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说一点不是都不给，聂燕当真是嫉妒得厉害了，要是真有一个像慕九衍一样优秀的人如此紧张自己，聂燕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将来会嫁给自己不喜欢的，只要是有慕九衍半点优秀，聂燕就足以了，只是现在聂燕不仅没和慕九衍靠近，鼓起勇气搭讪却是让此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若是刚刚她没说要给聂悠买生辰礼物，估计自己也不会那么尴尬，聂燕要是早知道慕九衍和景玄衣都是为聂悠而来的，她就不会那么巴巴的上前来搭讪了，毕竟慕九衍本来就是三姐看上的人，自己的年纪也和慕九衍差很多，心想着在一起的机会不大，可是慕九衍居然看上比她还要小的十七妹妹，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十七妹妹真是幸福，有你们这些好友在身边，生辰日都要时刻惦记着。”聂燕微红的脸色都瞬间白了一点，似乎对慕九衍的风轻云淡很是失望。

    说白了其实慕九衍本来就不是那么好搭讪的人，若是那么好打好关系，那么其他国家的朝廷官员就不是会煞费心思想办法笼络慕九衍了，如今十七妹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慕九衍那么倾心，聂燕一边羡慕着，同时也觉得欣慰，如果慕九衍真是拜入聂家门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到时候聂家在楚越的地位那就是蒸蒸日上了。

    虽说不是十七妹妹造就了聂家今日的辉煌，但是十七妹妹为聂家做的贡献，聂燕不是不知道，聂悠正是一个奇才会那么被注重着，聂燕原想和十七玩得好一些，可是爷爷居然不允许家中的人去梦庭走动太多，说是不允许走动太多，其实就是委婉得在告诫家中所有人，不要靠近十七妹妹。

    聂燕知道她的十七妹妹性子是极为冷淡的，当初试着去接近了才知道天底下竟然还有那么奇怪的一个孩子，明明才六岁，却表现得像七八十岁的老人家一样淡定冷漠，倒说不上不近人情，可是聂燕就是不习惯和聂悠说话，甚至是站在聂悠身边都觉得呼吸困难，那时候她就知道爷爷不让他们接近聂悠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吧。

    并非爷爷不想让他们去接触，而是聂悠自己不想接触，才让爷爷对其他人下了那种命令……

    “不，我不是……”慕九衍让聂燕的轻描淡写说得有些脸颊晕染，他倒是没想过对聂悠那么好，只是克制不住想要送东西的冲动才来臻品阁的，那种冲动到现在慕九衍自己都理解不了，如果说是喜欢，那就太过离谱了，如果说在意，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点，若非慕九衍当初将那画中人记得那么深就不会将聂悠那么放入心中。

    过了那么多年头，慕九衍凭借师傅教导的学识成为了闻名天下的鬼才，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得多，哪里会像今时今日将一个人一直拼命的往心底里塞，越是想着那小人儿，慕九衍就觉得自己变得很贪心，她的样子一次次在他的脑海中清晰化，慕九衍曾想着，如果他们有交集……也要过很多年才会有结果。

    李梦彩也注意到了慕九衍耳根子在泛红，倒是很意外地笑道：“哎哟，没想到慕公子居然还害羞了呢。”

    “嘻嘻。”黄笑语也觉得这样的男人太过可爱，不禁笑出声来。

    “我……”这下慕九衍真是有理说不清了，对女人家的笑言他一时无言以对，若是换成景玄衣那么调笑自己，慕九衍就立刻回嘴，只是和女儿家相处，他不会像对待景玄衣那么样严厉，一人说是也罢了，其他二人也附和着调笑，慕九衍就是脸皮子再厚也会弱弱的羞涩起来。

    好友一再吃瘪的样子真是让景玄衣心中爽快！都让老九平日里总是对自己那么凶，还说什么不惦记那个小人儿，现在不止是他说了，连聂家人和其他姑娘都看得出来，他就要看看老九以后还怎么辩解，等遇见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他非得在师傅的面前让老九出糗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这几日老是被老九训斥。

    “好了好了，你们两也别调笑慕公子了。”自己的好友也没看出她的尴尬的意思，也跟着调戏慕九衍，别人越是那么说，聂燕就越担心慕九衍会弄假成真，要是真说慕九衍会喜欢上十七妹妹，她觉得此事可能性也没那么大，聂燕只能把事往好的方面想，自己是入不了慕九衍的眼，至少像三姐那么好看的女子大概还会有机会的，总不能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将她们的意中人给抢了去，那说出去得多没面子。

