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棺崖墓   >   第9章 古墓秘闻
第9章 古墓秘闻
发布:2025-11-13 12:24 字数:2425 作者:老朝奉
    “这是索魂票。”龙九的桃木剑刺穿电影票,剑身突然爬满霉斑,“活人当..。”他的话被防空洞深处传来的胶片转动声打断。生锈的胶片盒从阴影里滚出,盒盖弹开的瞬间,三十毫米胶片如毒蛇般缠住沈墨的小腿。

    阿月甩出捆尸绳勒断胶片,断裂的胶片却在地上扭动成符咒形状。龙九咬破手指在符咒中心画叉,血迹突然逆流成河,顺着防空洞坡度涌向深处。血水流经的墙面浮现出电影放映室的轮廓,一台老式放映机正在自动运转。

    沈墨追着血水冲进放映室时,胶卷齿轮绞住了他的裤脚。银幕上播放的却不是电影,而是父亲在镜冢签契约的场景。当黑袍人掀开兜帽时,放映机突然卡带,菲林燃烧的焦臭味中,银幕里的沈长青突然转头看向观众席。

    “快毁掉放映机!”阿月将银簪插入齿轮箱,“这是移魂术!”她的话被银幕里伸出的手打断,沈长青的虚影抓住沈墨衣领,将他拽向正在融化的银幕。龙九的桃木剑贯穿虚影手腕,虎口文身里的黑蛇突然窜出,咬住沈长青虚影的咽喉。

    放映室灯光骤亮,二十盏应急灯同时炸裂。沈墨在玻璃碴雨中摸到个铁盒,盒盖上用红漆写着“检片员专用。”当他撬开铁盒时,五盘标着日期的胶片自动展开,每盘胶片的首帧都是不同角度的千棺崖客栈。

    “这是阵眼分布图。”阿月用银簪划开胶片,“金木水火土对应..。”她的簪尖停在某帧画面,放映室座椅下的暗格突然弹开,滚出个裹着油布的笔记本。沈墨翻开泛黄的纸页,父亲的字迹在某一页突然变成血书:“他们用契约绑住了龙脉,要破局就找..。”

    文字在此处被血掌印覆盖,页脚黏着片枯萎的曼陀罗花瓣。防空洞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响动,阿月的罗盘指针突然崩断,钉入墙面的半截指针竟慢慢渗出朱砂。

    “是锁龙钉!”龙九的虎口文身已蔓延至颈侧,“有人在下面镇着..。”他的声音被地底传来的龙吟打断,防空洞突然剧烈震颤,麻袋堆里伸出上百只蜡手抓住三人脚踝。沈墨挥动桃木剑斩断蜡手,断肢落地却变成翡翠扳指,叮叮当当滚向黑暗深处。

    当最后一只蜡手松开时,防空洞尽头亮起盏矿灯。九十年代常见的铅酸电池灯挂在木架上,照着下方深不见底的竖井。井壁的钢筋扶梯上布满抓痕,某些凹陷处还嵌着断裂的指甲盖。

    沈墨的鞋底踩到井边散落的文件,捡起发现是份泛红的施工图纸。千棺崖供销社的平面图上,用朱砂画着七个交叉的圆圈,每个圈里都标着失踪案日期。图纸背面的物资清单里,“防水帆布200米“与“青铜鼎1尊“被红笔重重圈起。

    井底突然卷上腥风,二十年前供销社的算盘声在竖井中回响。阿月将罗盘残片掷入深井,听着碰撞声计算深度:“下面有积水,但..。”她的话被井壁突然伸出的银丝勒断,龙九的桃木剑斩向银丝的刹那,整架钢筋扶梯突然坍塌,带着三人坠向黑暗深处。

    钢筋断裂的脆响擦着耳膜炸开,沈墨在失重中攥紧那张泛红的施工图纸。腥臭的井水没过腰际时,他看见坍塌的扶梯残骸间浮着盏矿灯,昏黄光晕里游过几尾眼睛退化的盲鱼,鱼鳃处生着人脸状的肉瘤。

