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棺崖墓   >   第17章 七煞锁魂
第17章 七煞锁魂
发布:2025-11-13 12:24 字数:2412 作者:老朝奉
    柜台里陈列的竟是微型腌菜坛,每个坛身都贴着学生姓名。当沈墨触碰第三个坛子时,防空洞顶部突然坍塌,盐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龙九拽着两人扑向角落,原先站立处的地面突然塌陷,升起个铸铁灶台。

    灶台上的大铁锅正在沸腾,锅底沉着七把缠红线的削笔刀。阿月甩出五帝钱击破锅沿,九十年代特有的蓝边碗从沸水里浮上来,碗底用血画着供销社平面图。沈墨的扳指突然将血图烧穿,露出底下用盐粒铺就的通道。

    三人踩着咯吱作响的盐粒前行时,身后突然传来玻璃柜台炸裂的脆响。九十年代特有的塑料珠帘从头顶垂下,每颗珠子里都裹着截铅笔芯。沈墨挥断剑劈开珠帘,帘后竟是个用作业本叠成的纸人方阵。

    “是生桩!”龙九的断剑插入领头纸人胸口,纸屑纷飞中露出八十年代的学生证。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纸人阵,绳结处突然结出盐花。当沈墨用扳指触碰盐花时,整条通道突然亮起磷火,映出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血手印突然开始移动,在墙面上拼出“父债子偿“的轨迹。沈墨的扳指突然脱手飞出,嵌入墙面某处时,整面砖墙突然翻转。三人跌进个堆满腌菜坛的密室,坛口封着的油纸正在渗血,每个坛身都用粉笔写着货柜编号。

    龙九斩开第三排坛子,坛底沉着的竟是成捆的八十年代粮票,票面盖着供销社的公章。阿月摸出个铁皮糖盒,盒里装的盐粒撒在粮票上时,票面突然浮现防空洞立体图,七个红点正在向三人所在位置聚集。

    “是七煞锁魂!”龙九的断剑突然插进地面,剑刃割裂的水泥缝里渗出海水。沈墨的扳指在咸腥气中发烫,将海水蒸腾成盐雾。雾中突然浮现七个学生虚影,每人脖子上都系着浸血的红领巾。

    阿月甩出五帝钱击碎虚影,铜钱落地时却变成玻璃弹珠。地面突然塌陷,三人跌进个盐卤池,池底沉着九十年代特有的双杠自行车。沈墨抓住车把的瞬间,整个盐池突然旋转,池壁上的供销社价目表正在渗出墨汁。

    “闭气!”龙九的断剑劈开水面。盐卤突然凝固成镜面,镜中映出的竟是父亲在八十年代清点货物的场景。当沈墨的扳指触碰镜面时,整个盐池轰然炸裂,三人被气浪掀进条用练习册铺就的隧道。

    隧道尽头立着个老式保险柜,转盘锁孔里插着半截六指指骨。沈墨转动指骨的刹那,供销社的下班铃声突然在隧道里炸响,八十年代特有的铁皮手电筒从柜顶滚落,光斑里晃动着七个追逐的人影......

    保险柜转盘上的六指指骨突然渗出黑血,铁皮手电筒滚过练习册铺就的隧道,光斑里七个扭曲人影踩着八十年代广播体操的节奏逼近。沈墨的后背抵在冰凉的保险柜上,听见阿月腰间铜铃炸出刺耳鸣响。

    “闭眼!”龙九的断剑劈开手电筒光柱,飞溅的玻璃渣里突然涌出成团的红色毛线。沈墨的翡翠扳指骤然发烫,将缠上脚踝的毛线灼出焦糊味,那些毛线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三人退到隧道拐角时,整条通道突然亮起暗红色灯光。九十年代特有的搪瓷灯罩上布满蛛网,灯泡表面用红漆画着供销社货架分布图。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灯罩,绳结处缀着的铜钱突然开始顺时针旋转。

