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   >   第十七章:成亲风波
第十七章:成亲风波
发布:2017-12-27 00:00 字数:13143 作者:紫落云
由于已经定了婚,所以按照规矩慕容格并不能与我住在一起。这段时间他自然就住回慕容府,而我,则是住在他安排的一个别院里。
二十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幸好的是其间并没有发生我们所担心的事情。而眼看着日历已经已经翻到了十二,再过两天,就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了。
这天我照旧在慕容格安排的别院里养花,忽然翠喜来报,说是外头有人来访。翠喜是慕容格安排给我在这里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丫头,人聪明伶俐,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是慕容格的人,所以我从来不担心她会害我。
“是谁?”我还是有点好奇,我住在这里的消息很少有人知道,况且我在这里认识的人并不多。
“他没有说。只说来自京城。少奶奶,要让他进来吗?”翠喜恭敬地回答。虽然对于她叫少奶奶有点不习惯,不过我也懒得纠正,只是,从京城来的?会是谁呢?我有点疑惑。
“请他进来吧!”想了想,我还是决定会会面,毕竟,我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也许真的是我的朋友呢!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并没有错,来人的确是我的朋友。
“蓝沂,你怎么来了?”我看着眼前进来的男人,赶紧过去迎他。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快四个月了,肚子都有点现形,本来是不想动的,但是他毕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不想让他认为我不把他当朋友。
“你说呢?”蓝沂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就径直走进我的屋里去了,丝毫不理会我在后面顿首跳脚。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让翠喜先下去,然后进到屋里的时候,就看到蓝沂正坐在桌子旁端着杯子喝茶呢。不过喝茶就喝茶吧,还摆个臭脸,好像那茶惹了他似的。
“要你管!”蓝沂手顿了一下,又接着喝茶。
“谁惹你了啊?”我又问。
“你要成亲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忽然停下喝茶的动作,转头看着我认真地问。
“是啊。到时候要来喝喜酒啊。”我如是说道,却看到他奏然黑下的脸。
“跟谁?”蓝沂的声音瞬间有冷下几分,进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慕容格。”我心想,你都知道我住在这里了,可能不知道我跟谁成亲吗?可是看到他那么差的脸色,我实在没有勇气反驳他,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许你成亲!”良久,蓝沂才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可是,这几个简简单单的字,却让我如坠冰窖。
“你说什么?”我一边往后退一边颤抖地问道。我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么说,我一直当他是弟弟一样看待,可是如今他却跟我说不让我成亲,有这样的弟弟么?
“我说,不许你成亲!”蓝沂一字一顿地重复,“要成亲也只能跟我!”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他居然说要娶我?我脑袋当机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没错,你没有听错,我是说你要嫁也只能嫁给我!”见我不相信,蓝沂再次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我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疼得我 龇牙咧嘴,这么说,我不是在做梦了?!“蓝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和慕容格时真心相爱的,而且,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而你,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冷静下来,我不禁开口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说,但是我却绝不能嫁给他的。
“弟弟?我才不要做你的弟弟!我要做你的夫君!”蓝沂冷着脸,对于弟弟这个称呼似乎很不满意。
“蓝沂,你冷静点,我是个未婚先孕的不良女子,配不上你。你是一国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意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呢?”看他这么激动,我只好尽力将自己说得差些,希望他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适合的举动出来。可是说着说着的时候,我自己却 先哭了出来。该死的齐修,要不是他,我如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我不要什么什么的女人,我只要你!”蓝沂轻轻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盯着我的眼睛,坚定地保证。从他那明亮的湛蓝色眼眸中,我居然看不出一点调笑的味道,看到的只有一片认真。
“胡说八道!”我倏地挣脱他的禁锢,转头生气地道。我是真的生气了,生气他一个太子却如此坚持,生气他不顾我的感觉,生气他怎么会爱上我!虽然我很开心,自己被人喜欢,可是他是太子,就注定不能与我白头偕老。而且,最关键的是,我已经决定了,不要辜负慕容格,也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要跟他在一起。
“太子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请您先回去吧。奴家有身孕在身,就不送了。”收起眼泪,我冷硬地开口,只希望蓝沂可以看见我的拒绝,不要再说那些动摇我的心。
“肖婷,你好,可是我告诉你。不嫁给我,他慕容格也别想娶你!”蓝沂非但没有出去,还将我的身子扳过来看着他,“而且,我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慕容格的!”