    “西南角有气口!”阿月的声音带着水汽的回响,她腕间的捆尸绳缠住块凸起的井壁砖,绳结铜铃在暗流中发出闷响。龙九拽着沈墨的腰带蹬水前行,虎口文身的黑蛇鳞片刮落井壁青苔,露出后面用血画的符咒。

    三人浮出水面时,二十年前的防水帆布正悬在头顶,霉斑在布料上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形状。沈墨抹开脸上的腐殖质,发现这是个半淹在水中的溶洞,九十年代常见的搪瓷标语牌斜插在钟乳石间,“安全生产“的红字正被某种黏液腐蚀。

    “是尸蜡。”龙九用桃木剑挑起石缝里的黄褐色固体,剑尖突然结霜,“这下面埋过赶尸队。”他话音未落,水面突然鼓起个气泡,浮出半张泡发的供销社工作证,照片上的年轻人耳后朱砂痣正在渗血。

    阿月用银簪挑开工作证,背面用圆珠笔写着“甲子年亥时换契。”当她念出这行字时,溶洞深处的阴影里传来铁链拖动的声响,九十年代流行的双卡录音机正在播放扭曲的《东方红》。

    沈墨的手电光刺破黑暗,照见个被铁链锁在石柱上的男人。那人穿着八十年代的工商制服,右手六指攥着把沾满脑浆的榔头,左耳后三颗朱砂痣排列成三角——正是供销社老照片里的王主任。

    “二十年了..。”王主任的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锈蚀的铁链随着他抬头哗啦作响,“沈长青的儿子果然找来了。”他的六指突然暴长,指甲划破水面袭向沈墨面门。

    龙九的桃木剑横劈斩断指甲,断甲在水面炸开绿色磷火:“八三年你私吞的青铜鼎..。”他的话被王主任喉间的异响打断,工商制服的纽扣接连崩开,露出胸口嵌着的翡翠扳指——与沈墨手上那枚纹路完全契合。

    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石柱,绳结铜铃却突然哑声:“他心口的是主契!”她话音未落,王主任的六指已插入自己胸腔,将翡翠扳指生生扯出。溶洞水面骤然下降,露出底部用尸骨拼成的八卦阵,阵眼处摆着个生满铜绿的鼎耳。

    沈墨扑向八卦阵的乾位,施工图纸上的朱砂标记突然发烫。当他将翡翠扳指按向鼎耳时,王主任的狂笑突然变成惨叫,铁链锁着的石柱表面浮现出八十年代的供销社账本,某页用红笔圈着的“契约费“条目旁,赫然签着父亲沈长青的名字。

    “你爹当年拿七个活人换了这枚扳指。”王主任的皮肤正在龟裂,裂缝里钻出银丝,“现在轮到..。”他的声音被鼎耳发出的龙吟打断,溶洞顶部的钟乳石突然坠落,砸碎了八卦阵的离位。

    阿月拽着沈墨滚向巽位,原先站立处的水面突然结冰,冰层下浮出七具少年尸骸。龙九的桃木剑刺穿冰面,剑尖挑起块冻在冰里的胶片,上面记录着父亲在鼎前焚香的画面,香炉里插着的正是供销社的算盘珠。

    “兑位有暗门!”阿月抛出罗盘残片,指针在撞到岩壁时迸出火星。沈墨摸到岩壁上湿润的苔藓,指腹忽然触到人工开凿的凹痕——是八十年代供销社装货用的板车轱辘印。

    龙九用虎口文身抵住岩缝,黑蛇鳞片与岩石摩擦出刺鼻青烟。当暗门轰然开启时,九十年代特有的樟脑丸气味扑面而来,二十个印着“战备物资“的木箱堆在密室中央,箱盖上用血画着翡翠扳指图案。

    沈墨撬开最上层的木箱,霉变的的确良布料下压着本牛皮账册。当他翻开写有“1983年特殊支出“的页章时,夹在其中的老照片突然自燃,灰烬里浮现出父亲与黑袍人站在青铜鼎前的画面,鼎中煮着的竟是供销社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