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辣女警穿越后富甲一方   >   第6章 巾帼商途
第6章 巾帼商途
发布:2025-11-28 12:40 字数:3854 作者:袭人
    三年来,岑染凭借着超前的商业头脑和敢想敢干的魄力,不断拓展业务范围。

    她在肥皂的基础上,开发出了一系列天然护肤品——用珍珠粉、花露、蜂蜜等制成的面霜、面膜、润肤露,深受女性喜爱。

    她改良了纺织技术,推出了更柔软、更透气的棉麻布料,甚至小范围试制了类似现代款式的舒适内衣,虽然因为观念问题推广受阻,但也吸引了一批追求舒适体验的客户。

    她还涉足了食品加工业。利用青州丰富的海产资源,制作出各种口味的鱼干、虾酱、海带丝等海味零食和调味品,远销内陆,大受欢迎。

    她甚至还利用自己有限的农业知识,指导附近的农户改良种植技术,引进新的蔬菜品种,建立了稳定的原料供应基地。

    净颜坊的规模越来越大,从最初的小院子,搬到了城外一片更大的土地上,建起了厂房和仓库。工人数量增加到上百人。

    “净颜坊”这个品牌,不仅在青州家喻户晓,甚至在周边的几个州府也小有名气。分销的商铺,已经悄然开到了运河沿岸的几个重要城镇。

    岑染,这个曾经跌落尘埃的恶毒女配,硬是凭借自己的双手和头脑,在短短三年内,建立起了一个初具规模的古代商业王国。

    她不再需要依附任何人,她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可观的财富,有了保护自己和家人的能力。

    这天,岑染刚从城外的厂房巡视回来,一身利落的男装打扮,更显得英姿飒爽。

    “东家,京城来的信!”管事老陈递上一封厚厚的信件。

    京城?

    岑染接过信,眉头微蹙。自从三年前离开,她就刻意断了和京城的一切联系。这信是谁寄来的?

    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着“青州净颜坊岑氏亲启”。

    她拆开信,快速浏览起来。

    信是她以前在京城时,一个关系还算可以的远房表哥写来的。信中先是寒暄问候,然后便隐晦地提到,净颜坊的产品如今在京城的一些权贵圈子里悄然流行起来,尤其是那些新奇的香皂和护肤品,很受夫人们的喜爱。他问岑染是否有意将生意做到京城去,他可以帮忙牵线搭桥。

    将生意做到京城?

    岑染拿着信,陷入了沉思。

    京城……那个她发誓永不踏足的地方。那里有周墨宸,有苏月月,有太多痛苦和不堪的回忆。

    可是,京城也是大周朝最繁华、购买力最强的市场。如果能打开京城的销路,净颜坊的发展将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巨大的商机就在眼前,让她有些心动。

    但同时,她又感到一丝警惕。

    净颜坊在京城流行起来……这意味着,周墨宸,或者苏月月,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知道了她不仅没死,反而活得很好,甚至在青州闯出了一片天地?

    以周墨宸对原主的恨意,以苏月月的嫉妒心,他们会允许她这个“罪人”东山再起,甚至把生意做到他们眼皮子底下吗?

    岑染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回去?还是不回去?

    这是一个问题。

    她抬头看向窗外,青州的天空湛蓝而高远,海风吹拂,带着自由的气息。

    这三年的平静生活,来之不易。她真的要为了更大的商业版图,再次将自己置于那个充满危险和未知的漩涡之中吗?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门外传来了春桃急匆匆的声音:

    “小姐!小姐!不好了!码头那边出事了!我们刚到的一船准备运往江南的货,被海关的人给扣了!说是……说是怀疑我们走私违禁品!”

    春桃焦急的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在岑染心头激起千层浪。

    走私违禁品?

    岑染刚刚因为收到京城表哥来信而泛起的一丝犹豫和波澜,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麻烦冲得烟消云散。她猛地站起身,眼中锐光一闪。

    净颜坊的生意,从肥皂到护肤品,再到海产加工,哪一样不是正经买卖?原料采买、生产加工、税务缴纳,她都力求做到滴水不漏,账目清晰,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无妄之灾。怎么可能扯上“走私违禁品”?

    这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岂有此理!”岑染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三年,她埋头苦干,一心只想带着便宜爹娘过安稳日子,顺便实现财务自由。虽然也遇到过一些小麻烦,比如同行的嫉妒、地痞的骚扰,但都被她快刀斩乱麻地解决了。像这样直接动用官府力量,明目张胆地扣押整船货物,还是头一遭!

    看来,净颜坊的发展,终究是碍了某些人的眼了。

    是青州本地哪个不开眼的竞争对手,觉得她一个外来户抢了他们的生意?还是……那封来自京城的信,并非简单的商业试探,而是某种警告的前奏?

