻找的东西呢。
童谣作曲家,童谣,……,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凶手去那件书房就是去寻找一首童谣。而且那些剪纸里的元素,也是童谣里常有的。
我现在已经可以断定凶手是按照童谣去行凶的,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说明这一系列案件就像一幅血腥的拼图,童谣是拼图的框架,每一个受害者都是其中的一块碎片,而凶手正躲在黑暗中,等待着完成这幅罪恶之图。
同一时间,在一家别具一格的兔子餐厅外,几名服务员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正站在门口等待家人来接。
然而,其中一个女孩却对此嗤之以鼻,她满不在乎地认为,这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那个凶手怎么可能会如此凑巧,如此凑巧选中自己呢。在她眼中,同伴们的谨慎简直就是小题大做,她背上自己的小包,就离开了。
夜晚的街道寂静得有些阴森,女孩独自走在回家的小道上,虽然口头上说不害怕,但是内心还是很害怕那个传闻中的凶手。
转角的一个普通路人,都能让她的心猛地一跳。她一路走得胆战心惊,一步三回头,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当她慌张地拿出钥匙去开门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黑暗中快速逼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黑影便将她狠狠按在墙上,用琴弦勒住了她的脖子,女孩惊恐万分,在极度的慌乱中,她拼命挣扎,然而,凶手的力量太过强大,她的反抗只是徒劳。
最终,女孩还是惨遭毒手。现场留下了一张兔子剪纸。
又一次命案的发生,像一颗重磅炸弹,在警局掀起了惊涛骇浪。
我深知,根据这起案件现场的具体情况可知,凶手就是当年侏儒杀人案的真凶,凶手是按照童谣杀人,如果不能尽快破解,还会有无辜的生命被残忍地夺走。
当务之急,就是要搞到完整的童谣歌词。
于是,我和宋警官搭档再次来到了那个侏儒叶明德的家。巧合的是,路浩达也在这里找线索,今天是叶明德的忌日,叶明德的母亲也在屋内祭奠死去的儿子。
经过一番自我介绍,叶明德母亲知道了我们的身份。
自从儿子死后,这个地方就成了她心中永远的伤痛之地,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悲伤。我诚恳地向她道歉,眼中满是真挚,希望能得到这位母亲的原谅。
我向叶明德母亲详细解释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命案,我告诉叶明德的母亲,如今有证据让他不得不怀疑,当年的真凶另有其人,她的儿子可能是被冤枉的,我希望叶明德的母亲能配合自己,一起为她的儿子洗脱冤屈。
听到我的话,叶明德的母亲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曾经指控自己儿子是凶手的人,现在却要为儿子辩护,这巨大的反差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为了儿子的清白,叶明德母亲犹豫片刻后,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询问道,在叶明德死去前是否有和你提过那一首比较特殊的童谣,你仔细想了一下。
叶明德母亲眉头紧皱,回忆6年前的事情,终于想起了一首叫动物农场的童谣,这首童谣,他在侏儒杀人案发生时,一直在哼唱。
我拿起叶明德母亲递过来的稿子,口中轻轻哼唱起来:「农夫童真大发,小猪被割破喉咙,农夫勒死了小鸡,公鸡喔喔叫,猫儿在门外呼噜叫,小白兔挣扎求生,最后对付天鹅,……,最终敌人消亡。」
这时,一旁的路浩达听到“天鹅”二字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刚刚,李佳佳还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要表演《天鹅湖》,邀请他来看自己的表演。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毫不犹豫地火速赶往表演现场。
当他赶到时,表演已经结束了,他赶去后台,发现李佳佳没有受到伤害,他悬着的心暂时落了地。
可就在他们交谈之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他们匆忙赶过去,只见一位扮演白天鹅的女孩已经倒在血泊之中,那洁白的羽毛被鲜血染红,宛如一朵盛开在地狱的恶之花。
现场一片混乱,恐惧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我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再一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个残忍的凶手绳之以法,绝不能让这血腥的杀戮继续下去。