“你,你说什么?”我颤抖着出声,没有想到他居然连这个都知道!这可怎么办呢?
“婷儿,你嫁给我,我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从此子凭母贵,我许你一世荣华富贵。而你不嫁给我,你认为慕容忠要是知道你这肚子里的不是他的孙子,你说他还会让你进门吗?”蓝沂凑着我的耳朵,说着温柔的话。
可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我却觉得有一股寒气往我的 心里冒。他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他的气息扑在我的耳朵上,引起我身体的一阵敏感,可是这些都不及他的话,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蓝沂,我真的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你认为,我肖婷就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女人吗?在你的心里,我肖婷就这么不堪入目吗?”我躲开他的亲密,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以拿着证据去告知慕容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我和慕容格不能在一起,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你说什么?”蓝沂明显被我激怒了,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转过头不想理他,这个男人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爱情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心性?我记得以前的蓝沂是很乖的,虽然有点冷淡,但是总不会这样强迫人家。
“我真的累了,请你回去吧!”过了许久,身后的人还没有反应,我终于还是开口了,指着门口对他说。说罢,我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就冲着外面的翠喜喊道:“送客。”
不一会翠喜就进来了,看到屋子里我们的情况似乎有点奇怪,但她还是客气地请蓝沂出去了。而蓝沂,在出门口的一瞬间,转过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蓝沂走了以后,我才一屁股做在床上。很累,我实在没有想到蓝沂居然会这样说,而且,也不知道蓝沂会不会去跟慕容忠说。不知道为什么,左眼皮一直跳,看样子,想要顺利成亲还不一定呢。
果然,在蓝沂来的第二天,我就迎来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司徒琴。
司徒琴可就没有那么斯文了,先是在我的院子外鬼喊鬼叫了好久,等到翠喜去开门的时候,也不等通报就跑了进来。跑进来还不要紧,见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她本来就有功夫而且不弱,而我怀有身孕自然就躲不过她的一击了,所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巴掌落到自己的脸上。
“你这个贱人,居然怀着别人的贱种,还敢妄想嫁给表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英明神武的表哥,怎么可能娶你这种残花败柳?”我还没有开口质问她为什么打我,司徒琴就连珠带炮地说出了一大堆脏话。
残花败柳?想昨天我才对着蓝沂说对我放手,因为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可是今天就有人对我这么说了,虽然是一样的话,可是就是听在心里不舒服。
“你说什么?”我吃惊地问道,难道是蓝沂说的?不会吧?其实是我怪罪蓝沂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屑去那个女人讲,而且,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事实上,此时的蓝沂自昨日回宫后就一直呆在宫里,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说什么?哼,只要我跟舅舅、舅妈说你肚子里的贱种不是表哥的,舅舅舅妈一定会取笑你们的婚约的!”司徒琴恶狠狠地看着我,接着说道,“看你敢跟我抢表哥!”
“抢?慕容格从来就没有说过喜欢你,凭什么说我抢你的啊?!”我微微冷笑,这个司徒琴真是太过嚣张,以为慕容格时东西吗,还可以用抢的?
“你?!贱人,你就得意吧!我这就去告诉舅舅舅妈,你肚子里的贱种不知道是偷哪个汉子的,让他们把你浸猪笼!”司徒琴见我说道她的痛处,顿时变得更加狠毒起来。
“如果你要这么做,早就这么做了,怎么还会来这里好心地看我呢?”我看着她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面目的脸,笃定她来这里一定是有其他的目的。心里却在想着,看来不是蓝沂告诉她的,那么是谁说的呢?
