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我们是。”他决定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既然我们是神使，那我们现在交给你一个神的任务，你能完成吗？”

    老向导一听，顿时激动得浑身发抖，头磕得砰砰作响：“能！能！神使大人请吩咐！为您效劳，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很好。”顾渊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包括我们，包括这颗石头，你都必须彻底忘记。你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哪怕是你最亲近的家人。这是神给你的考验，也是为了保护你。因为这件圣物，会引来凡人无法抵御的灾祸。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吗？”

    “我发誓！我以我的灵魂向安拉发誓！”老向导举起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会把这个秘密带进我的坟墓里！谁问我，我都会说，我只是带了两位普通的游客来这里看风景，然后他们就离开了！”

    顾渊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美金，放在他面前的沙地上。

    “这是神对你忠诚的赏赐。”他平静地说道，“拿着它，回家去，过富足安稳的日子。记住你的誓言。”

    说完，他不再理会那个还在激动不已的老向导，捧着水晶，和慕凝溪一起，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停在远处的越野车。

    ……

    基金会最深层的A级实验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氧和精密仪器运行时特有的微热气息。

    那颗被从埃及带回来的黑色水晶，此刻正静静地躺在由多层力场和实体合金构成的全封闭式分析台上。它内部那柔和的光晕，似乎被实验室里更加明亮的无影灯光所压制，显得内敛而神秘。

    “啧……真是个完美的艺术品。如果达芬奇能看到它，恐怕会立刻放弃画鸡蛋，转行去研究晶体学。”宋景文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绕着分析台走了一圈又一圈，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与狂热。

    他的身边，几位顶尖的研究员也是一脸凝重，显示着各项数据的屏幕光芒，在他们脸上投下变幻不定的光影。

    顾渊和慕凝溪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刚换下满是尘土的作战服，身上还带着长途飞行的疲惫。

    “怎么样，老宋，有什么结论了吗？”顾渊开口问道，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精神上的过度消耗不是睡一觉就能完全恢复的。

    “结论？”宋景文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脸上是一种混杂着兴奋和挫败的奇特表情，“我倒是希望我能有个结论。你知道我把这小东西放进分析台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吗？我用了我们能动用的所有手段，从X射线衍射到中子探针，再到量子隧穿扫描，想分析出它的物质构成。”

    “结果呢？”慕凝溪忍不住追问。

    “结果就是，所有的仪器都告诉我，这东西‘不存在’。”宋景文摊开手，语气夸张地说道，“它的原子结构，不，它甚至没有我们认知中的原子结构！它就像一个三维的投影，一个由未知能量在我们的空间里强行凝聚出的实体！我们的设备能探测到它的质量、它的密度，却完全无法理解它的‘材质’是什么。这在物理学上，根本就是个笑话！”

    顾渊的眉头皱了起来：“无法理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地球上所有的元素，从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