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女警穿越后富甲一方   >   第4章 发家致富
第4章 发家致富
发布:2025-11-28 12:40 字数:3781 作者:袭人
    马车吱呀作响,碾过官道上的尘土,将京城的繁华与喧嚣远远甩在身后。车厢内的气氛依旧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岑母依偎在岑父怀里,泪痕未干,惊魂甫定,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压抑的抽泣。岑父则双目紧闭,眉头深锁,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与疲惫,仿佛正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他放在膝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岑染缩在角落里,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那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像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久久不散。刺客的目标究竟是谁?他们为何而来?那块雕刻着奇特图案的玉佩又代表着什么?

    她飞快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原著剧情。原主岑染作天作地,得罪的人不少,但多数是后宅妇孺或是因争风吃醋结怨的公子哥,这些人或许会使些阴损的绊子,却不太可能雇佣如此训练有素、招招致命的杀手进行灭口。周墨宸?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但他既然选择了放她离京,以他帝王的身份和骄傲,断然不会再用这种暗杀的手段,这只会显得他出尔反尔,不够光明磊落。

    那么,目标很可能是……岑父?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父亲紧锁的眉头。这位在原著中着墨不多、看似正直迂腐的老父亲,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被革职,真的是因为受到女儿的牵连吗?还是说,这本身就是一场金蝉脱壳,为了远离京城的某种漩涡?那刺杀,是为了阻止他们顺利离开,还是为了灭口?

    无数的疑问在岑染脑中盘旋,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无论刺杀是冲着谁来的,都证明了一件事——危险并未因为离开京城而消失。她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拥有足以自保和保护这对便宜父母的能力。

    而在这个时代,最直接、最有效的力量,除了权势,就是——钱!

    她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钱能雇佣可靠的护卫,钱能打通关节获取信息,钱能让她在青州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站稳脚跟,活得有尊严,活得自由自在。

    “发家致富”四个大字,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心头。

    青州……靠海……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脑子里已经开始勾勒未来的蓝图。

    海产!这绝对是一座金矿。新鲜的海产运往内陆成本高、损耗大,但如果能做成干货、腌制品或者海产酱呢?技术要求不高,保质期长,利润可观。

    还有盐。虽然盐铁官营,私人贩卖是重罪,但围绕着盐,可以做的文章太多了。比如,晒盐剩下的卤水,在现代可以提取很多化工原料,在古代虽然技术达不到,但或许可以找到其他用途?或者,围绕着官盐的运输、分销环节,有没有可以钻的空子?当然,这个风险太大,得慎重。

    除了海产,青州本地还有什么特色?她努力回忆着原著中对青州的零星描述——民风淳朴,物产尚可,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青州绣,但名气远不如苏绣、湘绣。还有一种当地产的青瓷,质地粗糙,难登大雅之堂。

    看来,靠本地特产发家,路子有点窄。

    那么,就得另辟蹊径。

    她的优势是什么?是她来自现代的灵魂,是那些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和理念。

    京城的人喜欢什么?喜欢新奇玩意儿,喜欢精致的生活,喜欢彰显身份的东西。古代的生活水平,尤其是在日用品方面,其实相当匮乏。

    比如……洗漱用品!

    古代人清洁身体,要么用皂角,去污能力有限,且碱性强伤皮肤;要么用澡豆,成分复杂,制作麻烦,价格不菲,寻常百姓根本用不起。

    如果她能做出便宜好用、还能带有香味、甚至有不同功效的……肥皂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岑染的热情。

    制作肥皂的基本原理她懂,无非是油脂和碱的皂化反应。油脂来源广泛,动物油、植物油都可以。关键是碱。古代获取碱的方式比较原始,比如草木灰。她需要找到稳定、纯度较高的碱源,或者改进提纯的方法。

    一旦成功,这绝对是颠覆性的产品!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谁不需要清洁?这市场,简直是蓝海!

    除了肥皂,还有什么?

    化妆品?古代的胭脂水粉铅汞含量高,伤皮肤。她可以尝试用天然植物提取物制作更安全、效果更好的护肤品和彩妆。

    舒适的内衣?古代的亵衣……算了,不提也罢。如果能做出更舒适、更贴合人体曲线的内衣,绝对受女性欢迎。

    还有……零食!各种现代常见的小零食,比如不同口味的糕点、糖果、蜜饯,甚至……爆米花?薯片?

