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霸肥妻,先给病弱夫君画个饼   >   第10章 神秘草药
第10章 神秘草药
发布:2025-12-05 17:16 字数:3512 作者:兰若慕竹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和肯定,和平日里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儿判若两人。

    林大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那片白色的结晶。他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怀疑:“就这?石头上长的白霜,能是盐?”

    在他活了半辈子的认知里,盐,是镇上杂货铺里用钱才能买到的金贵东西。怎么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长在山里的石头上?

    “是不是,尝一尝就知道了!”林穗催促道,“爹,你快去!这可能就是咱们家下半年的指望了!”

    看着女儿那副笃定又狂热的样子,林大山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还是被她说动了。他将身上的竹筐和砍柴刀都放在林穗身边,然后卷起裤腿,试探着踏进了冰凉的溪水里。

    溪水只到他的小腿肚,但水底的石头又多又滑。他走得很稳,一步一个脚印,很快就趟过小溪,来到了对岸的岩壁下。

    他凑近了,仔细地打量着那些白色的结晶,然后伸出粗糙的手指,从岩壁上用力地刮下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他将粉末放在手心,又趟着水,回到了林穗身边。

    “给。”他把手伸到林穗面前。

    林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在那撮白色的粉末上,轻轻地舔了一下。

    一股强烈而熟悉的、混杂着咸味与些微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她的舌尖上炸开!

    是盐!

    虽然提纯度不高,还夹杂着其他的矿物质,味道有些苦涩,但那股纯粹的咸味,是绝对不会错的!

    林穗的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像是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坚强和伪装。她再也忍不住,两行滚烫的泪水,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她不是在哭,她是在笑。

    她仰着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泪水流进了嘴里,和那股咸涩的味道混在一起,又咸又苦,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尝到的最甜美的滋味。

    盐的问题,终于有了解决的希望!

    有了盐,就能恢复体力;有了盐,食物才能变得美味;有了盐,沈云辞的伤势才能更快地好转;有了盐,这个家,才算是真正有了活下去的根基!

    “爹!是盐!真的是盐!”她一边哭一边笑,像个疯子一样,抓着林大山的胳膊,语无伦次地喊道,“咱们有救了!爹,咱们有救了!”

    林大山被女儿这副又哭又笑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但当他看到女儿那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时,他那颗将信将疑的心,也终于被巨大的惊喜给填满了。

    他愣愣地看着女儿,又看了看自己手心里的白色粉末,也学着女儿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那股熟悉的咸涩味道,让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瞬间就亮了起来!

    “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一连说了好几遍,眼眶也跟着红了。

    巨大的惊喜过后,父女俩立刻行动起来。

    林大山趟着水,一次又一次地往返于溪流两岸,用他那把锈迹斑斑的砍柴刀,小心翼翼地将岩壁上的盐石一层层地刮下来,装进竹筐里。

    而林穗,则坐在大石头上,指挥着他,告诉他哪些地方的结晶更白、更纯,哪些地方的颜色发黄,杂质可能比较多。

    她看着竹筐里那堆积起来的、带着希望的白色粉末,脚踝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就在她等待林大山刮取盐石的时候,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被身边石缝里生长着的一丛不起眼的植物给吸引了。

    那是一丛很矮小的植物,从潮湿的石缝里顽强地钻出来。它的叶片呈长卵形,边缘带着浅浅的波浪状,叶片肥厚,呈现出一种健康的深绿色。而在那一片深绿色的叶片中央,几朵紫色的小花,正悄然绽放着。那紫色很纯粹,花朵小巧而精致,像一只只停留在叶片上的紫色蝴蝶。

    林穗的目光,在看到那丛植物的瞬间,就再也移不开了。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紫花地丁!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她前世在研究中草药项目时,经常接触到的,一种极其常见却又非常重要的药材吗?

    在现代,紫花地丁因为其强大的清热解毒、凉血消肿的功效,被广泛地应用于处理各种疔疮痈肿、丹毒、毒蛇咬伤等病症。而它最显著的一个功效,就是处理跌打损伤,消炎镇痛,活血化瘀!

    这对于此刻脚踝严重扭伤的她,和那个在家里躺着、重伤垂危的沈云辞来说,简直就是老天爷送来的、比盐石还要珍贵的救命良药!

    如果说,盐石解决的是生存问题,那么这丛紫花地丁,解决的就是她和沈云辞的健康问题!

