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鼻孔朝天闻人祁,熊大无脑荑猫猫
发布:2022-10-19 17:33 字数:2367 作者:拔掉一丛墙头草
过往之间,两人对这个问题的态度都是选择性回避,可荑猫猫今天居然直接问了出来,闻人祁费解的同时又有些怔然。
“难道不是为了挣大钱养跟班?”他抽科打诨的回了一句,不大想讨论这个话题。
姜荑摇头,“即便挣了大钱也是为了养奥特曼,至于老是惹姐姐生气的死跟班,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她说着又回头看了一线女星一眼,出言之间话音幽幽:“小七,你说娱圈里面这些人,他们明明已经优渥得超出常人太多了,怎么还要偷税漏税呢?”
“小七,他们受追捧,受粉丝喜欢,本来该充实又满足才是,怎么还乱七八糟的瞎搞,总有人违法乱纪呢?”
从没想过姐姐居然会思考这些的闻人祁,对她的观感一下子拔高了起来,原本只有珠穆朗玛峰那么高,现在都快高出大气层了。
他正待说些什么,又听到姐姐问:“小七,你说人活在这世上,如果想让别人不敢随手拿捏,该怎么做才好?”
“姐姐的意思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那些手眼通天、甚至强如大国元首呀,如古武的皇帝和道首这些大人物,不敢说针对就针对,说欺负就欺负?”
闻人祁默然,注视着她,良久良久~
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闻人祁知道有,他未重生前的时空里,有一位姓袁的老人家,就是这样的人。
不止是他,还有两个时空都存在过的钱姓老人,为国铸剑,学术成果影响深远,远佑华夏何止三百年?
再比如真正的白衣天使,提灯女神南丁格尔,比如牛顿,比如爱因斯坦,比如马恩二人,那些在各自领域为人类文明发展做出过突出贡献的伟人,他们哪怕不身居高位,哪怕不权势滔天,但他们确确实实不会被世俗权力财势说压迫就压迫,说欺负就欺负。
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纷杂的念头,闻人祁笑道:“荑猫猫你还知道古武皇帝和道首呀,我还怕严娇那些狗屁都不是的话会影响到你,现在看来,她的格局世面和你的格局世面比起来,根本小巫见大巫嘛。”
姜荑不理跟班的调侃,一脸平静继续追问:“小七,你知道姐姐为什么非要进娱乐圈吗?”
闻人祁收起嬉皮笑脸的嘴脸,尬笑道:“这…我不知道呀,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在这个问题上死磕?”
姜荑抿唇,与跟班对视。
小七呀,姐姐身上的恶业~几乎无解…
但是姐姐又不想屈从于命运,姐姐牵挂你,更舍不得死~
道首老头说,只要姐姐愿意赴死,他会尽全力满足我一个愿望~
哪怕无解,可姐姐终归想试试的,万一就成了呢,万一姐姐真的成为了那种可以不受任何人欺压的人呢?
进娱乐圈,出名,只是第一步,后面要做的还有很多很多。
如果此生注定不能与你话将来,姐姐大不了就上武当山,拿命换老头护你一世安然~
她默默牵住跟班的手,抬头嫣然一笑。
一刹之间,闻人祁只觉得眼前万紫千红,珣烂得就像花海盛开。
“要抱抱~”荑猫猫轻声呢喃。
于是闻人祁便不假思索抱住了她。
上苍觉得她还不够美,又给她点了一颗美人泪痣。
她将惜眼泪,能不哭就尽量不哭。
“小七,如果待在姐姐身边…有随时丢掉小命的危险,你会不会怕?”
“会~”闻人祁从喉咙里憋出肯定答复,姜荑下巴枕在他肩膀上,小嘴瘪了瘪~
“你回来以后尽管伪装得很好,但我能感觉到,你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我想不明白,所以很多事尽量回避。”
“但是你这女人傻乎乎,都回到自家狗腿子身边了,你还恐惧个锤子!”
“我会怕不假,但我还会把那些危险一一革除,能说通就尽量说通,实在有什么说不通的…”
“那就杀!”
“你我一起长大知根知底,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我不许有人欺负你!”
“如果有人非得要试试,我不介意让他看看我的怒火!”
“我闻人祁,活了半生辛酸坎坷,在苦难中长大。”
“只有你这个姐姐一直一直对我好,这一点,即便是我的父母都不曾做到。”
“你是我的底线,我有你一个姐姐,也只有你一个姐姐!”
姜荑瘪着小嘴而笑,一把推开跟班,转身时又重新元气满满。
小跑向舞蹈老师的路上,她回头给了跟班个wink,险些把臭男人电傻在原地。
“小七,你等姐姐,姐姐一定行的!”
“等姐姐可以不恐惧了,姐姐就给你生猴子!”
姜荑大喊,闻人祁站在她的视野远处撇嘴不屑,就荑猫猫这个胸大无脑的瓜婆娘,阿祁对生猴子的事敬谢不敏。
这叫什么?这叫美拒!
阿祁叉腰!
你以为你生得美我就不会拒绝你?你不仅生得美,你还想得美!
虽然跟你生个猴子,颜值上肯定差不来,可我阿祁是那么肤浅滴人?只看颜值?
万一害到我闻人家后代的智商咋办?哼!
阿祁鼻孔朝天!
……
山林幽寂,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喘声如牛。
一个半边脸被鲜血浸染的男人跌跌撞撞跑动在在林木之间,踩得枯枝败叶窸窣咔啦。
丛林里薄雾弥漫,空气潮湿得挥挥手就能凝出一手水汽,他在这片丛林里已经跑了许久,头发被水汽,被鲜血,也被汗液濯湿。
他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时候算个头,他只知道不能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那只追着他的怪物说不定就能循着血腥味找来,他必须和怪物拉开足够的距离。
跑出山林,前面出现了一条横亘的大河,大河水势湍急,对岸目测足有百米,他站在大河前驻足,甩了甩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他右脸上的伤势实在太重,从脸颊到耳后似乎是被什么利器刮开一般,一大片血肉吊在颊边,露出带着血丝与脂肪液的颌骨。
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名贵西装上,在胸前染出大片深红。
跑了那么久,他实在太累了。
初冬北风寒凛,吹着大河激荡起的水花刮在他身上,似是要掠夺去他身体的所有温度,只可惜他的身体早已因剧痛而麻木,丝毫感受不到冷风吹过的刺骨凉。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睛…”他抬头仰望着阴沉的天空,嘶哑自嘲~
横行霸道半生,最终却落了这么个结果,他低下头时,仿佛看到了大河中浮起许多狰狞的面孔~
是被他扔下楼的孕妇,抱着血糊糊的鬼婴在向他索命;是被按着脑袋溺死在马桶里的民工,托着铁锹在冲他张牙舞爪;是被逼着服毒死在狱中的货车司机,他本来是他的生父…
更是未婚妻的奶奶!他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一个女人,也害死了硬朗的老妇人…
他狞笑,扭曲,癫狂!
这些命贱的东西,他们活着尚且奈何不了他,即便化作了厉鬼又能拿他如何?
他纵身跳进了大河,砸起不大不小的水花,很快便被滚滚江潮淹没。