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喜欢他？他都这样对你了，还想跟他在一起？”

    “什么？”我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沈煜。

    我笑笑：“我又没有斯德哥尔摩，早就不爱了。”

    “那为什么不离婚？”

    “苏家和沈家利益纠葛太深，我和沈煜的婚姻，早就不是爱情那么简单了。”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苏漓的玩物吗？”

    “当然不是。”我下意识反驳：“我说过，如果你接受我的提议，我会对你负责。”

    裴舟定定看着我，眼中似有朦胧雾气，良久才认命般叹息。

    “好，我接受。”

    我着实吓了一跳，毕竟以裴舟的样貌和家世，实在没有必要做到这样。

    愣怔过后是满心的柔情与感动，我扯着他的领带，在他嫣红唇瓣上落下一吻。

    裴舟愣了愣。

    “怎么了？”我促狭地看着他：“男女朋友间这样不是很正常？”

    “确实。”他闻言轻笑一声，继而倾身向前。

    “做什么？”

    “做男女朋友间该做的事。”

    语毕，扶着我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淡淡酒香萦绕在鼻尖，熏得人意乱神迷。

    呼吸缠绵间，事态开始不受控制。

    从唇瓣到锁骨再到胸前他虔诚地吮吸轻咬，辗转留恋，带起一阵阵战栗。

    衣衫半褪时，裴舟在我耳旁压抑地喘息：“可以吗，漓漓？”

    我双腿勾住他精瘦的腰轻轻摩挲，手指上下游动，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裴舟闷哼一声，又在我唇上落下一吻，而后长驱直入，腰肢起伏，温柔缠绵。

    欲海沉沦间，我突然想，弟弟就是好，除了年纪小，哪里都大。

    正胡思乱想着，裴舟突然俯下身咬住我的耳垂，声音蛊惑。

    “专心一点，漓漓。”

    而后伸手覆住我的柔软，惩罚般挑逗揉捻，我受不住轻哼出声，快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忍不住想逃，他却又将我捞回，再一次加快了频率。

    车内温度逐渐升高，我的呼吸愈发急促，手指无意识抓紧了他的肩膀，忍不住呻吟出声：“裴舟慢，慢一点”

    4.

    那天之后我们经常一起出国旅游，像普通情侣一样牵手吃饭看电影。

    裴舟很听话，几乎随叫随到。

    这段恋爱除了有些费腰，其余一切都好。

    他也没再跟我提过离婚的事。

    直到某天晚上，我突发急性阑尾炎，在床上疼的打滚。

    打了几十个电话给沈煜，他一个都没接。

    想打给闺蜜，却想起她去了国外。

    最后打给了裴舟。

    裴舟来的很快，看到我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张和心疼。

    他一边飞快开着车，一边安慰我：“别怕漓漓，马上就到医院了。”

    手术室前，需要家属签字。

    我让他打给沈煜，我爸妈年纪大了，不好让他们大晚上过来。

    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我妈，旁边是闺蜜和裴舟，唯独不见沈煜。

    我妈见我醒来，担心地问了几句，然后出去给我爸打电话报平安。

    她离开后闺蜜一下扑到我面前，心疼道：“我一回国就听说你个死丫头被割了阑尾，怎么样，还疼不疼？”

    我摇了摇头，又看向裴舟。

    闺蜜知道我跟裴舟的事，见状说了句“你们聊”，也出去了。

    我问裴舟：“怎么是我妈过来？”

    他走过来细心地为我掖好被角，又轻轻抚过我的脸颊。

    “给沈煜打了很多电话，他都没接。”

    “没办法，我只能打给阿姨了。”

    哦。

    我该想到的。

    前些年沈煜出轨时我闹得太厉害，所以这些年他基本不接我电话。

    但我没事也不会打给他，现在一连打了几十个，我以为他总会接一个。

    还是我想的太好。

    病房又恢复了安静，昏昏欲睡间，我听到裴舟再次开口：“苏漓，你跟沈煜离婚吧。”

    我瞬间清醒，睁大眼睛看着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裴舟抬头，我这才发现那张精致隽秀的脸上满是疲色，眼下淤青严重，眼中也布满了血丝。

    想来是昨晚守了我一整夜，没休息好。

    “漓漓，你知道我昨天看着你痛苦却无能为力，只能一遍遍给沈煜打电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吗？”

    “我真的好怕，怕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连在你家属栏签字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干着急。”

    “我不想继续当这个见不得光的小三，也不想再叫你表嫂，去他妈的表嫂！”