“你很聪明,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只要你去跟舅舅舅妈退婚,并让表哥娶我,我就不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的事实告诉舅舅舅妈,你看怎么样?”她似乎在跟我商量,可是眼里的得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也许在她看来,这场交易我确实做得挺值得吧。可惜,我却不这样想。
“如果这就是司徒小姐今天来的目的,那么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去跟你舅舅舅妈说,但是我奉劝你,最好在有证据的情况下再去。不然,你只好自取其辱!”我讽刺地说道,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她是太聪明还是怎么的?不然像她这样的美貌,这样的身份,何愁嫁不到一个好人家,却偏偏非要嫁给慕容格。这也算是造化弄人,如果慕容格早点回来,她早点嫁给慕容格,那么我也不会决定嫁给他啊!而此时,如果我再说不嫁,慕容格非伤心死不可。
“你!哼,走着瞧!”司徒琴说完,悻悻地走了。
直到确定她已经走出院子的时候,我才捂着自己的脸颊痛呼了起来,娘的,还真疼。这女人,该死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少奶奶,你没事吧?”翠喜之前就被我派去烧茶了,我知道司徒琴这个女人来总没好事,但是我也不想让慕容格担心,因为我知道翠喜会把今天的事告诉慕容格的。而此时,她一进门,就看到我捂着脸呼痛,赶紧一脸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我不想她担心,所以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声。
“少奶奶,后天你就要大婚了,还是好好休息吧,那些人不见也罢!”翠喜看着我的脸,心疼地说道。
“嗯,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会,你也下去休息吧。”我懒懒地摆摆手,实在是有些困顿了。待到翠喜走后,我便走到床上,躺下睡了。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这一觉,我居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下山,虽然仍然觉得很累,我还是支撑着起来了。
“翠喜,翠喜……”我真是越来越懒了,连喝口水也想着让翠喜帮忙。一坐起来,我便扯开嗓子喊道。
“哎, 来了。”翠喜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着一套火红色的衣服,不用翠喜说,我也 知道那是我的喜服。“哎,少奶奶,你终于醒了啊!”翠喜一见我坐起来了,立刻过来扶我起来穿衣服,然后又帮我倒了一杯水。看着我喝下去,她才指着喜服说道:“少奶奶,大少爷然你把喜服试试,要是不合适可以再改。”
“不用了。”开玩笑,那天制作衣服的时候,那个裁缝婆在我身上左量右量,上量下量,折腾了好几个时辰,要是还会出错,那她这个裁缝店就不要开了。
“啊?少奶奶,可是……”翠喜还想说什么,我一把拦住了,“不要说了,翠喜,这根本没有必要,况且,我觉得今日有些累……”
“少奶奶,你脸色的确有些不好,不过还是先吃点东西吧,都到了晚饭时间了。”翠喜见我确实一脸倦容,便也不再坚持。
“嗯,也好,你先帮我把饭菜拿进来吧。”我摸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虽然我自己并无所谓,但是宝宝也要吃啊。
“好的,少奶奶,你先坐会。翠喜这就去。”说完,翠喜就欢天喜地地出去了。看样子,我睡了整整一天,她没少担心。
吃过晚饭,我又接着睡觉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是特别的累。可是除了累想睡觉外又没有别的症状,我还以为是正常的孕反应,就没有在意。
今天晚上感觉睡得很不踏实,好像自己曾经动来动去,还被人搬来搬去,最后又被人扔到哪里了。虽然感觉很清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醒不过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大跳。看这个地方,就算我还不知道是哪里,也知道应该是一个类似于柴房的地方。四周是黑洞洞的泥墙,墙角有一堆干柴,在干柴对面的墙上有一个高高的窗户,小的只有一个排气扇大小,从那里,可以看见一丝阳光。而我,就是躺在这堆干柴上。
我看着这样的情况实在很无语,当然,如果你也和我一样,在新婚当天发现自己睡在柴房里,你也会很无语的。
“哎,吃饭了。”我正在想着,门口传来一个叫声,然后,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从小缝里伸进来一只破碗,而破碗里此时正盛着小半碗饭。那半碗饭一被放了进来,那门就再次砰地一声关上了。连门缝隙带来的最后一丝亮光也被带走,只剩下从窗口上照射下来的一点亮光了。此时此刻,我忽然觉得这很像是跳芭蕾舞的场景,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中间只有一小片亮光。而我,就站在这亮光下。呵呵,真是佩服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幽默细胞。
四周没有人,甚至连一声狗吠都没有听到,只有我的肚子发出的咕咕声,提示我该吃饭了。从阳光的强度来看,现在似乎已经是中午了呢。中午?这么说,今天已经是我成亲的日子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是被绑架了。?
“有人没?有人没?”我大叫了起来,真希望有人可以听到我的叫声。虽然我明明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有人听到我的喊声并来解救我的几率实在太小了。
果然,喊哑了嗓子也没有半个人来应我,就连之前那个给我送饭的人也没有出现。这么说来,他们是早有预谋了?!我这才想起害怕,难道我会死在这个小黑屋里吗?到底又是谁,要这样对付我呢?难道是?
