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知荣知耻(1)
发布:2016-11-02 15:24 字数:3479 作者:还是卡萨
夜色漫漫,沉沉天幕,好像非将夜景淘尽不可,昨日尚且嫩蕊欲滴的花朵,今夜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花蕊带着似有若无的胭脂粉色,风吹时,满园都笼罩着凄艳的红,恍若绝望至极端撩尽残生而吟着绝唱。
媚慕晚失望又愤怒的望着百里靖棠,哼,这一点他倒是跟那个见异思迁的爹爹完全不像啊。要是那个男子也能够这样知荣知耻,姐姐也便不会惨死了,更便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了。“百里靖棠。”媚慕晚越想越怒越难以自制,几乎不加思索,她一把将百里靖棠拉起来,迫使他面对着自己,“是不是只因为亲了玉锦公子,所以你便该死,只能够以死解决。如果别人亲了你,那个人越距了,她也便必须得死?”
“不……”百里靖棠话还没完,便听到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响,转而便感觉他的唇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软软的,温润而清凉的感觉,百里靖棠似曾相识……是,媚慕晚?
和玉锦公子不同,媚慕晚的动作很快,她狠狠地啃咬着他百里靖棠的嘴唇,非常霸道地撬开他的唇线,将自己舌头探入其中,任意窜动,肆意妄为,狠命地缠绵着。瞬时传来的血腥味让媚慕晚更加的暴躁和愤怒,越发的狠命地吮噬着他的所有,他的一切。
百里靖棠震惊得无法言语,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够震慑在媚慕晚灼热且充满侵略的亲吻里,只感觉自己被媚慕晚的吻得大脑一片空白了,仿佛有一道闪电蓦地劈过去,劈开一线窄窄的暮色,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抓不到,心杂乱无章的跳动着,他的世界里,只有媚慕晚的气息、媚慕晚的力道、媚慕晚的存在。心里仿佛有什么在灼灼燃烧,居然烧得他整个人人都开始痛了。
媚慕晚将百里靖棠整个儿压在了床上,才慢慢抽离了百里靖棠的嘴唇,眼睛里闪着深幽的微光,问,“够了吗?我亲了你,是不是也得一死来偿还你?”她的呼吸清淡而急促,喷向百里靖棠的唇齿间。
百里靖棠吓了一大跳,脸色微微泛红,努力迫使自己从刚刚发生的事里面回过神来,“主子,您误会了,百里靖棠不是这个意思。”
“怎么,你感觉还不够?”媚慕晚冷冷一笑,双瞳如是黑暗中绚烂盛开的蔷薇,透着说不出的邪意,在百里靖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伸手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百里靖棠对于这一系列的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根本无法反应,而媚慕晚冰凉的手已经抚向百里靖棠的胸膛,亲昵的抚摸着他平坦而灼热的胸肌。百里靖棠的肌肉顿时都紧缩了起来,石头般的僵硬。
媚慕晚细细抚摸着百里靖棠裸露的胸膛,指尖一点点的描绘着,每滑动一下,百里靖棠的身体便跟着抽动一下,媚慕晚的手慢慢地滑到了百里靖棠的裤带上,可依旧没停下的趋势。只觉底裤里传来一阵冰凉,百里靖棠这才总算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这样近距离的媚慕晚,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浓重的压迫感挤压着她,让他的灵魂深处都不安的战栗着。“主子,您做什么,不要啊!”
媚慕晚根本不理会他的抗议,一个俯身,狠狠的吻上他的唇,探出舌尖霸道的撬开他的牙关,寻找他躲闪的舌,当两人舌尖一触,仿如通电般,两人的身子都深深一震,好像有什么被点燃了引信般一发不可收拾。 一面则摩挲着百里靖棠的小腹,轻揉慢捻,搓扁捏圆,当成了黏土般玩弄着。百里靖棠猛然一翻身将媚慕晚的手压住,不让她轻易妄动,“主子,不可以的。主子,您要做什么啊?”
“有什么不可以的?”媚慕晚冷笑一下,低沉的嗓音浓醇似酒:“做什么你很快便会知道主子要做什么了。”媚慕晚说着,使力震开了百里靖棠的手,反手抱住了百里靖棠,胸口的柔软不知有意无意的蹭着百里靖棠的胸膛,她一只手抱住百里靖棠的头,将他整个耳垂含住,偶尔轻啮他的耳根。 一手扯开了百里靖棠的腰带,接着依旧挑逗地往下滑,温热的气息全部喷在百里靖棠肩头。终于,媚慕晚的手犹如灵巧的水蛇轻而易举地滑入了百里靖棠的底裤中,一寸寸地、生涩地抚摸着他……她长发如瀑泄落,在百里靖棠健壮的胸膛上肆意的轻画着,随着她的举动,来回游移。
百里靖棠猛然睁大了双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只感觉气血顿时上涌,像没有尽头,随着媚慕晚的举动,不断的穿透他的身躯。她在他的身上抚摸,她的唇印上他的唇,像一对亲密爱人,像干柴遇上烈火,吻得炽烈,吻得激切,吻得狂野,吻得霸悍。最后,媚慕晚的手缓缓滑上了他男性的象征……
媚慕晚,这是再做什么?不,媚慕晚不会这么做的?媚慕晚怎么可以对他做这种事?百里靖棠一怒,“你是什么人?你究竟还是不是我家主子?”