    “是血线阵。”龙九剑尖挑起截断裂的毛线,线头处渗出的血珠在地面凝成1983年的日历。沈墨用扳指触碰血珠,整个隧道的练习册突然翻页,纸页间夹着的八十年代试卷正在渗出墨汁。

    追来的人影在红光中露出真容——七个穿着蓝布校服的少年,脖颈处都缠着浸血的毛线。阿月摸出把陈年糯米撒向人影,米粒撞在少年们身上却发出金属脆响,落地时竟变成生锈的缝衣针。

    “去东侧车间!”龙九斩断缠住沈墨的毛线,断剑在墙面上擦出串火星。三人冲进标着“纺织车间“的铁门时,整排八十年代的老式缝纫机突然启动,针头带着血线朝他们激射而来。

    沈墨扑倒在落满棉絮的操作台下,看见机身上“红星纺织厂“的铭牌正在渗血。阿月甩出五帝钱卡住飞转的皮带轮,铜钱与金属碰撞竟炸出蓝色火苗。龙九的断剑插入缝纫机底座,挑出团缠着人发的红色线团。

    “是生人祭!”阿月扯开线团,里面裹着半张八十年代的工资条。沈墨的扳指突然将工资条上的血迹蒸干,浮现出父亲清点布匹的签名。车间顶棚垂下的日光灯管突然炸裂,玻璃渣里裹着成团的红色毛线倾泻而下。

    龙九拽着两人滚进印染池,池底沉淀的靛蓝染料突然沸腾。七个蓝布校服少年从染料里浮出,手中握着滴血的裁衣剪。阿月咬破指尖在池沿画符,血符触到染料的瞬间,整池蓝水突然变成猩红色。

    “看布匹编号!”沈墨指着浮在水面的布头,那些印着“19830607“的编码正在重组排列。龙九的断剑插入池底,挑出块缠着红线的木牌,牌上刻着“沈长青验“的字样被血垢覆盖。

    印染池突然倾斜,三人顺着血水滑向烘干车间。八十年代特有的铁皮烘干机正在轰鸣,出布口涌出的不是布料而是成卷的人皮。阿月甩出捆尸绳缠住通风管道,绳结处的铜铃突然发出类似缝纫机的哒哒声。

    沈墨抓住飞卷的人皮,发现上面用血线绣着防空洞结构图。当他触碰标注盐井的位置时,整张人皮突然收缩,将他的手掌勒出紫痕。龙九剑尖挑断血线,断开的线头竟自动系成红领巾结。

    “上二楼的仓库!”阿月踹开生锈的铁门。木制楼梯扶手上缠满红色毛线,每踏一步都有陈年线头崩断。沈墨的胶鞋底粘到张八十年代的出库单,单据背面用血画着七个套在一起的圆圈。

    仓库铁门推开时扬起经年棉尘,成摞的蓝布匹堆间立着个铸铁熨斗台。阿月腰间铜铃突然沉寂,龙九的断剑开始不受控制地振动。沈墨的扳指灼痛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

    熨斗台后的试衣镜突然映出父亲身影——沈长青正将红领巾系在熨斗把手上,镜面里的供销社平面图正被血线重新缝合。当沈墨伸手触碰镜面时,整面镜子突然碎裂,玻璃渣里飞出成团的红色线球。

    “接住这个!”龙九将断剑插入布匹堆,挑出个缠着血线的工牌。沈墨擦去上面的棉絮,看见父亲的工作照正在渗血,照片背景里的纺织机编号与防空洞标记完全一致。

    仓库西墙突然坍塌,露出后面用红领巾封口的陶罐堆。阿月甩出五帝钱击碎陶罐,罐内涌出的不是骨灰而是成团的红色毛线。沈墨的扳指突然发亮,将毛线团烧出个缺口,露出后面用血线绣在墙面的遗嘱。

    “父债子偿“四个血字突然扭曲成防空洞地图,七个红点正在向盐井位置移动。龙九的断剑突然指向天花板:“生门在吊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