    岑染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金灿灿的银子在向她招手。她甚至开始构思店铺的名字、产品的包装、营销的策略……

    “咳咳……”岑父忽然发出一声轻咳,打断了她的畅想。

    岑染立刻收敛心神,抬眼望去。

    岑父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眼神里有担忧,有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染儿,”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刚才……那些刺客……”

    岑染心头一凛,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她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既要打消父亲的疑虑,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来历。

    她垂下眼帘,露出一副心有余悸又带着几分倔强的表情,声音低低地道:“爹,女儿……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看他们要杀护卫大哥,我……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和胆子,就冲上去了。可能是……可能是以前在京城跟那些武将家的女儿们胡闹,学过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情急之下就……就用出来了。其实,现在想想,后怕得很。”

    她这番半真半假的解释,听起来似乎也合情合理。原主确实性子顽劣,喜欢舞刀弄枪,虽然都是些花架子,但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潜力,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岑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以后不可如此鲁莽。我们如今不比从前,凡事要以保全自身为要。”

    “是,女儿记住了。”岑染乖巧地应道。

    但她心里清楚,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父亲眼底的那丝警惕,并没有完全消失。

    看来,这对便宜父母,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以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谨慎。

    接下来的路程,或许是刺杀事件起了震慑作用,或许是离开了京畿范围,一路倒也平安无事。

    十多天后,当空气中传来咸湿的海风气息,马车终于抵达了目的地——青州城。

    与京城的巍峨壮丽、规整严谨不同,青州城带着一种粗犷而鲜活的气息。街道不算宽阔,但人来人往,充满了生活气。随处可见皮肤黝黑、身着短打的渔民和挑着担子的商贩,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鱼干味以及各种食物的香气。

    岑家的祖宅位于城南一处相对僻静的巷子里。正如岑染预料的那样,宅子不大,只有两进院落,看得出有些年头了,部分墙皮甚至有些剥落,显然久未修缮。

    负责护送的禁卫军在确认他们安全抵达,并留下几句“好自为之,安分守己”的警告后,便策马离去,片刻也不愿多留。

    岑家仅剩的几个忠心仆人开始忙碌地卸下行李,打扫庭院。

    岑父站在院中,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象,脸上露出一丝怅然,随即又化为一种认命般的平静。岑母则拉着岑染的手,看着破败的院落,眼圈又红了:“儿啊,以后……我们就要在这里过日子了。”

    “娘,这里挺好的。”岑染反手握住母亲的手,语气轻松地安慰道,“靠山吃山,靠海吃海。青州靠着大海,物产丰富,空气也好,比京城那个人吃人的地方舒坦多了。咱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未必不是好事。”

    她的乐观和镇定,似乎感染了岑母,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安顿下来的日子是忙碌而琐碎的。打扫房屋,采买日用品,熟悉周边的环境。岑父岑母虽然心情低落,但也强打精神,努力适应着新的生活。

    岑染则利用这段时间,开始了她的“市场调研”。

    她换上朴素的布裙,装扮成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每日穿梭于青州城的各个角落。

    她去最大的渔市,观察各种海产的种类、价格、交易方式;她去布行、粮油店,了解物价水平和当地人的消费习惯;她甚至跑到城外的村落,观察农田的作物和村民的生活状态。

    她发现,青州的海产确实丰富,但加工方式极其粗放,多以日晒和盐腌为主,口感差,附加值低。本地的手工业以粗瓷和简单的渔网、船具为主,没什么特色。绣品虽然有,但针法简单,图案单一,远无法和京城的精致绣品相比。

    至于她心心念念的肥皂,市场上根本没有类似的东西。人们洗衣服用草木灰水,洗澡用皂角,富裕人家会用澡豆,但种类稀少,价格昂贵。

    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商业计划。

    “小姐,您又出去啊?”这日清晨,岑染刚要出门,就被从小跟着原主的丫鬟春桃拦住了。

    春桃是少数几个愿意跟随岑家来青州的仆人之一,对原主忠心耿耿,但也有些胆小怕事。

    “嗯,出去走走,熟悉熟悉环境。”岑染随口应道。

    “可是小姐,”春桃小声道,“老爷和夫人吩咐了,让您这几日好生在家里待着,莫要出去抛头露面。外面……外面有些人,知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指不定会说些什么闲话……”

    岑染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听到那些关于“恶毒妖妇”的流言蜚语。她笑了笑,拍拍春桃的肩膀:“放心吧,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还能少块肉不成?再说了,总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我们以后要在这里过日子的,总得了解了解这青州城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出了院门。

    春桃看着她轻快的背影,总觉得自家小姐从京城回来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还是那么有主意,但眉宇间的戾气和跋扈少了很多,反而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沉稳和……韧劲?

    岑染没有去喧闹的集市,而是沿着一条小路,朝着城郊走去。

    她今天要去寻找制作肥皂的关键原料——碱。

    草木灰是最容易获得的碱源,但纯度不稳定,杂质多。她需要找到更可靠的碱源,或者改进提纯草木灰的方法。

    她在城郊转悠了半天,向几个砍柴的农夫打听,又去了几家烧制砖瓦和石灰的窑厂。

    “碱?你要那玩意儿干啥?”一个窑厂的老师傅奇怪地看着她,“那玩意儿烧手得很,除了用来发面或者洗特别脏的油污,没啥大用处。”

    “老伯,我就是想买点回去洗洗油毡布。”岑染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您知道哪里能弄到好点的碱吗?最好是那种白白的,像雪花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