    无论如何,敢动她的货,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走!去码头看看!”岑染的声音沉稳有力,听不出丝毫慌乱。她随手抓起桌上那本厚厚的、记录着净颜坊核心配方和重要账目的硬皮册子——这玩意儿,关键时刻不仅能查账,还能当板砖用,她当警察时就懂得就地取材的重要性。

    她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边吩咐道:“春桃,你去账房知会柳管事一声,让他带上这批货的所有通关文牒、验货凭证和纳税记录,立刻赶去码头。另外,让护院队的赵大带上十个得力的人手,也跟我一起去。记住,带上家伙,但没我的命令,不许动手。”

    “是,小姐!”春桃虽然脸色发白,但看着自家小姐镇定自若、条理清晰的样子,心里也安定了不少,连忙小跑着去传令。

    岑染则头也不回地冲出净颜坊的大门,翻身上了一匹早就备好的快马。这三年,为了方便巡视厂房和谈生意,她早就练出了一身不错的骑术,此刻更是将马鞭一扬,如同一道离弦之箭,朝着青州港码头的方向疾驰而去。

    青州港是东部沿海的重要港口,此刻正值午后,码头上人声鼎沸,搬运工人的号子声、商贩的叫卖声、船只的汽笛声交织在一起,一片繁忙景象。

    然而,在港口最东侧,属于净颜坊专用的那个泊位附近,气氛却显得格外紧张。

    一艘悬挂着“净”字旗号的大型福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船上满载着用油布严密覆盖的货物,正是准备运往江南销售的净颜坊产品。

    几十名穿着青州水师服饰、腰佩弯刀的官兵,将福船和岸边的货物团团围住,面色不善。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三角眼、官服浆洗得有些发白的中年官员,正趾高气扬地对着净颜坊的船老大和几名伙计训话。

    “……本官接到举报,说你们这船货里夹带了违禁的私盐和兵器!识相的,就赶紧把船舱打开,让弟兄们仔细搜查!若是敢有隐瞒和反抗,哼,休怪本官不讲情面,将你们统统拿下,打入大牢!”那山羊胡官员声音尖利,唾沫横飞。

    净颜坊的船老大姓王,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江湖,此刻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一边陪着笑脸,一边据理力争:“这位官爷,您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净颜坊做的是正经生意,这船上装的都是自家产的香皂、护肤品和海产干货,都是有官府备案、手续齐全的!不信您看,这是我们的通关文牒和验货单……”

    “少废话!”山羊胡一挥手,打断了王老大的话,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那些文书,嗤笑道,“谁知道你们这些文书是真是假现在伪造者很多。本官只相信亲眼所见!来人,给我上船搜!”

    “是!”他身后的官兵们立刻就要上前。

    “慢着!”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而带着冷意的女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利落男装、眉目如画却眼神锐利的年轻女子,骑着一匹神骏的枣红马,分开围观的人群,来到了近前。她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手持棍棒、身强力壮的汉子,虽然没有官兵的制式装备,但一个个眼神彪悍,气势汹汹,显然不是好惹的。

    来人正是岑染。

    她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将马缰随手扔给身后的护院赵大,然后径直走到那山羊胡官员面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不卑不亢地问道:“这位官爷,不知尊姓大名?官居何职?为何无故扣押我净颜坊的船只货物?”

    山羊胡显然没料到净颜坊的主事人竟然是个如此年轻,而且还敢直接质问他的女子。他愣了一下,随即三角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和不耐:“你又是何人?这里是官府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闲杂人等?”岑染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官爷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乃净颜坊东家,岑染。这船、这货,都是我的。你说,我是不是闲杂人等?”

    “你就是岑染?”山羊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更加轻视,“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在后宅待着,跑出来抛头露面做什么生意?哼,难怪会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岑染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性别歧视的言论。

    “这位官爷,”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我净颜坊自开业以来,奉公守法,按章纳税,从未有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举!你说我们走私违禁品,可有证据?若是仅凭空口白牙的举报,就要随意扣押商船,搜查货物,那青州港的规矩何在?大周朝的律法何在?!”

    她的话掷地有声,引得周围围观的商贩和船工们纷纷点头议论。

    “是啊,净颜坊的货都是好东西,怎么可能走私?”

    “这位岑老板虽然年轻,但做生意一向规矩,不像会做犯法事的人。”

    “这海关的刘扒皮,八成又是想敲竹杠吧?”

    山羊胡听到周围的议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名叫刘昌,是青州海关的一个巡检副使,官职不高,但手握检查进出港货物的权力,平日里没少利用职权捞油水,人送外号“刘扒皮”。这次扣押净颜坊的船,确实是受人指使,许了他不少好处。本以为凭着官府的身份,吓唬住一个女人家开的商号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这个岑染如此伶牙俐齿,气势还这么强,几句话就把他顶得下不来台。

    “放肆!”刘昌恼羞成怒,色厉内荏地喝道,“本官奉命行事,岂容你一个刁民在此置喙!证据?等搜查过后,自然就有证据了!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他身后的几个官兵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想要抓住岑染。

    “我看谁敢动!”岑染身后的赵大怒吼一声,带着护院们“唰”地一下亮出了手中的棍棒,护在了岑染身前,与官兵们对峙起来。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反了!反了!竟敢公然拒捕!”刘昌气得跳脚,指着岑染尖叫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信不信本官立刻调集水师,将你们就地正法!”

    岑染却丝毫不惧,反而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刘昌:“刘副使,说话可要负责任。我净颜坊只是维护自身合法权益,何来拒捕、造反之说?倒是你,无凭无据,仅凭所谓‘举报’就强行扣船搜查,还意图动用私刑,这恐怕不符合朝廷法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