我独自在屋内,昏黄的灯光洒在墙上那幅巨大的线索图,上面标记着错综复杂的案件地点。我眉头紧锁,试图从这蛛丝马迹中理出个头绪。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宋警官开门,只见一位面容憔悴的老妇人站在门口,是叶明德的的母亲。她的眼神中透着惶恐与不安,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鼓起勇气。
】警官,我有个秘密,藏了很多年……」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今天,我觉得必须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当年,我儿子被认定是凶手,却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的清白,他被这莫须有的罪名折磨得不成人形,没有勇气自杀,只能在痛苦中挣扎。」
「最后,他求我,求我这个当母亲的帮他解脱。我实在不忍心看他那样,就亲手用手枪结束了他的生命。那把枪,一直被我藏在那栋阁楼里。」
我听闻,心中一惊,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叶明德母亲离开后,就直接回到那栋阁楼。她径直走向隐藏手枪的地方,当她拿起枪,转身准备离开时,一抹黑影在不远处的角落若隐若现。
那黑影身着西装革履,身形却异常矮小,宛如一个诡异的小矮人,老妇人的眼睛陡然睁大,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喊出了儿子的名字,「明德,是你吗?」
那黑影像是听到了召唤,缓缓地朝着她走来,脚步缓慢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老妇人惊恐地后退,一步,两步,她的后背撞到了楼梯扶手,却不敢有丝毫停留,继续踉跄着后退。
突然,脚下一空,她整个人从楼梯上翻滚而下,重重地摔在地上,双眼圆睁,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我发现了一个极为蹊跷的地方,六年前的凶案地点都集中在城市的某个特定小区域,仿佛凶手有着固定的作案范围。
而如今,案发地点却四处分散,毫无规律可循。更令人费解的是,凶手为何会选择乐器作为凶器。
我打电话给路浩达,想告诉他自己的发现然而,但是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忙音,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留言。等我刚说完话,屋内的灯光毫无征兆地突然熄灭。
此时,一阵阴森的童谣声悠悠传来,声音空灵却又透着无尽的诡异。
我的额头渗出冷汗,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配枪,在恍惚的光影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个西装革履的小矮人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我猛地拔枪,朝着黑影的方向连连射击。
然而,枪声响过,那黑影却依旧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不受子弹的影响,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疯狂地扣动扳机,直到枪里的子弹全部打光,四周才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看着矮小的黑影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我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突然,我感觉到我的心脏一阵剧痛,便晕倒在地。
直至第二天早晨,路浩达才听到我的留言。他心急如焚地回拨电话,但是接电话的却是宋警官,据现场勘查,我因为心脏病突发在家中晕倒,但好在抢救及时,度过了危险期。
但是现在还在昏迷中,可令其他人费解的是,我在临终前竟朝着同一方向疯狂射击,直至子弹耗尽。
此刻,路浩达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孤立无援,只剩他一人去面对这个凶手。
于是路浩达打算先去医院探望我。在去望医院的途中,他瞥见了那个寄居于叶明德宅邸的流浪汉,于是他让流浪汉上车,他可以顺路捎他一段。
到达那栋阁楼后,流浪汉急忙道谢,就下车了,把自己买的酒给落在了路浩达的车上,于他折返送去。
但是就是这个举动,揭开了这起案件的序幕真相。
透过那扇破旧的窗户,路浩达瞧见流浪汉从地下室拽出一个人偶。
那人偶身着精致西装,身形却如侏儒般矮小,在昏暗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而当他的目光触及人偶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弹孔时,瞬间,他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或许与这个流浪汉脱不了干系。