一只手把媚慕晚的手腕拉了下来,媚慕晚整个人被百里靖棠撞到了床上,发出了响亮的响声,媚慕晚吃疼闷哼了一下。“你不是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是绝不会做出这种羞耻事的。”百里靖棠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然而话一出口便觉出自己说错了话,而且自己刚才下手很重,媚慕晚有撞疼了吗?
“哼,我不是你主子?好,那你是不是我媚妩宫的人?”媚慕晚冷声喝道,“你一心要求死,然你可曾考虑过我这十六年来对你的辛苦养育吗?想过我花在你身上的时间与心血吗?哼,真没有想到啊,我含辛茹苦,居然教出一个懦夫,一个废物。我媚慕晚是不是也该一死以谢天下呢。”
百里靖棠沉怔怔然地望着媚慕晚,良久,慌乱的眸子,逐渐地安定了下来,缓缓道,“是,百里靖棠知错。”
“哼,为了这么一点事情你便求死?真是见识了。哼,百里靖棠,你说你有罪,那养你教你的主子便更有罪,你若是死,那身为你主子、师父的我是不是更应该死。你若是非要一死,可以,我也便只好跟着你一死以谢天下,以免被后人贻笑。百里靖棠,这样,你可满意了?”媚慕晚怒道,眼瞳漆黑深沉,在深不见底的莫测中,翻卷着狂澜,最终没入无尽夜色中。
“不,主子,您不能够死。”百里靖棠慌了神,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媚慕晚说要死,心头几乎是停了一下,好像忽然被人挖空了一样,胸口的疼痛犹如刀绞,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媚慕晚死?再也看不到她?不,这种事想不要说说了,他想都不敢想。百里靖棠脑中一片空白,神差鬼使的猛然媚慕晚抱进了怀里,死死的压住,生怕媚慕晚真的跟她说的那样。“主子,对不起,都是百里靖棠的错!百里靖棠不会再求死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提起。百里靖棠会向云婉和小染儿还有玉锦公子请罪,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原谅,百里靖棠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然请主子不要提死,也不要再生百里靖棠的气。”
“恩。”媚慕晚抬手摸着百里靖棠的脸,“记住,百里靖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求死。不要以为一死,便可能赎清什么。这是幼稚的想法。百里靖棠,你绝对不要死,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什么事情,你都要想着自己必须活下来,你能够答应主子吗?
“能够,主子!百里靖棠答应主子,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什么事情,百里靖棠都要想着活下来。”百里靖棠掷地有声郑重道,只要是主子要求的,他必然会做。
“这样便好。百里靖棠,永远莫忘记了你今晚对主子说的话。”媚慕晚似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身体也慢慢地软了下去。
百里靖棠松了口气,轻轻放下了媚慕晚,想起自己制止她时候那么的用力,百里靖棠不禁更添自责,“主子,对不起,百里靖棠刚刚粗鲁了,有没有伤到你?”
“没有。”媚慕晚淡淡地开了口。
百里靖棠打算起来,总感觉这样做很不对,然他手上却摸到了媚慕晚的头发,感觉很凉很凉的,而且还能够感觉手指间能够捏下来一些细碎而冰冷的粉末,便如同是结冰了一样,“主子,您的头发……这是怎么了?”外面确实是很冷,然主子的头发为什么会结冰?
“我没有事情。”媚慕晚一个翻身躲开他的手,扯了扯散乱的头发,只淡淡地开了口,“百里靖棠你先让开,让主子起来。”百里靖棠听话起身离开了些,先穿戴好了自己的衣服,然腰带不知道被媚慕晚丢到什么地方了,所以只好摸着去找。
媚慕晚刚坐了起来,下方瞬间便发出了“砰”地一下。“主子。”百里靖棠顿惊,一急之下,伸手便去抓媚慕晚的手臂想把她拉起来。
“啊?”媚慕晚闷哼了一下,接着她整个人便撞在了百里靖棠胸口,原来,床居然塌了。
百里靖棠虽然急,然还是听到了媚慕晚那一声的闷哼。他的心顿时一提,“主子,您没有事情吧?”
媚慕晚默了默,若有若无一声叹息,“我没有事情。”媚慕晚以很平静的口吻开了口,“百里靖棠,你先放开主子的手。”
百里靖棠仍是担心,然也只好先松开了手,媚慕晚垂下手,开了口,“百里靖棠,主子还有事要处理,便不陪你了,先走了。”
媚慕晚怎么来了端木家镇,什么都没有做便要走?她应该不会是专程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来的,因为她不可能知道,然百里靖棠还是出口问道,“主子,您怎么会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媚慕晚顿了顿,轻吸一口气,“没什么,我只是恰好路过而已。”
百里靖棠更加奇怪,轻轻抿了抿唇角,“路过?主子,您今天一早不便说要离开了吗?这么快便办完事了?”
“嗯,差不多了。”媚慕晚抬手摁着自己不到腰部的位置接着掀开了帘子,一低头便出去了。
百里靖棠作揖恭敬道,“百里靖棠恭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