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女警穿越后富甲一方   >   第5章 净颜坊的崛起
第5章 净颜坊的崛起
发布:2025-11-28 12:40 字数:3831 作者:袭人
    老师傅想了想:“白白的?像雪花?那得是精炼过的碱面儿了。城里几家大药铺可能有,不过贵得很。你要是想便宜点,可以去海边的盐场看看。他们晒盐剩下的卤水,熬干了也能出碱,不过那玩意儿杂质多,颜色也不白。”

    盐场!

    岑染眼睛一亮。对啊!制盐的副产品!

    虽然直接用卤水熬碱可能杂质多,但至少是一个稳定的碱源。而且,盐场通常规模较大,说不定能找到提纯碱的方法,或者认识相关的工匠。

    她向老师傅道了谢,立刻改变方向,朝着海边的方向走去。

    青州的盐场大多分布在城东沿海一带。岑染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一片片白茫茫的盐田出现在眼前。

    规模最大的官办盐场守卫森严,她自然进不去。但在官盐场外围,还有一些小型的民营盐田和晒盐作坊。

    她走进一家看起来规模尚可的民营盐场,说明来意,想要购买一些晒盐剩下的卤水或者粗碱。

    盐场的管事是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姓刘。他打量了岑染几眼,见她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不俗,不像普通村妇,便多了几分客气。

    “姑娘要卤水和粗碱?这东西我们盐场多的是,你要多少?”刘管事问道。

    “我想先看看货色,如果合适,以后可能需要长期购买。”岑染说道。

    刘管事便带着她去看。所谓的粗碱,就是卤水直接熬干后得到的固体,颜色黄褐,夹杂着不少泥沙和盐粒,看起来十分粗糙。

    岑染皱了皱眉,这纯度也太低了,直接用来做肥皂,效果肯定不好。

    “刘管事,你们这碱……能不能再弄得干净点?白一点?”岑染试探着问。

    刘管事摇摇头:“姑娘,这已经是我们能弄到的最好的了。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晒盐剩下的废料,没人会费功夫去精炼它。你要是想要药铺里那种雪花碱,那得用别的方法炮制,我们这儿可弄不来。”

    岑染有些失望,但也没有放弃。她仔细观察着盐场的运作,看到工人们将海水引入盐田,经过日晒蒸发,析出盐晶,然后将剩下的浓稠液体排入旁边的沟渠。

    她的目光落在那些被排掉的卤水上,心中一动。

    “刘管事,这些排掉的卤水,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处理?就这么排到海里去呗,还能怎么处理?”刘管事不以为意地道。

    “那……如果我想要这些卤水,可不可以?”岑染问道。

    刘管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姑娘,你要这玩意儿干嘛?又苦又涩,还占地方。你要是真想要,自己弄个车来拉,给几个辛苦钱就行。”

    “真的?”岑染大喜过望。

    “当然是真的,这有啥好骗人的。”刘管事觉得这姑娘有点奇怪,但既然是对方自愿要“废物”,他自然乐得做个人情。

    岑染立刻与刘管事谈妥,约定好明日雇车来拉卤水。她留下一些定金,并表示如果以后还需要,会再来叨扰。

    离开盐场时,岑染的心情无比激动。

    虽然没有直接买到高纯度的碱,但她获得了大量廉价的、甚至是免费的原材料——卤水!

    接下来,她只需要解决提纯的问题。

    这对于一个接受过现代化学基础教育的人来说,虽然没有精密仪器,但利用一些古代已有的技术和原理,比如过滤、沉淀、结晶等方法,逐步提高碱的纯度,并非不可能!

    回到家,岑染立刻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奋笔疾书。

    她回忆着肥皂制作的每一个步骤,需要用到的工具,以及提纯碱的可能方法。她画着简易的装置图,计算着各种原料的大致比例。

    接下来的几天,岑染开始了她的秘密实验。

    她在自家院子角落,远离父母视线的地方,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土灶。又托仆人去采买了一些大陶缸、木盆、纱布等工具。

    第一步是提纯碱。

    她将拉回来的卤水静置,去除上层的盐分析出。然后加入草木灰水,利用草木灰中的碳酸钾与卤水中的氯化镁、氯化钙等发生反应,生成碳酸镁、碳酸钙沉淀。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温度、浓度、搅拌速度,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反复尝试。她经常被烟熏火燎得灰头土脸,手上也被碱液灼伤了好几处。

    岑母看到她这副模样,心疼又担忧:“染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弄得脏兮兮的,还危险。咱们家现在虽然不比从前,但也用不着你做这些粗活啊。”

    “娘,我不是在做粗活,我是在……研究一种新的洗涤剂。”岑染擦了擦脸上的黑灰,神秘兮兮地笑道,“等我成功了,保证让您大吃一惊!”

    岑父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疑虑。

    岑染知道父母不理解,但她没有过多解释。她相信,等产品做出来,一切疑虑都会烟消云散。

    经过无数次的失败和调整,岑染终于摸索出了一套相对可行的提纯方法。虽然得到的碱纯度还无法与现代工业纯碱相比,但已经比粗碱和草木灰水干净多了,呈现出淡黄色的粉末状。

    接下来,就是皂化反应。

    她用猪油、牛油等容易获得的动物油脂作为主要原料,辅以少量的菜籽油。将油脂加热融化,然后缓慢地加入配制好的碱液,持续不断地搅拌。

    这又是一个考验耐心和技巧的过程。搅拌速度、温度控制、碱液加入的时机,都会影响皂化反应的程度和最终成品的质量。

    第一次尝试,得到的是一锅黏糊糊、油水分离的失败品。

    第二次尝试,皂化过度,成品太硬,碱性太强。

    第三次,第四次……

    岑染几乎是废寝忘食地扑在她的土灶和陶缸之间。她的手上布满了新的烫伤和碱灼伤的痕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奇怪的油脂和碱味。

    但她的眼睛,却越来越亮。每一次失败,都让她离成功更近一步。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当她将最新一锅皂液倒入模具,冷却凝固后取出时,一块淡黄色、质地均匀、散发着淡淡油脂清香的固体出现在她眼前。

    她小心翼翼地切下一小块,沾水搓揉。

    细腻、丰富的泡沫立刻涌现出来!