算了,不管是谁,我都不能不吃饭,尽管那是已经馊了的饭!我端起放在门口的小半碗饭,闻着那种馊馊的味道,想吐的要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吐,我只有吃下去,保持体力,才可以保证宝宝的健康,才可以有力气或者出去,才可以找那些害我的人报仇。一口一口地咽着食物,眼泪也一颗一颗地滴落在小破碗里,这个时候,我在想,慕容格在哪里?他会发现我不见了吗?还是会被哪个阴谋缠住?亦或是后悔了?
此后的很多天,都没有人来看我,不论外面的天气是晴,是雨,每天都是雷打不动的三顿馊饭,每顿小半碗。每次,都是将门开一个小缝,那个送饭的人从来都不露面,也不说话,不论我问什么,或者是骂他,都没有人回应。这个人,就像是哑了聋了一般,每次将饭送进来就走,到了时间就来,从不逗留一刻。
如此,过了七天。
七天,这是我过得最卑微的七天。也是我的生命中过得最悲惨的七天。七天,就像是过了七个世纪那么长。
我一个人,在这样黑暗的小柴房里,没有人陪,有的只有老鼠和蟑螂。没有好饭菜,有的只有馊饭菜。没有洗澡换衣服,就连上茅房,也是在他们事先准备好的一个罐子里解决。
到了第八天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第一个人。
她还是那么美丽。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得意,今天,她没有再穿那件粉色的裙子,而是穿了一身红色的。她的头发没有再梳成辫子绑起来,而是全部盘在了脑后。这所有的一切都给我一个强烈的暗示:司徒琴这个女人结婚了!
我的想法没有错。果然,一进门,她就开始炫耀:“怎么样?在这里生活得还好吗?舒服吗?那时候还劝你,只要你能够让表哥娶我,我就不会把你和这个贱种怎么样。你还不。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你知道吗?我成亲了!你知道跟我成亲的人是谁吗?就是表哥!怎么样?伤心吧?难过吧?你不是很确定地说表哥不会娶我吗?那现在呢?哈哈哈……我告诉你,表哥和我夜夜缠绵,他还对我说,他对你,只是逢场作戏!哈哈哈”
看着这样疯狂的司徒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说她可怜吧,明明现在我是阶下囚。说她过分吧,又实在没有意义。而且,我的心里虽然明明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假的,可是听到她说出来,还是免不了伤心。
“怎么?到现在你还是这副假清高的样子?做给谁看呢?”也许是我眼底的讽刺更加刺激了她,也许是她其实过得也不好,也许是看我现在还活着她不敢相信,总之,本来就疯狂的司徒琴变得更加疯狂了。她从身后掏出一条通体血红的鞭子来。
看到这条鞭子,我才意识到今天她是来者不善了。可是现在才意识的已经晚了,如果我能早点意识到,早点示弱,那么,她就不会那么丧心病狂。可是假如我意识到了,我会示弱吗?答案是否定的。
我的确是学过功夫的,虽然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显示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知道我会似的,从把我扔进这个柴房,我脚上的铁链就没有松开过。
鞭子狠狠地挥舞过来了,连带着一片呼啸的风声。我抬起手,挡住了往我背上招呼的鞭子,可是那看起来直直的鞭子却在瞬间卷曲起来,将我的手缠绕了起来。我是很想将她的鞭子抢下来,可是,这些天每顿只吃那么一小半碗饭,我早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所以,眼看着鞭子被抢回去,接着再来第二鞭。第三鞭……
我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自己学的是医而不是高强的功夫,我的父亲是将军,功夫早已经出神入化,可是为什么,我只是学了一点皮毛?