    “沈煜根本配不上你，沈家能给你的，裴家一样能给你，甚至更多。”

    “所以漓漓，看看我吧，我要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

    他红着眼看着我，有盈盈泪光落下，滴在手上，分外灼人。

    我一瞬间涌起深深的愧疚和心疼，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苏漓，你想清楚，是跟我分手，还是跟沈煜离婚。”

    “在你给我答案前，我不会再来打扰你。”

    说完，他松开紧握我的手，离开了医院。

    听我妈说，裴舟安排好了后面我在医院的所有事宜，还请了最好的护工。

    只是，再也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7天后，我出院了。

    住院期间，沈煜来过两次，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走。

    我爸看不下去，责问道：“漓漓刚刚动完手术，你这个做老公的就不能多陪陪她？到底什么事这么忙？”

    沈煜无所谓地笑了笑。

    “爸，不过是个小手术，过两天就好了，而且她这不没事了吗？我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爸气的不行，我内心却早已毫无波澜。

    裴舟说的没错，沈煜确实配不上我。

    先前不觉，经此一事我才真正看清他骨子里的冷血与自私。

    一想到要跟这样的人共度余生，我就止不住的犯恶心。

    于是出院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妈妈，如果我说我想跟沈煜离婚，你跟爸爸会反对吗？”

    我妈没有回答，只温柔问我：“漓漓，你想好了吗？”

    我嗯了一声，语气坚定：“想好了。”

    “想好了就行，我跟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只要自己想好了，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离婚也是一样，过得不开心了就分开，不用勉强自己。”

    我鼻尖微微发酸，抿了抿嘴道：“可苏家有不少订单来自沈家，如果我跟他离婚，两家利益就得分割，爸的公司可能会有损失。”

    “这你不用管。”我爸的声音突然从电话里传来。

    “订单总会再有，我宝贝女儿的幸福才最重要。”

    “沈煜这小子现在是太不像话了，要不是你妈拦着，我早就想让你跟他离婚了，医院那次气死我了。”

    “行了，少说两句吧，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不稳重”

    絮絮叨叨的对话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擦去眼角的泪水，笑着挂了电话。

    5.

    几天后，我拿着拟好的离婚协议和财产分割文件去了沈煜公司。

    前台认出了我，热情道：“苏姐，沈总正在办公室见客户呢，我带您上去吧。”

    “不用。“我摆了摆手：”我自己上去就行，谢谢。”

    到达顶楼，我正准备进沈煜办公室，却被他男助理拦在了门口。

    “苏姐，您怎么来了，周总正在见客呢，要不我先带您去隔壁房间等等？”

    我瞥他一眼，男助理神色紧张，笑容不大自然。

    我一下了然，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诺大房间里，沈煜正搂着个女人在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

    女人张开长腿坐在他身上，两个人都衣衫半退，神色迷离。

    看到我，沈煜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仍抱着那女人，淡淡道。

    “你怎么来了？病好了？”

    我冷笑一声，懒得跟他客套：“有点事找你聊，让这位小姐出去一下吧。”

    那小姑娘怯怯看了沈煜一眼，娇声道：“老公～”

    沈煜没说话。

    我没耐心看这拙劣的戏码，直接把两份文件甩在了他脸上。

    “左边那份是离婚协议，右边是财产分割文件，如果你真想当着她的面聊这个，我也不介意。”

    沈煜一瞬间变了脸色。

    那小姑娘却喜不自禁，嘴角压都压不住。

    沈煜冷冷看她一眼：“你出去。”

    小姑娘还要撒娇，沈煜直接吼道。

    “滚！”

    办公室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沈煜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神情不耐。

    “苏漓，你又闹什么？”

    我不由皱了眉头，我很讨厌烟味，但沈煜从来不在乎。

    “我没有闹。”我认真看着他：“沈煜，我们离婚吧。”

    “因为刚刚那个女人？你不喜欢，我可以马上让她走。”

    “不是。”

    “那是因为上次你生病我没接电话？苏漓，我说了那时候我在忙。”

    “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因为我烦了，厌了，不想跟你过了，不行吗？”

    沈煜闻言嗤笑一声。

    “苏漓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知道我们离婚会牵扯多少利益吗？你知道苏家有多少订单来自沈家吗？”

    “我知道。如果我们离婚后沈家想要撤单，苏家无话可说。”

    沈煜终于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认真的？”

    “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沈煜拿烟的手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沉默良久才道。

    “但我不想离婚。漓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实在没必要走到这一步。以前是我不对，往后我会对你好”

    “别自欺欺人了沈煜。”我直接打断他的胡言乱语：“财产分割的文件你好好看一看，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三天之后，民政局门口见。”

    说完不再看沈煜，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刚出沈氏大楼，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幻影。

    裴舟下车向我走来，几天不见，他好像瘦了一些，身姿愈发挺拔。

    “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离婚协议都给了，还能有假？”

    裴舟笑了，紧紧把我搂进怀里：“太好了漓漓。”

    我回抱住他，刚想说话，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名字。

    我回头，看到了沈煜。

     

    6.