    “嘻嘻，真想让你家十七妹妹也出来，看看慕公子害羞的样子，不知你家冰霜若雪的十七妹妹会是个什么反应。”李梦彩虽和聂燕玩得最好，但是她今天就是没看出来聂燕的心思，心中也想到了那个奇异的聂悠，现在看到闻名天下的鬼才和聂悠处得那么好，她想象一下一大一小处在一起的场景，李梦彩都忍不住笑处声了。

    “十七妹妹是不能随意出门的。”就算是出门也不会让她们知道，爷爷护得可紧了，聂燕笑容有些惨淡，只在心底那么想着，表面上倒不敢那么和外人说。

    聂燕的一句话就说明了聂悠的处境和立场，那个六岁的小丫头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至少和她聂燕等聂家人都不一样。

    黄笑语更是傻乎乎的接着说道：“哦，我知道了，上次你就说过了，你家十七妹妹太过宝贝了，外人不能轻易见呗。”上一次在庆功宴上，那聂悠如此大胆的徒手试虎都没有遭到责骂和家法处置，她们就已经很惊讶了，要是她们在自家敢那么乱来，双亲找就气得拿鞭子狠狠的鞭挞上一顿了。

    “是的，十七妹妹是三舅舅的宝贝。”同样也是爷爷心中最宝贝的孙儿，她们或许在爷爷心中都不及聂悠一半宝贝，聂燕继续在心中冷冷的自嘲。

    “对了，聂小姐可知道小悠悠喜欢什么东西？”笑也笑够了，正经事还是要办的，景玄衣觉得聂燕要是聂家人，至少比薛雪宸要了解聂悠多一点，既然那薛雪宸自觉很厉害不让他们跟在身边一起买东西给聂悠，现在凑巧碰上聂燕，他就要看看是谁能买到让聂悠喜欢的东西！

    见景玄衣语气轻柔态度比慕九衍还要好许多，聂燕会心一笑，“抱歉，我往年也是为十七妹妹的生辰礼伤破脑筋了。”不是聂燕不想告诉他们，而是聂悠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就算是爷爷要买礼物送给十七妹，聂燕也不觉得爷爷能买到让十七妹妹高兴的礼物来，何况是她们这些不经常和十七妹打交道的人呢。

    一说起聂悠的生辰礼，大家的笑容都瞬间从脸上消失了，要不是偶然碰上慕九衍，她们还真难得会露出那么高兴的笑脸呢，李梦彩同样是有些苦愁地附和道：“对啊，你们就别指望问阿燕给十七妹妹买什么礼物了，我们也同样是愁啊，虽然说今年我们是第一次决定给十七妹妹买东西，往年都是父母亲给十七妹准备的，我们已经提早那么多日出来逛街了，但是还想不到买什么比较合适。”

    “往年给十七小姐送生辰礼，我爹爹没少操心，总怕送便宜了不好，送贵又落下话柄，而且十七小姐她基本也没什么喜欢的，大家都不知道送什么，今年的礼物爹娘就让我出来采买，我这不也是拉上阿燕一起来，逛了几日就和梦彩说的一样，什么都买不到。”说到礼物，大家同样都是一副苦脸，黄笑语平时都觉得自己脑子够聪慧的，可是到了聂悠的生辰，她的脑子怎么都转不过弯来。

    “哈？”那么说来臻品阁那么大，这几个千金小姐都是给聂悠买生辰礼的，而且都还没买到，景玄衣突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那个薛雪宸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咳嗯。”慕九衍假意清了清嗓子，他就没想过聂燕和其他两个女子会有什么好主意，就连薛雪宸眼里有一种不淡定的神色，慕九衍觉得此次决定送礼，全靠运气去选择了，“既然几位小姐也是苦恼，不如我们还是分开各自行动，碰上什么顺眼买了就是了，我想十七小姐必然不会觉得礼物多贵就会开心，就算是便宜的东西，只要是真心送出手的，礼轻情意重，我想她会理解的。”

    慕九衍的话说得很明白了，各自行动就是不想和她们一块儿逛，李梦彩暗暗拉扯过聂燕的衣袖，眼神投去一抹‘怎么办’的意思。

    黄笑语看了看慕九衍再看看自己的好友聂燕，她们不是来搭讪的么？怎么感觉好像被委婉的拒绝了？

    聂燕余光瞄了李梦彩一眼，然后有些无可奈克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自行动吧，今天说什么大概也会挑一件合适的礼物来，十七妹妹喜不喜欢，就看她本人了，我和好友也只能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