我趴在地上,不发一言,不求饶,也不反抗。当然,并不是我不想反抗,而是我根本打不过她。所以我只有尽力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将肚子贴在稻草上,将自己的背脊全部裸露给那个疯狂的女人,只有这样,我才能尽量保护这个未出世的生命。
终于,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背上的火辣还在继续,可是我却已经没有经历去管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切,贱*人,就晕了?”司徒琴见我已经昏死过去,冷哼一声,就走了出去。
有人将柴房的门紧紧关起,有人吩咐不许送药,有人同情地应着“是”。然后脚步声离去,一切又归于沉寂。
……
齐正国成王府。
“参见王爷。”一个黑衣人跪在地上,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着华贵的紫色长袍的男人。这个男人张着一双美丽的桃花眼,一对析长的剑眉,他看着地上跪着男人,良久才问:“找到了吗?”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语气有多么焦急,甚至,连带着颤抖。
“回禀王爷,寒冰姑娘的身份查不到。她似乎是在醉仙楼开张的时候突然出现的,而现在又是突然失踪,根本没人知道。”跪着的黑衣人不敢抬头,他还是第一次查探一个人却查不到,况且对象还是一个青楼女子。他对自己的听雨阁还是有信心的,要知道多少国家大事都是由听雨阁来打探消息的。
“哦?有这等事?”齐修不信了。听雨阁的势力他自然清楚,因为这正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专门收集消息的地方。可是,如今这个寒冰居然有这等本事?看样子,这个醉仙楼是个角色啊!这样想着,齐修的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
“王爷,不知道王爷今天来找奴家有什么事情?若是要漂亮的姑娘,奴家这就给您送来?”淡雅的茶室里,一个脸上长着一粒痣的女人正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穿着一袭紫色长袍的男人说道。
“本王只要你!”齐修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不知道这个女人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哦?原来王爷喜爱奴家这口的?那还不容易?”玲珑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扭动着水蛇般细小的腰肢,走到齐修面前,媚声道:“王爷,不知道王爷想玲珑怎么服侍王爷呢?”说完,还在齐修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过来,本王有话问你。”齐修一把抓住玲珑的皓腕,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来,然后压着她做到桌边的凳子上。
“王爷有什么话问奴家?奴家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玲珑一边说,一边抛了一个媚眼过去。可是心里却在嘀咕,这成王难道还是为了那件事吗?
“本王问你,寒冰姑娘去了哪里?”果然不出玲珑所料,齐修一开口就道出了自己的来意,他一边问,一边注意着玲珑的神色,果然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不自然。
“王爷,瞧您说的什么话?寒冰姑娘虽然在我醉仙楼里面卖艺,但是她可是自由身的,就连她是什么身份,奴家也不知道啊?”玲珑小心翼翼地将之前说过的说辞再说一遍。这个王爷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怎么又想起问这个事情啊?都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也不知此时婷儿怎么样了?也没个信来。想到这里,玲珑不禁担心起来。
“玉玲珑!你敢给本王撒谎?”齐修怒了,从她刚刚的样子看来,她可不像是完全不知情啊!看来得给她下一记猛药!齐修眯了眯眼。
“玉玲珑,看来你是不想要你的醉仙楼了。本王可听说这醉仙楼就是你的命啊!”齐修凑近玉玲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既然你敬酒不吃,本王不介意威胁威胁你。他可不觉得威胁人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王爷。”玉玲珑倏地一下脸白了,赶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跪在齐修面前。她这才知道,这成王爷八成是认真的了。“王爷,奴家确实不知道这寒冰姑娘的身份啊!”她几乎都要哭了,这王爷怎么就揪着一个青楼女子不放呢?
“哦?那你说说,她是怎么来的你这里?”齐修好奇地问道。他知道原来这醉仙楼生意惨淡,可是自从重新装修后,生意火爆得不得了。而从那天开始,就多了一个寒冰姑娘。
“这……”玲珑本不想说,但是看到成王那冰冷的目光,还是迫于他的淫*威将我的来龙去脉掐头去尾地讲了一遍。
“你是说,她说不愿意做本王的人,所以要离开齐正国?”齐修咬牙切齿地问。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杀人,长这么大, 只有两个女人敢不想当他的女人。一个就是过世的王妃梁舒,而另一个就是这醉红楼的当红名妓寒冰姑娘。好,果然是好啊!