    他紧紧盯着裴舟搂着我的手，脸色非常难看。

    “你们在干什么？”

    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道。

    “苏漓，别告诉我，你养在外面的人是裴舟。”

    我没有回答，只对裴舟说了声：“走吧。”

    沈煜却冲过来拦在我面前。

    “苏漓，你他妈给我说清楚，你养在外面的人，到底是不是裴舟？”

    “这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沈煜上前一步抓住裴舟的衣领：“你个畜生，她是你嫂子！”

    裴舟冷冷道：“很快就不是了。”

    沈煜气疯了，一拳挥过去。

    “小时候你就觊觎她，长大了还贼心不死！”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在背地里搞我老婆，裴舟你他妈还是人吗！”

    裴舟躲过那一拳，脸色也沉了下来。

    “老婆？漓漓伤心的时候你在哪里，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就你也配当她老公？”

    “不准你这么叫她！”

    眼看沈煜还要动手，我直接冲过去，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疯够了没有！”

    沈煜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漓漓，你打我？你居然为了他打我？”

    “你要跟我离婚，是不是就是因为他？”

    “你爱上他了？你怎么可以爱上他！”

    我反手又是一巴掌。

    “别叫了！沈煜你问这些不觉得可笑吗？你把情妇带上我们的婚床，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管我死活的时候，没有想过今天吗？”

    “你问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好，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因为我受够你了，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我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在发现你出轨的第一时间跟你离婚！”

    沈煜双手脱力，愣在那里。

    我直接拉着裴舟上了车。

    巨大的疲惫感向我袭来。

    与沈煜兜兜转转十几年，我们终是从少年情深，走到了相看两厌

    到家后我下了车正想进去，裴舟却从背后抱住了我。

    “对不起漓漓。”

    “早知道他这么混蛋，我就该早点回来，把你从他身边抢走。”

    我身体一顿，转过身去看他。

    “沈煜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从小觊觎我？”

    裴舟闻言微微偏头，长睫于眼下落下一片阴影。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从小就喜欢你，但那时候的你，从来都看不见我。”

    我一愣，细细回想了一下，久远的记忆如蒙尘的箱子掀开一角，重见天日。

    我和裴舟，其实也算发小。

    小时候我总去沈家找沈煜玩，裴舟很多时候也在。

    小时候的裴舟跟现在一点都不像，白白胖胖的，看人的时候大眼睛忽闪忽闪，像一只可爱的糯米团子。

    糯米团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在学校老被人欺负。

    某一次他又被人扔了沙包，我路过的时候他正抱着头蜷缩在角落，小小的脸上满是泪痕。

    那时我的个子已经比同龄男生高出许多，又因为沈煜的关系一直把裴舟当弟弟，看到他被欺负，顿时怒从心起，挥着棒子就把那群男生打跑了。

    之后我帮裴舟擦干眼泪，捏着他的小脸蛋玩。

    “你怎么这么笨，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

    小糯米团子瘪着嘴，哭的可怜兮兮。

    “呜呜呜我打不过他们。”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摸着他的头安慰道。

    “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我帮你打回去好不好？”

    “好，呜呜呜姐姐抱抱。”

    那次之后，在我的淫威下，再没人敢欺负裴舟。

    而我身后，也多了一条小尾巴。

    小学初中九年，裴舟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姐姐“”姐姐”的叫，让干啥干啥，十分听话。

    直到初三那年他生日前夕，裴舟突然对我说：“苏漓，下周我生日你一定要来，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我拍了他一下：“没礼貌，叫姐姐！”

    裴舟难得没有听话，而是红着脸道。

    “你又不是我亲姐，我们都长大了，不要再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了。”

    我气的打了他一顿，却也忽然发现，先前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糯米团子，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高大帅气的少年。

    高到我需要踮起脚，才能摸到他的头。

    但到最后我也没有去成裴舟的生日会，因为临近生日那天，他突然出国了。

    毫无预兆非常突然，为此我还难过了一阵子，但也很快走了出来，因为在那之后，沈煜答应了我的告白

    “所以当时你说的很重要的事，就是想跟我告白？”