    林穗的心,再次被巨大的狂喜所淹没。今天这一趟,真是来对了!卧牛山,果然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宝山!

    “爹!爹!你快过来一下!”她顾不上脚疼,挣扎着往前挪了挪,指着那丛紫色的小花,急切地喊道。

    正在对岸刮盐石的林大山听到喊声,还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吓得赶紧趟水跑了回来。

    “又怎么了?”他紧张地问道。

    “爹,你看这个!”林穗指着那丛紫花地丁,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这个也是好东西!快,帮我把它挖出来,小心点,别伤到根。”

    林大山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当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丛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上时,他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就变了。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从最开始的疑惑,迅速地转为了警惕和凝重。

    “大妞,你……你认识这东西?”他没有立刻动手,反而用一种异常严肃的语气问道。

    林穗被他这反应弄得一愣,但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认识啊!娘在梦里教过我,这个是能治跌打损伤的草药!咱们把它捣碎了敷在脚上,我的脚很快就能消肿了!还有云辞……他身上的伤,用这个也肯定管用!”

    她以为父亲会像刚才一样,为这个新的发现而高兴。

    可没想到,林大山听到她的话后,脸色不仅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变得更加难看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丛紫花地丁,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然后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对林穗说道:“大妞,你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记错!”林穗想都没想就反驳道。

    “你再好好想想!”林大山的语气愈发严厉,“村东头的李郎中跟我说过,这草,叫‘断肠草’!”

    断肠草!

    这三个字,像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林穗的头顶!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大山,又看了看地上那丛她无比熟悉的紫花地丁,脑子里一片混乱。

    怎么可能?紫花地丁怎么会是断肠草?这完全是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植物!那个所谓的李郎中,是庸医吗?还是说,这个时代的“断肠草”,泛指的是所有他们不认识的有毒植物?

    “爹,你肯定搞错了!这不是断肠草!”林穗急切地辩解道。

    “我没搞错!”林大山固执地摇着头,脸色铁青,“李郎中指着这草亲口跟我说的!他说这玩意儿有剧毒,牛羊要是误食了,肠子都会烂断掉!所以才叫断肠草!你没看这溪边上,就这玩意儿长得最茂盛吗?就是因为连牲口都不敢碰它!村里人见了,都是绕道走的!”

    这一下,彻底引发了父女俩之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知识冲突。

    一个,是拥有着几千年实践经验和科学理论支撑的现代植物学知识。

    另一个,是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来自于“权威人士”口中的所谓“常识”。

    “爹,那李郎中肯定是弄错了!”林穗心急如焚,她知道这株草药有多重要,绝不能就这么放弃,“就算它有毒,那也肯定是用法不对!很多药材本身都是带毒性的,但只要处理得当,或者只是外敷,就能治病救人!这绝对是好东西!”

    她试图用自己能解释的道理,去说服这个固执的父亲。

    可林大山根本听不进去。

    在他看来,女儿就是被之前找到盐石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开始胡说八道了。李郎中再不济,也比她这个半路出家的“神婆”要靠谱!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池!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我不管你娘在梦里跟你说了什么,但这东西,有毒!你绝对不能碰!”

    “爹!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林穗又急又气,眼眶都红了,“我的脚还疼着呢!我难道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就是因为你脚疼,脑子都糊涂了!”林大山也上了火气,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等回去了,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去镇上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买最好的药!绝不用这来路不明的毒草!”

    父女俩,一个坚持,一个固执,就在这寂静的溪边,争执不下。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然而,就在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林大山那拔高的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

    他所有的动作,所有的表情,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猛地眯起,耳朵微微耸动,整个人瞬间就进入了一种极度警惕的、如同蓄势待发猎豹般的戒备状态。

    “嘘——”

    他猛地转过身,对林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眼神里的焦急和强硬,瞬间就被一种冰冷的、致命的危险感所取代。

    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就将还愣在原地的林穗,从大石头上拽了下来,连拖带抱地,将她整个人都拉到了那块巨大石头的后面,死死地按住。

    “别出声!”他用一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颤栗的低沉声音,在林穗耳边警告道,“有东西过来了!”

    林穗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但她也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强忍着疼痛,屏住呼吸,顺着林大山那凝重如铁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从石头的缝隙里,朝着上游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上游几十步开外的那片茂密的树林边缘,一个巨大而漆黑的影子,正缓缓地、缓缓地移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