“额,寒冰姑娘走的时候是这么跟奴家说的,王爷,寒冰姑娘对醉仙楼有恩,所以奴家曾经答应过她,绝不向别人透漏她的行踪,可如今……奴家只请王爷,不要为难她!“玲珑半真半假地对着齐修哭诉,只希望成王是因为喜欢寒冰而去找她,而不是因为她驳了他的面子而要找到她。
“启禀王爷。”就在齐修准备回答的时候,帘外传来一声报告声。于是刚要出口的话便缩了了回去。
“进来。”齐修坐回凳子上,低着头叫了一声。
“启禀王爷,属下在云振国探听到,慕容格三日后成亲,而对象,对象是一个叫做肖婷的女子。”郑勤从外面进来,对跪在地上的女热没有投去半丝目光,仿佛就不存在似的,然后单膝跪地 ,低着头目无表情地对着齐修报告。
“嗯,那又如何?”齐修有些不解,这样的小事有什么需要报告的?虽然自己早知道慕容格时云振国武林盟主慕容忠的儿子,可是,这对于自己的大事有什么关系吗?这郑勤今天是怎么了?
没人注意到,跪在地上的玲珑听到肖婷两个字身体微微抖了一下。
“那个肖婷,她,她……”郑勤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之前在王府他不是不知道,王爷似乎对王妃没什么感情。
“她什么啊?”齐修手指房子桌子上轻轻地扣着桌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郑勤。
虽然他并没有看向郑勤,可是郑勤却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一阵寒冷。
“她长得跟去世的王妃十分相像。”说完,郑勤大大地送了一口气。终于说出来了,再不说自己怕是会憋死。
“你说什么?”齐修和玲珑不约而同地问道。齐修瞥了玲珑一眼,然而,这次,他却没有为难她,而是问郑勤道:“你是说,那个慕容格要娶的女人长得很像本王去世的王妃?可是本王的王妃早就死了不是吗?”
“是啊,属下也觉得奇怪,如今,那肖婷就住在慕容格安排的一个别院里。属下曾经派人多次查探,这里还有她的一副画像。”郑勤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早就让自己的手下将她画了下来。
齐修看了郑勤一眼,然后将画拿了过来,看了几眼他就确定,确实跟自己的王妃梁舒很像。虽然自己没有见过梁舒几次,但是她气质独特,让人过目难忘,自然一眼就认得出来。
呼,玲珑看着桌上被成王摊开的画像,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与自己所见的肖婷有点相像,但仔细一看还是有不同的。
“郑勤。你先派人秘密观察,看这个肖婷到底是何等人物,一有消息,马上来报。”齐修总觉得这个肖婷跟梁舒可能有些关系,而现在想想,梁舒的死总是疑点重重,只是自己当时没有注意罢了。
“是。王爷您说着肖婷会是王妃吗?”郑勤小心翼翼地问,在触到王爷冷冷地眼神的时候,还是赶紧住嘴了。
“赶紧行动吧。”幸好齐修并没有折难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你也回去吧。”待郑勤走了以后,齐修才让玉玲珑也赶紧回去,并吩咐她不许将今日之事外泄。
玉玲珑也遵命回去了。
雅间里只剩下齐修一个人了,望着门口的方向,齐修陷入了沉思。难道,这个女人真的会是那个女人吗?
……
黑暗会侵蚀人的心智,所以,我们总是渴求阳光。可是阳光,对于此时的我来说,那就是最奢求的渴望。
无尽的黑暗袭来,就连意识也恍恍惚惚地飘荡。我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哪里,因为所有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忽然眼前似乎出现了一片亮光,一小团,像是蜡烛的亮光。我向着亮光行去,明明看着很近的东西,想要接近却似乎很远,远得我总是到达不了。
没有一种语言可以显示我此时的心情,那种看见希望却又得不到希望的感觉,无法言说。
虽然我明知道要接近那亮光还需要很远的路程,可是我还是不知疲倦地向前走去,因为只有那个地方才能让我消除心里的恐惧。
终于,终于近了,近了……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群,硕大的过山车……这里,居然是我一直盼望的21世纪。原来,我真的已经回来了。我手舞足蹈,不顾自己现在其实就是一个虚影,还是往自己家里飘去,门扉紧闭,没有关系,我轻轻飘进,电视关着,厨房没人,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个家庭早已经人住了。
是啊,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现在没人住有什么奇怪的?有人住才是奇怪的!