紧接着,路浩达的目光紧紧锁住流浪汉的一举一动。
只见流浪汉将人偶小心翼翼地装入背包,而后不紧不慢地踱步至街边,登上了一辆公交车。路浩达怀揣着满心的疑虑与不安,悄然尾随其后。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别墅。
路浩达在车上等了很久,看着流浪汉进去了那栋别墅屋后,迟迟没有出来。
于是,他打算自己进去一探究竟。走进别墅里,看见四处散落着形形色色的人偶,空洞而又诡异。当路浩打在一个房间找到流浪汉时,发现已经失去了呼吸。
就在这时,路浩达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他猛地回头,竟是江阳的父亲江远达。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一声枪响撕裂了空气,一颗子弹瞬间穿透男孩的肩膀。
江远达癫狂的怒吼道:「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执意追查此案,怎会惹来这无尽的麻烦,又怎会会让那么多无辜的人死掉!」
路浩达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心中满是绝望,以为自己即将命丧于此。
可刹那间,江远达竟将枪口对准了自己,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他缓缓倒下。
此时,江阳与李佳佳也匆忙赶来。江阳望着地上父亲的尸体,江阳下意识的拿出口袋哮喘喷雾,猛吸几口。
然而,他的神情中不见丝毫哀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镇定。路浩达目睹这一切,心中疑窦丛生。江阳似是察觉到了路浩达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我在父亲的笔记里发现了这个地址,就打算过来看看,中途遇到佳佳,就一起来了」
说我后,拿出手机,示意自己去打电话报警。
就在李佳佳为路浩达清理伤口时,路浩达回想起刚刚江阳的状态总觉得很不对劲。他突然忆起我的留言,诸多线索在脑海中如拼图般逐渐拼凑完整。
恰逢江阳步入房间,路浩达直视他的双眼,问道:「为什么六年前的三起案件集中于一处,而如今凶手做案却四处分散」。江阳微微一怔,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紧接着,路浩达自顾自说道:「六年前,凶手不过是个孩子,活动范围受限,故而案件集中。如今凶手长大成人,行动自如,自然能在更分散的地方作案。」
「还有,凶手所用的琴弦,对于小孩来说,应该是最容易获取的,也是最容易处理的,还有我当年在衣柜里听到的那嘶嘶声,如果没猜错,就是你的哮喘喷雾声。」
「你的父亲想必是察觉了你的罪行,才会将你送往国外,才导致凶手在这六年间于国内销声匿迹。」
路浩达顿了顿,继续道:「江远达今天会在这里,应该是在你的笔记本里发现了这个地址,他打算保护你,替你销毁证据,就把流浪汉杀死。」
「而他之所以不开枪杀我,就是不忍再添杀戮,无奈之下选择自杀,为你掩盖罪行,而你只需要装作不知情的无辜者。」
江阳听完路浩达的话后,脸色骤变,那伪装的面具瞬间破碎,狰狞地吼道:「他该死!他就不该多管闲事,坏了我的全盘计划!」
路浩达质问道:「那当年你为什么要把我锁在柜子里,亲眼目笃自己的母亲被残忍杀害?」
江阳脸上涌起一抹扭曲的兴奋,狂笑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有你见证我的‘杰作’,那才叫完美!」
言罢,他就把一旁的李佳佳拉过去,将其挟持,手中利刃抵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恶狠狠地威胁道:「别过来!否则我便割破她的喉咙!」路浩达深知江阳已陷入疯狂,不敢轻举妄动。
「在很小的时候,我在听过叶明德的那首童谣就一直忘不掉,就总想去实现童谣里的内容,令我几近癫狂。后来我就利用那首童谣,用我的方式铸就这份‘作品’。」江阳嘶声说道。
真相就是从来没有什么侏儒杀手,只因江阳当年年幼,身形矮小,才被误认作侏儒。而那流浪汉与叶明德关系匪浅,于是江阳就指使他制作叶明德的人偶,恐吓那些曾诬陷叶明德是凶手的人。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仿若凝固的冰河。就在这命悬一线之际,一声枪响如炸雷般打破僵局。路浩达非常惊愕地看着宋警官在江阳身后,持枪而立,枪口冒着袅袅青烟。
他没有想到宋警官能找到这来,宋警官表示,在我醒后,就想通了这所有的谜团,让宋警官把6年前在第三起案件发生后的所有出国儿童的名单掉出来,在结合案件发生的位置区域,最终找到了江阳。
在看过监控后,知道江阳来到这栋公寓后,宋警官就立马出发,最终及时救下路浩达和李佳佳。
至此,侏儒杀人案正式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