    她用这块“肥皂”洗了洗沾满油污的手,去污效果显著,而且洗完后,皮肤并没有像用皂角那样感到干涩紧绷。

    “成功了!我成功了!”

    岑染激动地差点跳起来,完全不顾形象地在院子里欢呼。

    岑父岑母闻声赶来,看到她手中那块奇怪的“黄疙瘩”,以及她欣喜若狂的样子,面面相觑。

    “爹!娘!你们看!”岑染献宝似的将肥皂递到他们面前,“这就是我做的洗涤剂!比皂角好用一百倍!”

    她不由分说地拉过母亲的手,沾水用肥皂搓洗。

    当看到那丰富的泡沫和显著的去污效果时,岑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哎呀!这……这是什么东西?真神奇!洗得好干净!手还不难受!”

    岑父也凑过来看,拿起一块肥皂闻了闻,又试着搓了搓,脸上露出惊奇的表情。

    “染儿,这真是你做出来的?”他难以置信地问道。

    “当然!”岑染骄傲地挺起胸膛,“女儿厉害吧!”

    那一刻,看着女儿脸上自信飞扬的神采,以及手中那块看似普通却效果惊人的“黄疙瘩”,岑父岑母心中的疑虑和担忧,仿佛被这神奇的泡沫冲淡了不少。

    他们或许依然不完全理解女儿的变化,但他们看到了她的能力和决心。

    肥皂的初步成功,给了岑染极大的信心。

    但这只是第一步。她还需要改进配方,提高品质,增加香味,设计包装,考虑生产和销售。

    她开始尝试在肥皂中添加不同的香料,制作出带有不同香味的肥皂。她还尝试加入一些蜂蜜、羊奶等滋润成分,制作更高端的“滋养皂”。

    她请木匠做了几个精致的小木盒,作为肥皂的包装。

    同时,她开始物色生产场地和人手。自家院子显然不适合大规模生产。她用手里仅剩的一点私房钱,在城郊租下了一个废弃的小院子,又雇佣了几个手脚麻利、忠厚老实的妇人。

    她将提纯碱和皂化的核心工艺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教妇人们一些辅助性的工作,比如搅拌、切割、晾晒、包装等。

    她给自己的肥皂起了个名字——“净颜坊”。

    万事开头难。最初,净颜坊的肥皂并没有引起太多关注。青州百姓习惯了用皂角,对于这种新奇的“黄疙瘩”,大多持观望态度。

    岑染没有气馁。她采取了最朴实也最有效的营销策略——免费试用和口碑传播。

    她让雇佣的妇人们带着肥皂,去人流密集的集市、码头,现场演示洗涤效果,并免费赠送小块试用装。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净颜坊新出的洁肤皂!洗手、洗衣、洗脸,样样都行!去油污,不伤手!免费试用啦!”

    起初应者寥寥,但很快,那些试用过的人,都被洁肤皂神奇的清洁效果和温和的使用感所折服。

    “哎,你别说,这玩意儿洗油碗真干净!”

    “是啊,我用它洗了孩子的尿布,比用棒槌捶省力多了,还洗得透亮!”

    “我偷偷用它洗了次脸,滑滑的,比那死贵的澡豆还好用!”

    一传十,十传百。口碑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主动购买净颜坊的洁肤皂。价格虽然比皂角贵一点,但效果好,用量省,算下来反而更划算。

    岑染趁热打铁,推出了带有桂花、茉莉花香味的香皂,以及添加了蜂蜜、羊奶的滋养皂。这些包装更精美、价格更高的香皂,受到了城里一些富裕人家女眷的追捧。

    净颜坊的名气,在青州城里逐渐响亮起来。

    岑染的小作坊也从最初的几个人,扩展到了十几个工人。她每天忙着管理生产、采购原料、拓展销路,虽然辛苦,却充满了干劲。

    她的泼辣性子,在生意场上反而成了一种优势。

    遇到想要压价的原料商,她寸土不让,据理力争,往往能拿到最优惠的价格。

    遇到想要仿冒或者恶意竞争的同行,她毫不客气,直接带着人上门“理论”,用她那套现代谈判技巧和偶尔泄露出的“女警气场”,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有一次,一个地痞流氓看净颜坊生意好,想来收保护费。岑染二话不说,抄起晾皂的木棍,几下就把那几个混混打得哭爹喊娘,落荒而逃。

    从此,“净颜坊那个看似娇滴滴的老板娘,其实是个不好惹的母夜叉”的传闻,也在暗地里流传开来。

    对此,岑染只是嗤之以鼻。她才不在乎什么名声,只要能保护好自己的生意和家人就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奉还!这才是她岑染的行事准则。

    时间就在这忙碌而充实的日子里飞快流逝。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一转眼,三年时间过去了。

    当初那个被押到菜市口受尽屈辱、狼狈不堪的岑染,早已脱胎换骨。

    青州城里,没有人再记得那个来自京城的“恶毒妖妇”。人们只知道,城郊有一家生意兴隆的“净颜坊”,老板娘姓岑,是个年轻漂亮、精明能干,又带着点泼辣的奇女子。

    净颜坊不再是那个只有肥皂的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