但是我还是想呆在这里,即使只能看看电视是,听听歌曲。躺在沙发上,宁静,如此,足以。
什么样才叫从天堂掉到地狱?这就是了。就在我躺在沙发回想着从前的一切的时候,忽然从意识深处传来一声痛楚,似乎又有谁的鞭子无情地落到了我的身上,痛的我忍不住痛呼一声。
“贱*人,你终于醒了么?也亏得你醒了,不然本小姐打得都不痛快。”那个如同魔鬼般的声音传来,我睁开眼睛,看见了最不愿意看见的一幕。
眼前还是那个封闭的小柴房,头发上不断地滴落下水滴,整个身体上传来的无法忽视的痛楚,还有那娇媚却毒辣的叫声。原来,我从来都不曾离开这个地狱,原来,我离天堂是那么远,远到我以为是在天堂,却仍然在地狱。
我不会回答她,因为没有必要。
“哈哈哈,不回答?我要你看着你肚子里的孽种在你眼前慢慢死去,而你却没有办法阻止。我要你这张狐媚的脸变成花脸,而你只能承受。怎么样,害怕吗?求饶吧?让我给你一个痛快怎么样?”独角戏的主角司徒琴正在喋喋不休地诉说,可以想象她过得并不好,因为如果她过得顺心就不会有这么多时间来折磨我了。
“啪啪啪……都说女人的嫉妒心事最要命的,没想到本王还有幸亲眼看到。”啪啪的掌声响起,妖魅的声音如影随形。
“你是谁?”司徒琴倏然回头,看着眼前如鬼魅般出现的君逸男子,忽然失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男人,跟表哥完全不同,他是妖魅的,像一个妖怪,将所有的美丽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细长的桃花眼,无情的薄唇,即使说出来的话冷峻,可是他的脸上却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甚至连那上翘的嘴角也没有放下。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结束你的。“冷冷地瞥了一眼在这个时候还犯花痴的女人,然后径直越过她,来到我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我费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妖魅的男人,我有一瞬间的失神,就是这一瞬间的失神,让我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我头一歪,晕了过去。我却不知道,因为我这一句换,又多出多少事来。
“你认识我?”齐修蹲下来,看着我的脸问道。只可惜,我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郑勤跟在王爷背后,将那个女人抓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忽然被人发现,所以吓傻了吧,那个女人居然一点反抗也没有,就这么乖乖地被他抓了起来。
郑勤将女人双手反剪着绑好,然后交给属下去了。自己则上前来,对着蹲在地上的齐修禀告:“王爷,就是这个女人,您看,她是不是很像王妃?”一边说着,一边就想将眼前的女人抬起来。
“住手。”一声喝声毫无预警地响起,接着,齐修就弯腰,将眼前满身是血的女人抱了起来,大踏步走了出去。
“将这个女人送回慕容格那里,我们回去。”这小柴帆的外面居然是一个大大的宅院,宅院的门口停着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此时,齐修正一步踏上马车,然后对跟在身边的郑勤吩咐道。
“是。”郑勤应了一声,然后又迟疑地对着齐修道:“王爷,只怕她经受不住长期颠簸了。”
“嗯,也好,就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下再说吧。”看了看蜷缩在自己臂弯的女人,齐修同意了郑勤的意见,看样子,她的确经不住折腾了。
“是。”依然是坚定的应道,仿佛这回答有千斤重。
……
如意客栈。
“你说什么?她怀孕了?”齐修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只是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是的。夫人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幸好公子送来得及时,如果再晚上半个时辰,就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住肚子里的胎儿。”大夫不是危言耸听,在这一带,最好的大夫就是他了。
“……”沉默,沉默,齐修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样一个想法,但是直觉让他心里不爽。
“我,这是哪里?”我醒了,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时间醒来不是我愿意的,只是我的心智告诉我,必须醒来,因为我还要保护这个未出世的宝宝。
手不自觉地附上肚子,还可以感受到他微弱的运动。虽然微弱,却让我放松,作为一个大夫,我自然知道宝宝没事。
“夫人,您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否者动了胎气就不好了。”年轻的大夫见我挣扎着要起来,急忙劝道。
我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两个人:齐修和郑勤。有点奇怪,却不想搭理他们,更不想承认自己认识他们。但是看样子很明显,自己是被他们救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既然有人告诉我不宜乱动,我自然也乐得不动,就在床上弯了弯腰,对着齐修的方向小声道谢。其实,作为一个大夫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呢?背像是要裂开似的,火辣辣的疼痛中又带着丝丝凉气,我知道,有人已经给我上过药了。而且,是灵药。
“你怎么会在那里?”齐修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大大方方的受了我的谢恩,然后问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我皱眉,不知道该如何说。
“既然夫人没事了,小的就先下去了。等会开个药方,夫人每天照喝就是了。”也许是看出气氛诡异,年轻大夫逃也似的离开了。
大夫一离开,我有点不适应。也许是潜意识里有点害怕这个男人,我极力地不去看他。“这是我自己的事,不扰公子费心。”低低的声音从我的嘴里溢出,不想让这个男人插手,潜意识里觉得如果他搀和进来,会更加麻烦。
“这位小姐,你怎么这样?我家公子好心救了你,你……”郑勤看着我,觉得我很不知好歹。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嗯,的确。”齐修没有表情,妖魅的桃花眼亮晶晶的,似乎并没有被我激怒,这让我有点奇怪,他可不像是这种人!