    “嗯。但在那之前，我先听到了你跟沈煜的告白。”

    裴舟自嘲地勾了下嘴角，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漓漓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面对你，正好那时候家人想让我出国，我就走了。”

    “在国外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忘了你，却总忍不住关注你的消息，听到你要结婚了，更是不由自主地赶了回来。”

    “婚礼上你笑得很开心，我想这样也好，只要你幸福，我可以把这份感情永远藏在心底，只当你是我的表嫂。”

    “可是后来我亲眼看见沈煜出轨，看见你哭得那么伤心，我后悔了。”

    “再后来你在酒吧对我说了那番话，我本该拒绝的，但心里居然可耻的感到高兴。我想既然沈煜配不上那个位置，那我就把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

    “结果你说你不愿意离婚让我当你男朋友，我真的又伤心又生气，那天你走后我一个人哭了好久，我觉得你在羞辱我。”

    “但是怎么办呢漓漓，即便这样我还是放不下你，我甚至想反正你已经不爱他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当小三也无所谓。”

    “所以那天在山上，我接受了你的提议。”

    我任由裴舟抱着倾诉，心里突然堵得难受，又一抽抽地疼。

    我紧紧抱住他：“对不起，裴舟，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居然为了我，做到了这种地步。

    裴舟摇了摇头：“漓漓，不需要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只希望你能看到我，让我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

    现在的裴舟比初中那会儿又高了点，我踮起脚才勉强够到他的发顶。

    他却直接把头低了下来。

    我眼神一软，揉了揉，笑道：“快了。”

    7

    因为沈煜一直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直接挑了个时间去拜访了他的父母。

    将准备好的文件拿给老两口的时候，沈父长叹了一口气，试图挽留我。

    “漓漓，你跟小煜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非离婚不可吗？”

    “你知道的，我们两家合作颇深，离婚以后不少项目都要重新洗盘，对你爸爸公司也会造成不小损失。”

    “而且我听小煜说，你是跟小舟……这传出去也不好听。”

    我笑了。

    “爸，或者我还是叫您沈伯伯吧，财产分割的事确实有些麻烦，您说的那些我也都考虑过了，但我今天还是来到了这里，拿出了这份文件，您和伯母该明白我的决心。”

    “至于您说的名声，沈煜这些年在外面找了这么多女人，您不会认为我现在在圈内的名声就很好听吧？”

    “这么多年我也忍够了，如果他一直不同意离婚，我也只好走法律程序了，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对沈氏影响也不好。”

    “所以我今天才来这里，希望你们好好劝劝他。”

    老两口闻言顿了顿，半晌才问：“离婚的事，你爸妈知道吗？”

    “知道，他们说尊重我的决定。”

    屋里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起身正想走，沈煜却突然从房间冲出来，撕碎了我带来的文件。

    他抓着我的手腕，红着眼看着我。

    “我说了我不会离婚，你想离开我跟裴舟过，想都不要想！”

    “漓漓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前是我混蛋，是我贱，我会改的。”

    “你跟裴舟断了，我以后也安分守着你，咱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会一辈子跟我在一起的，怎么能够言而无信！”

    “漓漓，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所以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眼角落下泪来，极度深情的模样。

    我却只觉得可笑。

    我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冷声道：“不好。”

    “沈煜，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你第一次出轨的时候，当着我的面跟情妇亲热的时候，为了别的女人把我一个人丢在山上的时候……”

    “但你一次都没有珍惜。”

    “所以，别再装了，怪叫人恶心的。”

    “我们好聚好散吧，别逼我恨你。”

    沈煜愣愣看着我，颓然跪地，终是没有再拦。

    ……

    拿到离婚证那天，裴舟压着我在车上接吻。

    攻势猛烈，辗转眷恋，直到我快要喘不过气来，才将我放开。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轻声笑道：“太好了漓漓。”

    我摸了摸他的头，突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

    “如果我当初一直不同意离婚，你就真的不理我了？”

    他抓住我作乱的手，吻了吻。

    “其实我已经让裴家跟苏家接触了，就算沈氏退出，你爸公司也不会受很大损失。”

    “你所担心顾虑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摆平。”

    “那天那样说，一方面是真的难过，另一方面，也是想让你看清自己的心。”

    “日子还长，我总能把你抢回来。”

    我闻言顿了顿，继而像小时候一样捏了捏他的脸，笑得开怀。

    “我的小糯米团子长大了，变坏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