“那么我想问这位小姐,你怎么长的这么像我的夫人呢?”齐修忽然问道,却让我的表情瞬间定格。
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他认出我了?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想过千万个念头,然后,我镇定下来了,也许,他这只是试探。“世上长得像的人千千万,我与夫人想象也许只是巧合而已,这位公子,你说呢?”
“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齐修到底有没有相信我的话, 不过他倒是没有揪着这个问题,而是又抛出一个问题。
“肖婷。”这个问题我不得不答,所以我简洁地爆出了两个字。
“不知道你怎么会被人关在那种地方?”都说人家的伤疤是揭不得的,可是这个男人却是十足的恶魔,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想法,一出口,就是我最深的伤痛。
“你不是知道吗?”我不想跟他开玩笑,也不想自己在他面前变得软弱。所以,我反问回去。
“想报仇吗?”也许是我眼底的冰冷让他有些兴致缺缺,所以他没有再多说废话, 却又多出另一个问题。
我明明 知道他还有后话,所以我不愿搭理他。即使,要报仇,我也会,选择自己动手。
“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把那个贱*人送到慕容格那里,现在,只需要等待了。”他顿了顿,又接着问,“你猜,慕容格会相信我们的话,会惩罚那个女人吗?”
“……”我沉默,因为我不知道。那样一个温柔的男人,会相信这样残忍的事实吗?
一切都静止了。
风停止了吹拂。
雨停止了下落。
日月都没有变动。
所有的一切,仿佛就这样定格。
我不知道,不敢回答。不敢去猜。不是我不相信慕容格的爱情,而是我知道,司徒琴绝不可能坐以待毙。而他齐修,绝不可能平白帮我。
“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妖孽的男人唇角绽放出一朵漂亮的花,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咬牙切齿。
这无疑是一场赌博,一场看清人真心的赌博。而我,就是那个付出真心的人。
“也对,你要好好养伤。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一个又一个问题,我根本不想回答,可是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却抛出一个又一个重量级的问题。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这是我自己的私事。请你离开。你的恩情,我会找机会报答的。”我冷冷地下逐客令。从我离开成王府的那天开始,我就下决心不要与这个男人再有丝毫瓜葛。
“不识好歹!”怒喝声传来。却不是那个妖孽的男人,而是另一个黑色的影子。郑勤,齐修的影子。他在哪,他就在哪。
我没有理会郑勤的怒喝,早在成王府的时候我就知道,郑勤是齐修的影子,是他最亲近的下属。齐修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好,我们走。”齐修也没有理会他,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噗通。
当他们都走了出去,我才颓然躺回床上。心里不可抑制的难过。像是有人无声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无法呼吸。
没有想到,当我遇到困难,最先找到我的,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慕容格,那个我决心要过一辈子的男人。而是那个,妖孽的,曾经将我逼“死”的成王爷齐修。
这是不是一场悲剧,是不是一场笑料?
当你无限希望的人没有出现,而出现的却是你绝对不希望见到的那个人的时候,你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我的心情却是无法言说。
全身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绝望。尤其是想到也许那个男人还在某个地方逍遥。
如果不是肚子里还有一个宝宝,我想我巴不得自己死了。
精神本来就不济的我,在想了这么多之后,终于又昏昏然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就在我晕过去不久,一个妖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狭长的桃花眼看了一眼已经那个昏迷过去的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我的被子盖好。他的嘴角,再也没有噙着那一丝我自认为是邪恶的笑容,而是深沉地抿紧了嘴巴,像是忍受着什么别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